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不得不慨嘆,世界機緣的妙處。
世界機緣會讓你與某些人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你卻無從去解釋這種聯繫。
包括我們每天遇見的人,我們曾經的愛人或者曾經的摯友,爲什麼偏偏來自不同的地方卻能夠在一個地方相遇,爲什麼茫茫人海芸芸衆生,卻偏偏是這兩個人相愛了……
這就是機緣的妙處。
然而,我除了要感嘆機緣的妙處將我捲入這個圈子裡改變我所有生活軌道之外,我甚至還要感嘆,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事,這輩子能夠遇見這麼多優秀的人們,他們改變着某個行業的方向,他們的世界似乎簡單而複雜,而他們卻主宰着遊戲,以腦力去改變着遊戲規則,主導着遊戲勝負。
我想過很久,並沒有想通過這件事情。
就像是,我並不知道爲什麼安德烈給我做了那麼一件衣服,而此時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卻顯示着埃利斯的電話一樣。
他們好像是算好了每一步,然後精密的朝着目標前進着一樣。
我將收拾出來從辦公室裡帶出來的箱子放到一邊,而後騰出手來按了通話鍵,衝着電話那端的埃利斯說了一句,“喂?”
“可有興趣來LC上班?”埃利斯並沒有繞什麼彎子,而是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的說道。
倒是讓我有些驚訝,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了你昨天身上那件衣服了,我覺得你比我想象中進步要快得多,我希望你能夠來LC上班。”
他再說一遍。
我忽然驚詫地想,這一切安德烈是不是已經想好了,從他在做那件衣服的時候開始。
然而,他們是怎麼做到這些的,到底是多麼深諳對手的性格習性才能把握的如此精確。
我握着電話,皺着眉頭思考了一下,說道,“你確定嗎?我現在確實是丟了工作了。”
埃利斯那邊絲毫沒有一點驚訝的樣子,說道,“我早已經聽說了安德烈的公司的新動向,當然這也是我要找你的原因。”
“哦?”我愣了。
埃利斯並沒有解釋,他只是說道,“現在時候尚早,正好纔不過北京時間10點整,我給你12個小時的思考時間,希望你能夠晚上十點的時候給我答覆,好嗎?”
我沒有拒絕,只是握着電話說了一聲,“好,我晚上十點之前會給你答覆。”
說完之後,雙方各自掛了電話。
我告訴司機開往傅嘉所在的地方。
車子慢慢開到市中心的時候,我透過出租車向外望去,
才發現原來平安夜到了,最近都沒怎麼出門,也沒有注意過街上,此時過節的氛圍已經很濃了,商場外都擺好了聖誕的裝飾,而這個冬天仍舊還沒有下一片雪。
司機在我所說的地點停下來,我付過錢重新抱起來我的東西,下車,走進傅嘉的店裡,上樓,將東西放到地上。
傅嘉給我倒了一杯果汁,和我說道,“傅辰不在,不過一切都像是我們所想的那樣。”
我看了傅嘉一眼,直接將我剛剛收到埃利斯邀請的實情告訴了傅嘉,傅嘉說道,“恭喜,如果去埃利斯那裡,差不多你就要和戴夢共事了,那麼估計你與徐的恩怨糾葛也要差不多解決了。”
我有些不解,喝了一口果汁,握着杯子看着傅嘉,“難道是傅辰去打探戴夢的八卦打探出來什麼?”
我是疑惑着的,看着傅嘉。
傅嘉下意識的握着杯子,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豈止是打探出來什麼,簡直就是顛覆。”
“不過也越發讓我覺得人和人之間的事情大概也就那麼回事吧,希望我媽和我爸是真的愛情。”
我疑惑的看着傅嘉,她這幾句話簡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忙的抓着她的手,“先別抒情,告訴我具體是怎麼回事。”
“戴夢是徐正養在外面的女人。而且跟了徐正近二十年了。”
我吃驚的看着傅嘉,“真的?”
傅嘉點了點頭,“二十年還是保守估計,戴夢18歲的時候估計就和徐正在一起了,聽說當時還懷了孩子,至於後來孩子是打掉了還是怎樣我們也不清楚。徐顏之的媽媽挺通情達理的,那個時候就嫁給了徐正,且對戴夢沒有下什麼狠手。”
我是見過戴夢的,我看着戴夢挺年輕的,但是按照傅嘉這麼一說,我忽然都有些懷疑了。
“你確定你說的是我們所瞭解的V時尚集團的戴夢戴總?按照你的說法她起碼也得近四十了,我分明看着她才三十多的樣子。”
傅嘉點了點頭,“時尚圈的人哪有看起來年紀大的,即使老了也是老時尚。”
我聽了覺得有理。
正在傅嘉這樣說着的時候,一陣腳步聲上樓,傅辰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繼續補充道,“我最近有了一種猜測,那就是戴夢可能和徐顏之是母女。”
我與傅嘉均看向了傅辰。
傅辰說道,“我前幾天拜託別人調查的時候,聽了些八卦聽來的,說徐顏之是戴夢的私生女。”
“……”我心中簡直一陣驚訝。
我們均看向了傅辰,“此話當真?”
傅辰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十有八九。”
“天!”我和傅嘉幾乎是一個反應。
“這個圈子簡直越繞越亂了。”
然而很快又覺得有些合理,我並不瞭解徐顏之的父親,但是我是見過徐顏之的母親的,在我婚禮的時候。
憑着當時她給我的印象,倒是有家教有教養的很,而且整個人看起來慈眉善目和善的很。
把沈凌天叫走的時候,還特地先和我說了抱歉。
如今想來,如果這樣的媽媽教育女兒一定會把女兒教育的很好纔對。
徐顏之確實表明挺好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但是心思卻詭譎的很。
這樣想來,我倒是很相信傅辰所說的徐顏之的母親另有其人。
我看着傅辰與傅嘉說道,“埃利斯讓我去上班,我現在打電話問問辦公地點以及主要的事情。”
傅辰與傅嘉紛紛點了點頭,我拿起電話撥給了埃利斯,問了埃利斯我要問的問題,他說,“上班地點在V時尚的大樓。”
“那我需要與戴小姐共事了?”我疑惑的問道。
埃利斯只回了一個嗯字。
在我與埃利斯聊完之後,我掛了電話,將這些消息又傳達給了傅嘉傅辰。
我們三個人幾乎是同時說道,“去上班。”
在三個人默契之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沒有等到晚上十點就給埃利斯回覆消息了,告訴他我接受他的offer。
晚上回到住處,本以爲秦霄會在加班,卻沒有想到在我推開門的時候,他早已經坐在了房間裡。
屋子裡調到了一個很昏暗曖昧的色調,燈光是溫暖的,餐桌上燃燒了蠟燭,以及我早些時候買的花瓶裡都換上了新鮮的玫瑰花。
他擡頭看着我,正好放下了手機,他說,“我本以爲你在加班,還要給你打電話呢。”
我笑了一笑,將我手中收拾好的盒子放在一邊說道,“今天離開了安德烈的公司,明天去埃利斯的公司報道。”
他了然的點了點頭,沒有多問,而是將餐桌上擺着的精緻擺設的盒子遞到了我的面前,打開盒子是一串項鍊。
他曾經是有送過我項鍊的,後來我還給了他。
這是一串嶄新的項鍊,我看着它,猶豫着……
他說,“它是新的,我們的關係也是新的,你要不要接納?”
我愣了,他卻早已經拿起項鍊來,幫我帶到了脖子上。
我伸手摸着,看着秦霄有些想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