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酌飲四座以散愁

2013年8月13日18:30新疆阿勒泰喀納斯湖

山雖無言,然非無聲。那飛流直下的瀑布,是它地裂般的怒吼;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是它優美的琴聲傾訴;那汩汩而涌的泉水,是它靚麗的歌喉展示;那怒吼的松濤,是山對肆虐狂風之抗議;那清脆的滴嗒,是山對流逝歲月之記錄。

遊山玩水走馬觀‘花’的冰雨古麗,在喀納斯湖的周圍,已經找了好幾天原三生都沒有找到,天天聽着教授們討論這個遺址、那個遺蹟,聽不到起靈和強巴的聲音,她的心裡總是覺着少了點什麼。

王小劍自從到了喀納斯湖,就沒有見過原三生,所有的接待工作,都是酒量不錯的苟戊戌在做。

原三生去哪裡了?原三生帶着起靈和強巴,已經在喀納斯湖湖底轉悠十幾天了。

午後的陽光太強烈了,連喀納斯湖附近秧田裡的水,都被蒸發得暗暗地發出微小的嗞嗞聲。禾苗的葉子被曬得捲起來了,失去了往日嫩綠的光澤,又沒有一點風,人走在兩邊都有禾苗的田埂上,簡直悶熱得是渾身流汗,氣也不容易透一口,因此誰也不願意出來東飄西‘蕩’。

在這樣的鬼天氣,原三生似乎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帶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吐着舌頭的起靈和強巴,不知道疲倦的在喀納斯湖湖底,像是掃雷專家一樣寸土必爭。

喀納斯湖的湖水基本上‘抽’幹了,但是到處還都是爛泥,淤積千年的爛泥下面,好多地方還在不斷的冒着水。

喀納斯是‘蒙’古語,意爲“美麗富饒、神秘莫測”,喀納斯湖是一個坐落在阿爾泰深山密林中的高山湖泊,是中國唯一的北冰洋水系。

沒有‘抽’幹水的時候,喀納斯湖面碧‘波’萬頃,羣峰倒影,湖面還會隨着季節和天氣的變化而時時變換顏‘色’,是有名的“變‘色’湖”。

喀納斯湖呈彎豆莢形,湖東岸爲彎月的內側,沿岸有六道向湖心凸出的平臺,使湖形成井然有序的六道灣,而且每一道灣都有一個神奇的傳說。

兩岸青山對峙,綠樹滴翠。擡頭奇峰遮天,腳下清流潺潺,怪石臥‘波’。雨中的山‘色’,其美妙完全在若有若無之中。

如果說它有,它隨着浮動着的輕紗一般的雲影,明明已經化作蒸騰的霧氣;如果說它無,它在雲霧開合之間‘露’出容顏,倍覺親切。

一道灣的基岩平臺,有一個巨大的羊背石,恰似一隻臥羊在昂首觀湖。

雨中的起靈和強巴趴在羊頭的後面,聚‘精’會神的看了兩個小時,雖然湖水已經被‘抽’幹了,他們也還是沒有看出來、這頭羊到底在看什麼?

二道灣是喀納斯湖比較平常的地方,但是也曾經發現過湖怪的蹤影,雖然現在是沒有好看的也沒有好玩的,三個人還是走馬觀‘花’的遛了將近十七個小時。

因爲施施然的原三生認爲,最平常的地方,或許就是最重要的地方,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用意一樣。

三道灣的觀湖臺,是觀賞喀納斯湖落日的最佳地點。六天前,原三生順着落日照‘射’的角度,鎖定了一塊大概三平方公里的面積,三個人在爛泥裡搜索了一天一夜,渾身上下都是臭氣熏天,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處。

起靈和強巴卻確確實實、感受到了相柳的悲哀,也有了和共工一樣的心情,有了爲相柳拼命的衝動——和原三生拼命的衝動。

這衝冠一怒爲相柳的起靈和強巴,可能比衝冠一怒爲紅顏的吳三桂,會更加的讓人覺得悲哀,因爲他們無法一親相柳的芳澤。

據說當旭日東昇或夜幕降臨時,乘船或站在四道灣平臺上探尋湖心秘密,運氣好的話,就可能看到時隱時現的神秘“湖怪”。現在湖水都沒有了,還看個屁的湖怪?再說了,這些‘棒’槌他們也已經看過了。

但是原三生卻認爲,人總是會在最熟悉的地方犯大錯誤,雖然人能夠從跌倒的地方爬起來,但是人總是會在跌倒的地方再跌倒,這就是古人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現實中的真實反應。

其實要是從老中醫的角度來考慮的話,這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更是能夠說的通。治好肺癌的菸民最終會死於菸草,治好艾滋病的尋‘花’問柳者最終會死於美‘色’。

因此不能讓人長生不老的原三生,堅持讓他們倆看了五個小時,最後起靈和強巴從人類的角度,還真的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那就是沒有水的喀納斯湖、不夠漂亮。

五道灣的灣不小,或許應該說是喀納斯湖最大的地方,但是原三生卻看也不看,因爲原三生的直覺告訴他,這裡沒有什麼意思。

外星人竟然也會相信直覺?這就直接說明了一個問題,直覺就是沒有什麼道理的東西。

在喀納斯湖最北端的入湖口,有一條千米枯浮木長堤,這是喀納斯湖的奇觀之一。

洪水時枯木長堤會飄起來,按理說,枯木會向下遊漂,但是多少年來,枯木卻奇怪的逆流而上,長長地排列在喀納斯湖的最上游六道灣。

作爲探險家的起靈和強巴,強烈感覺到這個地方有問題,原三生卻不屑一顧,一堆破木頭,能有什麼秘密?

