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烤鴨,嘴不能吃。
林仙兒在感情上唯一的失策就是低估了林曼兒的心計。她在遊戲裡突破山中之境的時候,她美麗的大姐正和雲飛揚夫婦在北京烤鴨店閒話家常。
雲飛揚眼睛的彈痕是當年中和諧大戰留下的,小小的傷疤卻見證了中國的崛起。戰爭勝利後,雲飛揚沒有尋找部隊,而是流落到一處窮山溝裡養魚度日。後來經人介紹娶了雲行天的母親、當地最美的女孩知藍。知藍祖上據說是司馬相如一脈,不過已經無從考證。
“呵呵,你這丫頭盡撿好聽的說。”
林曼兒紅着臉說:“現在的男人守身如玉的沒有幾個。”
“謝謝的午餐,服務員結賬。”雲飛揚笑着道。
服務員拿着賬單道:“您好先生,一共是三千零八十。”
“你們這是什麼鴨子?我家的甲魚也沒你這貴。”
林曼兒給服務員一個眼色,轉而落落大方地說:“伯父伯母遠道而來,理當讓晚輩以盡地主之誼。”
“這哪成。”雲飛揚道。
一旁打量林曼兒的知藍笑着說:“曼兒一番心意,你就別堅持了。”
三人走出烤鴨店,林曼兒笑着說:“伯父伯母,下午我安排你們到大學園區去轉轉。我遊戲裡還有點事,就不能陪你們了。”
“曼兒,那你忙去吧。我們自己去願大學夢。”知藍彷彿看穿了林曼兒的心事。
清華大學生在大國崛起中立下了彪炳史冊的功勳,後來便有了千米不通車,百米不拍照的殊榮。
走在林蔭小路,知藍牽着雲飛揚的手說倒:“真是越老越滑,你難道沒看出來林曼兒對行天是一往情深?”雲飛揚沒有說話,知藍又說:“我看這個林曼兒不錯。長得周整腿也很長,和咱們行天也算般配。”雲飛揚還是不言語。
“從言談來說,行天和她也認識很長時間了。不如……”
知藍剛想說話,雲飛揚彎腰揀起一塊鵝卵石道:“你是讓咱們家的那個宅男娶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開什麼玩笑?你身上掉下的肉你不知道麼?那小子的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優點,不能害了人家姑娘。”
知藍嗔道:“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那小兔崽子不務正業,成天遊戲人間,哪個姑娘給了她,那肯定是祖上沒積德。”
知藍捏了雲飛揚的手背道:“你個老兔子。”
……
天闕子一路閃現,那速度幾乎就是無冷卻時間的瞬移。轉眼間到了青皮豁口,只見碎石鋪地不見狼影。青皮狼的皮毛還算值錢,多半是被他那開光師弟取了去。雙目看過斜坡,天闕子微微一笑道:“如此輕功貧道還是第一次見。”說完繞過豁口,直奔雲行天的藏身之所。
“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幽谷,遷於喬木。嚶其鳴矣,求其友聲,相彼鳥矣,猶求友聲。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聽之,終和且平。”
丁丁之聲不絕於耳,天闕子停下腳步道:“行天?”
雲行天粗布麻衣揮動手中柴刀在路旁伐木。
天闕子一擡手道:“行天,你在這裡做什麼?”
“哦,參見掌門。”雲行天鞠躬道,“這不,砍柴呢?”
天闕子走到雲行天身邊,後者故作鎮定。
“老夥計,好久不見。”
“掌門我什麼也沒拿。”雲行天在慈祥的老人前方寸大亂。
黑袍天闕子一把攥住雲行天的手腕道:“還不叫出來麼?”
“好吧,我承認我拿了隕星鐵。”
“嗯?”
“行天知罪。可是武當山是天下人的武當山,掌門也不至於如此小氣吧。”雲行天從懷中取出指甲大小的隕星鐵道。
天闕子哈哈一笑道:“非也。貧道說的是這把古樸的柴刀。不過,是你拿到的隕星鐵。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
雲行天乖乖奉上隕星鐵道:“掌門,我可是無辜的。”
“哎,此物與你有緣,貧道不會沒收。此番來也是擔心意外,在你之手也便放心了。”
雲行天推辭道:“我不敢要。萬一武當弟子刁難……”
“你啊你啊。哈哈。”老人家笑道,“貧道答應你便是。此後絕口不提隕星鐵之事。”
雲行天奸計得逞道:“這是你老人家的砍柴刀。”
叮,完成掌門的砍人刀任務,獲得天闕子的好感。
天闕子拿起柴刀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在元始林打柴的日子。“行天,這把刀有很多故事。”
“嗯。”
“來,找個地方我們坐下來聊聊。”
“啊?啊。”雲行天小跑找了林中一塊空地,將貼身纏着的虎皮卸下來平鋪到地上。“掌門您坐。”
天闕子搖搖頭席地而坐,雲行天安靜地站着。“你也坐。”
“晚輩不敢。”
“想當年我是張真人在齊魯收養的孤兒,初來這武當山便打柴……”
雲行天越發尊敬眼前這位歷經滄桑的老人。
“後來開光也來了……”
那是一段打柴打架搶師妹的刺激生活,天闕子說完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雲行天問:“掌門。你是否有什麼心事?”
