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窩囊廢。”何佳文揮揮胳膊,那羣助戰的小青年們紛紛朝街頭街尾散去,場上只剩下何佳文還有五六個平常跟他走動的很密切的小兄弟,他吐了口唾沫,擡腿在李倬禹身上踹了兩腳冷笑:“我特麼也挺服你的,爲了捱揍你真是想盡辦法。”
李倬禹不知道是真休克了還是覺得自己沒臉,緊閉雙眼平趴在地上一語不發。
“行,你繼續裝吧。”何佳文轉動兩下脖頸,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大鍋,今天的事情跟你、跟咱們頭狼都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是我和李經理的私人恩怨,他前幾天給我妹妹整懷孕了,我心裡不舒坦。”
我裝腔作勢的走過去,故意一腳踩在曹木生的手掌上,這貨疼的身體一陣痙攣,不過愣是沒敢發出半點聲音。
然後我又搡了何佳文一下埋怨:“你呀你,做事能不能不那麼衝動,不知道李經理跟我是好朋友啊?”
說完以後,我又滿是關切彎下腰朝着李倬禹喊:“李經理,你沒事吧?需要我幫你打個120嗎?”
李倬禹緊閉雙眼,仍舊一聲不響,如果不是狗日的微微跳動的眼睫毛出賣,我還以爲他真陷入昏迷了。
“得,你自首去吧。”我咳嗽兩聲朝着何佳文努嘴。
何佳文也硬氣,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喂,江北區警局嗎?男人街街口發生羣毆,我自首..”
我鄙夷的俯視一眼李倬禹,輕飄飄的冷笑:“唉,這人吶,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千萬別太裝,容易閃着腰。”
說完以後,我招呼上盧波波、錢龍和蛋蛋轉身就走。
路上,我撥通鄧少華的手機號碼,將事情經過簡單描述一下。
鄧少華嘆口氣笑罵:“你小子一天盡給我找事,確定李倬禹那邊真沒有生命危險吧?”
我拍着胸脯保證:“絕對沒有,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羣毆事件,對方五六個人,蚊子也帶了五六個人,你來我往的瞎打一通,只不過李倬禹他們太菜,全讓幹趴下了而已。”
鄧少華沉默幾秒鐘後,爽朗的笑道:“羣毆事件羣毆對待,待會我給黃康去個電話溝通一下,李倬禹如果要追究責任,那他們就一塊到看守所裡接受一下改造教育,他們如果不追究責任,你們得做好賠償的準備,這種事情歷來都是受傷輕的賠償受傷重的。”
我笑嘻嘻的問:“賠多少?太多了我可拿不出來,您也知道我這邊旅遊公司剛開業,我現在屬於特困戶。”
鄧少華理直氣壯的淺笑:“能賠多少錢?無非是醫藥費和誤工費唄,兩邊是羣毆,又不是你們毆打對方,先這樣吧。”
我立馬歡呼雀躍的衝着手機吧唧親了一口:“我愛你鄧哥,麼麼噠啊,晚點咱一塊喝酒哈。”
鄧少華嘆口氣道:“這段時間怕是不行,工作實在太忙了,江北有幾處危房改造項目,很多羣衆需要妥善安置,上面催的又緊,把我愁的白頭髮一縷一縷的掉。”
聽到這老狐狸明裡暗裡的暗示,我馬上意會過來,輕聲道:“哦?這樣啊,我記得我們夜總會前陣子替員工們租了幾棟樓,不過後來沒招到那麼多員工,但是房租已經掏了,不行我先把房子讓給你,你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