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ume.5
“一夏,你丫的,我在食堂裡等你半天不見人,是怎麼回事?”
“這個”
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吧?不過隨口的就說出等我的事情還真是厲害。
“不管怎麼樣,我倆現在要去吃飯了,告辭了!”
“站住!那樣的話我也要去。正好我晚上沒有吃飽。”
“哎呀帚,一天吃四頓胖的可是很快的。”
“哼,此理不通。我只不過是爲了給過度運動消耗的卡路里進行補充罷了。”
那個應該不管劍道部的事情吧?即便前輩們來哭求也不見去訓練的某個全國等級的新人(帚)。要是因此導致水平下降就太可惜了。
“而且家裡剛剛寄過來了這個,一會還要練習居合斬。所以完全沒有問題!”
一邊說一邊亮了出來——我靠,是太刀啊。雖然還收在鞘裡,不過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江戶時期流傳下來的名刀,——也就是說,是真傢伙。(某人語schooldaysagain?)
“名爲緋宵,是名匠明動陽晚年的作品。”
名匠?明動陽。妻子是女劍士,爲了鑄劍捨棄了一切,搬到飛騨山中居住。在那裡專心鑄就“女性所使用的刀”。
“讓女性能戰勝男性”就好比以柔克剛那樣,並以此作爲自己鑄劍的終身目標。
最終,明動陽參悟到了兩點。
其一“勿做多餘閃避,於敵之劍戟擦身之際放出必殺之閃。”
其二“出刀收刀皆要在對方之前,於眨眼間的一瞬完成,方爲必殺。”
箒的刀式參考後一個理念製作的——不禁刀身要比一般的日本刀細長,而且刀鞘也要比通常的長一些。不過,按理說單純比拔刀時間的話應該短一點的刀拔得更快纔對。的確也是如此,但那個心得主要還是講的刀在鞘中的滑動與身體的動作,以及踏步斬時的氣勢(ps:而非單純指拔刀的時間,居合斬並非是靠絕對速度取勝,而是靠着抓感官判斷的時間和距離的錯覺。)。
不過這樣好麼在一個法制國家裡,一個高中生拿着把太刀到處跑啊,不好,這和is學園可是在法律上和國際上都承認的“不屬於任何國家的領地。”
“那,那就走吧。”
誒?誒?怎麼箒你也來我旁邊?——那啥,怎麼你也摟我胳膊啊!?
“箒,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用這種姿勢來作爲lady的護衛不是理所當然嗎?”
護衛什麼的你倆啊,不就是去食堂吃個飯麼。
總之,左胳膊被塞西莉亞抱着,右胳膊被箒抱着。三個人在走廊上橫行霸道,幾乎把地方都佔了。喂喂,大家都在看咱吶。
“我靠,天啊”
“左擁右抱”
“靠着青梅竹馬的身份太狡猾了。”
“憑着專用機駕駛員的身份太狡猾了。”
嗯?怎麼回事?爲什麼周圍都對箒和塞西莉亞投來羨慕的視線?而且兩個人好像還因爲別人的羨慕而顯得洋洋自得的樣子?!被男人護衛就這麼光彩嗎?
“我說”
“什麼?”
“怎麼了?”
“走路很困難啊。”
咯吱!腕部被扭曲的感覺﹡2.我又犯什麼事了啊姐姐們!
“在這中狀況之下還有敢有抱怨”
“難道你是連自己有多麼幸福都沒有自覺的劣犬嗎?”
幸福?難道在英國來個雙重腕部固定技就是幸福嗎?這種惡趣味我可消受不起。
“算,算了,總之先去吃飯吧,嗯。”
侷促的步伐又開始邁進,不過又陷入了更麻煩的境地啊。
“今天的魚肉套餐是鰆魚(馬鮫魚)的,很好吃哦。”
擠過來。
“西洋風味的套餐是半熟的雞蛋配意大利麪,一夏你要不要來點?”
