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和連蒹葭尚在睡夢中的時候,這小院外可就炸鍋了,這海鷗居然直接找上了門,這天權還受着重傷,清明也是十分難受。
但是海鷗和昨天確實有不同了,就像是會變臉一般:“你們知道我找誰,你們放心我只是過來給她送個東西。”
這雪萊在外有點慌張的叫醒了這連蒹葭和汝鄢祁木,連蒹葭也不管自己的儀容如何,不上妝只是隨手將有些凌亂的頭髮理順用一邊的絲巾清理了一下臉,隨意的找了件衣服穿上。
連蒹葭到了前院,這汝鄢祁木帶的人不多,但估計都在這裡了。但是沒人敢向這海鷗提出挑戰,而海鷗也不想打理這些人。
“妮兒,大哥要回海國了,清明節後回再來這裡,這裡是海國的海神令,以後我每星期都會讓人給你送一些東西,大哥知道你住在京城,所以東西就放在庚明國的驛館,你拿着海神令便可以取到這些東西。”
這海鷗突然變得冷靜下來,連蒹葭微微皺了下眉,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去接,海鷗看着她一會兒:“大哥會再來找你的。”說着便走向了她,周圍的人都是有幾分緊張。
“那本王就提本王的未婚妻謝過了,蒹葭,別人的好意怎麼能這樣回拒呢?去吧。”汝鄢祁木很冷靜的走了過來。
連蒹葭看着海鷗,走到了他旁邊,接過了這令牌,連蒹葭看着這令牌上的雕紋:“大哥,謝謝。”
海鷗溫柔一笑突然用英文說道:“你生日那天我回來找你。不用告訴我你在哪兒。”
連蒹葭皺了下眉頭,但還是點了點頭,她過去的生日可不是個好日子,清明節那一天,那時候想必這城中必然是人人祭祖,祭奠過世的家人吧,如果真的是這樣倒是不擔心了,那一天汝鄢祁木必然要返回京城的,只是今日的海鷗看起來又有點不太一樣了。
就像是雙重人格一樣,連蒹葭看着這樣的海鷗多少有幾分擔心,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遠離他是非常好的一個決定,雖然聽起來似乎是有幾分無情,可是如果真的是這種病,看他的樣子,自己就是誘因了。
“大哥,保重。”
“等一下,還有一個東西給你。”
連蒹葭看着手裡的紙,但也不好當面打開,點了點頭。
海鷗是來的也快走得也快,看起來和昨天真的不是同一個人,連蒹葭一直目送着他離開,然後纔打開了信,海鷗的想法自己還真的有些弄不明白,居然還專門用這英文寫了這海神令相關的一些東西,但是越向後看,連蒹葭越有幾分恐懼。
“這上面寫什麼了?”
“我真不知道收到這樣的東西是該留下還是該還回去,海國非常的強大嗎?”
汝鄢祁木猶豫了一會兒:“海國靠近東南方,和青國算是隔海相望,而庚明國與海國之間隔了少說數十個小國,但是海國曾經越過了整個大陸的屠滅了西域一個部族,但沒有人知道理由。海國的實力真的是神秘莫測,不然也不至於要讓你去打聽。”
連蒹葭微微有點慌神:“你知道這信上寫了什麼嗎?”
“我不懂這種文字。”
連蒹葭嘆了口氣:“總之是說了些這海神令的特權,大多是在海國的,到是沒什麼的,但是其中有一條,執此令者死於何處,方圓百里爲其陪葬。若是西域那個部族就是因爲這個理由……所以我不能死,可偏偏這樣的事情,根本不能讓皇帝那邊的人知道。”
“既然你不能死,爲何不讓他的人保護你呢?”
連蒹葭挑了挑眉:“王爺打起海國的主意了?”
“你這海神令必然會有一些什麼調動之權吧。”
連蒹葭拿着信件,細細的看了一下,木木的點了點頭:“但是身邊帶着海國的人一旦被別人知道,那可是會被別人扣上叛國之名的。”
“自然是讓他派人暗中保護你。不然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若是在京城還好,我不信這麼一大座城能被夷爲平地,但是若是在巴城這樣的小城呢?”
連蒹葭眨了眨眼睛,現在汝鄢祁木還不知道這千影的事情,而且很明顯他和自己一樣並非對這一城的人命有什麼興趣,更多的還是懷璧其罪的擔憂。
而且自己得了這個東西,必然是讓汝鄢祁木非常的不放心,連蒹葭稍稍思考了一下。
“他說今年清明會來找我,在那之前我覺得我不應該去找他要什麼護衛,畢竟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
“你可以從這封信上分析一些海國的事情出來嗎?”
連蒹葭點了點頭,這點她還是能做到的,畢竟這海神令大概和這庚明國的皇家令牌是差不多的,不過這海國若真的是海神的地位高於帝皇,那麼應該海鷗現在是類似於這古歐洲的教皇一般,如果真的是這樣,未必就能知道很詳細的海國的內政,更多的應該是一些信仰和民風。
“我去整理,等整理好了一併交給王爺。”
這海鷗回了客棧,回到了房間,這面色再度變得陰沉,他還是比較瞭解連蒹葭的,他可以感覺的到也能從細節中看出來,連蒹葭現在更信任誰。
那日連蒹葭醒來的時候眼中的紅血絲代表着她睡得並不安穩,但是近日很明顯自己來的時間她方纔起來,但是那一雙眼睛卻非常的精神,很明顯是休息好了的樣子,自己讓她那麼緊張了嗎?
“聖子大人,您有心事?”
“派個人暗中保護我妹妹。”
走來的侍女微微一愣:“您妹妹?”
“能一眼認出來我按照神之語所製作的東西,必然是海神聽到了我的祈願,派來了一個和我一樣可以進入神的世界的人,雖然我們是第一次相見,但是卻有很多過去。”
“唉?但是……”
“你在懷疑我說的話嗎?”
那女子趕快跪下:“奴婢不敢,聖子大人請問您的妹妹。”
“叫她聖女,我已經給了她海神令。”
侍女深深的低下了頭,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聖女大人尊名?”
“好像是……連蒹葭?就是那日拍賣會上那個蒙面女子,一定不要讓她發現,但也不能讓她出一點事情!”
侍女偷偷看了一眼海鷗:“奴婢有一問,爲何不請聖女回海國……”
海鷗沒有回答,看着她,但是就像是那天權的手受傷一樣,但是這一次這侍女的身上可多了不止一道傷口:“長記性了嗎?”
“聖子息怒,奴婢現在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