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輕玲說着向凌寒歌的左手勢勢嘴,當初司徒昊寄來的玉鐲此時就戴在凌寒歌的左手手腕上。
凌寒歌擡起手看了看玉鐲,道:“你說得對,是我太緊張了,我應該更有自信的。”
呂輕玲笑了笑,道:“這纔是我認識的凌寒歌嘛,好了,下牀吧。”
“幹嘛?”
“司徒哥交代過,讓我扶着你在走廊上練習走路,你可別想偷懶啊。”
“得,還以爲下午能休息呢,沒想到還得走。”
……
司徒羽在玄天堂樓下等了好一會,司徒昊才從裡面出來。
“等急了吧?”司徒昊問道。
司徒羽搖了搖頭:“還好,沒等多久。”
父子兩人上了車,司徒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對了,有個事要告訴你,總堂經過研究決定,由你來擔任新的天修羅。”
“啊?”司徒羽愣了愣,看司徒昊的眼神頓時變得奇怪了起來。
司徒昊知道司徒羽在想什麼,他說道:“別誤會,在這件事情上我沒發表任何的意見,選你當天修羅完全是總堂商議後做出的決定。”
“爲什麼是我?”司徒羽問道。
“總堂選你的理由有三個,一是你的實力和能力夠強,足夠勝任天修羅的位子,二是因爲你和魑打過交道,比較瞭解他們,三是因爲你能夠使用八極器,這對現在的異閣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天修羅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司徒羽聽完,沉默了起來,說實話,他其實是不願意當這個天修羅的,換做其他時候,司徒羽一定會選擇果斷拒絕,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
知子莫若父,司徒昊彷彿看穿了司徒羽的心思似的,道:“沒關係,你要是不願意當,我去跟他們說。”
司徒羽道:“算了,當就當吧,等把魑徹底解決了我再辭職就是了。”
“好。”
“好了,走吧,寒歌還在等咱們呢。”司徒羽發動車子,向翰泉醫院駛去。
……
經過幾個小時的練習,凌寒歌的身體機能已經恢復了一些,走路已經不像今天早上那樣步步維艱了,但想要完全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
呂輕玲把凌寒歌扶到長椅前坐了下來,道:“我這個陪練的比你這個訓練的還累。”
凌寒歌笑了笑,道:“誰讓你整天不運動呢。”
呂輕玲:“我明天到健身房辦卡去。”
“希望你能堅持的下來。”
“借你吉言啊。好了,我去買喝的,你要喝什麼?”
凌寒歌道:“昨天晚上醫生的話你又不是沒聽到,不是我要喝什麼的問題,而是我能喝什麼的問題。”
“對哦,差點忘了,那我給你買瓶蘇打水,這個你能喝吧?”
“應該能。”
“行,等一會啊。”呂輕玲起身向電梯口走去。
呂輕玲走到電梯口,剛剛想按按鈕,電梯的門就打開了,司徒羽和司徒昊從裡面走了出來。
“司徒叔,司徒哥。”呂輕玲向兩人打着招呼。
“你好輕玲。”司徒昊微笑着向呂輕玲打招呼。
“寒歌呢?”司徒羽問道。
呂輕玲道:“剛剛走累了,坐那休息呢,你們慢慢聊,我去買水。”
呂輕玲走進了電梯裡。司徒昊咳嗽了一聲,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正式一些,然後在司徒羽的帶領下向凌寒歌走去。
司徒昊越來越近,凌寒歌顯得有些緊張,她趕忙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父子倆來到了凌寒歌面前,司徒羽道:“寒歌,這位是我爸,司徒昊。爸,她就是凌寒歌,您未來的兒媳婦。”
“叔……叔叔好。”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剛纔也做了深呼吸了,但是見到司徒昊的時候,凌寒歌還是難免有些緊張。她想要站起來,可是纔剛剛起來一點又不由自主的坐了下去。
司徒羽趕忙坐到她身邊,道:“別勉強啊。”
司徒昊道:“孩子,咱們是一家人,在自家人面前這麼拘謹幹什麼?”
