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竭力想裝出個大偵探的模樣來,“我看他們是不是想陰你呢?畢竟到了香江的話,那我們真是舉目無親,失蹤了都沒人過問的。”
林睿冷笑道:“他們可不就是這麼想的嗎,可惜心太急,如果緩個幾個月以後,那我還真會上鉤。”
嚴嵩笑道:“小睿,看來那個倭國小娘們想你想的着急啊!要不你就考慮一下,去倭國做個上門女婿。”
林睿手裡把玩着小羅盤,淡淡的道:“怕是有命過去,沒命回來啊!”
到了別人的手裡,不管事情最後是如何發展,林睿被滅口是必然的。
“那個娘們小看了我林睿,以爲我見錢眼開呢!”
“他面對着支票都沒答應?”
中田惠美此時已經到了香江,準備在這裡坑死林睿,可沒想到的是,以往對付華國人無往而不利的金錢攻勢居然失敗了!
電話那頭委委屈屈的說道:“沒,我在上面都填寫了一百萬的金額,可他瞅都沒瞅一眼,一臉視金錢如糞土的刁樣。”
中田惠美猶豫道:“你沒跟他說完事後還有報酬嗎?”
“說了呀!”
那邊更委屈了,“我說了這只是定金,完事了還有報酬,可特麼的就是不動心,難道他不缺錢?”
中田惠美沒有在意那句粗口,而是看着在邊上譏笑的桑家輝,說道:“難道是他有所察覺了?”
桑家輝冷冷的看着身材窈窕的中田惠美,想到了這事的漏洞。
“你太心急了,林睿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起碼近期不要用去香江的理由,不然肯定會打草驚蛇。”
“那你怎麼不早說?現在纔來說這些東西,有意思嗎?”中田惠美羞惱不已。
桑家輝偷瞄了一眼中田惠美由於包紮的需要而果露的大腿,百花花的,才說道:“我說了也要你聽才行啊!”
一句話就把兩人之間的地位說了出來中田惠美做主!
中田惠美的臉青了一下,知道這是桑家輝隱晦的說自己太蠢,而且還聽不見別人的意見。
“以後大家精誠合作,我也會”
而躲過一次有預謀大坑的林睿此時也接到了曹悅的電話,電話裡,曹悅想請他回去幫忙。
“林睿,咱們老交情了吧,益州市又是你的家鄉,遇到這種麻煩事,舍你其誰啊!”
林睿本想拒絕,可心中一動,一張俏臉在腦海中浮現
千夏,你還好嗎?
第二天中午,益州市機場迎來了來自燕京的航班。
機場外,曹悅戴着墨鏡,笑吟吟的看着拖着箱子走來的林睿。
“你肯定是想你的小美女了吧,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情況,看一下現場,下午保證不耽誤你去接人,怎麼樣?”
林睿坦蕩道:“這本就是我的打算。”
寶馬車行駛在機場路上,林睿看着兩邊的風景,心中卻波瀾不動。
雖然益州市是他的故鄉,可對於這個地方他並沒有多少眷戀。
打小成爲孤兒,長大後被迫離開牛毛寨,然後在益州市開始了自己的相師生涯。
可除了那個女孩之外,這個地方還有什麼值得自己回憶的呢?
林睿想了一會兒,不禁搖頭。
至於那些曾經的客戶,比如說趙猛之類的,大家只能算是客戶加上一點朋友關係。
而曹悅,這個女人可以算是朋友,只是她也要去燕京了。
曹悅側臉看到林睿正在看着車窗外發呆,以爲他是想念益州了,就抿嘴一笑。
半小時不到,寶馬車來到了一個小區的外面,曹悅下車後,帶着林睿進去。
在一幢樓的下面,林睿看到了一場法事。
電梯裡,曹悅簡單的說道:“這家有七口人,三代人,從一週前開始,隔三天就死一個,而且是從老人開始,按照時間的推算,後天就該輪到第二代了。
“叮!”
電梯停在十一樓,走出後,這裡是兩家隔着電梯門面對面,一家房門緊閉,而且還貼上了一張符紙。
而另一家則是房門大開,客廳裡坐着三個小女孩子,都在發呆,眼睛紅腫。
曹悅在門口喊道:“李老哥,在家嗎?”
等了半餉,裡面的臥室裡纔有人應道:“是曹處長吧,在的,馬上出來。”
一會兒後,從裡面出來一對中年男女,他們都是一身白事打扮,臉上浮腫,表情哀傷中帶着恐懼。
“李老哥,我今天帶人來看看,方便嗎?”
曹悅客氣的問道。
中年男子苦笑道:“方便,都攤上這種事了,還有什麼不方便的,請隨意看。”
那女人匆匆的下了樓,大概是要去招呼那些做法事的人。
“林睿,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你看看吧。”曹悅顯然對這家人的離奇遭遇沒轍了,所以纔會想到請林睿來。
林睿先問道:“兩位老人家平時身體怎麼樣?”
男子答道:“我父母幹了一輩子的農活,身體比那些年輕人的都差不離。”
林睿回頭問曹悅,“檢查結果如何?”
曹悅皺眉道:“剛開始警方以爲是自然死亡,可隔了三天,又出事了之後才重視起來,檢查驗屍之後,發現不是身體機能出現的問題,也就是說,他們都是非正常死亡。”
男子遲疑道:“其實這樣我們都還不吃驚,可在我父母過世後,在他們的臥室裡,發現了兩處痕跡,都是紅色的。”
“帶我去看看。”林睿沉聲道。
這套房子是四室兩廳,很大,其中的主臥就是兩位老人的臥室。
走進主臥,不用男子和曹悅提醒,林睿就看到了牆壁上出現的痕跡。
三道如鮮血般殷紅的痕跡就在牆壁上刺着人的眼睛,而且是左右各一。
男子難言悲痛,心中又是絕望,“我父親先走,三天後,我母親也莫名其妙的一睡不起,然後我們才發現了牆壁上的痕跡。這個痕跡很古怪,剛開始的時候很淡,可時間越長它就越紅。”
林睿的目光在室內掃了一圈,問道:“那你父親是怎麼去的?”
男子難過的道:“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晚,正好聽到我父親在大聲的罵人,於是我就敲門,想看看是什麼情況,可不到兩分鐘,裡面就沒動靜了,只有我母親的哭聲。”
林睿的眸子一縮,“那你父親罵了誰?內容是什麼?”
男子糾結的說道:“我父親罵的是他一位死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