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古來材大難爲用

2013年8月1日14:30新疆阿勒泰喀納斯湖

大家一邊往嘴裡塞着壓縮食品,一邊默默地思考着、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

教授們現在比以前要成熟多了,沒有原三生的允許,絕對不會對任何事情妄下結論。

因爲經過前兩次的事情之後,教授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就是絕對不能笑話別人的異想天開,因爲下一個被笑話的人,可能就會是自己。

原三生笑了笑說道:“好了,大家說說吧,問題就是喀納斯湖水怪是不是外星人?是不是我們以前見過的‘棒’槌?要不要把喀納斯湖湖水‘抽’幹?大家想不想讓苟戊戌死?”

大家開始時候還一本正經的樣子,聽了原三生最後一句話,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原三生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抽’幹了喀納斯湖湖水,找不到外星人的話,在這個刀子‘亂’飛的地方,一個排的部隊,估計是保護不了苟戊戌的。

原三生的意思很明白,死馬當作活馬醫,大家沒有困難也要創造困難,挖地三尺‘抽’水不止,一定要找到外星人,否則的話,大家沒有臉替苟戊戌、向喀納斯湖中的水怪‘交’待。

那就發揮大家的聰明才智,開動腦筋,‘抽’絲剝繭,運用辯證唯物主義的原理試試吧。

佘巳火笑了笑說道:“據當地圖瓦人民間傳說,喀納斯湖中有巨大的怪獸,能噴霧行雲,常常吞食岸邊的牛羊馬匹,這類傳說,從古到今,綿延不斷。

從這個傳說中,我們可以看到,這個東西很大,歷史悠久,吞食岸邊的牛羊馬匹,這好像和長白山的天池水怪不一樣,因爲長白山的天池水怪,好像不需要吃東西。”

苟戊戌看了看虎木寅手中的小刀,怒視着佘巳火說道:“讓你找的是相同點,你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佘巳火訕訕的笑着說道:“當然,這也可以算是相同點,因爲長白山天池沒有魚,所以時間長了,天池水怪就習慣於不吃東西了。或者是喀納斯湖的水怪,進化成需要吃東西的了,當然這種情況,除了原哥的科學‘性’解釋,估計達爾文再世也很難說的清楚。”

苟戊戌用更加鄙視的眼神看着佘巳火,差一點就要和他說再見了。

果然,經過一個月的野外生活,已經變得粗俗的楊未土,笑了笑接着說道:“既然是很難說,那你還說個屁啊。你的痔瘡又犯了吧,在圖瓦人的傳說之中,湖怪能吃掉整頭牛,但是湖怪到底長什麼樣,卻誰也說不清楚。

他們的先輩還有過兩次捕捉湖怪的嘗試,但是都以失敗而告終。這說明湖怪不是大紅魚,因爲形狀很大,而且這種東西應該不是太危險,因爲圖瓦人曾經嘗試過捕捉湖怪。或者說圖瓦人認定,喀納斯湖的湖怪,從來都是隻吃牛羊不吃人。”

候西申笑着‘插’話說道:“這也不一定就是說沒有危險,圖瓦人從來不到湖裡打魚,也不在湖邊放牧牛羊,這恰恰說明喀納斯湖的水怪很危險。

早些年中央電視臺拍攝紀錄片的時候,還在喀納斯湖的周圍、發現許多牛頭骨,但是最後是不了了之,沒有仔細查查這些牛頭骨從何而來,是從什麼時間出現的?”

強巴突然問了苟戊戌一句:“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還是沒有圖瓦人在湖邊放牧牛羊嗎?”

苟戊戌沒有明白這和二十一世紀有什麼關係,心有靈犀的起靈接着說道:“你是想在喀納斯湖邊放牧牛羊嗎?哈哈、不喂狗你想喂牛了,你這是不務正業了啊。”

苟戊戌豁然頓悟,大叫着說道:“買羊,我這就去買羊。”說完就向外面跑去,轉臉又跑回來了,紅着臉對着大家說道:“還是你們去買吧。”

大家大笑起來,這個苟戌戊還是怕死啊。

虎木寅笑着說道:“還是我去吧,待會多買幾隻‘肥’羊,晚上給你們搞幾隻烤全羊嚐嚐。”

