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感覺到了我的變化,伸出手來忙的抓住我的手說道,“別聽傅辰說的,沒有那麼恐怖。”
傅辰端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說道,“哎,不過我聽着這遊戲還挺有意思的,按照我的邏輯分析的話,我倒是對秦霄有了不錯的感覺。”
我和傅嘉齊齊的將眼神射向了傅辰。
傅辰咳了一下說道,“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感覺,哥我是英雄惜英雄,按照這種邏輯的話,秦霄的腹黑聰明才智可以和本少爺我相媲美了,所以我忍不住爲他點個贊。”
傅辰說完忽然衝着我招了招手,說道,“來,飛飛,你過來,哥給你講講接下來的步驟。”
我疑惑的看着傅辰,聽話的附耳過去,然而傅辰並沒有小聲的和我說什麼悄悄話,而是告訴我和傅嘉說道,“我被你們兩個這感人動地的愛情故事感動了,決定幫幫你,所以咱們想辦法自主的走一步棋。”
“怎麼說?”
傅辰繼續分析道,“剛剛你不是給我講那兩個外國設計師叫什麼安德烈和埃利斯嗎?我覺得作爲設計師又是商人,肯定不會比純粹的商人不擇手段,我猜他們兩個肯定有着基本的節操,目的很單一。”
他看了傅嘉一眼,摸了摸傅嘉的頭說道,“這一點,從你身上就能看出來,有時候你腦子就挺短路的,我猜他們也是,大老遠從法國跑到中國來,肯定是碰巧有什麼利益可圖,所以,咱們就從這爲切入點,來想想如何去做。”
真是挺佩服傅辰的,有時候覺得傅辰吊兒郎當的,總覺得他應該什麼都不懂,但是卻往往能夠語出驚人關鍵時刻必須能夠打到關鍵點上。
他和我說道,“飛飛,你再和我說說你最近的事,我來給你找一個點。”
我想了一想,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唯一的大事就是我的設計被剽竊的事,於是我將我回國之後原也與我的定位,以及我是如何與埃利斯認識,又怎麼去參加了那次比稿,以及後來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傅辰。
我把我們辦公室裡的人以及每個人的特點都說出來,但是我隱藏了埃利斯告訴我說是原也的事。
我本來是不想再去追究這件事的,因爲如果真的是原也的話,我也還沒想好接下來怎麼辦。
這一年的時間裡,我已經多少改變了些性格的,雖然倔強沒有變,但是之前可能是下棋走一步看一步,或者走一步都不看一步閉着眼睛瞎走,而現在已經開始想好下一步再去走一步了。
卻沒有想到,我將這些事情說完之後,傅嘉十分冷靜的和我說道,“這個內鬼是原也。”
我看着
傅嘉,停止住動作,看着傅嘉說道,“你爲什麼這麼覺得?”
“這和我當年發生的一件事情有些像,所以我也是猜的。”
“埃利斯也說是原也,但是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原也,我把她揪出來之後要怎麼做。”
傅辰思忖片刻說道,“不管知道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但是現在咱們先去把原也揪出來,不管是不是原也,但是這肯定是這件事情真相的一個橋樑,我們需要通過這個橋樑走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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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告訴你,明天你怎麼做。”傅辰衝着我飛了一記媚眼,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我附耳過去,聽着他慢慢的說出來。
他其實也沒有說什麼秘密,因爲他這麼和我說完之後,又和傅嘉這麼說了一遍。
說完傅嘉則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可行!”
雖然方式很雷人,但是很可行。
末了,我離開的時候都已經近凌晨兩點,我和傅嘉傅辰說着,“好像每次自己都會陷入一團亂麻之中,多謝你們。”
傅辰與傅嘉一笑,“別這麼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每個人都差不多的。”
我笑了笑,傅辰則繼續補充道,“明天記得一定給我直播,咱們好繼續接下來的戰鬥!”
我愣了一下,說道,“好。”
心情都變得有些輕盈起來了,等待着第二天的來臨。
在第二日上班之前,我羣發了一條短信給公司裡包括原也和剩下的設計師們:我知道是你算計了我,咱們9點在天台見。
發完之後,我便算着時間,在八點五十的時候準時的出現在了天台上。
傅辰是這樣解釋我這個做法的,他的靈感來源在於他有一個花心的哥們的女朋友每次逮着花心哥們的手機就要羣發給各位一條親愛的,我想你了。
然後就會炸出一片曖昧對象來,她再把這些曖昧對象一個個改成自己的名字,來警告這個哥們。
傅辰說,如果我以這樣的方式去做,大家沒有算計你的,你只要上班之後再給人回一條發錯了就好,至於那個人她肯定會有所反應的。
我怕只怕原也也很聰明,她不會鑽這個套,但是在我在天台上站着的時候,看着手上的時間,當時針指向九的時候,原也真的出現在了天台上。
她看着我衝着我笑了一下,絲毫沒有驚訝愧疚以及任何不妥的表情,只是笑了一下,“你早就該知道我了吧,爲什麼還要實驗一下?”
我看着原也反問道,“你應該也識破了這個簡單的把戲了吧,爲什麼還上來?”
原也一笑,
走到我的身邊,和我說道,“記得在巴黎的時候,我們站在天台的座椅上還聊過些什麼,可是北京的天台卻如此荒涼。”
她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笑着看着我說道,“白飛飛,你說吧,你想問什麼。”
“你爲什麼要把我的設計賣出去,爲什麼偏要出賣我?”
原也一笑,“你的設計並不好,這你該清楚的吧。”
我點了點頭。
“雖然你的設計很時尚,但是你的設計並不大衆,且風格並不適合咱們的品牌。”
我沒有打斷她的話,她繼續說着,“如果選擇你的作品,你只會量身打造,並不能引起風潮,只有銷量才能形成品牌的推動力,而品牌的推動力有了,纔夠資格談時尚。”
她說話冷靜的很,也不看我。
“如此這般,你還差很多。”
“那你分明知道我的欠缺,爲何偏偏要讓我去參加比稿?”
我看着原也,眼睛裡也是冷靜。
我知道,如果按照昨天我們的推斷不錯,原也接下來就會告訴我,安德烈與埃利斯的關係。
或者是她的介紹中,我能夠多少的猜出來。
原也這種做法還是挺能讓人接受的,爲了品牌銷量,作爲一個商人的做法,完全可以接受。
只是她爲何讓我去比稿,我不太明白。
原也笑道,“因爲只有你去比稿,我們纔有入圍的可能。”
“這是安德烈先生的意思。”
原也停頓了一下解釋道,“安德烈先生欣賞你身上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他覺得你想要做的肯定會做到,而且當你以一個新人設計師回北京的時候,勢必會引起埃利斯的注意。”
“爲什麼?”
“因爲你的設計像早年的埃利斯,這是一點,還有一點是埃利斯時刻關注着我們這邊的動態。”
“那安德烈與埃利斯想要做什麼呢?”
我問道。
原也笑了一下,“利益。”
“其實,埃利斯與安德烈的想法很簡單,包括在這個圈子裡每個人的出發點其實都很簡單,利益!只有這兩個字,爲了搶佔更多的利益去做很多事情,以利益爲出發點,商場說複雜也不復雜,說簡單也不簡單,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原也說完,轉身離開。
我站在身後,消化着這些話,當它們都被攤開了說的時候,我反而不覺得複雜了。
我站在背後,問原也,“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原也扭頭笑了一下,“算是我利用你的補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