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等人一路順順利利的回到了這海國的據點,也沒有這府尹的人跟蹤,海鷗的人已經先將這金邊雪蓮送了回來,雖然已經拿到了這金邊雪蓮,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準備撤離了,畢竟等這府尹發現了後再離開,出城就會變得十分的困難。
連蒹葭剛走到大廳準備順着遊廊回去休息,這海鷗就從大廳裡面喊了一句:“蒹葭,你來看看這是雪蓮嗎?”
連蒹葭爲微皺了下眉頭,走了過去,海鷗手中的那金邊雪蓮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幹澀的樣子,但蓮花的花瓣實際上是很薄的,只會在根部達到這金邊虎皮劍蘭的厚度。
“這裡的植物似乎很容易得白化病一樣。”連蒹葭左右看了看,這東西完全不像是雪蓮,花瓣的大小和形狀也好都不會是這個樣子。
“白化病?這是什麼意思?”
連蒹葭攤了攤手,表示她對這個東西是不清楚的:“這裡的銀蛇藤跟紫羅蘭的藤蔓,葉脈也是幾乎一模一樣,就是這顏色不太對,不過既然已經得到了這個東西,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去休息吧,我讓人給你準備熱水,我們明天一早離開荒城。”
“啊!對了,大哥,你跟我出來一下。”連蒹葭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將這埃麗婭的事情告訴一下海鷗。
海鷗跟着連蒹葭走去了這院子,連蒹葭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這埃麗婭的存在:“大哥,埃麗婭的身份你可調查了?”
“調查了,如她所說,是西域一個名爲白圩的不錯的部族中,你發現了什麼嗎?”
“今日她和這府尹眉來眼去的,讓人好生奇怪啊,兩個人就像是交換了什麼情報,然後在那之後,這府尹再未看過她一眼,若是欣賞或者是貪戀美色,怎麼可能看一會兒就放棄了呢?”
“我也覺得她的長相併不像是民族人,但是和這荒城有關未必吧。”
連蒹葭嘟了嘟嘴,這海鷗畢竟是海國人,自然是不擔心這庚明國的安穩:“大哥就不曾調查這荒城嗎?荒城四年前是荒國啊。作爲一個小國,而小國往往都是靠相互和親來維繫與大國的關係的。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小國貢獻的是皇族血脈,而這大國甚至可以隨便封一個侍女爲和親公主。”
“哥明白妮兒你的意思了,即便是西域的皇帝都已經遺忘了這埃麗婭的母親,但埃麗婭的部族卻未必就能忘記自己的族人。再加上海國的軍人,荒國復國是可能的。但是妮兒,你可想過了,不論這復國成功還是失敗,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荒國會消失。”
連蒹葭爲微皺了下眉頭,確實如此,這荒國復國成功了,這庚明國自然是要重新搶回來,復國失敗了,這荒國也一定會因爲自己不珍惜這和平,而被血洗的。
“但是大哥,他們若說是海國在背後幫助……”
“難不成我會留下什麼把柄他們嗎?我答應借兵,可沒說要借我海神殿的兵馬。”
連蒹葭這心裡鬆了一口氣:“對了大哥,那雪蓮不知是真是假,還是在這荒城留一部分人,我們先去西域去取其餘的東西。”
“好!那我就去告訴埃麗婭我們的事情已經完成了,然後到了我們旅行承諾的時候了,讓她這個西域人帶着我們進入西域會更安全一些。”
“我們是要去哪裡?”
“博爾拉城,我的人將在那裡會和。然後就地就將這解藥做了。”
連蒹葭點了點頭:“其實我有一點並不是很明白,大哥是如何發現海神殿的人都中了毒的?”
“等調查到了這大長老的秘密我再告訴你。”
想要進入西域就要先走過這茫茫的戈壁灘,因爲不是行商,所以這行禮只要帶大量的水和食物就足夠了。
和庚明國的官道不同,這西域可沒有這個閒心去修硬石路,這唯一算是官道的路就是這碎石子路,疙疙瘩瘩的,但總比迷失了方向的要好。
埃麗婭是很想和連蒹葭一樣同海鷗一個馬車,但是卻被這海鷗的人給攔下了,而理由也是非常的簡單幹脆,聖子聖女至高無上,就算是這西域聯盟的皇帝也沒有資格同車而行,一絲餘地不留。
埃麗婭的身世,這海鷗和天權也都開始調查了,畢竟不管是自己有疑惑也好還是爲了安撫這連蒹葭的懷疑,而很明顯,天權在沒有多少人可以動用的情況下,很明顯是比這海鷗的速度要慢了很多,但是同樣的他也有優勢,那就是連蒹葭讓他去調查的已經是縮小了的範圍。
“埃麗婭所在的白圩部族,是西域聯盟中的中上之流,有很多族人都和這西域聯盟的皇族笏族有關係。”海鷗還是從這白圩入手:“埃麗婭的父母不明,看起來如你所說的,她似乎是這庚明國有些什麼關係。”
“是和荒國,不知道這天權到時候能給我帶回來什麼情報。”
“妮兒,如果在你大婚前,我就能整治好海國,你……”
連蒹葭背後一涼:“去看看是可以,但是大哥,同樣的話我真的已經不想說了。”
“你這麼可愛那些傷害你的人究竟是於心何忍啊,妮兒,等哥哥解決了這長老殿,就送海國的水母公主進你們庚明國的皇宮。”
連蒹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現在這汝鄢祁勳怕是沒有心情再去這後宮了吧,不過倒是也無所謂了,這海鷗想做就讓他做吧。
這剛剛快進入戈壁的深處,這碎石路上就出現了這馬賊的痕跡,一根巨大的松木橫在了那裡,馬車被迫停下了。
“這是要遇到劫道的人了?”連蒹葭撩開了車簾,當然是只有一條縫隙。
“上次來也是如此,海葵!讓虎鯨把木頭處理了!”海鷗依舊是如此的自信
這海神殿人得名字都跟着大海有關,連蒹葭都不用見這個人,大概也猜得到這虎鯨必然是個大塊頭了,不然如何擔得起這個名字。
那接到的馬賊在戈壁灘的土坑中埋伏着,這一般遇到如此,不是繞過去,就是要清理,但是這松木少說也有千斤,這馬車車隊中有有多少人就能一目瞭然,畢竟這木頭少說也得五六個人才能搬得動。
但那些人就見背後的車廂下來一個虎背熊腰的人,那人走到了松木邊,但隨後那些馬賊的下巴幾乎都要脫臼了,這人不過是對這這松木重重的踢了一腳,這松木就騰空而起。
那些馬賊說着這西域的通用語,然後繼續趴在那坑中,不敢冒頭。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埃麗婭表情微變,只是默默地打量了一下和她同一個馬車的驚蟄,驚蟄似乎是在閉目養神,而她看起來很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