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擇點點頭,道:“不過我們都沒想到的是,不光羅覺和六指,連雲恆居然也都加入了他們,看來這個黑魑不簡單啊。”
老李道:“現在六指和雲恆跑了,我們要不要再派人去追?”
龍天擇:“你知道他們往哪跑了嗎?怎麼追?先把羅覺帶回去吧,以免夜長夢多。還有,你們兩個,趕緊給我去醫院接骨頭去。”
此時凌寒歌走到司徒羽身邊,攙扶着他,問道:“沒事吧?”
由於剛纔的戰鬥有些激烈,司徒羽原本將要痊癒的肋骨現在又有了要裂開的跡象,司徒羽的胸口一陣陣的疼。
司徒羽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放心吧。”
司徒羽此時看上去十分的平靜,但是內心卻和表面完全相反,他看了不遠處正在和江刃說話的龍天擇,對凌寒歌道:“寒歌,扶我過去吧。”
“羽,你……”凌寒歌有些擔心的看着司徒羽。
司徒羽輕輕的拍拍她的手,道:“放心,我會控制好情緒的,有些事情的真相,我必須要知道。”
凌寒歌點點頭,扶着司徒羽走了過去。
看到司徒羽和凌寒歌,龍天擇微微一愣,他先前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在這裡。
“小羽,你們怎麼在這?”龍天擇開口問道。
司徒羽目光炯炯的看着龍天擇,道:“龍叔,你告訴我,我爸媽究竟是怎麼死的?”
龍天擇嘆息一聲,道:“看來六指已經跟你說過了,那好吧,也是時候該讓你知道了。”
龍天擇停頓了一下,道:“十幾年前,異能界突然出現了一個名叫魑的異能組織,這個組織十分的神秘,沒有人知道它的底細,有多少人,只知道它的首領被叫做黑魑。魑只吸納那些名聲不好,品行不端的異能者爲成員,他們似乎在策劃着什麼。起初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策劃的是什麼,後來才知道了一些,高層知道這些後非常重視,恰巧這時,我們得知了黑魑的行蹤,高層趕忙派出一支精英小隊去抓黑魑,帶隊的就是你的爸爸媽媽。我們跟蹤了黑魑好幾天,終於把他堵在了一家酒店裡,我們本以爲一切順利,卻沒想到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黑魑的陰謀……
司徒羽的拳頭握的緊緊的,道:“那這麼說,是黑魑殺了我爸媽?”
龍天擇:“不是,黑魑只是把他們打成重傷,最後出手殺他們的,是六指。”
司徒羽:“那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真相?瞞了我這麼多年!”
龍天擇嘆息一聲,道:“這是昊哥和嫂子的意思,他們不希望你們兄弟在仇恨中長大。”
司徒羽:“那我爺爺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龍天擇點點頭,道:“不告訴你們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其實這些年來,他老人家一直在暗中調查黑魑的行蹤。”
司徒羽:“黑魑到底是誰?”
龍天擇:“不知道,這些年異閣已經竭盡所能的在調查了,但仍然沒有一點頭緒,黑魑的真實身份一直是個迷。”
司徒羽思考了一下,道:“龍叔,我要加入異閣。”
司徒羽既然已經知道了父母的真正死因就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是一定要替父母報仇的,六指還好說,可是對於黑魑,司徒羽可謂是一無所知,連黑魑是男是女,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何談報仇呢?異閣和司徒刑查了十幾年都沒有查出黑魑的身份,司徒羽可不認爲自己就能查出,爲今之計就只有依靠異閣纔有一絲希望能夠查出黑魑的身份,所以司徒羽選擇加入了異閣。
龍天擇嘆息一聲,但是卻沒有說什麼,算是默許了司徒羽的請求。
凌寒歌也開口道:“龍叔,我也加入。”
先前龍天擇邀請的時候,凌寒歌就想加入異閣了,但是礙於司徒羽的感受纔沒有答應,如今司徒羽主動提出加入,凌寒歌爲了陪司徒羽自然也提出加入了。
凌寒歌說出這句話後,站在龍天擇身旁的江刃臉色微微一變,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被他給活生生的嚥了下去。
“我也加入!我也加入!”
龍天擇剛想開口說話,呂輕玲就一邊高喊着一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過來,那架勢,像是生怕別人和她搶似的。呂輕玲其實沒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這麼想加入異閣,她其實是見司徒羽和凌寒歌都加入了,覺得只剩下自己有些孤單而已。
龍天擇:“你們兩個丫頭啊,好吧,我批准了。”
等到龍天擇帶人離開後,司徒羽坐回到了自己越野車的駕駛座上,凌寒歌坐回副駕駛的位子上。呂輕玲則識趣的抱着異錦跑的遠遠的,不去打擾兩人。
司徒羽嘆了口氣,趴在了方向盤上,今夜經歷的這些事情的信息量實在是有些大,司徒羽還能保持現在這副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凌寒歌默默的將手放在了司徒羽的肩膀上,在此刻她能做的,只有默默的陪着司徒羽了。
過了好一會,司徒羽擡起頭來,道:“寒歌,我加入異閣是爲了找到黑魑報仇,這件事是十分危險的,而且與你無關,你沒必要特地陪我一起加入。”
凌寒歌突然用拳頭捶了司徒羽一下,怒道:“什麼叫與我無關?你還拿不拿我當你女朋友?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會跟你一起報仇的。至於危險什麼的,我又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沒問題的,再說還有你在,我還怕什麼?”
看着凌寒歌這副氣鼓鼓的模樣,司徒羽只覺得心裡暖暖的,道:“謝謝你,我的天使。”
凌寒歌:“跟我還客氣什麼啊?”
……
當天完完全全亮了的時候,司徒羽三人已經啓程回去了。凌寒歌道:“沒想到這次的委託完成的這麼快,我還以爲至少要兩三天呢。”
司徒羽微微一笑:“運氣好而已。說起來這次還要表揚表揚輕玲呢,這次可是她第一次封印異錦之氣。”
司徒羽此時已經恢復了平時那副開朗的樣子,昨天夜裡的事情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