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冬天裡頭,這種又溼又冷的天氣都不知道眷戀了南方多少個日夜了,就在把人都快黴出蘑菇來了時終於迎來了一個放睛的日子。久違的陽光一下子把籠罩在這片大地上的寒氣給驅散掉了,沖洗過的天空就好像一個小孩子的那雙清晰的瞳孔一樣,深藍的看不到底。
陽光的味道也呼喚醒了人們對生活的熱情,這剛好又是大週末的,這一縷的陽光是彌足珍貴的,因爲說不定陰雨連綿的天氣明天就又回來了。大家都不想錯過這美好的冬日,借在沒課之下都在計劃着出去郊遊下,男孩他們也找了件有意義的事情來享受這美好的一天!
就在他們倆在宿舍裡頭換衣服準備要外出了的時候,男孩放在書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來了,男孩此刻站在牀邊下剛好把衣服脫了一半,然而少年已經換好衣服坐在他的輪車上繫着鞋帶,男孩就對着少年說到他現在不方便接聽,然後叫少年幫忙接下電話。
當少年拿起電話後,看見來電顯示着師姐的名字,少年沒有接聽,只是對着男孩說到:
“師姐打來的電話。”
男孩事先猶豫了下,最後就毫不拘束地叫少年打開手機上的免提。
當少年按下免提後,電話裡頭就傳來了師姐詢問的聲音:
“在幹嘛呢!?”
“脫着衣服!”男孩冷冷地說到。
少年被男孩說出來的話給嗆着了,那有人這麼直白地就對着一個女孩子說話的。果然,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她也被男孩這翻話弄得害羞了起來,可是一秒鐘後她就進入到了她的幻想世界裡,她腦補着男孩把上衣脫去了,一身肌肉地站在她的面前。可很快她又被男孩那冷冰冰的語氣給打回了現實。
“找我幹嘛,要是沒事我就掛了!”男孩不耐煩地回問着她。
“我想找你到郊外走走。”然後她就小心翼翼地請求着男孩,生怕自己聲音大一點都會把事情推向不好的方向。
可是電話裡頭還是傳來了男孩拒絕她的聲音:
“我沒空,我已經約了昱淳出去打球了,你還是約別人陪你出去吧。”
隨後男孩就把電話給掛了,本來她今天的心情如同這天氣一樣好的,可現在就好比前幾天一樣糟糕透了。最讓她受到傷害的不是他拒絕了她,而是他叫她約別人,如果他說:‘我沒空,我已經約了昱淳出去打球了’這樣的結果也不至於讓她如此心痛。其實語言也是一種武器,就像魯迅先生所寫的:‘我的文字就像一把刀,深深地刺向敵人’,那麼男孩所說的那句:‘你還是約別人陪你出去吧’的話,就好像一把匕首同樣深深地刺到了在乎他的她心上。
她在心裡彷徨着,她對他都已經這麼長時間的追求了,難道也沒換來她在他心目中一丁點的位置嗎!?
可是愛情本來就是一件難以觸摸的事情,它不是說你付出了就會有所收穫的;當然,你可能收穫到的會是傷害………
七年了,少年沒想到受了傷七年後可以再次接觸回籃球,能夠重新在球場上運着球的感覺真好,那種感覺讓他既熟悉又陌生;雖然他現在只能坐在輪車上,不能像以前那樣奔跑,但這足以讓他高興了。
剛好,今天在這球場上只有他們兄弟倆,所以他們隨意怎麼玩都成。
一開始的時候都是你投一球然後我也投一球的,在這過程中讓少年慢慢找回了當年的那種感覺,他現在也已經習慣了輪車上的生活,所以他很快就又把這項運動融入到了他與輪車相互配合之間。
就在男孩一次運着球的時候,少年突然來了一個襲擊,成功地把男孩手上的球給搶了過來,然後一隻手轉動着輪子另一隻手運着球,當來到離籃板不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隨後瞄準籃圈,一下子就把球給投了進去。
少年在襲擊到投籃動作一氣呵成,等男孩反映過來時,球已經被少年妥妥地投了進去。這不得不讓男孩吃驚地讚歎到:“哎喲,不錯哦!”
隨後他們就換了一種玩法,你攻我守,一人一球。
少年雖然坐在輪車上,但一點都不遜色於男孩,這讓他越玩越靈活了起來,他反而把他的輪車發揮成了一種優勢,好幾次都把男孩隔擋的死死的,讓他怎麼也搶不着運在另一邊的球,只能被他弄得圍着輪車團團轉,最後還是給少年投了進去,男孩只能站在一旁喘着大氣,然後佩服地向少年樹起了大母指。
此刻少年臉上的笑容比這天空還要藍,比這天氣還要燦爛,隨後還開心地說到:“我是不是都可以進入國家隊了,然後代表國家參加下屆殘奧會上的男子籃球賽了。”
“傻瓜!你的路還很長,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的呢。”
男孩用手指輕輕地點了下他的額頭,他不許少年這樣說自己,在男孩的心目中少年一點也不殘疾,他比誰都優秀着,至少他每年都會獲取到學校給予學習成績優良的學生髮放的獎學金,這不是人人都能保持的。
少年發現男孩又要開始他的教導工作了,然後故作不耐煩的樣子與男孩對抗地說到:“你比我媽還要嘮叨,你還打不打球的了!”
然後拿着球嚇唬着男孩。
“當然打啦,前面只是我的熱身呢!”
男孩一把汗水一把謊言地與少年說到,然後做出了一幅輕鬆的樣子,站在少年的面前左右搖擺着,用行動來告訴少年我已經隨時準備着了。
“好啊,那今天不流乾最後一滴汗水就不回宿舍!”
少年想用凌厲的語言來打壓一下男孩此刻的銳氣。
男孩當然知道少年的用意了,他不能輸在他的語氣之下,這反而讓男孩興風作浪了起來,昂起頭來氣宇軒昂地對着少年說到:
“來就來,誰怕誰!”
隨後他們倆就進入到了第二輪的球賽中去,只是這一回嘻哈的元素更多一些。
然而少年的師姐自從給男孩拒絕後,她就一個人在學校裡頭悶悶不樂地遊蕩着,其實她身邊一直都不乏追求者,可她就是爲獨對他心動。就好像今天這樣,雖然這個人傷了她的心,但她還是想見到他,使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向着學校的籃球場走去。
少年與男孩此刻正在球場上嘻哈地玩樂着,他們倆完全沒有注意到慢慢走來的師姐,本來她想向他們打聲招呼的,可是就在那麼的一瞬間,她好像給某種東西卡住了,讓她此刻的心情變得更加的沉重,隨後她選擇了悄悄地離開。
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男孩這般燦爛的笑臉,此刻的他快樂的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在球場上肆無忌憚地玩樂着,原本給人一向嚴肅冷俊的男孩突然帶給她一種很陌生的感覺,這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嗎!?還是自己真的不瞭解他。
由其是在少年不小心被球打中的那一刻,他驚慌的樣子與關懷的表情至少是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看着他輕輕地把少年臉上的灰塵抹去,然後溫柔地撫摸着他受傷的地方;她沒想到他會有這般柔情的一面,然而她發現男孩只有在少年身上纔會體現出這種微至細膩的氣質,這倒給她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感不一般,反而已經超越了兄弟的情感,這可能只是做爲一個旁觀者的一種發現角度比較敏銳所產生的錯覺吧,這畢竟還是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