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後人尹平之以彈指神通救下不怒大師。黑雕長嘯拔高吸引絕大多數烏鴉。
守軍將士重振旗鼓,密如雨點的箭矢如浪潮一般。
“他孃的放滾油,油炸了這羣畜生。”朱金立面紅耳赤地說。不怒大師藉着尹平之的手的站起來道:“多謝救命之恩。”“大師客氣。”尹平之相貌堂堂,高鼻樑雙眼皮,頗有幾分全真教尹志平的風采。
說話之時,守城將士已將滾油點燃。只見火光沖天、濃煙蔽日,城下妖獸的炒豆聲不絕於耳。古城之下轉眼變成列焰火海。
“阿彌陀佛。”不怒和尚口誦佛號。
西方陣營的三百名紫袍法師同時揮動法杖,大海揚波之聲從城外刷空傳來。
朱金立手下的將領頓時失措。
“這是什麼妖法?”
“水漫金山嗎?”
不怒大師雙掌合十道:“善哉善哉,諸位莫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緣起緣滅,萬法皆空。”
西方法師還在吟唱,聲浪組成的海浪卷席而來。
處在驚濤駭浪之下官兵心膽俱裂,人的力量和浩瀚的大海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
“相由心生,心靜則見如來。”不怒大師弘揚佛法,可惜收效甚微。
眼見三千守軍怯衣橫生,朱金立勃然大怒道:“給我繼續放火。”
守城將士將準備好的滾油全部倒下,城腳烈焰隱隱有焚天之勢。
漫天的烏鴉急速拔高,黑色的神鵰也長嘯上升。巨大幻象之浪帶着無儔之力鯨吞這敦煌孤城。
火焰如龍飛身而出,任憑海浪壓下,依然佇立天地之間。果然,當這心靈之海遇到城牆下熊熊燃燒的火便消弭於無形。
幻象攻擊失敗,聖殿的法師團交頭接耳。爲首的幾名紫袍法師走到休斯面前嘀嘀咕咕,休斯面色難看地和幾位團長商榷。少頃,幾名法師迴歸陣營率領團隊繼續吟唱。這次法師所立之地浮現出三芒星法陣,接着本來城下要熄滅的火焰再次噴薄而出有逆天之勢。
“好熱啊。”
“將軍,將士們很多出現燒傷。”
“將軍,士兵們快扛不住了。”
朱金立揮手擦汗道:“衆將士下城,在城門處前列隊迎敵。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戰。”
三千餘守軍中的一百二十名好手隨着朱金立拱出城門。爲了防止聖殿的流光騎兵突擊,這一百二十人盡皆拿着鉤鐮槍。鉤鐮槍在冷兵器時代可謂是威名赫赫,尤其是水滸傳中對其的抽象描寫。
大魔導師休斯一揮手,幾名亞裔翻譯吭哧地說道:“久聞你等武學高深,今日可敢一對一決戰。”
守方一百十二名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朱金立轉身對不怒大師道:“事關我方士氣,還請大師定奪。”不怒口誦佛號道:“神鵰大俠,可否代爲初戰。”一道黑色的身影穿過火牆,孤高鮮活地站到守軍前方。
“神鵰大俠。”
“乾死這羣雜毛。”
尹平之平靜地說:“在下自當爲國出力。”
冠軍候朱金立大喜道:“多謝大俠。”
孤高的黑影一步步走到場中,人高馬大的流光騎士團鄙夷之聲不斷。
休斯轉身看向遊俠團團長,無惡不作的羅密歐巴桑路一敲盾牌。粗獷高大的野蠻人沒有直接去和神鵰俠交手,先是到祭祀團長泰勒面前單膝跪地。“狗的臂力時有(音譯,上帝保佑你)”泰勒的長得發胖,和西方童話的公主大相徑庭。一道聖潔的光芒罩在巴桑路全身,後者虔誠地親吻公主的手指。
“他們在搞什麼?”
“阿彌陀佛。”不怒和尚似乎很看不過眼。
長期和西方惡賊較量的朱金立道:“這好像是某種增益狀態,能提高戰士的各項能力。”
“將軍,西方人很少單兵較量。這次竟然主動提出單挑,此中定有蹊蹺。”王方道。
朱金立看了一眼城牆外的即將熄滅的火焰笑道:“我想應該是這樣。他們用火焰逼我們決戰,而此刻提出單挑卻是要拖延時間。他們在等妖僧們再次召喚怪物,然後用騎兵強行突破。萬變不離其宗,沒有騎兵單憑他們纖弱的法師是無法衝破我們的防線的。”
“將軍所言甚是,我等爲之奈何?”劉威說道。
朱金立沉着地說:“他們在等,我何嘗不是在等。”
“將軍在等什麼?”
朱金立道:“張歡、李浪、曾亦可三人的援兵。他們既然想決戰,本將軍便讓他們見識下我天朝之威。王方——”
“某將在。”
朱金立附耳幾句暗語,王方稱是離去。
“劉威——”
“某將在。”
朱金立謀劃決戰之際,巴桑路提着二米高的巨大雙手劍走到場中。此時的敦煌古城之外魔,火焰、硝煙、兩方對峙的人馬,還有高空中悽戾的長嘯,男兒的熱血怎麼能不在此沸騰。
巴桑路臉上坑坑窪窪很像是雨水澆在了泥巴上,摘下鋼鐵頭盔血紅色頭髮猙獰兇殘。相比於西方人相信的鋼鐵護甲,尹平之黑色的長袍在防禦上連渣都不如。
“嗆——”雙手劍深插在土裡,不可一世的巴桑路雙手扶着劍柄道:“話有?(音譯,你是)”
尹平之倒背雙手道:“你不該來這裡。”
從容淡然的表情讓久經沙場、情場的巴桑路十分不爽。“沃特?”
