南宮尋眯了眯眼看東方青城,東方青城,你果然是誰的帳都不買!不過,心裡也有着悲痛,他說的,是真的?蕊兒居然答應嫁給他了?這怎麼可以!
他稍微用餘光瞟了東方司果一眼。
東方司果聽了更是憤怒一片!蕊兒居然要嫁給東方青城!不,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東方青城,你欠我們家的,你就算是死一百次都還不清,還想娶連城?你做夢!
拳頭緊握,安叔見他這樣忙在背後提醒他,然後他才稍微好了一些,不過臉上還是繃得厲害,於是只能低頭去喝酒來掩飾。
東方韻珠想的卻是,原來青城哥哥喜歡一個叫蕊兒的揚州女人,哼,揚州有什麼好!她纔不相信那女人能美過她這個公主!更氣憤的是,那個好看的南宮尋居然也喜歡那什麼蕊兒,還要讓她做皇后!那死女人,到底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
銀翼的表情也是驚愣的,沒想到東方青城已經心有所屬,那麼,她做的一切,又是爲了什麼?不,她爲了他都付出了那麼多,甚至是……
她是不會罷休的,田蕊兒,你等着吧,我會給你好看的!
握緊拳頭,銀翼臉上閃過殺戮。
東方木舟果然是頭大了,看了看南宮尋,又看看東方青城,最後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便道:“今日就不談這些了,難得高興,來人,上舞。”
巧妙地迴避了這個話題,東方青城也沒有再繼續糾纏,只要自己意思到了就行,他已經透露自己會在揚州居住,那麼,東方木舟就會自己掂量着看了。
看了南宮尋一眼,卻發現他根本沒看那些舞蹈,只是一個人喝悶酒,想來是被他的話給氣到了吧。
不過,他纔不會感到愧疚什麼的,蕊兒的確已經答應嫁給他了,本來他是無意說起的,誰讓他想搶先一步呢,那麼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想到蕊兒會被別的男子親吻摟抱,他就會紅了眼要殺人,蕊兒只能是他的,她的小身子,她的藥香味兒,她的甜甜的吻,全部都是他的!
揚州田府,因爲皇帝大壽,所以今天田蕊兒也休業在家,實在無聊,她又不像姐姐會做女紅什麼的,突然想起古姐姐教她彈的曲子,她便找了一把琴來練練手了。
許久不彈,她竟然還朗朗上手!心情稍微輕鬆了些,閉了眼隨意的撥弄着,調子卻是歡快活潑的。
記憶中,好像就有過這樣彈琴的經歷,不過不是和古姐姐,而是一個婦女,不過那婦女是誰?
她努力的想要回想起那婦女的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然後身邊還有一個小男孩,他就那麼看着她,偶爾還鼓
掌說她彈得好,那婦女卻和另一個男人呵呵笑了起來。
那場面,竟然是那麼的溫馨!溫馨到田蕊兒突然心痛起來!
無端的,一滴清淚劃過臉龐,田蕊兒突然睜開眼睛,原本美麗的大眼裡已經鍍上了一層薄霧。
她曾經在哪裡見到過那種場面嗎?爲什麼覺得就像是身臨其境一般?那個男孩,好面熟,他好像叫她什麼來着?
正在回想間,田夢兒卻進來打斷了她:“蕊兒,是你在彈琴?”
她有些驚訝,蕊兒什麼時候會彈琴了?她不是隻對藥草有興趣嗎?她一臉的不可思議。
田蕊兒見姐姐來便笑笑:“姐姐你來了,我就是覺得無聊,前段時間不是和你說了那個古姐姐嘛,是她教我彈的,沒想到我一學就會,好像以前就會一樣呢,神奇吧?”
田夢兒一愣,隨即笑開了:“蕊兒就是天才,自然什麼就一學都會了。”
田蕊兒甜甜的笑着:“姐姐,你也來彈一首吧,我聽着。”
田夢兒心裡有些心事,便點了頭,不過現在的心情也只能彈一些哀怨的了。
纖指撥動琴絃,一曲‘眷眷柔情’,被她演繹的纏綿悱惻,聽得田蕊兒直拍手嚷着要學。
突然,她腦海裡再次回放了剛纔的畫面,那個拍掌的男孩,還有那溫柔的婦女,還有那同樣溫柔的男子……
“阿尋,阿尋……”一個歡快的女童的聲音,是誰?是誰在叫阿尋?
