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了很多簡歷,但是我只收到了兩個電話回饋,一個類似傳銷的組織,問我要不要去賣酒,一個月就能開跑車,買車買房不是夢。
我拒絕了,我當時並沒有想到是傳銷組織,我只是覺得有些不靠譜,後來又收到了一個電話,就是這個面試電話,是一個攝影師個人工作室打來的。
他問我現在有時間嗎?因爲他們的模特臨時有事,所以需要一個模特替補空缺,如果有時間就讓我趕緊過去面試。
我也不知道這種應該面試帶什麼東西,對方只說你只帶着你過來就行,其餘的我們這什麼都有。
甚至連簡歷都不要帶。
我同意了,我快速的收拾了東西,然後揹着包出門面試,一出門的時候,我發現天氣不太好,我就又趕緊返回去拿一把傘。
當時已經差不多是夏末初秋了,季節交替的時候,就容易下雨。
果然,我出了門轉換地鐵,從地鐵口剛出來就嘩啦啦的下起了大雨來。
出了地鐵口還得走過一段時間才能到,這個攝影師工作室在一個居民樓裡,我需要找到那個小區,在給他們打電話。
我快到小區的時候,忽然意識到,我如果面試很晚的話,我可能就沒法回去給秦霄做飯了,我昨天才說自己會做飯,以後給他做飯呢。
於是,我給秦霄發了一條短信,說,“我今天去面試一個模特,大概要晚些回去如果拍攝的話。”
寫完發出去,等了一會秦霄也沒有回覆,我就直接進了那個小區,有很多的樓房,很高,我從小區裡走,找着那個攝影師工作室所在的地址,我再往裡走,總算是找到了。
進門,按下電梯,上了23樓。
剛一下電梯,發現這個居民樓是三個住戶的那種,在對着電梯的那一家,關着門,門上貼着工作室的名字,我又確定了一遍,確實是這裡。
我敲了敲門,聽到裡面的人應了一聲,問我找誰,我才說出找邢攝影師。
不一會,一個小平頭的男人就給我打開了門,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問道,“白飛飛?”
我點了點頭,說“是。”
男人往房間裡看了一眼,說道,“進來吧。”
我猶豫了下,往裡走。
這個房間把客廳與周圍的房間打通了,空間很大,有一些簡單的住戶用的道具,還有就是一個很大的幕布,攝像機以及多幹個燈架。
我看着,心裡開始看到這個攝影師的時候還有些犯嘀咕,現在看到這些心裡鬆了一口氣,應該是沒事了,真的是攝影師。
他看了我一下,和我介紹,“我姓邢,我就不和你再多做自我介紹了,我看了一下你的簡歷,我也見到了你本人,我剛剛
上下打量大概看了一下,基本還算可以,咱們就趕緊拍。”
我心裡一喜,這麼好……竟然如此順利,我就可以拍東西了。
邢攝影師看着我和我說道,“這一組片子大概要十套照片,有十組不同的造型,我這裡是長期需要模特,如果你能夠做長期就更好了。”
我更加開心了,我趕緊表達了我最近想要拍片子接模特的活的欲/望,我甚至在想如果我能夠多接點類似的活,那我以後就能還上錢了。
攝影師給我介紹,一下午500,拍完這些片子就可以了。
我也沒有含糊,直接和攝影師說道,“可以。”
攝影師並沒有給我介紹我們要拍的內容是什麼,當我問的比較明白一些的時候,他也只告訴我說是一些道具。
我當時就以爲是普通的桌子椅子凳子之類的東西,或者是拍我吃東西,給一個包拍一下之類的,我問攝影師,“我要穿什麼衣服?我這個衣服可以嗎?”
邢攝影師看了我一眼,說道,“不行,我們有特定的衣服。”
說完,他就扔給我一個衣服,是一套粉色的裙裝,算是兔女郎套裝吧,布料很少,有個髮卡類的小耳朵。
我當時心裡是有些犯嘀咕的,但是我還是跟着他往裡走,他把我帶到了另外一間大屋子裡,裡面有一張牀和一組沙發,周圍有着各種各樣的攝影燈,他輕輕地走到了一個攝影燈面前開始給它換濾片,成了紫色的樣子。
我在TSR對於色彩是多少有些耳聞的,我們有些房間爲了裝飾成主題的樣子也有紫色這個主題,燈是紫色的或者粉紅色的,爲的是營造一些曖昧的氛圍,滿足某些變/態的心理需求,或者刺激感。
包括我們走在路上看到一些那種店的招牌在黑夜裡一般也都是紫色的燈。
我具體不太懂色彩對人的影響,但是我清楚地知道紫色代表着夢幻與誘/惑。
他調好燈之後,打開了牀櫃的抽屜,我通過他的抽屜裡看到了長短不一的繩子,這些繩子的顏色粗細也都不一樣,我驚訝着,還沒反應,邢攝影師便指着旁邊的洗手間說道,“趕緊去換衣服。”
我猶豫了一下,問道,“咱們一會是要拍什麼?”