尹平之小碎步靠近,輕盈的身法好似蜂鳥。相隔不過十丈的巴桑路爆喝一聲,身體如炮彈一樣衝出。衝鋒,戰士技能,可以將目標急退或擊暈,觸發效果和力量有關。就在炮彈撞到尹平之的剎那,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場中居然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尹平之。後面的一個陷入眩暈之中,可還有一個飛身二期,擡手指凌空一點。彈指神通,傳說中的武學之一,以指尖之力傷人,威力和悟性、歷練有關。
“啊——”
縱橫西方未曾一敗的雙手劍流浪劍客在敦煌城外被一擊戳瞎右眼。巴桑路如同瘋了的獅子一樣,不停地揮舞着雙手劍。在暴風驟雨般的扇面攻擊中,尹平之的身影時而高、時而低,時而一分爲二,好像一隻美麗的黑蝴蝶。
朱金立大喜:“好啊,我天朝威武啊。”城門內外將士竊竊歡喜,什麼重甲、什麼技能,還有那個奇怪的狀態,在我東方武術面前全部歇菜。
“啊——”巴桑路全力一擊,巨大的雙手劍挾帶風雷之聲。尹平之輕輕一跳,劇烈的爆炸之聲響起。“沃特?”流光騎士團的重甲騎兵難以置信地看着落空的一擊,和地面騰起無差別塵土攻擊。尹平之黑衣一轉,擡手就要指點在遊俠脆弱的脖頸之後。
突然,“搞的普若太刻特(天佑)。”相距不遠的泰勒急忙高舉燦爛的權杖,一道光柱瞬間籠罩巴桑路全身。“搞的泰克特(天擊)。”天空中掉下一道黃色的閃電,正好擊中黑衣尹平之。與此同時,殘缺一目的巴桑路單手持劍大叫:“咦五哦泰克特(惡魔之擊,也可以叫邪惡光環)。”黑色氣息衝進光柱,兩道強大的禁止封死了所有退路。
“不好。”
“大俠!”
朱金立大驚失色道:“這……天亡我麼?”
巴桑路露出淫和諧蕩的微笑,雙手持劍的對着光柱之內的尹志平三次劇烈揮砍。三倍揮舞,高級戰士終極大招,召喚出惡魔之力困住對手,消耗自身10%的生命力對敵人進行無情的打擊。中劍者隨即死亡則進入慘死狀態,不可被複活。
心到了嗓子眼的衆人幾欲砂漿出去,朱金立橫刀道:“不可妄動,違令者斬。”
“將軍。”
“將軍,大俠爲了就我們而慘遭殺害。”
朱金立淚恨交加的將士有苦難言,戰爭最忌諱的就是一時衝動。
“阿彌陀佛,少俠無事。”不怒和尚擡手指了指天空中的黑雕道,“神鵰大俠,人在雕在,人亡雕亡。如今黑雕在上空盤旋,貧僧料想少俠定然在等待一擊必殺的時機。”
光柱消散,黑煙散去,空蕩蕩的場中只有巴桑路的桀桀詭笑。
西方士氣大漲。旗開得勝的巴桑路和性感豐滿的艾薇相視一笑。獵人團團長米休斯小聲低谷幾句,老法師休斯滿意地點了點頭。
巴桑路捂着殘缺的眼睛剛要轉身,突然,他的影子浮現出來單指點在了自己脖頸之上。含沙射影,高階武學造詣者可以將內力轟進敵人內臟之中。巴桑路轟然倒地,厚重的盔甲砸出一起塵埃。尹平之揹負雙手傲立場中,雙眼清澈無比沒有一絲複雜的心緒。
“沃特?”
“法克?”
戰況的驚天逆轉讓整個西方部隊震顫如瘙。
不怒大師雙手合十道:“尹少俠身集全真派、古墓派、白駝山三家武學,乃是天命之人。”這裡不得不簡略提下尹平之的故事,楊過、小龍女、尹志平……我想你們懂了。若是看官覺得不過癮,可以寫個有趣有淚的故事,我一定會去捧場。
刺客艾薇身形隱遁,不知前往何處。
老法師休斯一擡法杖。冰封術,高階魔法,造成一定範圍內出現冰封效果,威力和智力有關,範圍和法師等級有關。
尹平之的腳下忽然變成一片冰晶的世界。
獵人團烏拉烏拉的吟唱之聲響起,異次元空間裂縫中涌現出千奇百怪的變異物種。
數百外國辣妹組成刺殺團全部隱身,融入空氣的刀芒帶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泰勒率領祭祀團換下潔白神聖的服飾,換上黑色畫又血薔薇的鬥蓬。
朱金立帶領長槍隊退到城內,尹平之踏在雕身回撤。
“城西三千士兵奉命馳援。”副將李浪帶着精兵來到。
“城東二千士兵奉命趕到。”校尉張歡率領槍兵而止。
觀察敵情的軍士稟報:“將軍,死掉的怪物全部變成骨架怪物再次殺來。”
“阿彌陀佛。”不怒看着死後不得安生的骷髏大軍道。
大丈夫曾亦可最後來道:“稟大將軍,南門守軍一千人、城中軍械庫三門火炮,二百機關師奉命前來。”
“大炮,好啊。”混跡在其中的玩家歡欣鼓舞。
朱金立等將領意氣風發。“諸君各司其職不得有誤。”
“是。”萬人齊聲喊道。
少頃,朱金立等人登上城牆,面看這一望無際邪惡大軍。
朝陽已過,茫茫戈壁千里走風沙。
冠軍候、右威衛大將軍朱金立堅定地說:“就讓這戈壁風沙埋葬爾等的狼子野心,讓着敦煌古城見證我天朝之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