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袋子裡的麪包和礦泉水拿出來,米安然把秦瑞景抱進了懷裡,打開礦泉水,小心的餵了秦瑞景喝了一些水,又把麪包拿出去,撕了一點,喂到秦瑞景的嘴邊。
秦瑞景看見眼前的麪包,扁了扁小嘴,也不敢哭,就是不停的掉眼淚,“媽咪,小景不想吃這個,小景想李婆婆做得糖醋魚和紅燒牛肉了。”
聽見這話,米安然在心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秦瑞景更緊的摟在了懷裡,她的頭抵着秦瑞景的頭,她學着莫蕭北的樣子小聲的哄道,“小景,這個可是能量,小景如果不吃的話,等到叔叔們放我們出去的時候,小景就不能自由自在的玩了,只有小景吃了,到時候出去的時候,才能跟大金毛一起玩。”
秦瑞景眨巴眨巴淚眼,似信非信的點點頭,看着眼前一看就知道不好吃的麪包,低下頭,將米安然送到他嘴邊的一口咬了進去,然後胡亂的嚼了一下就吞了。
吃玩了這口,秦瑞景咋把咋把小嘴,“媽咪,這個雖然不好吃,但是是能量,媽咪也要吃一點,到時候纔有力氣帶小景走。”
不管怎麼說,只要秦瑞景吃進去了,米安然就放心了,這裡的乾糧看樣子應該能夠挺到明天,也不知道這兩個綁匪神秘時候把他們交出去,但是應該不會讓他們餓着。
思及此,米安然也拿出一個麪包,跟秦瑞景你一口我一口的小口吃着。
剛纔兩個綁匪出去的時候,把手電筒掛在了門欄上,米安然和秦瑞景吃完了麪包以後,米安然才擡起頭將這個小房間打量了一遍,這裡面除了一張破碎不堪的椅子外,再也沒有什麼東西了,到處都泛着潮溼陰冷的味道。
沒有牀,看來晚上她只能睡在地上了,她倒是無所謂,可以抱着秦瑞景,可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這裡面陰暗潮溼,晚上沒有被子睡覺秦瑞景的身體肯定熬不住。
想了想,米安然站起身走到門邊,對着門板敲了敲門,“有人在外面嗎?”
外面傳來一陣短暫的迴應,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面開鎖的聲音,然後一個男人站在陰暗中看着她,“什麼事?”
米安然雙手搓了搓雙臂,小聲的說,“大哥,這裡面有些冷,晚上睡覺肯定會感冒的,我倒無所謂,但是我孩子身體弱,經不起這個,就算沒有被子,能不能給我們一件可以搭在身上的外套?”
男人的視線越過米安然,瞅了眼躲在手電筒陰暗光線下的秦瑞景,小傢伙也是雙手抱着手臂,一副很冷的樣子。
“等一下。”男人說完,把門鎖上,轉身走了。
米安然站在門口耐心的等待着,等了很久之後,纔有傳來門口開鎖的聲音,門打開,男人被站在門口的米安然嚇了一跳,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待看清眼前的人正是米安然時,將手裡的衣服扔進了她懷裡,“只有這個,你們就委屈一下。”
米安然拿着手裡的衣服捏了捏,確實不厚,但總比沒有好,道了聲謝,米安然走回去,將衣服小心的搭在了秦瑞景的身上。
男人看見米安然這樣,放心的又鎖上了門。
米安然把秦瑞景抱在懷裡,小聲的哄他睡覺,小孩子趴在媽媽懷裡,很快就睡着了,但明顯睡得並不踏實,時不時的哼哼一聲。
米安然低下頭看了眼秦瑞景,長長的嘆息一聲。
到底是誰,會用這樣的方式將她綁架?
米安然在京城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如果真要說得罪,那就是曲婉芯了,可曲婉芯現在在精神病院裡,是怎麼也不可能對她再做出這樣的事,那到底會是誰呢?
又知道秦瑞景的病,又不要他們的命,難道……
一個念頭突然從心底劃過,米安然驚了一下。
難道對方的目的並不是她和秦瑞景,而是莫蕭北?
而知道秦瑞景病的,還那麼瞭解的,除了陸哲鎬就是米振業了。
陸哲鎬……
米安然覺得陸哲鎬就算再怎樣,也不可能對她做出這樣的事,而米振業就不一定了。
思來想去,米安然把最終的目標定在了米振業身上。
忽然想到了什麼,米安然伸手摸向褲袋,果然,她的手機還在裡面。
剛纔那麼亂,她竟一時忘了這件事。
把手機掏出來,米安然想給莫蕭北打電話,可受理傳來滴滴滴的聲音,她再仔細看了一遍手機,頓時心灰意冷,這裡沒有信號!
沒有信號!
這個地方米安然連來都沒有來過,就算這個電話打通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向莫蕭北求救。
今天發生了那樣的車禍,莫蕭北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她被綁架了,米安然想到那個司機,心裡還有點擔心,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那莫蕭北知道她被綁架了,又會做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米安然的心裡就是很駑定莫蕭北一定會來救她,但是此刻,她卻有點不想讓莫蕭北來。
如果這些人綁架她是衝着莫蕭北的,那莫蕭北如果真的來了,能安全的出去嗎?
米安然想了整整一夜,一夜都沒有閤眼,她心底又是期望莫蕭北能來救她,可她又是不想莫蕭北來冒這個險,到底還有沒有更好的方法,她又能出去,莫蕭北也不會有危險的?
另一邊,郊區別墅裡,王寂急的團團轉,他在客廳裡不停的來回走着,時不時看一眼坐在沙發上,一臉陰鬱的莫蕭北,都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莫蕭北也一句話不說,他真是緊張的要不行了。
“莫總!”王寂停下來,站在莫蕭北的面前,斬釘截鐵的說,“我看這件事,肯定就是米家人乾的,咱們出手吧!”
莫蕭北掀起眼皮睨向王寂,皺了皺眉,“米振業現在就是強弩之末,安然在他的手上,如果我們動手,他難免會狗急跳牆,到時候他不要命了,真的殺了安然,難道你賠我一個老婆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