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呂布率軍從未時追襲柯比能,直到申時追上了柯比能。柯比能知道避無可避,只得回軍與陶應他們交戰。雙方從申時大戰到酉時,這邊有呂布勇冠三軍,還有陶應這些年從戰場上磨練出來的臨陣指揮能力,而且全是清一色的騎兵,打起柯比能來,雖然不說是壓倒性優勢,但至少也是大佔上風。
雙方交戰正酣的時候,徐庶司馬懿領着一直躲在朔方郡裡陷陣營也趕到了。隨着陷陣營的加入,柯比能最後的殘部再也不能抵擋,紛紛如潮水般私下涌動。對於這些人,陶應當然不會心慈手軟,下令士兵全部殺掉。大約又是半個時辰,陶應他們這邊在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之後,終於把柯比能殘部包圍在了中間。
此時天空中已是夕陽灑滿大地,金色的夕陽照射下,血色的戰場更加顯得濃重。此時場間只剩下了柯比能俄徹吉等數百士卒。陶應緩緩打馬上前問道:“柯比能單于,自打你謀指草原大單于那天起,可否想到會有今天的結局?”
柯比能擡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即使在勝利的時候,臉上還是沒有一點張狂之色年輕的漢人,長嘆一口氣,道:“陶應小兒,此次草原之爭,本王的確是輸了。不過就算這樣,你不要以爲你就贏了。本王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來墊背。”
陶應聞言哈哈大笑,道:“拉我來墊背,只怕你現在還做不到。”
柯比能冷哼了一聲,呂布用方天畫戟指着柯比能道:“柯比能,我知道你們鮮卑人比較注重勇士精神。今天你已經逃無生路,拿起你的武器來,由本將來送你一程。”
柯比能打眼看了看呂布,道:“能與天下第一的呂溫侯一戰,我柯比能就是死也值了。”
呂布點點頭,道:“不錯,還是個漢子。”說罷指了指柯比能身旁的俄徹吉,道:“你的副將一塊上吧,就算是我多留一點時間給你再看看這荒蕪的草原。”
三人瞬息間戰在一起,不過柯比能和俄徹吉雖然士氣不低,但是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是天下第一的呂布的對手,十合之後,二人就顯露出不敵之象。不過他們這樣打起來,陶應爲了避免誤傷,讓人給三人騰出來了一大片空地。
又是武赫過後,呂布一戟刺入俄徹吉的胸口。俄徹吉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反而大笑起來,兩隻手緊緊的抓住呂布的方天畫戟,不讓她抽出自己的身體,一邊衝着那邊的柯比能喊道:“大王快跑啊,日後東山再起,記得爲末將報仇啊。”
柯比能聞言,駕馬衝突出陣而去。呂布見狀一怒,輕輕把方天畫戟往上一揮,當即俄徹吉的身體,被呂布用方天畫戟從胸口到頭顱,劃成了兩半。陶應打眼看了一眼越跑越遠的柯比能,嘆了一口氣,正要下令士兵追擊,呂布擡手攔住了他,淡淡的言道:“不用,他跑不了的。”
呂布說完,拿出隨身攜帶寶雕弓,彎弓搭箭,對準了遠處幾乎是變成一個點的柯比能。“唰”一箭射出,遠處的黑點看不出有任何動靜。但是有一點陶應可以看出,那個黑點沒有繼續變小了。呂布放下了寶雕弓,道:“去兩個人,把柯比能的屍體擡回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兩名狼騎士兵果然擡回來了柯比能的屍體,一支利箭正正的插在柯比能的脖子上。剩下的鮮卑士兵見到柯比能的屍體,也是紛紛自盡而亡。陶應對着呂布拱了拱手,道:“岳父神技,天下第一。”
身後的士兵全都是大喊道:“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
呂布臉上還是很高興,但沒有以往的得色,笑道:“不說這個了,還是收拾軍隊,接下來我們該去收拾素利了吧。”
陶應點點頭,道:“是,解決了鮮卑,匈奴那邊也就差不多了。”
呂布上前來摟着陶應的肩膀,道:“這些事交給他們來做吧,我們爺倆好久未見。走,隨爲父去喝幾杯。”
陶應笑道:“岳父相邀,小婿豈敢不從,走。”
說罷兩人駕馬來到一處空地,拿出隨身攜帶的酒水喝了起來。這邊的徐庶他們一邊收拾軍馬,一邊安營紮寨,等候着夜晚的到來。當天夜裡陶應第一次來到草原上喝醉了,事後呂布將他扶到了自己的營寨,看着困在牀上的陶應,呂布嘴角閃過一絲欣悅的微笑。
第二日,陶應帶着手下重新組裝出來的八萬騎兵,準備故技重使,挾持素利的族人,用以來威脅素利。可是前一段時間陶應對於柯比能族人的做法,素利已經知道了。所以即使前線戰士並不順利,還是抽調了五萬士兵回去守衛部落。
陶應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不由得笑道:“看不出來,這個素利比起柯比能來,重情義的多了。”
然後又看了一眼徐庶和司馬懿,問道:“兩位先生,現在你們覺得該當如何呢?”
