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是真的如假包換的人民警察呢!
首先講話的是方暮陽,“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可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啊。”
“既然沒有的話,我們還請你們把你們手上包打開然我們檢查一下。”手裡拿着不知真假的警官證的男人一臉嚴明的,秉公執法一點都沒有什麼情面可講。
方暮陽便沒有再多說什麼,拿出自己的包包,打開拉鍊等着那位自稱爲警察的人去檢查。
琬茹也打開自己的手包,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她的包包明明拉鍊拉的好好的,什時候會出現這麼大一個沒開到頭的縫隙?琬茹臉色一變,心裡不經的冷笑一聲,這些人還真是無所不能。
那位男人首先檢查的是琬茹的包包,剛一打開,他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密封袋,裡面裝着白色粉末狀的東西。
“這位小姐,請你給告訴我們,你包包裡裝的這個是什麼?”那個男人拿着小密封袋放在琬茹的眼前嚴厲的問道。
“這是什麼?我不清楚啊?我包包裡從來都沒有放進去過這個東西呀?”琬茹一臉的無辜。
“你當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沉了沉臉,正氣凜然的反問道。
“來,打開看一下。”那位揣着警官證的男人朝身後的同伴招了招手,後面那位同伴上前拿出一把小鑷子小心翼翼的打開密封袋。
方暮陽一見到從琬茹的包包裡被那個自稱警察的人翻出這麼一包東西,原本站在琬茹身邊的,隨即向後連退了三大步,和她保持一定的她認爲安全的距離,而後扯着尖銳的嗓子誇張的大聲嚷嚷道,“哎呀!琬茹,你趕快跟警察同志說說這是什麼東西?這個看起來怎麼和電視上那些毒品一樣一樣啊?這個了不得了,琬茹都可是我親自選作將來博音集團的接手人,怎麼會這樣呢?就算你之前真的給袁惟倫綠帽子,被他拋棄了你也做這種傻事,做犯法的事情啊?就你會這樣,我怎麼能放心把博音公司交給你管理呢?”
這嗓門就像生怕別人聽不到似得,方暮陽疾首蹙額一番話出口,整個會場的目光都匯聚道這邊。
人羣中不是發出鄙夷,冷蔑的輕笑聲。沒想到,還真是萬萬沒想到袁惟倫的前妻竟然還是個癮君子!琬茹是個棄婦到不知以被被人關心,可重點就是她曾是袁惟倫的妻子,五年前是被袁惟倫掃地出門的,這就有話題裡,也就不得不被關注了。
琬茹獨自一人站在摻雜這各種怒罵、鄙夷的人羣中。多年之後,她早就已經看清了很多事情,也對人情冷暖深有體會。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是真心希望你好的,但也沒有幾個是真的想要你萬劫不復的。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從衆心裡,只根據表面就對實物妄下結論,並且跟風一般的指責他們所認爲的過失的人。他們表面看似無辜,維護正義,可他們卻在無形間摧毀一個無辜者的意志,對於這樣的現象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對抗,唯一的辦法就是對他們的言談和態度置之不理。
不管他們如何的嘲笑、如何的謾罵、如何的鄙夷、如何的輕視,這些都沒所謂,最最重要的是,你要能在人羣中立住腳跟,思想一直保持清醒,不管他們是怎樣的態度,都不要被他們所影響,所左右。你就是你,顏色不一樣的煙火,不會因爲他們而是自己風怒,使自己難過。
以前遇到這類事情的還是,她會害怕,她會不知所措,而現在的她再也不會了。
時間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忘卻傷痛,可以讓人成熟成長。
琬茹只是看着這些一本正經的配合着演戲,還有這一羣無知的羣衆,還有方暮陽那矯揉造作的表現覺得好笑。
他們爲了配合這場戲,也真是辛苦了呢。
如果警察同志真的想要辦案的話,他們一定會估計到周圍的場合,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混亂,會將他們單獨帶到安靜的地方細細盤問,可這些都沒有在這幾個所謂的警察身上體現。他們不但沒有這麼做,還故意在人羣最密的地方公開檢查琬茹的包包裡東西 成分,加上方暮陽的大肆“宣揚”製造沸點,吸引更多的人關注到這件事情來,現在關心她的人越來越多了。
“哎?這個東西不是小糖粉嗎?玩具店都有賣的,這些事專門出售給小朋友玩兒的,我兒子前天還嚷着讓我給他買來着,我嘗過,甜甜的冰冰的還挺好吃的呢!”人羣中忽然有一個位女生提出疑問,聲音不大,周圍的人卻剛好可以聽到。
接着有有不少人應和道,“是啊,我在我們小區樓下也看到過。”
“對對對,我姐家孩子昨天還買來着。”
“……”有不少人都在小聲的說着。
那位自稱爲警察男人的眼中忽然上過一抹驚訝,方暮陽也不覺有些不可思議。重新提取了一些粉末摸了摸,手感與麪粉無異,聞起來沁甜沁甜的,十有八九是他們所說的小朋友吃的小糖粉。
那個先前向衆人展示了她的警官證的還自稱爲自己是人民警察男人和方暮陽瞬間尷尬了。
怎麼能出現這樣的失誤了,即便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爲那個男人剛剛的判斷是錯誤的,但是他們也不可能在羣衆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都吵什麼吵?是不是毒品,我們說了不算,你們也不算,都給我帶回局裡,找專家檢測!”