“就是一些常規的拍攝。”
他說道,並衝着我笑了一下,“你趕緊的,節約時間。”
我聽話的往裡走,走到洗手間裡去換衣服,但是越想心裡越不對勁。
兔女郎套裝我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們TSR裡也有這樣的,但是我穿着這些去拍什麼樣的照片我就不知道了。
我換好了衣服,但是把我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身上,我沒有直接從洗手間出來,我只是先探出頭來,看着這個攝影師問道,“咱們一會要拍什麼樣的片子,我穿這個兔女郎套裝是做些什麼呢?還有咱們這些照片的主要用途是什麼?”
邢攝影師一邊擺弄着他的相機,一邊說道,“這些都是私人攝影,並不做廣泛傳播,只是作爲藝術觀賞,你要拍的大概就是按照
我的規定做幾個特定的動作而已。”
邢攝影師這麼解釋,聽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我猶豫了下,脫了外面的外套,走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沈凌天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剛要準備去拍,聽到了電話的聲音趕緊接聽了電話,沈凌天說,“白姑娘,今天有時間嗎?我約你看歌舞劇。”
我不懂歌舞劇,但是我想去。
我忙的答應沈凌天,“好,我有時間,但是我這個不知道多久要結束。”
我告訴了沈凌天我在哪裡拍東西,並且約定好了時間相見,再接着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趕緊走到了攝影師的面前,衝着攝影師說道,“好了,咱們趕緊拍吧,我晚上的時候還有約,所以咱們趕緊拍完。”
邢攝影師沒有回我話,他只是以打量的眼神上下瞥了我一眼,脣邊溢出了一抹我說不清是什麼的微笑。
我當時有些奇怪,總覺得這個笑容在哪裡見到過。
但是不容我細想這件事情,邢攝影師已經讓我背過身去,我按照他的要求背過身去,他就拿了一條繩子纏住了我的胳膊,纏上之後,將我的胳膊勒得很緊,之後有把我的脖子套上,拿繩頭緊緊勒住。
我腦子裡忽然想起了一副畫面,是我在初曉的出租屋裡看到的初曉被江峰拍的那些照片,我忽然意識到,我現在被綁上的狀態和初曉拍照片的狀態差不多。
當時喬杉是給這個有個定義的,叫繩藝拍攝。
我腦子忽然一下就炸了。
我臉上的掙扎反抗,而邢攝影師已經轉身拉開了抽屜,拿了一卷膠帶朝着我走了過來。
“不……不要!我不拍這個!攝影師!這個模特我不當,我不拍這種照片!”
我連忙掙扎解釋。
而對方看着我樣子,面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只見他輕輕地打開了膠帶,一邊撕膠帶一邊說道,“不拍什麼照片,我記得飛飛的簡歷裡還寫着在夜總會工作過呢,怎麼,你們這種在夜總會工作過的,拍這種東西不該是很小清新的事嗎?畢竟你們都是真刀真槍的上演,我這不過是比劃比劃拍一拍。”
我忙的搖頭,“不……不是!求你,我不拍這種東西,您給我鬆開好不好?”
他沒有理會我,他只是快速的撕開了膠帶走到我的面前無視我的叫喊給我粘在了嘴上。
我忽然意識到,壞了,傻逼了……
我簡直就是愚蠢,我問了那麼多,他都沒給我說清楚,他應該就是個大騙子吧……
要麼爲什麼要這麼臨時的給我打電話,還讓我來這個地方,就是讓我趕緊過來,好來不及通知別人吧。
我看着他,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而他只是看着我一笑。
這個笑容……
我剛剛不是說我看這個笑容很熟悉嗎?那一秒鐘,我腦子裡忽然意識到我爲什麼看這個笑容熟悉,是黃扈!
我曾經在黃扈的身上,見到過這個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