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八年(九)

此時的衆人皆在飲酒,哪裡注意得到,眼看那暗器直逼嬴政,梓笙想也沒想,便一個箭步上前,抱住嬴政,由於巨大的衝力,嬴政一個趔趄,待反應過來,只看到懷中的梓笙已然倒下,肩上的鮮血汩汩的往外流着。

“秦梓笙?”

“陛下,你還好麼,有沒有受傷?”梓笙虛弱的問道。

“寡人沒事,寡人沒事,你要醒着,聽見沒有!”嬴政抱緊了梓笙,大聲命令着,嚴厲中夾雜着一絲絲慌亂。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梓笙望着嬴政,似是心滿意足,甜甜的笑着,反覆說着“沒事就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寡人命令你活着,聽見沒有,來人,還不快把刺客拿下。”嬴政剛一說完,只見臺下王翦已押着一人,旁邊一隻血淋淋的斷手躺在地上。

衆人見此狀皆掩面回身,哪裡見過這般血腥。

“陛下,臣護駕失利,請陛下責罰。”王翦說道。

“王翦,寡人命你速送秦姑娘回去,召最好的大夫進宮,她若是有半點閃失,寡人唯你是問!”嬴政已恢復往日的冷靜,吩咐衆人道:“現將此人押下去,李斯,由你負責審問,此事,寡人要查個水落石出。今日,諸位也受驚了,都···”

“報!!!啓稟陛下,臣有要事相報。”未等嬴政說完,來人緊急的說道。

只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線打仗的將軍張唐,“陛下,長安君反,並四下發布檄文謊稱陛下非王室血統,欲取而代之,此乃檄文。”

“呈上來。”嬴政陰冷的說道。

“今秦王政非先王骨肉,卻居帝王之位···公子成蟜願合六國之力,討賊誅政,以告嬴氏列祖列宗,以慰秦國萬千百姓···”嬴政看着這一字字,一句句,猶如一把把匕首插於心頭,好一個討賊誅政,好一個合六國之力,寡人的好王弟,好王弟啊,哈哈···

嬴政的雙手有些顫抖,問道:“張唐,此事可有假?”

“回陛下,臣不敢欺君,堯山一役,我軍未能取勝,蒙驁將軍派臣往屯留催取後隊軍兵,哪知成蟜遲遲未見,臣便派部下一探究竟,發現此文,知事關重大,便連夜奔往咸陽告變。”

“此事事關重大,待明日早朝,從長計議,諸位退下吧。”

“諾。”衆人也不好多說,只得從命。

遣散了衆人,嬴政便馬上趕去梓笙那裡,一進門,只看見梓笙安安靜靜的躺在榻上,旁邊的王翦寸步不離,死死守在牀邊,眉間的擔憂濃郁的化不開,嬴政從未見過王翦這副神情,看着他望着梓笙的眼神,似是一道刺眼的光射進心底的裂縫。

“她怎麼樣?”嬴政淡淡的開口問道。

此時王翦才注意到身後的嬴政,連忙起身:“回陛下,雖然未傷及要害,但那暗器上淬有劇毒,老太醫說好在救治及時,否則,只怕性命不保,眼下,已爲秦姑娘服了解藥,傷口也處理妥當,若是明日能夠醒來,便無性命之憂。”

“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明日,寡人還有重要任務交付於你。”

“···諾”君命難違,即使王翦心裡千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離去,說完便深深地看了梓笙一眼,才擔憂的離去。

嬴政徑直走到梓笙跟前,遣退了衆人,看着睡夢中的梓笙,額角滲出細細的汗珠,嬴政不由得用袖口幫她擦了擦,忽而又覺哪裡不對,便收了手,坐在牀邊。

剛纔那一眼還歷歷在目,她的眼睛裡分明有着他,當他看到她嘴角上揚的時候,不知怎的,心裡突然爲之一動,原來,她也會對自己笑,她也會那樣深深地注視着自己,當她奮不顧身爲他擋下那一下時,他便已下定決心,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還記得上次她和自己說過,成蟜會反,情報有假,自己只覺得這女人信口開河,可是,她怎會知道,在她身上,似乎知道所有的事情,她到底來自哪裡?

想到這,嬴政不知何時已緊緊握住梓笙的手,柔聲說道:“你說,寡人應該怎麼做,那是寡人的王弟,是寡人的親人啊,現在,成蟜反,不僅朝中有同黨,只怕宗室那邊也有不少站在成蟜那一邊,寡人又該如何處置···你說過,寡人將來必定會一統天下,寡人信你,所以,秦梓笙,能否?留在這裡。”嬴政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已經幾不可聞了。

肩膀處的灼熱感漸漸襲來,梓笙此時已經清醒許多,本欲睜眼,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雙冰冷的手握着,那樣冷,卻那樣寬厚有力,禁不住想讓人去溫暖,去用力回握,此時,梓笙閉着眼睛想等嬴政走,可誰知,卻讓自己聽到那番話,還有那句‘留在這裡’,聽着那句‘寡人信你’,梓笙才覺得,原來這樣一個少年竟揹負着如此沉重的責任,梓笙忽然很心疼,心疼他的驕傲,心疼他的冷酷,心疼他的強硬,從沒有傷害過別人,原來只是一直一直在保護自己。

這一刻,梓笙在想,如果自己生在這個時代,會不會答應他留在這裡,可是梓笙明白,他們之間隔得是整整兩千多年的時空,他們之間隔得是這無窮無盡的浩渺乾坤,他是歷史上最偉大的王,而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自己有什麼資格留在這裡。

之前的那幾日,那個老者的話時常浮現在梓笙腦中,‘這歷史不可逆,命運不可逆,乾坤更不可逆,否則,現世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原本以爲神經病的一句話,現在卻成了自己的囚牢,把自己深深的桎梏在這乾坤歷史中,不敢動彈。

嬴政之後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靜靜地握着梓笙的手,輕輕地爲她拭去眼角的淚,他以爲她傷口一定很疼,卻不知比傷口更疼的是梓笙那顆無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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