自從到了喀納斯湖以後,土生土長的虎木寅,新疆口音裡的羊‘肉’串味就更濃了。

舒子北接着說道:“我認爲這裡的湖怪,有可能就是大‘棒’槌,就是惡魔異形在新疆地區的表現形式。至於怎麼證明這一點,我還沒有想明白。

啊、對了,有一個可以證明的辦法,原哥就是東飄西‘蕩’到處尋找‘棒’槌的人,或者說,只要是原哥出現的地方,就是‘棒’槌出現的地方。”

大家又笑了起來,這一次、舒子北估計是受到韋小寶美文的影響,有些用詞不當,語言組織能力相當的差,活活的把原三生比喻成了‘棒’槌。

原三生也笑了笑說道:“哈哈、我是‘棒’槌啊?其實你這樣說也不算錯,按照你們祖先的“白馬非馬”來說,‘棒’槌是外星人,原三生是外星人,結果原三生就等於是‘棒’槌了。”

“哈哈,還是等虎木寅回來吧,我們晚上一邊吃烤全羊,一邊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東西出現。”

“實驗五號”綜合科學考察船、收集的資料,明天早上我們就能看到,到時候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從白馬非馬的角度來說,漢語實在是博大‘精’深。網上有一個小笑話,就是用白馬非馬的角度來證明,橫七豎八和七上八下的意思是相同的。

證明的結果是這兩者確確實實是相同的,過程則是有些XXOO的出人意料,橫七豎八和七上八下這兩個普普通通的詞,最後竟然也成爲了違禁詞語。

證明的過程是這樣的:橫七豎八就是橫着的‘洞’口來七下,豎着的‘洞’口來八下。七上八下就是上面的‘洞’口來七下,下面的‘洞’口來八下。

哈哈、這樣證明出來的結果是一目瞭然,就是橫七豎八和七上八下的意思相同,都是上面七下下面八下,這讓那些天天盯着電腦、兢兢業業審查的專家是防不勝防。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大家在喀納斯湖的岸邊,零零散散的拴着十三隻大‘肥’羊,又人‘性’化的放了十三堆青草,然後在岸上牢牢固定住了十三臺防水攝像機。

這個數字是虎木寅靈機一動想起來的,如果真的是大‘棒’槌的話,那就給他們一人準備一隻大‘肥’羊,省的大家到時候,看不清到底有幾隻湖怪。

烤全羊是新疆名貴的菜餚之一,是維吾爾族人民招待貴賓的佳品。烤全羊所以如此馳名,除了它選料考究外,就是它別具特‘色’的製法。

新疆羊‘肉’質地鮮嫩無羶味,在國際國內的‘肉’食市場上都享有盛譽。

烤全羊是選擇週歲左右的‘肥’羊羔爲主要原料。羊宰殺之後,去蹄及內臟,用‘精’麪粉、鹽水、‘雞’蛋、薑黃、胡椒粉和孜然粉等調成糊狀,均勻地抹在羊的全身,然後用釘有鐵釘的木棍,從頭穿到尾,放在特製的饢坑裡,蓋嚴坑口,並要不斷地翻動觀察,約一小時左右即成。

現在維吾爾族的虎木寅,就給大家提供了大快朵頤的機會。兩隻‘色’澤黃亮,皮脆‘肉’嫩,鮮香異常的烤全羊,就在大家的面前轉來轉去。

大家手持小刀,孜孜不倦的從烤羊身上切下‘肉’來,盡情大膽食‘色’‘性’也的吃着,氣氛是非常熱烈。

如果不用思想控制着你的眼睛、去身臨其境的話,你根本就無法想象,這一次盛況空前、現場直播的烤全羊大餐,到底是如何的盛況空前。

大家就這樣慢慢地吃着羊‘肉’,喝着虎木寅買來的、本地土法釀製的葡萄酒,腦‘門’上彷彿貼着“莫談國事”的紙條,絕口不提喀納斯湖的湖怪。

因爲誰都不想讓這令苟戊戌心煩的事,破壞了大家風‘花’雪月食‘色’‘性’也的大好興致。

將近晚上十點鐘的時候,大家酒足‘肉’飽,各自圍着紅紅的篝火,歪歪斜斜的躺在喀納斯湖岸邊,靜靜的觀察着‘波’瀾起伏的湖面,仰望着天空中璀璨奪目的星光,默默地感悟着沉重的人生和人生的沉重。

