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2013年12月27日 08:00 三‘門’峽

三‘門’峽,地處中原豫、晉、陝三省‘交’界處,豫西重鎮,東與千年帝都洛陽市爲鄰,南依伏牛山與南陽市相接,西望古城西安,北隔黃河與三晉呼應,是歷史上三省‘交’界的經濟、文化中心。

中國幅員遼闊,省份衆多,出現三省‘交’界的地方、多達40餘處。中國主要以山脈、河道分界,所以在很多‘交’界點周邊人煙較少。

三‘門’峽市、是1957年伴隨着萬里黃河第一壩——三‘門’峽大壩的興建、而崛起的一座新興城市,也是沿黃城市中、距黃河最近的一座城市。

相傳大禹治水時,鑿龍‘門’,開砥柱,在黃河中游這一段、形成了“人‘門’”、“鬼‘門’”、“神‘門’”三道峽谷,三‘門’峽即由此得名。

距今六千年前,這裡,就出現了較大的氏族部落。

三‘門’峽地貌以山地、丘陵和黃土塬爲主,人稱“五山四陵一分川”。位於靈寶市的老鴉岔是河南省最高峰,海拔2413.8米。

三‘門’峽市、座落在黃河南岸階地上,三面臨水,共有大小河流3000多條,分屬黃河、長江兩大水系,形似半島,素有“四面環山三面水,半城煙村半城田”之稱。

靈寶西坡遺址,被列爲全國首選的、中華文明探源工程六大遺址之一,仰韶村文化遺址、廟底溝文化遺址、虢國上陽城與虢國墓地三大發掘,入選了中國20世紀百項考古大發現。澠池就是傳說中、藺相如完璧歸趙發生的地方。

越來越有錢的、不想‘花’自己錢的原三生,給李天風打了個不要錢的電話,直升飛機又晃晃悠悠的、飛到了鄭州。

李天風和西藏大學的姬金酉、在鄭州默默地等待着、“盜墓密碼男人團”。

老淚的李天風,向原三生提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要求,李天風想在有生之年看一看十日齊出。

原三生點了點頭,讓起靈在一張報紙上、用圓珠筆畫了個十日齊出,鄭重其事的贈送給了李天風。

黃河的秘密,永遠只屬於那奔騰了千百萬年的黃河。無論是什麼見得人見不得人秘密,終將在奔騰的黃河之中,塵歸塵、水歸水,秘密歸秘密,什麼都不會留下。

上河村、深藏在秦嶺東段的大峽谷之中,緊挨着黃河古道,在這裡飛機、火車、汽車都不好使。

“‘雞’鳴三省”意指,早晨一隻雄‘雞’啼曉,三個省都可同時聞聽,即古人所說“金‘雞’齊鳴,三省皆知”,又俗稱“一‘雞’鳴三省”或者“一腳踏三省”之地。

雄‘雞’一唱天下白,上河村的雄‘雞’就可以、 “一‘雞’鳴三省”或者“一腳踏三省”。

曾經到過上河村的李天風,爲他們準備了最先進的‘交’通工具,四輪拖拉機,後面拖着連夜趕製出來的車斗,上面還用鋼筋固定着四個單人沙發。

四輪拖拉機,拖着連夜趕製出來的車斗,四個坐在沙發上面的男人,以及沒有質量的原三生,沿着黃河古道一直向西開。

四輪拖拉機的視野非常開闊,只要是你願意,就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當然你就是視力再好,你也不可能、在蹦蹦跳跳的拖拉機上看清任何東西。當然你就是聽力再好,你也不可能、在轟轟隆隆的拖拉機上聽清任何東西。

興高采烈的駕駛着、改裝四輪拖拉機的司機,‘摸’了‘摸’口袋裡的A照,大聲唱道:

我站在高山之巔,

望黃河滾滾,

奔向東南。

驚濤澎湃,

掀起萬丈狂瀾;

濁流宛轉,

結成九曲連環;

從崑崙山下

奔向黃海之邊,

把中原大地

劈成南北兩面。。。。。。

“盜墓密碼男人團”的四個男人,只有緊緊地抓住沙發的扶手,才能控制住不斷想造反的胃。

出了鄭州,黃河古道里是泥漿一樣的、古‘波’不興的黃河水,像是一塊沉重的黃‘色’綢緞。

古道邊的莊稼地,被數百萬年的雨水,沖刷出一道道‘交’錯的溝壑,遠處是高高低低奇形怪狀的小山,這裡已經是典型的黃土高原了。

黃土高原在中國北方地區、與西北地區的‘交’界處,它東起太行山,西至烏鞘嶺,南連秦嶺,北抵長城,主要包括山西、陝西北部、以及甘肅、青海、寧夏、河南、內‘蒙’古等省部分地區,面積40萬平方公里,佔世界黃土分佈70%,是世界黃土面積覆蓋最大的高原。

這裡的黃土顆粒細,土質鬆軟,含有豐富的礦物質養分,利於耕作,盆地和河谷農墾歷史悠久,是中國古代文化的搖籃。但由於缺乏植被保護,加以夏雨集中,且多暴雨,在長期流水侵蝕下、地面被分割得非常破碎,形成溝壑‘交’錯其間的塬、墚、峁。

