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昕瑜心虛,下意識覺得心慌。
“你你這話什什麼意思?”
季昕瑜再次覺得自己被污衊了,十分的不甘。
“字面上的意思,季小姐這麼聰明,難道會聽不明白嗎?”唐弈琛諷刺的意味更濃。
“我知道,季小姐你在英國交往了好幾個男朋友,而且分手的原因,我大略也知道一些,除了感情不合,更多的還是季小姐你腳踩兩條船被發現了,所以被甩了,就我瞭解的信息來看,季昕瑜,你可是幾天牀上沒男人,就難以忍受的女人,你口口聲聲說甄蜜不如你,確實,要說髒,誰能比得上你?就連那些賣的妓女,她們也不如你。”
季昕瑜現在就在唐弈琛的辦公桌旁站着,兩人的距離,並不很遠,中間就隔着一個桌角,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的唐弈琛,單手扶着桌子,他往季昕瑜的方向靠近一些,那樣子看着,有些嫌棄。
方纔,他之所以讓季昕瑜長篇大論的說了一頓,無非就是想見識一下,這個女人的臉皮有多厚,他覺得自己完全低估了她厚顏無恥的程度。
季昕瑜瞪着唐弈琛,她惱火的樣子看着有些難以置信,她盯着唐弈琛的臉,依舊是那樣的斯文儒雅,清俊冷然的氣質也沒變,是可以吸引任何女孩子的,這樣一個有教養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從他的口中聽到妓女二字,是有些讓季昕瑜跌破眼球的,大吃了一驚。
“你說什麼,你居然將我和那些妓女相比?”
季昕瑜大動肝火,氣的再次紅了眼,擡手就要打唐弈琛。
他居然將那些下賤又下作的女人,和她相提並論。
唐弈琛的反應極快,季昕瑜才擡手,都還沒碰到他的臉呢,就被唐弈琛扣住,然後甩開。
“嫌棄她們?”唐弈琛冷哼了一聲,“在我眼裡,你還比不上她們呢。”
有的人出去賣,是迫於種種原因,逼不得已,而像季昕瑜這樣的,當然,唐弈琛並不能說她錯了,畢竟想要過什麼樣的人生,那是自己的選擇,旁人並沒有干涉的權利和資格,只是季昕瑜自己明明不自尊自愛到了極點,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過牀了,還自以爲冰清玉潔,對他死纏爛打,甚至詆譭甄蜜。
這些,唐弈琛實在是忍無可忍,並非他沒有風度氣度,而是任何一個男人,碰上像季昕瑜這樣怎麼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都紳士不起來。
“唐弈琛!”
唐弈琛將季昕瑜教訓自己的手甩開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那動作,並不輕,只聽到啪的一聲,季昕瑜的手背後都紅了。
季昕瑜的一顆心,就像是被貓的利爪,狠狠的抓了,整個人捉狂暴躁到了極點,她怒吼了一聲,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她的臉漲得通紅,兩邊的肩膀一聳一聳,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唐弈琛身爲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羞辱她,她覺得忍無可忍,季昕瑜也惱唐弈琛,不過更多的,她是將事情的責任,推卸到了甄蜜的身上,她覺得,要不是因爲甄蜜,唐弈琛是不可能這樣對自己的。
她緩過神來,就像發飆動怒,但是都還沒開口呢,喉嚨就被唐弈琛掐住,唐弈琛的力氣不小,他繞過兩人中間隔着那個不大的桌角,擡步往前,他冰冷的臉,透着讓人駭然的陰沉,季昕瑜嚇得忘記掙扎,只步步後退,最後一直被逼退到牆角,退無可退,她才被迫停下。
她瞪大着的眼睛,倒映着唐弈琛那張滿是戾氣的臉,驚恐的情緒,就像是被扔下了一顆石頭的湖面,有漣漪一圈圈的盪漾開來,浮出了水面,季昕瑜的臉,紅的更厲害了,不知道是因爲被掐住了喉嚨不能呼吸還是其他,不過她還是大口的呼吸着,氣息急促。
“你你想做什麼?”
季昕瑜掙扎,自己用雙手,想要去掰開唐弈琛制住她的手,但是怎麼都沒成功,唐弈琛的力氣反而更大了,季昕瑜覺得自己簡直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你怎麼”
季昕瑜正想用自己的爸媽還有爺爺他們威脅唐弈琛,讓他有所忌憚,但是唐弈琛卻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唐弈琛下手的力度很大,季昕瑜說不出話
“想用季家來威脅我?”
唐弈琛清冷了一聲,那樣子,是濃濃的輕視和不屑。
“我現在要弄死你,你覺得他們會知道?”
季昕瑜瞪大着眼,看向唐弈琛,他俊彥的臉,神情是冷然的,那雙看向她的眼睛,冰冷沒有丁點溫度,季昕瑜覺得,自己在唐弈琛眼裡,成了個死人,她真的有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而這樣的想法,從腦海冒出後,讓她驚懼不已。
季昕瑜唯恐自己哪裡說錯了,把唐弈琛給得罪了,他真的把自己給殺了,拋屍荒野,到時候屍骨無存,季家的人,想找她都難,只要唐弈琛做的乾淨,他們未必會懷疑到他頭上,而且就算懷疑,如果沒有證據,也根本是於事無補。
唐弈琛的拇指和中指卡住了季昕瑜的脖子,食指伸直,向上擡起,托住了她的下巴,季昕瑜整個臉,根本就動彈不得,只得與唐弈琛那雙如惡魔般的眼睛對視,與此同時,還有窒息的感覺,季昕瑜忐忑驚懼,因爲唐弈琛現在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季昕瑜二十多年來,如影隨形的優越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季昕瑜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家裡爺爺還有爸爸他們說的,唐弈琛的大膽和狠辣的手段,並不只是說說而已,也是,他對孫家的那些人,感情尚且淡薄,而且對孫遠征,也絲毫都不畏懼,又怎麼會將她放在眼裡?唐弈琛此舉,同時也顛覆了她過往對他的所有認知。
“季昕瑜,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還真是非比尋常的豐富,我告訴過你,我討厭糾纏不休的女人,我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再對我死纏爛打了,你倒好,非但不同,還屢次三番觸碰我的逆鱗,你這不是找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