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聽到連蒹葭掀桌的消息,趕快讓人去打聽到底爲什麼,總以爲是自己做了啥,結果就連雪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連蒹葭是在見過這清月道長後發的脾氣。
太后那裡也知道了這連蒹葭發脾氣的消息,立刻叫來了這清月:“道長,皇后叫你去那裡做了什麼?”
清月也是一臉的無辜,自己說錯了什麼嗎?自己不過是算了個命,如實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太后,太后立刻命人去查查這日子。
汝鄢祁木打聽到了也是趕快去打聽這日子,在聽到這清明節的時候若有所思,但是對於這個日子別人不知道,但是汝鄢祁木還是聽說過的,但是這五月十四他卻久久算不出來。
“你去查查這五月十四是什麼日子。”
搖光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步:“陛下,這日子爲何不直接去問問皇后娘娘?”
“有些事情查到了會生氣,有些事情問到了會生氣,既然是算命那這日子一定是什麼人的生辰,她身邊的就是寥寥幾個,怎麼可能查不出來,總不至於她隨便找了一個小宮女的去測吧,就算真的是這樣,那你這個總管也應該能查得出來。”
結果搖光命人查遍了這宮裡的人,連家郭家,甚至是萬家的人,五月十四日的二十七八個,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庚戌年的,無奈之下搖光只能去找這步雪,步雪的名字跟着封號一同換了。
“奴才拜見娘娘。”
“搖光總管,此等時間不應該是陛下在皇后娘娘宮中用晚膳的時間嗎?您怎麼會有空到這裡來。”
“其實奴才想拜託娘娘去問一件事……這皇后娘娘身邊的海國人可有庚戌年五月十四日的。”
“庚戌年……也就是說現在是二十出頭,海國的所有探子,女衛,二十歲之前都會被接回國,除非是有了固定的職位……但我需要出宮才能去調查……這陛下那裡……”
搖光立刻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娘娘委屈您扮成這宮女了,雖然此事是陛下的吩咐,但是這陛下最厭惡我們這些人拜託外人……”
步雪點了點頭:“我不問具體理由,但是既然是調查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那必然是和皇后娘娘有關,這件事對我海國的聖女大人是好……還是不好。”
“自然是好事,陛下就是因爲關心她所以纔要查。”
可是步雪從步斐那裡帶回來的消息也是一樣的令人失望,並不存在這麼一個人,搖光是左思右想的想不到,只能翻出這連蒹葭過去的資料開始調查這連蒹葭接觸過的無名小卒。
“庚戌年……五月十四……”
搖光看着這桌上的情報,這是……連蒹葭七歲那年被綁架被救出來的那一天,若是當這個日子是新生拿來算命也不是不可能。
搖光把自己的推測都告訴給了汝鄢祁木,毫不意外捱了一掌。
“但是陛下,屬下是真的完全沒有查到有這個生辰的人。”
汝鄢祁木看着這口吐鮮血的搖光:“站起來,你若是真的能被我打到滿口的鮮血,那你還能這麼跟我解釋。”
搖光趕快站起來,擦乾淨了血,一點事情都沒有,他是一個很會示弱的人,即便是被人一劍貫穿了腹部也能忍着不吐血,被汝鄢祁木打了咬了舌頭也得吐點血出來。
汝鄢祁木看着他:“你讓雪萊去打聽一下這到底是誰的生辰!”
搖光搖了搖頭:“陛下,不如您親自去問皇后娘娘吧,屬下去問了雪萊,雪萊轉身就會告訴皇后娘娘的,畢竟陛下是宮裡的陛下,娘娘卻是她一個人的娘娘啊。”
汝鄢祁木想了想:“去朕的那兒把從承啓國國庫中弄到手的那個紅寶石的孔雀冠弄來,再去叫這尚宮局的司寶,給這東西配上一些收拾給她。”
連蒹葭看着面前的托盤,這一套紅寶石的東西簡直是要刺瞎了她的眼,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非奸即盜啊……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這是今天早上到手的一個孔雀冠。”
“陛下似乎忘記了剛拿到這東西的時候,就跟臣妾看過了,當時臣妾還說,這東西還是留下來安撫後宮吧,結果今日陛下又弄來了?”
汝鄢祁木微微一愣,但是連蒹葭很明顯沒有說是在哪裡看到的,那就是詐術,剛要開口,連蒹葭就把這托盤推到一邊去了:“這個孔雀冠是承啓國的……說起來那宮裡的人都如何了?”
“都放歸故里了,那些太監想回去的就回去,不想回去的就去給那些已經歸順與我們的承啓國的假貴族們當狗唄。”
“後宮的嬪妃也都散去了?”
“想回家的就回家,不想回家的,就去給這承啓國皇帝殉葬唄,不是也正好展示了她們的忠君愛國嗎?”
連蒹葭點了點頭,她倒是不擔心這汝鄢祁木學秦始皇修個銅雀臺,就怕修出來是個鹿臺,反倒是斷了這自己的帝業。
“五月十四日……你爲什麼要算這個日子啊……”汝鄢祁木裝作不經意。
“那是我新生的日子……陛下讓多少人去查了,居然還勞動了這步雪出宮一趟去問海國的人,其實陛下只要來問臣妾,臣妾自然會回答。”
汝鄢祁木嘆了口氣:“朕分明是讓搖光去調查,就讓已經興師動衆到了海國這裡。”
“我想試試……”
“試試什麼?”
連蒹葭敲了敲桌子:“陛下,無論你想與不想,現在也都必須要做了……除非陛下你不想要臣妾肚子裡這個孩兒了。”
“什麼意思?”
“我要看看海國是敵人還是朋友………”連蒹葭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人在暗中操作,自然而然懷疑到了這些最不可疑的人身上:“而且陛下不想看看嗎?尤其是看看陛下宮中的這兩位貌若天仙的妃子,到底是您的人還是我的人……”
“你的我的有什麼區別呢?海國若是敵人……那也不是現在的敵人啊。”
“但是陛下需要多一個孩子替臣妾和陛下的孩兒攔下所有的敵人……那些明槍暗箭,陛下覺得非要扎到我們的孩子身上嗎?”
連蒹葭眼裡寫滿了擔憂,那一雙眼睛裡沒有往日的波瀾不驚,玲瓏剔透,反倒是瀰漫着濃霧,汝鄢祁木看着她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