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秦霄的後背明顯的僵了一下,緩緩轉過頭來再次看着我。
我怯生生的吞了吞口水,再次開口道,“我剛剛在裡面的時候,聽到陸總說可以包我,一個月給五萬,我不要這麼多,你給我一個月兩萬就行,你可以包/養我嗎?”
秦霄將身子轉過來,右手輕巧的把車門關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脣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那你可以具體說說,打算一個月陪睡幾宿,除了陪睡之外還要履行些什麼義務,這兩萬塊一個月中是指兩萬塊的零花錢還要包括什麼,要不要我給你提供個公寓,要不要再額外要買奢侈品的錢?”
秦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我有些懵,原來包/養竟然還要說清楚這麼多事。
但是有一點,我是不能同意的。
“我不陪睡,但是我可以做別的,我會做飯,我會收拾家務。”
“哈哈……”秦霄忍不住笑了,“我們家有阿姨,暫時不需要多請一個收拾家務的下人。”
“……”我一時語塞,又被他堵住了。
秦霄轉身,打開車門,上了車,臨了搖下車窗玻璃,衝着我說了一句,”等你想清楚了,可以再來找我。”
說完,秦霄便倒車,將車緩緩開出了停車位。
我才忽然想起來,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趕緊快跑兩步,追在他車後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怎麼聯繫你?”
秦霄再次搖下車窗玻璃,露個了頭,說道,
“我叫秦霄。”
說完,揚長而去。
留下一個名字,連聯繫方式都沒有,就是我想通了也不能聯繫上他啊。
我將他剛給的錢攥在手上,唸了幾遍名字,方便記住,又擡頭看了一眼TSR夜總會絢爛的招牌,伸手攔了個出租車,報上了我住的地方的地址。
凌晨兩點,TSR纔剛剛開始,而街道上,已經行人寥寥,只有來往匆匆的車輛。
萬家燈火中,沒有一盞爲我而眀。
我回到住的地方,下了車先到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在店員不懷好意的好奇注視中拿了一打啤酒,而後纔回到了出租屋內。
將身上那件布料少的可憐又充滿着煙味的衣服脫了下來,扔在地上,光着身子走進浴室,將花灑開到最大,來沖洗我一身的髒,這是我洗的時間最長的一次澡,我反反覆覆搓洗身上每一處被陸總摸過的地方,直到都脫了皮。
才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走出來。走到門口,將地上擺着的一打啤酒打開一罐,仰着頭灌下去,我並不會醉,但是我希望用這樣的形式能讓我麻醉一點。
拿着啤酒躺在牀上,用手機上網搜了一下秦霄。
發現是微/博大V,粉絲不少,而資料則是某廣告公司老總。
確實,他告訴我個名字就夠了。若我真的想明白了,想讓他包、養我,那我定然能夠想方設法聯繫上他。
他不需要給我聯繫方式。
我在
微/博首頁,點進去,也給自己申請了個微、博,填寫暱稱的時候,習慣性寫上白秀娟,後來一想,今天開始我已經有了新名字了,是初曉給我起的,叫白飛飛。
可是,我想了想也沒有把白飛飛的名字填成暱稱,而是輸入了:戲子,申請好之後,關注了秦霄的微/博。而後將手機放到了一邊,一口又一口的喝着啤酒。
戲子是我很喜歡的一首詩:請不要相信我的美麗,也不要相信我的愛情,在塗滿了油彩的面容下,我有的是顆戲子的心,所以,請千萬不要,不要把我的悲哀當真,也別隨着我的表演心碎,親愛的朋友,今生今世,我只是個戲子,永遠在別人的故事裡,留着自己的淚。
這是我曾經上初中的時候,很喜歡的一首詩,我把它抄在了我的語文書封面背面,每次上課都要看一遍。
但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人生如戲,又有多少戲如人生。
如今,我不是戲子,我是俗世眼裡的婊/子。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所以,我們到底算不算一類人呢?
不知不覺的,我的眼淚就順着臉頰流下來了。
窗外的月光,格外的明亮。
月圓人團圓,心想事成,全特麼是放屁!
叮咚……
隨着手機的一聲響,我拿起手機來,是微/博頁面的提醒:您有一個新關注。
我點進去微/博頁面,發現是秦霄關注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