起靈按着自己的胃,忍不住大聲叫道:“這裡比西王母城的隕石還難看。”

岳陽也大聲叫道:“你說什麼?”一口真氣外泄,中午吃的羊‘肉’燴麪、差一點吐了出來,嗓子眼裡、全是讓他忍無可忍、羊‘肉’的羶味、海帶的腥味、以及豆皮的豆味。

四輪拖拉機、最後停在了一條小路邊,前面是一條蜿蜒曲折、無有窮盡的羊腸小道,彎彎曲曲的向着遠方伸展開去。

A照司機拍了拍口袋裡的駕駛證,指着前面笑着說道:“一直直行,翻過這些山樑,過了渡口就是上河村,我回去了,再見。”

在四輪拖拉機的轟鳴聲中,小路的盡頭,如約出現了一道道山樑,這些都是秦嶺的支脈,千辛萬苦的爬過這些山樑,就是靜靜等待着他們的黃河古渡口。

現在正是黃河開始結冰的時候,黃河上大大小小的冰凌,小的像汽車,大的像火車,在黃河裡摩肩擦踵,發出嘁哩喀喳的聲音,漸漸地變成了鏡子一樣的冰面,在夕陽的輝映之下,變幻出萬道霞光。

古渡口下面倒是有兩艘破船,規模看起來都是一樣,五尺寬,九尺長,船上面都橫放着四五米長的竹竿,船體是鋼筋水泥澆鑄而成。

雖然“盜墓密碼男人團”、剛剛從宮古海峽泛舟而回,這樣的大船還是讓四個人,瞬間又回到了、那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中。

起靈趴在冰面上,使勁聞了聞冰下面的黃河水,站了起來,笑了笑說道:“安全,五分鐘之後過河,十八**卡車過河也沒有問題,這裡凍得比鋼板還結實。

好像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九十九軍某舟橋部隊的工程班戰士,搭成的橋一樣讓人放心。

哎、原哥,那些工程兵被你變到哪兒去了?”

原三生笑了笑說道:“那些工程兵、已經復員回家了。”

傍晚時分,大家終於來到了、隱藏在秦嶺深處的上河村。黑漆漆的上河村、就靜靜的坐落在、黃河古道邊上的一塊高地,欣賞着晝夜川流不息的黃河水、曲折東流。

這還是一個破敗不堪的小村子,只是連接渡口的水泥路,以及路邊電線杆子上昏黃的路燈,讓人感覺到、一絲絲的現代化氣息。

村子外面、用可以重新建造一個新村的紅磚,壘砌了一道紅牆,紅牆上面畫滿了、被魯迅先生痛罵的二十四孝圖。

眼神好的起靈,透過紅牆可以看到、破破爛爛的小屋上,寫着斗大的、白‘色’的‘拆’字。

這一瞬間,起靈彷彿回到了、破破爛爛的張家古樓,岳陽和強巴彷彿回到了、物是人非的香巴拉。

河灘上,有一座小廟、看起來已經荒廢很久了,廟牆裂開了、數也數不清的口子,半個廟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廟裡面的神像只是存在於、散落地上的五‘色’土之中,看起來像是、舒子北一直期待的爛臉。

廟外面、有一個無神論者的打麥場,看起來已經閒置不少年頭了,一棵高大粗壯的老槐樹,枝枝椏椏直刺蒼穹,彷彿是在說明、魯迅的描寫是多麼的真實。

樹下面、有一段鐵鏈鎖着的磨盤,雖然磨盤差不多像八仙桌一樣大,但是,任何有經濟頭腦的人、都會發現,鐵鏈比磨盤要值錢的多。

這座破廟,像是樊天子包的‘門’樓,更像是曾經漫山遍野的、沒有旅遊價值的貞節牌坊。

小村子還是破敗不堪,這是因爲村子裡、爲數不多的年輕人,在老祖宗安居樂業的理念之中,響應城鎮化建設的需要,在周邊城市剛需的宣傳之下,拋棄自己祖宗賴以生存的土地,用自己東跑西顛、累死累活賺回來的血汗錢,在不享受住房公積金的情況下,一擲千金的購房置地,爲了回答‘你幸不幸福’的問題,爭先恐後的擠進了、還在規劃之中的最後一班地下鐵、在夢想之中通往‘春’天的地鐵。

村子不大,一條窄窄的水泥路兩邊,有着大約三十戶人家,從亮燈的情況來看,只有五六戶人家,拖着疲憊之軀,仍然堅守着這裡、堅守着起靈家族一樣的不知所以然。

回頭向來時的黃河看去,黃河上泛起了一陣陣的霧氣,默默地‘迷’茫瀰漫在、經過了數千年滄桑歲月的上河村。

朦朦朧朧的霧氣之中,飄散着一股濃重的腥臭味,遠遠望去,寬闊的黃河上,霧氣像是一團雲彩,雲彩下面、他們剛剛走過來的冰面,竟然像是火爐上沸騰的開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

起靈彷彿又回到了雲頂地宮,看到了青銅巨‘門’裡、溫泉之中的小‘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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