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吳賴心頭的震撼實難用言語來形容一二。
他本以爲自己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白彤兒比自己還變態。這纔多大的年紀,居然已臻至化氣境,這還是人麼。
與她相比,自己簡直弱爆了。人比人氣死人,他此前對自己實力“沾沾自喜”更是蕩然無存。
其實他也明白,白彤兒起點本就比他高得多,天賦也不比他差,再加上他耽擱了三年,比他強也正常。
可但凡是一個男人,自家女人比自己還強,心裡怎麼說也會有些彆扭。
章羽心頭震駭有過之而無及。
短短三個多月,吳賴修爲突飛猛進,竟可與化氣境強者一戰便也罷了,白彤兒更猛,居然直接躍升至化氣境,簡直一個比一個變態。
這二人都留不得。
他目露兇光盯着二人,當然想將二人除去,但心頭又有些猶豫。
一個吳賴已經難對付,現在又加上個化氣境的白彤兒,他實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反倒是若被二人拖住,白江雄等江城高手趕來,想要脫身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心頭剛這般想,忽然心神一震,不禁往遠空望去,感應到幾道強大的氣息正急速趕來,情知今天不得不罷手,萬分不甘,兇惡瞪了二人一眼,寒聲道,“你們膽敢壞本尊大事,本尊不會放過你們!”
言罷清嘯一聲,化作一道黑煙沖天而起,轉眼間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吳賴這才猶如夢初醒,大吼大叫道,“王八蛋,有種的你別跑,是爺們就回來再和小爺大戰三百回合,看小爺不打得你下半身生活不能自理,連你老母都認不出來!”
他孃的,這叫什麼事兒。
本該是自己發威的時候,偏偏讓自家女人搶了風頭,連訴苦也沒處去,也只有嘴上逞威風。而且要是讓人知道,本少是被女人“救了”,這一世英名豈不全都毀了。
想到這兒,他也不罵了,衝着白彤兒嘿嘿笑道,“那個啥,彤兒能和你商量個事兒不?”
白彤兒一看他那表情便知他心中所想,噗嗤一笑,卻故作不知道,“什麼事兒?先說來聽聽,要是不違背原則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嘿,居然還和我講原則。”吳賴一面嘿嘿傻笑,一面搓着手道,“那個,一會兒別人問起,能不能別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就說是咱們聯手把敵人打退。”
“那怎麼成,明明是我把他擊退,救了你。”白彤兒有心逗他,故意嘟起嘴,斷然拒絕道。
“反了天了你還,本少今天就要大展雄威!”吳賴心一橫,“惡從膽邊生”,目光邪惡盯着她。
“你想幹什麼!”白彤兒被他那充滿邪念的目光看得芳心劇顫,俏臉刷的就紅了,顫聲道。
“嘿嘿,我想幹什麼!”吳賴嘿嘿蕩笑一聲,目光落在她那飽滿的翹臀上,惡狠狠道,“當然是家法伺候!”
“家法?”白彤兒微微一怔,尚未反應過來,翹臀上啪的一聲就捱了不輕不重的一掌,立時一聲嬌呼,“要死了你!”
翹臀極有彈性,如波震盪,吳賴心頭一蕩,魔爪卻再也捨不得鬆開了,索性又捏了一把,怪笑道,“現在知道我吳家的家法了吧?看你還敢不敢不聽話。”
“嚶!”
白彤兒俏臉刷的就從耳
根紅到了脖子,只覺渾身燙如火炭,嬌軀一軟,倒在吳賴懷裡,媚眼如絲道,“你這壞人,彤兒這一生都落入你的魔爪,這點小小的要求又怎麼可能不滿足你。”
到了此時她終於放下一切心理包袱,毫不保留的表露心跡。
“彤兒!”懷裡嬌軀如火,吳賴更被她那欲拒還迎,大有深意的媚態撩撥得血脈賁張,一股熱血衝上腦際,再也顧不得其他,狠狠往那雙誘人的雙脣吻了上去。
“唔!”
白彤兒也毫無顧忌,熱烈迴應。
一剎那,二人埋藏在心底許久的愛意終於如火山般爆發,愈演愈烈。
口舌生香,相互糾纏,難分難捨。
嗡!
就在吳賴清火高漲之極,一股邪火直上,差點忍不住就要在此地佔有懷中的女人時,處男痣猛地激盪起來,令其氣血震盪,提醒他要保持“童子身”。
你孃的,這時候又來作怪。如此美人兒,卻只能幹看着,真是要命了。吳賴千般不情願,卻又萬分無奈,苦笑不已。
一定要早點將《聖徒經》中卷找到,將這該死的枷鎖打破,否則遲早要被活活憋死。
脣分。
白彤兒整個人都要融化在吳賴懷裡一樣,嬌軀癱軟無力,幾乎是掛在吳賴身上,若是後者鬆手,保證她站也站不穩。她姿容嫵媚,卻害羞之極,黛首埋在吳賴懷裡,喘着香氣,卻看也不敢看吳賴一眼。
“嘿嘿,現在又害羞了,剛纔可比本少還主動。”吳賴心頭嘿嘿怪笑,正想調笑她兩句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哼,竟是慕秋蟬轉醒過來。
吳賴嚇了一跳,心付還好沒被她看到自己剛纔與白彤兒親熱,趕緊將白彤兒扶正,連連向其使眼色。
以白彤兒的修爲怎麼可能感應不到,只是她適才意亂情迷纔沒有反應過來,忙得勉強站穩,一邊匆忙的整理有些凌亂的秀髮,一邊幽怨的橫了吳賴一眼,自是再說,“都怪你,害得人家出醜!”
