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秋雨就不愛聽了:“哥瞧你那點出息,上校大校,不就差一級嗎。用得着這麼冷嘲熱諷的,在嫂子面前不好交代呢,還是你的虛榮心在作怪,比起龐軍來,人家現在也纔不過是一個上尉,小心眼。”
穀梁天辰眼睛一瞪說:“秋雨你是怎麼說話呢,我與立軍之間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插嘴。”
龐軍見空氣有點緊張,就說:“我這個官也不算小了,在部隊能管幾十個士兵。在家裡孫梅是上士,見了我首先得打立正。”
孫梅橫了他一眼。
孫秋雨與田曉羽收拾桌子上菜,穀梁天辰孫立軍與龐軍都是酒鬼,明天又是星期天休息,就放開了喝,妻子們也不阻攔,男人嘛,有他們一方天地。女人有女人的樂趣。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穀梁天辰喝多了,孫立軍也好不到哪裡去,最後還是龐軍兩口子把他們送走,穀梁天辰就一頭扎到牀上醉眼朦腦的看着孫秋雨,孫秋雨送來濃茶。穀梁天辰一把拉住她的手說:“好消息,吳大牛被我制服了,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後面有能人,你老公是最優秀的。”
穀梁天辰也只有在喝醉酒時,當着孫秋雨的面纔會放肆地說上幾句心裡話,孫秋雨就靜靜地聽着。她覺的很幸福,因爲也只有這個時候,過去的那個令她魂不守舍的穀梁天辰又回來了,可愛又可恨。
穀梁天辰頭枕在她的腿上睡過去。
人們常說,通向成功的每一步都是荊棘叢生,困難重重,充滿了艱難險阻。
烈日下,沙灘、海面和礁石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正是漲潮時刻,排排浪涌撲礁石,凌空捲起千堆雪,5000米負重武裝泅渡馬上就要開始了。
爲強化練,穀梁天辰把原來的二個小組分爲四個小組,第一組組長周維東,副組長歐陽雪峰;第二組組長龐軍,副組長龐軍還是建議讓吳大牛來擔任,一擼到底畢竟太殘酷了一點,穀梁天辰同意了。第三組組長李成旺,副組長王海南;第四組組長尚大志,副組長樑兵。
這種項目對“鱷牙”突擊隊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狼牙”呢,雖然吳大牛說過沒問題,但是穀梁天辰要的是兩支隊伍高度的統一與協同作戰的能力,“狼牙”雖然被他編入個小組,戰士們也逐漸熟悉起來。可戰場上的配合呢,“鱷牙”突擊隊的士兵互相熟悉到只要對方一個眼神動作就知道他要幹什麼,這種默契是“鱷牙”有着非同常人的戰鬥力的基礎。
特種部隊的將士可以說都是生死弟兄,不是親人勝是親人,當一個士兵毫不猶豫地自己的生命交給另一個士兵時,是何等的信任,穀梁天辰要是就是這樣的效果,只有兩支部隊真正的合二爲一,他纔可以向總部首長說,“鱷牙”突擊隊可以完成任何任務了。
何遠峰告訴穀梁天辰說:“幾個戰士鬧矛盾,互相不服,差點就動手了。”
吳大牛私下裡把“狼牙”的幾個士兵召集到一起狠狠罵了他們一頓,表面上是和解了,心裡的疙瘩能那麼快就解開嗎。
也只有通過高強度的訓練,培養他們互相間的信任與協助,別無他方。
“鱷牙”突擊隊一直就沒有正式的政委,何遠峰打仗行,做思想工作差一點,穀梁天辰對政治思想工作也不怎麼內行。再說了,“鱷牙”突擊隊的士兵還用誰來指手劃腳底作動員與思想工作嗎,笑話,一說要上戰場,誰不是爭先恐後唯恐拉下,戰鬥負傷不能在回“鱷牙”的士兵那一個不是含着淚離開,戰士們送別時是送了一程又一程,互相摟抱着大哭,連孫解放司令員都流淚了,說這是一支我見過的最有感情的部隊。
這樣的部隊要是在派來一個打仗不行說教行的政委來,戰士們不把他轟出門外才怪呢,所以孫解放司令員選擇了半天,也沒有找出這麼個人選來,只好對穀梁天辰說:“政委指揮官你一個全當了,這在軍團也沒有先例,你的士兵要是在政治思想上給我捅委子,我關你的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