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歷城劫

新書上傳,求十天之內的效果!主要看大家是否收藏哦!寓隱歷城的英雄豪傑得知辛縣丞深陷囹圄之後,無不憤懣,十幾好漢聚在一起,商議着如何搭救縣丞。

最後,好漢們達成共識,決定於翌日辰時,即爲歷城縣令派衙役押送囚車,使辛縣丞遊街示衆的時刻,發動突襲,解救縣丞。

此時,辛靳與管家已喬裝來到歷城城中。

“如今之計,且爲之奈何?”管家問道。

“不勞管家費心,你只需於此處接應便可!”辛靳應道。

“哦?少爺!”

“此話怎講?”

“……”

“少爺!你這是要去哪裡?”

“去收拾金人的走狗!”

“少爺!少爺!”

“唉!勇氣可嘉,然而意氣用事,少爺!此般的你怎可擔當大任?”管家太息。

“拜見大帥!”歷城縣令李敞衝完顏宗輔行禮道。

“免禮!”完顏宗輔吩咐道。

“不知大帥此番前來,可有何指示?”李敞問道。

“既然你我皆爲豪爽之人,那樣罷!我就告訴你!”完顏宗輔揮手示意李敞湊近。

“什麼?辛靳已來到了歷城?”李敞訝異。

“沒錯!”完顏宗輔應道。

“那可該如何是好?”李敞惆悵。

“此有羊皮囊,依其所示行事!”完顏宗輔說畢,大步走離。

“送大將軍!”李敞行禮深鞠。

“好了!照計行事便是!”完顏宗輔揮手,走至院內坐騎旁,上馬,帶着部下,走開了。

此次完顏宗輔奉金主完顏晟之命,一則,敦促汴州僞廷,要其出兵攻打臨安宋廷;二則,秘密監視完顏昌與完顏斜一夥人的動靜。

令完顏宗輔(三太子,太祖完顏阿骨打第三子)最頭痛的敵手也即是南宋中興四將了,其中又以岳飛爲最。

岳飛這一個秀才當兵的範例,從士卒到大將軍,不過用了幾年時歲。

“怎麼回事?已瀕辰末,怎麼辛縣丞還未押來?”幾個好漢不免心生嘀咕。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一個爲首好漢說道。

“大哥!不好了!有人行刺縣令李敞,全城戒嚴了!”一個探聽消息的漢子回稟,滿頭大汗。

“怪了!何人大膽,居敢刺殺縣令?”首漢沉吟。

縣令府內……

“大膽辛靳!竟敢行刺本官,看本官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李敞在衆衙役的擁護下,得以逃脫。