她突然抱着頭面部有些扭曲起來,是她叫的嗎?是嗎?
“八月的雪,你怎麼沒有被烈陽融化啊?”嬉笑的問語。
“因爲我很頑強,我要做獨一無二的雪,八月的雪!”
……
是誰……
“阿尋,阿尋……”田蕊兒抱頭呢喃着,田夢兒擡頭見田蕊兒不對勁,嚇得趕緊跑到她身邊抱着她:“蕊兒,蕊兒你怎麼了!”
田蕊兒只是一個勁哆嗦着:“八月……的雪……”
說着頭一偏,倒在了田夢兒的懷裡,田夢兒嚇得尖叫起來:“爹爹,爹爹!”
皇宮,東方青城根本無心看那些舞女的舞姿,他從來都對這些不感興趣,不知道蕊兒在做什麼,一定是在研究什麼小紅小紫吧,她最喜歡給那些藥草起名字了,這是他失憶的時候知道的事情。
“呃。”東方司果突然臉色難看起來,手中的酒杯掉到了桌下,他覺得痛苦無比,好像,好像……
他瞪大了雙眸,這感覺,就好像當年他回到自己的宮殿不見了連城一樣痛苦,他嘴脣蠕動着,用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連城……連城
……”
後邊的安叔靠得比較近,功夫又好,自然是聽見了他的呢喃,他當下大驚,忙對東方木舟跪下:“陛下,殿下不勝酒力已經醉了,臣扶他回去休息吧?”
東方木舟還想問怎麼回事,見安叔這麼說便揮手,有些不悅,畢竟有些丟人:“快下去吧。”
安叔趕緊將東方司果扶下去,額頭冒了一層冷汗,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就完了!無奈的看了東方司果一眼,他果然是喝醉了,臉好紅。
南宮尋有些奇異,不過也沒有深究,只是,他剛纔也覺得胸口很悶,不知怎麼回事?
東方青城卻眯了眼看東方司果離去的地方,他剛纔,叫了一個名字,連城,是誰?
就算是那麼遠,他的聲音那麼小,但是他還是聽見了,他的耳力很靈敏。
田蕊兒猶如置身一個噩夢,一個噩夢接着一個噩夢的降臨,讓她無法逃脫。
她不自覺的哆嗦着身子。
“母后,阿尋和哥哥欺負我!”
“好,母后給你報仇去,好嗎?”
“連城,你真是沒心肝,哥哥對你這麼好,你還告狀說我欺負你。”
“是啊八月的雪,可不能說謊話哦,否則舌頭要爛了。”
“誰敢說寡人的連城舌頭爛了?尋?是你嗎?”
“啊,西門叔叔,不是尋,尋怎麼可能會這麼說呢……”
田夢兒在一邊給田蕊兒擦着汗,焦急的看田武:“爹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這樣了呢?”
田武也皺着眉頭在屋裡來回徘徊:“你們剛纔在做什麼?”
田夢兒迷茫的搖頭:“我就彈了一首曲子,然後蕊兒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田武擰着眉頭嘆氣:“可能是什麼事情讓她想起來以前的事,你彈的曲子也許以前她聽過,所以纔會這麼大反應。”
田夢兒一驚:“那怎麼辦,蕊兒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她該多痛苦?她都已經決定嫁給傾城王了!”
田武也是一頭的焦急:“不行,這件事要上報殿下才行,必要的時候先不要讓蕊兒恢復以前的記憶,怕只怕她會突然想起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田夢兒忍不住落下淚來:“以前只有三月二十幾纔會犯,都怪我,好端端的彈什麼琴……”
“這也不能怪你,一切都是天意!”
田蕊兒皺着眉頭呢喃着:“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東方青城一杯酒剛下肚,突然覺得胸口猛烈的疼了一下,差點窒息,他一手捂着胸口,臉色都蒼白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