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聽得沒由來地嘆口氣,問身邊的陳葵:“珠翠縱橫,縱橫,陳賢弟,你讀書多年,今天卻來了山寨,我問你,何爲縱橫?”
“潛謀於無形,常勝於不爭不費。”陳葵就好博覽羣書,知道鬼谷子的精髓。
“然天下有太平和戰亂,周而復始,縱橫豈能時時用上?”甄雷故意插話,陳葵毫不在意地說:“外交之得益與否,關係國家之安危興衰;生意策略是否得當,關係到經濟上之成敗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談關係到一人之處世爲人得體與否。身、家、國、天下都能用上。”
甄雷笑着說:“佞人爲之,則便辭利口,傾危變詐,至於賊害忠信,覆邦亂家。所以說縱橫者,要明辯說、善辭令,以通上下之志也,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心若有其他,則憂患得失,於平地而不爲,置絕地難後生。”陳葵正在琢磨,邊上吳用的筷子已落在桌上,吳用端起酒杯,獨自走到外面看天。
晁蓋在席間看得分明,就端着酒壺跟了過來說:“加亮,大廳裡兄弟們熱鬧的很,怎麼獨自一個人出來賞月?是看下不下雪吧。”
吳用笑笑說:“我不能喝酒,就出來自己到處走走。”兩人擡頭看,雖是寒風呼嘯,高山的夜空也是清清朗朗的,星星分外耀眼。吳用悶悶地說:“保正,我們是自幼在一起的朋友,我一直以兄長看你,你不感到山上現在很亂嗎?”
晁蓋愕然說:“加亮,山寨剛剛打了勝仗,你何出此言?”
吳用說:“保正,你太實在了。雖然你現在是總頭領,你看不出他們在互相籠絡嗎?這樣下去,將來寨中哪有你我的位置。”
晁蓋拍拍吳用的肩膀說:“加亮,你想想,盧俊義和公孫勝加上義寨,有如此大的勢力,如果不將總頭領讓與我,我等能如何?如果樊瑞不過來幫忙,我等又能如何?從小你就比我聰明,應該更比我看得透徹。”說完晁蓋端起酒壺,對着月色自己喝起酒來,讓吳用陪着山風發呆。
晁蓋喝完壺中酒,抖了幾下,看實在滴不出來,才轉頭問吳用:“明天你讓杜遷回趟鄆城,看看宋賢弟現在情況如何,王成、朱仝雖都是講信用的人,但也是恪守法律的名捕。”吳用以爲說動了晁蓋,心中暗喜。次日一早,就請晁蓋寫了一封感謝信,又備了二百兩黃金,讓杜遷帶着回鄆城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