“哦,是嗎,無所謂啊,什麼都可以。”
雖然問我選哪個,不過真的是哪個都可以了,比起這個,其實我還有更要進的事情想說啊。左右手都被人摟着就算了,三個人橫行霸道也無所謂了。可是每走一步,怎麼說呢,就要親密接觸到某個女性所特有的膨脹出來的柔軟的東西,這可以讓我無法忽視的現狀啊。
“怎麼了一夏?”
“一夏君,有什麼事情麼?”
擠過來擠過來。爲了觀察我的臉,緊密度再次上升了。透過衣服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胸型。手臂上的感覺太high了。
“沒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啊,什麼都沒纔怪啊。”
通過五段活用來控制自己銳減的理智,不過這麼一段根本不夠啊。難道五段活用就是爲了這種場合才發明的麼(五段活用,日本的語法現象,有興趣自己查)
至於在那之後的晚飯麼,別說味道了,連菜單我都背下來了。
“我回來了”
“一,一夏,歡迎回來。怎了?好像一副快死了的表情。”
“啊啊,沒啥,挺好的。說起來你餓嗎?給你帶了燒魚套餐,要不要來點?”
“嗯,謝謝~我開動了。”
查理微笑着接過了飯盒,可是在放到桌子上之後表情突然凝固了。
“?怎麼了?”
“那,那個”
“不吃就要涼了哦,飯不趁熱吃可不行啊。”
“是,是啊。我開動了。”
查理臉上浮現的表情不是笑容而是驚訝還真是奇怪,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啊”
啪嗒
“唉唉”
一邊笨拙的讓菜不停的從筷子裡滑落,查理一邊發出無奈的聲音。
直到把魚的身子剝開的時候做的還可以,不過之後就完全不行了。說起來,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查理用筷子呢。
“筷子,用不慣嗎?”
“是啊,沒有怎麼練習過。唉”
魚塊又滑了下去。
雖然萬幸掉到了盤子上,不過還是吃不進嘴裡啊。
“可惡,要是有個勺子也好啊”
“誒?沒,沒關係的。總能想到個法子用筷子的。”
“話那樣說沒錯,可是太麻煩了吧,而且遠水不解近渴。”
“可,可是”
“查理你別老是這樣。偶爾也依賴一下別人吧,老是想着怕給別人造成麻煩其實是有害無益的事情。”
“唔唔。”
“雖然開始的話會有點難,不過從試着依賴我開始怎麼樣。這麼所可能有點偏離話題吧,可是我也想做和查理你的家人一樣的夥伴啊(囧)。總之,就稍微指望一下我吧。”
“一夏”
好像在如何吃飯的問題上躊躇了一會之後終於有了想法
“那個,那麼,就”
“嗯?勺子可以嗎?”
“那個,那個。這樣一夏你餵我吧”
雖然一副扭扭捏捏的神情,不過還真是說出了了不得的話啊。毫無防備的我被震驚到恍惚了。而查理還用眼神明確的證實了自己的發言。
“你不是剛說了可以稍微依賴你一下麼”
“是,是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好,那,那就來吧。”
雖然覺得氣氛有點微妙,但是一來自己說了剛纔的話,二來查理都開口“拜託了”,也不能回絕啊。總之,作爲一個男人,明知不可以而爲之吧。
(別啊,爲什麼啊,用那麼犯規的眼神)
如同在傾盆大雨中被遺棄的小型犬,被裝在紙箱子送到你的面前一樣。能拒絕這個的不是勇者就是魔王吧?可惜我兩者都不是。
從查理那裡接過筷子,夾一塊從剛纔開始就不停滑落的魚塊。
“那麼,啊——”
“啊~”
怎麼也想不到竟然和查理也有“來,啊~”的時候。而查理一邊嚼的同時也是小臉通紅。
“好,好吃嗎?”
“嗯,很好吃。”
“是,是嗎。”
“那,那麼,再,再來。”
“好,好的。”
用筷子夾了大概差不多女生能一口吃下的分量,又給查理送了過去。
“啊~”
“呃”
看着查理吃飯的樣子心裡不由得的怦怦直跳,這難道就是給雛鳥餵食的老鳥的心情?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