那個男人剛發出命令,另外的兩位協同急忙配合起來,上前一步將依然擒住琬茹一隻胳膊。
“警察同志,你們抓錯人了!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隨便拿着一包小糖粉就誤導說她攜帶的是毒品,會對一個普通公民的名譽產生多大的影響嗎?”胡夏見狀大步流星的擋在那兩個同樣自稱爲警察的男人面前,厲聲的質問道。
“就是,就是……”周圍的羣衆也引起一陣騷動。
“你是誰啊?”其中一個男人擺出一副狂妄自大的樣子,昂着腦袋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問道,妥妥的流氓痞子。
“胡夏,你給我過來,現在可不是你隨便逞強的時候知道嗎?不管琬茹包包裡查出來是小糖粉還是毒品,現在都是不清不楚的,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方暮陽衝着胡夏厲聲道。
“你這樣是妨礙公務,再不讓開連你一塊兒帶走!”其中一個男人面露不悅。
“你們沒有證據,不可以隨便抓人!!”胡夏完全無視方暮陽,全心的維護這琬茹,也是一臉嚴厲沉聲的和那個所謂的警察對抗,絲毫都沒有示弱。
“就是,還有啊,誰知道你們這些人到底是真的人民警察還是假的人民警察,我們可愛的人民警察可是不會向你們這樣會沒有證據就會隨隨便便把人抓走的哦!”宇文默看到這邊的人是圍了左三層又三層的,還隱隱約約的談到了琬茹的名字,便火速的趕過來,一過來看就看到琬茹被兩個自稱爲警察的像是押犯人似得押着,一副寧死不屈的和胡夏統一戰線,誓死保護琬茹的清白。
“竟然這樣,妨礙公務者,一併帶回警局!”說着,那位便衣男從腰間拿出手銬就朝着胡夏身邊走去,胡夏極力反抗,隨即又上來兩個男人強力的壓制的反抗的胡夏,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最終還是不及那兩個男人,只是瞬間感覺雙手便被冰冷的手銬禁錮,再被那個男人重重一踹,一個趔趄便一下摔倒在地上。
警棍有朝宇文默方向打去,宇文默眼疾手快的躲了過去,嘴裡謾罵道,“草泥馬,你們還真敢動手打人,簡直是沒天理了。”
琬茹的鼻子一陣微酸,既感動又好笑。都什麼時候,宇文默竟然還不忘和她搞笑。
其實,她和胡夏早就料到方暮陽的陰謀詭計,本來想讓方暮陽自掘墳墓的,沒想到分不清真假的自稱是人民警察的幾個男人竟然從頭至尾都不成檢查過她的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哪裡。看來她還是高估了那些人了,竟然連樣子都懶得做,更加沒想到的是這幾個也不懂是不是貨真價實的警察,他們的行爲竟然會比那些地痞流氓跟要蠻橫無理。
之前她還想要好心的勸誡方暮陽最後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可結果呢?她早就被人算計的連渣渣都不剩。
那些所謂的人民警察怎麼越看越像是方暮陽請來的地痞流氓冒充的,如果今天她真的要被他們從這裡帶走,就算你是清清白白的,到時候隨便都會跟安上一條罪名,到時候她可就真的是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和胡夏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一步,方暮陽果然是個狠角色,看來她和胡夏都低估她了,
只是,如果今天她真的被這幫人給帶走,那琬天樂該怎麼辦?誰來照顧琬天樂呢?突然,琬茹覺得心裡十分的酸澀,忽然有些懊悔,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衝動不該冒這麼大的風險。
現在的她雖然比五年前要沉穩要慎重,可現在她的身份也不一樣了,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她最最疼愛的琬天樂。
“別看你們一副作威作福的樣子,誰知道你們到底是不是真的人民警察?不要以爲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什麼都不懂,那麼好矇騙的!來呀,各位記者朋友們,拿出你們的手機把這個謊稱爲警察男人冒充國家公職人員,惡意傷人的行爲給拍下來啊!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地痞流氓竟然敗壞公家公務人員的名聲,還四處招搖撞騙,欺人太甚!”
宇文默雖然害怕警棍,但是他嘴皮子可不是蓋得。既然他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保護琬如,那麼把那些記者媒體都吆喝過來,有這些爲自己撐腰,他還有什麼畏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