漸漸地,沉重的人生和人生的沉重,就體現在了每個人酒足飯飽的臉上,大家的眼皮也是越來越重。

大家在將睡未睡之際,卻發現了人生的真諦,原來就是該吃吃,該睡睡,活着就好,平平淡淡纔是真。

酒量不錯,心事重重的苟戊戌,左躲右閃着幻想之中的飛刀,沒有一絲睡意。醉意朦朧的雙眼、緊緊地盯着喀納斯湖的湖面,生怕錯過什麼能夠證明自己的線索。

大家漸漸地睡着了,打呼磨牙帶放屁,人類在睡夢之中,所有能夠發出的聲音,響徹了這片靜謐的夜空。

筋疲力盡苟戊戌放棄了自我保護,昏昏沉沉的也睡着了,流着口水的嘴裡還在不停的說着夢話:“格殺勿論,格殺勿論。。。。。。”

原三生一個人遠遠的坐着,絲毫沒有在意喀納斯湖的變化,手裡拿着一塊狀似小鳥的神石,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鳳凰啊,鳳凰,你還好嗎?”

遠處的湖面,慢慢的有了動靜,清澈的湖水,向湖中心退了下去。天藍‘色’的水面,瞬間‘波’濤洶涌,白‘浪’滔天,這喀納斯湖,竟然出現了從未有人見過的湖嘯。

‘波’‘浪’越是靠近湖岸,速度越慢,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看起來,這是在醞釀着更大的‘波’‘浪’,醞釀着能夠把這一羣人拍死在沙灘上的巨‘浪’。

原三生的大手一揮,睡着的人瞬間都被他打了一巴掌,大家捂着臉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睡意全消,爬起來拎着揹包轉臉就跑。

曾經認定喀納斯湖湖怪不吃人的楊未土跑的最快,原因是因爲剛剛吃了八斤羊‘肉’的他,集八隻羊於一身,逃跑的功力大增。

大家爭先恐後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回頭一看,十二隻‘肥’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隻渾身顫抖的‘肥’羊,癱軟在岸邊無助的回憶着,在地上牢牢固定住的十三臺防水攝像機,也已經被水‘浪’衝的是東倒西歪。

湖水慢慢的退了下去,大家立刻開展了搶救防水攝像機的行動,誰也不知道,這些攝像機到底有沒有拍攝到湖怪的真面目。

這些攝像機,現在就是他們解開喀納斯湖秘密的關鍵。

強巴打開了一臺攝像機,像是一名專業的攝像師,選擇最近五分鐘拍攝的畫面,倒帶播放一氣呵成。

鏡頭中,拴着的羊兒,不緊不慢的嚼着青草,鼻中不時發出哧哧的噴氣聲,一幅安詳靜謐的畫面。

到了第四分鐘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嘩啦嘩啦的漲‘潮’聲音,拴着的羊兒,像是要竭力掙脫脖子上的繩索,拼命的掙扎着,聲嘶力竭的叫着,發出了恐怖的非羊類的咩咩聲。

突然,畫面中出現了一張血盆大口,呈鋸齒狀的牙齒,直接把‘肥’羊吞入了口中,其他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原三生毫不在意教授們的驚訝笑着說道:“果然是十二個大‘棒’槌,明天虎木寅再去買羊,我們好好的放置攝像機,一定要看清楚它們長的是什麼樣,膽子不小,竟然敢吃我的羊,真的是不要命了嗎?”

大家都發出收穫很大的笑聲,只有苟戊戌有一點不好意思,是啊,這麼簡單的辦法,自己在這待了二十年都沒有想到,天天想着要‘抽’幹喀納斯湖的湖水,簡直是笨的出奇。

這一刻,深深懷疑自己的智力有問題的苟戊戌,做了一個果斷的決定,事情結束之後,爲了不誤人子弟,無論這一次科考的結果如何,無論學校領導如何盛情挽留,他都要辭去新疆大學考古系教授的職務。

苟戊戌根本沒有想過,自從被中國考古研究所評價爲:異想天開,胡說八道,狗屁不通之後,自己早已成爲學校領導的眼中釘、‘肉’中刺,早就是‘欲’除之而後快了,還盛情挽留個屁?

因爲領導如果要是挽留他的話,那就真的是狗屁不通了。

看起來,膽子很小的苟戊戌,就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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