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哭了好大一會,傅嘉說她去訂票,我忙的攔住了傅嘉,“你別訂票了,我不哭了,你過來也幫不上什麼,我自己去想一想,你還是去參加訂婚宴吧,正好有什麼事情也能和我說一下。”
傅嘉對我有些不放心,“真的?”
我說,“嗯,真的。”
沒有再繼續和傅嘉說話,自己掛了電話一直在牀上躺着哭,哭了很久,直到阿姨走進來,問我晚飯想吃什麼。
我想了半天說道,“不知道,隨便做些什麼吃吧,吃什麼都行。”
阿姨想問我爲什麼哭的時候,被我打岔換走了話題,支走了阿姨,自己獨自傷心着。
電話也是這個時候響起來的,還是沈凌天,我拿起電話來不想接,奈何他的電話響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無奈,只能接了起來。
“我過去找你,我明天離開,過去找你吃頓飯。”
我不敢多說話,我怕多說話沈凌天會知道我在哭,但是這個時候,我聽到沈凌天的聲音竟然覺得有一些安慰,我想了一想,還在猶豫,沈凌天繼續說道,“咱們兩個人的關係難道連一頓飯都不值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過去找你,你等我。”
說完,掛了電話,自己慢慢的走出門,拿冷水好好的洗一把臉,而後才又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睛是哭腫了的,走到冰箱裡敷了敷冰,這纔好了許多,再次回房間換好衣服,再下樓,阿姨從廚房裡出來,說道,“白小姐,你生理期剛過,不如今天給你蒸幾個糖包再吃幾樣小菜好了。”
我聽着阿姨的話,愣愣的站在原處沒有動,“阿姨,你剛剛說什麼?”
阿姨愣了一下說道,“我記得之前聘我過來的人有交代過白小姐你的生活習慣以及生理期讓我注意的,還有說你一般生理期以及剛過去的時候喜歡吃甜食,平時不喜歡吃甜品,但是這幾天會格外喜歡吃。”
阿姨解釋着,我覺得我當時的臉色都有些變了,我驀然的心裡一沉,這就是說我的生理期已經推遲了好久了。
“怎麼?白小姐你要是覺得我做的這幾樣東西您不喜歡我可以換的。”阿姨以爲我不喜歡這幾樣菜,忙的給我解釋。
“不,不用了阿姨,我今天晚上不在這裡吃,我很喜歡吃糖包,您可以做了給我當明天的早餐,我現在要出門去見朋友。”
說完,我幾乎是一下子轉身就跑上樓衝到了房間裡,翻找出一個小包拿着包就又快速的衝了
下去。
下樓的時候阿姨還在身後叫我,我都來不及回答,我打開門就跑出去了。
我不見得會說驗孕試紙這個單詞,我走到藥店裡,拿着手機查了半天才指給她們這個單詞讓她們看一下,而後服務員拿出來遞給了我。
我忙的又回到了家中,給沈凌天發了個短信讓他等等我,我這邊有點事情,上面全是法文的標籤,我連看都看不懂。
只能一個個的去查單詞以及大概的一次,連猜再懵再聯想才斷斷續續的看明白了上面寫什麼。
走進洗手間裡試了一下,特地等了好久,拿出來的時候,忽然發現,上面是兩條槓。
我真真的看了半天,確認了半天,是兩條槓。
我有的時候會做措施或者吃藥的,但是有的時候安全期我就不吃。
我又反覆確認了半天,不可置信的盯着,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後把它扔到了洗手間的垃圾桶裡,還做了做掩埋,生怕被人發現。
我都不記得我是怎麼從洗手間走回到房間裡的,我走回到房間裡的時候整個人都軟了一般坐在牀邊渾身沒勁,腦子裡一點反應都沒了。
我忙的上網去查這個的準確率是多少,發現網上也有說不準的,用的方法不對或者時間不對有的時候也會有誤差。
我不敢相信,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我慌張的拿起手機來想問問傅嘉應該怎麼辦,後來纔想起來,傅嘉應該也不會知道能怎麼辦,她所有的戀愛對象都是女的。
沈凌天的電話催促着我,不一會功夫,我又收了一條短信,他告訴我說,他到樓下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站起身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鎮定了好久才下樓。
我還是別自己嚇自己了,應該不可能懷孕的,我明天再去醫院裡檢查一下,我畢竟用的時間也不是很對。
下樓打開門,看到沈凌天對着我露出了以往的溫和的笑容,我也努力擠出來笑容,鎮定了下。
沈凌天說道,“怕你出什麼事情,有些擔心你,所以過來找你。”
我笑了一笑,回以沈凌天,“沒事,我沒什麼事,就是學校裡作業太多,自己基礎太差,所以又多學習了一會,準備明天的口語課。”
“那……”沈凌天看了一眼時間,“那現在我們去吃飯好嗎?”
我點了點頭,木木的跟着沈凌天往外走,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凌少,你明天什麼時
候回北京?”
沈凌天告訴我個大概時間,我說,“我就是問一問,想着我離開北京也一個來月了,我也想北京了。”
沈凌天笑着拿我打趣,“是想念你男朋友吧。”
我乾澀的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說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凌少,你之前說你和徐顏之的訂婚都是因爲家裡,那你們可以不可以取消訂婚呢?”
凌少看着我,眼睛裡有着些許溫柔,“一般來說,訂婚是取消不了的,像我們這種家庭,其實很多事情並不是由我們能決定的,例如談一場隨心所欲的戀愛,或者是去做自己所做的事情,我們很多人出生之後,其實你一生的軌跡就已經被決定了。”
我有些似懂非懂,卻也能夠多多少少明白,大概就是家裡的關係需要維護,家裡的地位需要庇護,就像是古代宮鬥劇裡的一個女人嫁入宮中需要庇佑自己的族人一般。
我問,“那凌少你呢?”
沈凌天看着我,盯了我很久,才移開眼神,笑着說道,“我啊,我大概是既可以又不可以吧,其實說是沒有選擇也是有選擇的,當一個事情出現的時候,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不接受,選擇放棄的話,不過就是放棄了它所能帶給你的榮耀,就是這樣。”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會忽然想起來和我談這些?”沈凌天又看了一看我,仔細盯着我。
我搖了搖頭,“就是忽然想起來,你曾經在故宮裡給我說的那個江山美人權利慾/望的論斷,當時年紀小,懂得少,今天才醒悟了些,就找你隨便聊聊。”
沈凌天瞭然的笑了笑,和我一邊走進餐廳裡,一面說道,“飛飛,不知爲何,今天見你和平時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擡起頭來看着沈凌天。
“心事重重。”沈凌天盯着我,似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說道,“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
我看着他努力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可能是今天有些累吧。”
我還沒有告訴他我與秦霄的關係,我之前騙他是說我的男朋友是大學生的,而且這個時候,我總覺得我告訴他我現在過得不好,我的男人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又代表着什麼呢?
我不希望他以爲我在暗示他,我現在要單身了,你有機會了。
與沈凌天別過,晚上回到家裡快到天明才睡着,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的起了牀,去往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