現如今,辛靳已爲衙役團團圍住,處境十分危險。

“弓箭手準備!”李敞看了皮囊,詐笑道。

從衙役後面涌上前了許多弓箭手,持弓箭對辛靳。

辛靳臉色平常,只是嘴角略略抽搐。

其實,辛靳並不會什麼功夫,甚至劍術也是極差。

逃肯定是逃不掉了……

管家俯在縣衙後院牆頭,緊張地看着,汗滴如豆。

“放!”李敞一聲令下。

弓箭手得令執行,萬箭齊發,雨襲辛靳。

“少爺!”管家極力壓低嗓音,兩眼直盯。

只見羽箭黑壓壓撲向辛靳,越來越近,如同黑雲隱天避日。

辛靳不緊不慢,左閃右躲,後來,索性不躲,扯下衣來,攪動羽箭,羽箭反彈,逆回穿刺。

衙役倒是中傷倒了一堆。

“什麼?”李敞大驚失色。

“李敞!受死罷!”辛靳淡淡一笑,騰空躍起,欲取李敞首級。

“快撒迷煙!”李敞急命部下道。

幾名貼侍猛撒白灰粉。

辛靳趕忙閉目,緩緩落地。

“天羅地網!”李敞又命。

幾張大網牢牢困縛辛靳。

“少爺!”管家看罷,雙眼冰紅。隨後,管家跳下牆頭,疾步離開了。

“哈哈哈!辛靳小兒,此爲本官所擒,正好與你逆父團聚!”李敞大笑。

“李敞!你好卑鄙!”辛靳大罵。

李敞只是呵呵大笑。

應天府也是一團糟糕。

自從靖康二年五月,康王趙構在此地自立爲帝以後,應天便受到金軍的厭恨。燒殺劫掠,強搶民女,幾成常事。

應天的男人小童都曉得本城郊野惠通茶莊有一個茶藝女,喚作娉娘。娉娘二八青春,生的可是動人。衝這美女,茶莊的客人總是盈盈滿滿。

金軍駐應天府的首領完顏亶,(也即金太祖的長孫,後來的金熙宗。)對這名漢家女子早已是垂涎欲滴。於是,在春光三月十五的月色下,完顏亶親率武藝高強的貼身侍衛十人易服趕赴郊野的惠通茶莊。

茶莊一如往常,到了戌時便關門打烊。娉孃的孃親喚了尚忙務洗茶具的女兒,讓她早些歇下。娉孃的父親在鎖好錢櫃後,呼了夫人一下,便做休息計了。

娉娘應罷母親,及早洗罷玉手,吹滅後廚的燈,上偏室的閨房去了。

高宗還沒有睡下,應該說是躺在了書房的牀上還沒有入眠。這個年輕人在遐想些什麼,不過,這大抵是同帝嗣問題有關的。

高宗皇帝是徽宗皇帝的第九子,其母親也是妃嬪,所以,這次繼位在一定程度上說來,名不正言不順。現今,雙方戰事正酣,宋軍將士浴血奮戰,這勢頭極有可能敵敗金軍。若是中原收復,二聖迎回,那時怎可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高宗爲此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鐘相此時也是一籌莫展。

南宋建炎四年(公元1130年)三月初,義軍遭宋潰軍遊寇集團孔彥舟部鎮壓,義軍奮力抗擊,初戰獲勝。

雖說如此捷戰,應當開懷纔是,但最近幾日,遲遲不見孔彥舟動作,這倒使鐘相不得不憂慮起來。

太子鍾昂倒快活自在,自鐘相稱帝,自己稱太子這四十日來,幾乎每日必寵幸新人。鍾昂自十天前親自領兵擊敗孔彥舟義子部後,即刻變得居功自傲、驕奢淫逸起來,衆人懾於楚王威嚴,不敢檢舉太子罪惡。

令鐘相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夜三月既望,竟成了鍾楚政權的葬日。

孔彥舟遣間人混入義軍作內應,鐘相不備,被俘殺。鍾昂由於正在尋歡,也被孔部士卒砍殺。滿庭大臣,除少數逃亡之外,悉皆爲孔彥舟所擒。不僅如此,還繳獲有黃金珠寶,美女佳人,等等云爾,多不勝數。

次日,高宗親筆嘉獎孔彥舟,擢其長子爲鎮海侯。

鐘相犧牲後,數十萬義軍在楊幺、夏誠等率領下轉入洞庭湖區,據湖泊港汊爲險,瀕湖設寨,兵農相兼,繼續與官府抗衡。

朝廷知訊,急遣孔部前去剿殺,務必宰殺楊幺。

楊幺喜得大將楊欽、劉衡、金琮、劉洗、黃佐,於是同夏誠說:“將軍!宋有雄師,我已有天兵!孔部待我如寇仇,我亦不可不還之!”