兩人首次非常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道:“奇襲素利軍隊,一戰可定乾坤。”
陶應聽了之後點點頭,道:“不錯,素利把重心全都放在自己的部落。一定會忽視自己的軍隊防守。”
然後又想了想,道:“元直,就由你派人去通知步度根,叫他時時觀察素利的動向,一旦發現素利營寨大亂,就叫他火速出兵與我軍前後夾擊素利。”
徐庶點點頭,下去安排相應人手了。陶應看了一眼草原上幽深的天空,嘴裡喃喃自語道:“經過這一戰,鮮卑人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在這塞外修建城池的事也可以開始了吧。”
*****大約又是兩天一夜的行軍之後,陶應他們繞到了素利大營的後方,此時天色已晚,素利大營在黑暗中,顯得靜謐而又安詳,隨着刷的一聲,一支火箭射入了素利大營,打破了這夜空的寧靜。
接着邊見素利大營燈火在一瞬間點亮起來,不斷有士卒在營內來往奔跑,大聲叫喊:“敵襲,敵襲……”
呂布聞聽弓弩聲響,就要率兵下去與素利部落交戰。陶應急忙攔住他道:“岳父不急,我們現在只管放箭,不一會兒步度根的人就過來了。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再下去收漁翁之利。”
呂布聞言強自壓下了心中的戰意,指揮着手下士卒不放箭襲擊素利部落。不一會兒,步度根率領部隊趕了過來,見到素利大營這幅情景,步度根當即指揮手下士卒衝殺進去。
不遠處的陶應一衆看到這一幕,心裡那叫一個爽啊。兩軍差不多打了半個時辰,步度根雖然人多,但是素利佔據地利優勢。漸漸的擋住了步度根的攻勢,兩方開始漸漸呈現一種膠着不下的狀態。
陶應看了看身邊的呂布,道:“岳父,出兵吧,殺死素利,鮮卑人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呂布聞言仰天大叫一聲:“狼騎勇士們,隨本將衝啊。”
呂布說完自己當先打馬向着素利殺去,其身後的囚徒狼騎也如潮水一般,紛紛向着素利的大營涌去。本來素利這方就不佔優勢,,隨着呂布這支生力軍的加入,士卒也如潮水般私下散開。
呂布一馬當先,直奔着素利而去。這素利論武力尚且不及柯比能,又如何能是呂布的對手。看到彷彿天神下凡一般的呂布向着自己衝過來,素利急忙指揮手下的士卒迎上去,企圖攔住呂布。
不過往往事情想的越美好,但事實上就和實際偏離的更遠。這些士卒又如何能夠攔住呂布,呂布單人匹馬隻身深入重圍,方天畫戟揮灑如意,坐下赤兔馬奔跑如風,凡是迎上來的鮮卑士卒全部都被呂布輕輕鬆鬆的結果。幾乎沒有費任何力氣,呂布就駕馬來到了素利面前。
面色陰冷的看了一眼素利,呂布嘴角閃過一絲會心的微笑。接着方天畫戟輕輕一劃,面前的素利或是被呂布的神技震懾,或是根本來不及反抗。伴隨着輕微的一聲撲哧聲,素利的頭顱沖天而起,在天上轉了幾轉之後,跌落在了呂布的手裡。
除去柯比能之外,另一位草原之雄也就此殞命。呂布提着素利的頭顱,立於馬上,仰天大喝一聲:“素利已死,降者免死。”
剩下的還在反抗的士卒看到呂布手裡的素利頭顱,不由得愣在了當地。少時,一批人揮刀自盡,而更多的人則選擇了歸降。陶應此時也緩緩地打馬上前,看了一眼遠處不知所措的步度根,問道:“步度根單于,柯比能和素利已死,再也沒有人阻擋你當草原大單于,不知道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步度根看了一眼陶應背後的虎狼之師,有看了看陶應身邊如殺神一般的呂布,猶豫了片刻,快步過來跪倒在陶應馬前,道:“步度根代表整個鮮卑部落,歸降於大漢衛將軍麾下,還望衛將軍不計前嫌,能夠饒訴我等以前之罪。”
陶應沒有下馬,只是坐在馬頭上淡淡的言道:“步度根單于不必客氣,陶某對於這塞外之事並無多大興趣。此次陶某北上,就是爲了替我的岳父溫侯選一個安身之所。步度根單于,你以後可願意和我岳父一起同掌草原之事?”
步度根沒有任何猶豫,當即說道:“在下豈敢不從命,步度根拜見溫侯。”
聽到這裡,陶應心裡的石頭落下來了,鮮卑這邊已經沒事了,接下來該解決匈奴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