“有人。我在天都峰頂等你。”天闕子突然不辭而別,黑色身影幾閃消失不見。
雲行天正在詫異之間,一道藍色身影疾馳而來。“閃開。”藍衣不哭兒懶得理會雲行天道,“閃開。”雲行天情急之下吞了隕星鐵,直覺的胸前一陣火辣。
“你剛纔吃了什麼東西?”爲了競速賽奪魁,不哭兒特意選了一條近路。
雲行天笑道:“沒啥。”
“哼,後面有幾個人也知道這條近路。你且留下阻擋他們一是片刻,待我奪得冠軍之後,必有重謝與你。”不哭兒稍稍平息,服下一顆養精丸。
雲行天紅着眼睛說道:“沒……沒問題。”
“那多謝你了。”不哭兒架起柔雲步帶起一陣藍煙。
故意把柴火橫在小路中央,雲行天把持着柴刀守株待兔。
“絕不能讓雲行天跑了。”
“還是老三你有辦法,在這小子身上下了香。”
“追。”
五怪集體出動,沒辦法,誰讓又到了合同上寫的虐待雲行天的時間。“我擦。”雲行天老遠就看到忽而一米六忽而一米七的坡腳龍王新。“這幫傢伙還真是準時。”說完,藏起柴刀撒腿就跑。
“我看着他了。”小哪吒丁一興奮地喊。
麻子臉陳開大叫道:“就是他,別讓活靶子跑了。”
雲行天情急之下羅煙步全力施展,只見一道淺灰色身影劃過地面。
“我去。這小子什麼時候跑的這麼快。”
“還愣着幹什麼?五鬼搬運大法。”大嘴怪趙舉喝道,“先把的身法集中到老何身上。”
五人併成一排,何文玉在最前頭,後面的人將身法化作他的移動速度加層。
“老何,打暈就可以,千萬別出重手。”趙舉叮囑道。
“放心好了。”朝天鼻何文玉獲得四人的加持,身法暴增,一道青芒直追雲行天。
且說這志在必得的不哭兒,腳下的柔雲步已經化境,跑動起來如同靈巧的羚羊。“這條路比往常那條近約半柱香,我又是第一批搶跑的。我就不信半路還能殺出個程咬金。”不哭兒心裡盤算着,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後面追了上來。“什麼情況?”只見雲行天腳下如有風火輪,面如赤鐵地疾馳而來。
不哭兒原本就爭強好勝,見雲行天這般雜役也有如此身法登時大怒。“程咬金、我不拍你。”藍色身影再次加速,化境的柔雲步幾乎是貼着地表飛行。雲行天感覺胸口快要化了,該死的隕星鐵他媽的不能吃。就在兩人漸漸拉開距離,不哭兒沾沾自喜之時,一道青色的身影突兀而來。“小子,別跑,與我較量一番。”
來人高高大大,說話呢生呢期,腳下有四道黑色迷霧想來是不俗的狀態。不哭兒啐聲道:“活見鬼了。難道說有外掛了嗎?”雲行天扭頭一看,竟是華龍拳的何文玉。當物理攻擊達到一定程度肯定帶有擊暈效果。雲行天思量這句名言,二話不說羅煙步狂飆。“小兒,哪裡跑。”何文玉大步流星,應該是副本中級輕功《虎從風》。“開外掛也這麼囂張。”不哭兒怒不可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迎面吹來強勁的風。
雲行天的胸口先是扎痛、刺痛,可這一跑起來有如萬蟻噬心之痛。還好有九死不悔的技能,此刻才能奮力奔馳。忽然血管裡裡充滿灼熱感,天地彷彿變成一個巨大熔爐。雲行天置身其中,忍受着烈火焚燒。
林間小路上藍、灰、青三道身影各自相距不到三丈。這三丈的距離在疾馳中卻始終保持不變。“這羣外掛狗。”不哭兒哭喪着臉猛點自己胸前穴位,“啊——”叫聲傳出很遠,用鍼灸刺激速度的不哭兒再次提速。“五鬼聚會——小兒,哪裡跑。”何文玉腳下的四道黑煙合而爲一,眼看就要拿住精神、肉體雙重虛弱的雲行天。
雲行天身軀之內,隕星鐵逐漸消溶。那九死不悔的心跳動強勁,將七彩鐵水吸入囊中。感覺到身後的強力拳風,雲行天終於品味到那失敗後的悽愴。“曾經多少次失去了方向,曾經多少次撲滅了夢想……”
“這掛還能這麼開。”不哭兒急速奔馳,顧不得危機重重的雲行天。
朝天鼻子帶着一百八十邁的重力加速度閃腰直拳喝道:“小兒,哪裡逃。”
七彩鐵水完全消失,雲行天受損的心脈完全回覆。一股強大力量從四肢百骸涌來,朝着丹田氣海衝擊過去。
“啊——”雲行天爆喝一聲,頂向重拳,好在沒有被擊暈。
何文玉轉身上步裡擺通肋連環腳,雲行天背部遭到猛擊向前跌去。
大地無限大,每一個沙礫都清晰可見。身軀之內,鮮紅色的心臟迸發出七彩光芒,無盡的力量瞬間洞穿丹田壁壘。“如今我已不再感到迷茫,”雲行天單手柱地,空翻一週,雙腳猛地一點,“我要我的生命得到解放——”
“啊————————啊——————————”雲行天小駕雲術斜飛而出,如一隻展翅鯤鵬經過不哭兒的頭頂。
“這……”
“怎……”
何文玉、不哭兒呆愣駐足,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飛翔在遼闊天空。”|
這一刻,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就象穿行在無邊的曠野,擁有掙脫一切的力量!!”
(一百章,希望書友們的推薦和書評給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