“敬受命!”夏誠對。

孔彥舟對抓住的起義士兵或砍手指,或割耳鼻,還在每人頭髮上插一根竹籤,竹籤上寫道,“爺若休時我也休”。爺自然指的是起義軍,就是說起義軍投降他,他才撤兵。

夏誠遣兵胡作非爲……

義軍由於對朝廷充滿仇恨,便“焚官府、市坊、寺觀、神廟及豪右之家,殺官吏、儒生、僧道、巫醫、卜祝及有仇隙之人”,義軍認爲殺人就是“行法”,劫財就是“均平”,一切都理所當然。寓居鼎州的皇親——“昭憲太后之裔”杜防、澧州知州黃琮、澧陽縣令葉畲、桃源縣令錢景、荊門知軍事吳日方、江南著名僧人武陵文殊心道禪師、反抗起義的袁顯、爲朝廷充當說客的晁遇等人都命喪起義軍之手。

孔彥舟聽訊,大怒,急忙集結士兵二十萬圍攻楊幺主寨。結果爲楊幺大敗。

孔彥舟灰頭土臉,派人急奏宰相範宗尹。

範宗尹與李回商議,隨後稟於高宗。高宗應諾,派大將軍李綱前往剿殺義軍。是歲建炎四年四月中旬。

辛靳自被捕後,生死未卜,這可煎熬死了管家李邡。

經過賄賂走訪,管家這才得知,辛靳於前夜爲完顏宗翰(即粘罕)押往上京會寧府。

此地離燕山韓州更遠了。

路上,辛靳不免墮淚,恐怕此行再也難歸。

管家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突聽門外有人叩門,是辛靳的二姐——辛騅。

管家大喜過望,立即熱淚盈眶,並躬身行禮。

辛騅言示,大可不必如此。並詢問,如何搭救三弟。

管家驚訝,一會兒又反應過來,言說,正爲此事發愁。

辛騅語,不必憂思,隨金軍去上京便是。

管家聽畢,心裡惶恐不安,一夜未眠。

第二日,管家疲疲憊憊的,辛騅卻是恍若無事,依舊容光煥發。

二人踏上了去上京會寧府之旅。

6——29

再說一說抗金名將岳飛,他此時在江浙地區可謂是名聲大振。

1130年(建炎四年)初春,宜興正被潰軍騷擾,縣令請岳飛來宜興,言:“縣中存糧,可供一萬軍士吃十年!”二月,岳飛進駐宜興,屯於張渚鎮。在廣德和宜興,岳飛收降了因政局混亂而在當地爲匪的多支部隊以及金軍強徵來的河北、河東等地籤軍。

岳飛不歧視、苛待降軍,僞軍們都傳出話說:“此嶽爺爺軍!”,部兵爭來降附。一時間,岳家軍軍力大增。

岳飛抗金英勇,愛民如親,宜興人民感恩戴德。他們說:“父母生我也易,公之保我也難。”

二月,金軍以舟師浮海,窮追高宗三百里未獲。金兀朮藉口“搜山檢海已畢”,縱兵燒掠明州、臨安等城,攜帶所掠全部金銀財寶,從大運河水陸並進,經秀州(浙江嘉興)、平江(江蘇蘇州)等地向北撤退。

經過常州時,岳飛率軍從宜興趕來截擊。岳飛與完顏兀朮大戰四次,四戰皆捷,擒女真萬戶少主孛堇等十一人。

常州截擊戰之後,岳飛首次得到朝廷詔令,命他配合駐守鎮江的韓世忠,從左翼進擊金軍,伺機收復建康。

完顏兀朮由建康進軍,接連攻下溧水、廣德、安吉、湖州,直取杭州,岳飛則領軍在其後方,伺機給予痛擊。岳飛遣劉經率兵千人夜襲溧陽,順利攻克了被金軍佔領的溧陽縣城。岳飛則親自領軍轉戰廣德境中,六戰皆捷。駐軍廣德軍的鐘村,軍糧用盡,將士忍飢,嚴守軍紀,斷不敢擾民。

金軍在水路上與韓世忠相持達四十日,被困於黃天蕩,因奸細獻策,一夜挖渠百里,又用火矢燃毀宋軍水師的帆旗,大敗韓世忠,才得以入江。

陸路上,岳飛在四月二十五日於建康城南三十里的清水亭首戰大捷,金兵橫屍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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