一個巴掌拍不響,大姐你不要把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好不好。
吳賴心頭那個無語,卻更知千萬不要試圖和女人講道理,因爲你永遠都沒道理,乖乖的閉嘴不言。
慕秋蟬從地上爬起來,有些茫然看了看四周,這才問道,“章羽呢?”
吳賴迫不及待答道,“被我們打跑了。”
白彤兒怎麼不知他心思,輕笑一聲卻沒有多說什麼。男人嘛,有時候還是要給他留些面子。
慕秋蟬看了二人一眼,倒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破空聲由遠而近,顯然是趕來的高手到了。
慕秋蟬俏臉一變,以近乎哀求的口氣對吳賴道,“吳賴,我求求你一會兒千萬不要將章羽的身份講出去好不好。”
吳賴一怔,倒是沒想到她會如此低聲下氣求自己,不過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章羽與慕家有瓜葛,若是讓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慕家必定陷入衆矢之的。
章羽牽扯到自己的秘密,吳賴本就不會講出去,而且也的確與慕家無關,否則也不會先揹着慕家搶涵神木,現在又要殺慕家姐弟。他樂得做順水人情,卻故意猶豫半晌,這才勉爲其難道,“老實說,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一個誠實的人,向來不打誑語。不過今天看在你的面上,就勉爲其難破
戒一次吧。”
“謝謝你!”慕秋蟬喜極而泣。
白彤兒卻知他是裝模作樣,強忍着沒有笑出來。
就這片刻,五道人影破空而來,從天而降,落到大廳內,赫然是白江雄、慕卓、江獨峰、陸雲和姜宏。
江城內最頂尖的五大高手齊聚於此,可見剛纔那一場惡戰聲勢之大,將他們全都驚動了。
見了這滿目瘡痍、遍地狼藉之景,饒是五人見慣了場面也無不震驚。
五人目光又全都落在三人身上。
或許是“做賊心虛”,吳白二人均大感不自然。
“秋蟬!”慕卓早先接到一雙兒女遇險的消息,心急如焚,後來又見兒子重傷昏死,生怕女兒也遭遇不測,見她平安無事,又驚又喜,疾奔過來。
“爹!”慕秋蟬乳燕歸巢般撲到父親懷裡,淚水再也忍不住狂奔而下,哭的是稀里嘩啦。
見他們父女情深,場中衆人皆是大爲觸動。
白江雄見吳賴渾身血跡斑斑,顯然經過一場惡戰,又是關心又是驚怒道,“賴兒,到底怎麼回事?誰膽敢把你傷城這樣!”
陸雲陰陽怪氣道,“恐怕他又惹了什麼人,遭人仇殺也說不定。”
其餘三人均未開腔,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今夜之事明顯不是衝着吳賴來的,否則也不會弄出這麼大動靜。
對於這種人,吳賴理都懶得理,將事情大略講了一遍。當然了,他自然傻乎乎說自己是逛青樓來了,隨便找了個理由給糊弄過去,好在五人的注意力全都在章羽和那些妖靈的身上,並未追究這些細枝末節。
他口才甚好,由添油加醋一番,原本就驚險十分之事在他嘴裡更是跌宕起伏,好似大街上的說書先生一般,將衆人的心神牢牢抓住。
慕秋蟬一直緊張看着他口若懸河,自然不是因爲他說得精彩,而是生怕他把章羽的身份給抖露出來。
好在此次吳賴十分守信,並未落井下石,不過卻胡吹海吹,塑造自己的光輝形象。
“事情就是這樣,當時我大發神威,與那蒙面人大戰三百回合都未分出勝負,然後你們就趕來了,那傢伙就溜了。”末了,他還不忘自吹一番。
五人聽得直翻白眼,哪裡肯信他有實力與化氣境強者抗衡。
姜宏更是不客氣,不屑道,“就憑你也能與化氣境強者大戰三百回合,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嘿嘿,說你豬你還不樂意,本少說真話你卻不肯信。”吳賴暗暗冷笑,他剛纔故意吹噓自己就要讓他們不相信,免得暴露真正實力。
他們果然上當。
五人均知他言不盡實,但眼下哪有心情追究這些,神色凝重起來。
一個實力如此強悍的化氣境強者,還有十數只豢養的妖靈,就這實力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擁有,敵人定然不是單槍匹馬,說不定身後還有更大的黑手。
到底是什麼人要在江城掀起血雨腥風?
“嘿嘿,讓你們頭疼去,本少不奉陪了。”連番激戰,身體負傷,精神也十分疲乏,吳賴身心疲憊,不想再呆在這兒,向白彤兒使了個眼色。
白彤兒立時會意,滿目心疼,小心翼翼、呵護備至扶着他往外去。
望着二人甜蜜的背影,慕秋蟬芳心莫名一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