看到司徒昊這麼好說話,凌寒歌也不那麼緊張了。
司徒昊突然鄭重其事的向凌寒歌鞠了個躬,凌寒歌和司徒羽都愣住了,他們都沒想到司徒昊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司徒羽趕忙起身跳到了一旁。凌寒歌也想起身,但是她現在的身體條件卻不允許她這麼做。
“叔叔,您這是幹嘛?我承受不起啊。”
司徒昊擡起頭,道:“不,寒歌,你承受得起,我這一躬是謝謝你,謝謝你把小羽從暗無天日的生活中拉回來,謝謝你一直陪着他,更是謝謝你救了夢舒的命。”
凌寒歌道:“這些都沒什麼的,叔叔你沒必要這樣的。”
司徒昊道:“其實我應該向你說句對不起的,你昏迷的時候,我有想過讓小羽另做打算的。”
凌寒歌道:“如果是因爲這個,那叔叔您就更沒有必要道歉了,這是人之常情嘛。我要是永遠也醒不來了,那我也希望羽另尋良人的,畢竟他不能守着一個植物人過一輩子。”凌寒歌這番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司徒昊愣了愣,雖然他之前就從司徒刑和司徒翼那裡聽說了凌寒歌是個通情達理的女生,但他沒想到凌寒歌居然這麼通情達理。
司徒昊由衷的道:“小羽能遇到你這樣的女孩子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寒歌,小羽這小子以後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叔叔,叔叔我打斷他的腿。”
凌寒歌笑了笑,道:“謝謝叔叔,不過不用了,他不敢欺負我的。”凌寒歌一邊說着,一邊向站在一旁的司徒羽看了一眼,眼神中略帶得意。
司徒羽向凌寒歌聳了聳肩,像是在說:看吧,我早說過我爸很隨和的。
此時司徒昊將目光轉向司徒羽,道:“小羽,你待會去買點禮物,咱們晚上去拜訪寒歌的家人。”
司徒羽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知道司徒昊所說的可不是江家,而是凌家。
司徒羽道:“爸,現在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早什麼啊?這麼好的媳婦你打着燈籠都找不到,我作爲你爸,當然要跟未來的親家碰個面,讓他們安心。”
司徒羽道:“可是現在寒歌還在住院呢,雙方家長見面本人卻不在場,這有些不好吧?”
凌寒歌開口道:“我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觀察和康復訓練而已,偶爾離開一晚上應該沒事的吧。”
既然凌寒歌自己都這麼說了,司徒羽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他心裡也是希望雙方家長見面的。他點了點頭:“好,那我一會去和醫生說一下,然後去借個輪椅。”
……
晚上七點鐘,司徒羽開車帶着凌寒歌和司徒昊來到了凌家。
司徒羽打開副駕駛的門,用公主抱的姿勢把凌寒歌抱下了車,他去向醫院借輪椅的時候卻被告知輪椅已經被借光了,沒辦法,他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司徒昊打開後備箱,把給凌家準備的禮物拿了下來。
就在這時,又有一輛車開了過來,司徒刑和司徒翼從車上走了下來,親家見面這麼重要的場合他們怎麼能缺席呢?
“哇!哥,寒姐,你們已經如膠似漆到這個程度了?”司徒翼看到兩人這個姿勢,故作驚訝的說道。
凌寒歌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她這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和司徒羽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呢,雖然是不得已爲之的。
司徒羽沒好氣的道:“少耍貧嘴!快去敲門。”
“好嘞!”司徒翼走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只過了大約十秒鐘,門就被打開了,凌昊夫妻,凌老爺子,凌老太太都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凌寒歌的臉更紅了。
司徒昊看到他們出來,立刻滿臉微笑的走了上去,道:“各位好,我是小羽的父親,我叫司徒昊……”
吃飯的時候,餐桌上歡聲笑語不斷,要不是司徒羽和凌寒歌攔着,兩家家長恐怕會直接把兩人的婚期給定了。兩人發現他們根本就插不上話,搞的他們有些鬱悶。凌寒歌的鬱悶比起司徒羽更勝一籌,因爲餐桌上可是擺滿了好吃的的,雞鴨魚肉一應俱全,可是凌寒歌只能聞着它們的香氣喝粥。
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一大桌好吃的擺在你面前,但你只能喝粥了吧?凌寒歌有些悲催的想到。每當凌寒歌忍不住伸出筷子去夾菜的時候,都會被劉夢以大夫的囑託爲由給攔下來。
吃完飯後,兩家人繼續聊着天,看得出來,他們聊的都非常開心,可能是因爲名字裡都有個昊字吧,司徒昊和凌昊兩人一見如故,一個司徒老兄,一個凌老弟的叫着,感覺像是認識了很多年似的。司徒刑跟凌老爺子下起了象棋,兩人可以說是棋逢敵手,殺的是難分難解。司徒翼被劉夢和凌老太太一左一右的拉着,問這問那的,看樣子她們是準備介紹姑娘給司徒翼認識。
司徒羽和凌寒歌是今天這裡唯二不是那麼開心的人,他們明明是今天晚上的主角,結果到頭來卻被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