喀納斯湖的入湖三角洲地帶,大片沼澤溼地與河灣小灘共存,這裡的地形平坦開闊,各種草類與林木共生,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這裡是喀納斯湖最危險的地方,原三生卻誨人不倦的說,危險的地方更適合用來隱藏秘密,於是起靈和強巴,又仔仔細細的轉了三天。

清晨登上觀魚亭,觀賞日出景‘色’,可見喀納斯湖上空雲海翻騰,霧濤升空,有時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看見如同峨眉山雲海佛光那樣的奇觀。

充沛的降水,涼爽的氣候,使喀納斯湖常常籠罩在朦朧霧氣之中,而高出雲霧頂部的山峰,則成了觀看佛光的理想地方。

他們就是在清晨登上觀魚亭的,果然看到了神奇的佛光,但是原三生對佛光卻不以爲然。

紅日當空,雲彩匯聚在一起,形成栩栩如生的圖案,有的像‘花’甲老人頭上的白髮,有的像入口即化使人心曠神怡的棉‘花’糖,有的像怒不可遏威震四方的老虎,奇妙的事物比比皆是,把天空裝飾得攝人心魄。

原三生提議搜索佛光照耀的地方,起靈和強巴這一次堅決的沒有同意,因爲這些佛光照耀的地方太大了,目測面積就大概有30多平方公里。

喀納斯湖的上游,有湖心島浮於水面,四周皆是森林茂密,湖水碧綠純淨。

這裡是喀納斯湖最美麗的地方,橫亙在北部的阿爾泰山雄偉壯觀,其主峰友誼峰終年被冰雪覆蓋,是我國海拔最低的現代冰川之一。

現在他們就位於風景秀麗的友誼峰南坡,不知疲倦的原三生,嘴裡還輕輕地哼着歌:

在那太陽落下的地方

是否還在你的夢鄉

你那身體沉睡的模樣

是否夢見你的刀郎

讓那沙漠做你的伴娘

讓那戈壁做我的伴郎

嫁給我吧樓蘭姑娘

讓那紅楊做你的鋼絲炕

讓那絲綢做我的嫁妝

嫁給我吧樓蘭姑娘

原三生在歌聲中,爬到了友誼峰南坡的半山腰,手搭涼棚,四處張望,不住的點頭。

起靈和強巴只能是也跟在他的後面,往山下極目望去,手搭涼棚不住的點頭,除了喀納斯湖盡收眼底,一覽無餘以外,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這也不能怪起靈和強巴,說實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原三生到底要尋找什麼?

原三生‘交’給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奇怪的地方,至於什麼纔是奇怪的地方,卻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原三生突然指着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地方說道:“你們看,快看那個奇怪的地方,到處都漂浮着爛木頭的地方,是不是很奇怪啊?”

起靈和強巴看也沒看,直翻白眼,這個原三生是不是有‘毛’病?不看就知道,這就是六道灣的千米枯浮木長堤,剛纔讓他看他說沒有意思,這一會又說奇怪了,看起來又要跑回去看看了,這個外星人,是不是覺不着累啊?

果然,原三生旁若無人的嘴裡不停地念叨着:“這個地方好奇怪,看起來是相當的奇怪,我們要回去看看,一定要回去看看。”

起靈一把拉住原三生的揹包,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你先說明白,這個地方有什麼奇怪的,我們再回去看看。”

原三生一點也不着急,指了指那堆破木頭笑着解釋道:“你們看,那裡有一個地方的爛木頭很奇怪,看起來好像都是梧桐樹,你們快看是不是梧桐樹?”

強巴看也不看不依不饒的接着問道:“這些梧桐樹有什麼奇怪的?你必須要說清楚了。”

原三生轉過臉看着強巴故作詫異的說道:“梧桐引來金鳳凰,你們沒有聽說過嗎?”

起靈仍然拉住原三生的揹包,切齒咬牙的接着問道:“梧桐引來金鳳凰,我們聽說過,這又怎麼了?”

原三生看着起靈還是故作詫異的說道:“梧桐引來金鳳凰,鳳凰是你們‘女’媧娘娘的神鳥,你們沒有聽說過嗎?”

起靈和強巴這時候才知道,原三生是來喀納斯湖找鳳凰的,長白山找到了旋龜,木華黎山口找到了相柳,這次要找的是鳳凰,‘女’媧娘娘的鳳凰。

這也難怪,原三生就是來找苯教聖廟供奉的寶貝的,他一直口口聲聲都是這麼說的,雖然沒有一個人相信。

不過也確實不能相信原三生,至少共工的舍利他沒有找到,而且還把祝融的舍利送給了共工,誰也不知道自詡標本兼治的原三生,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原三生不懷好意的笑着說道:“鳳凰是山海經裡最漂亮的動物了,你們不想看看嗎?”

據《爾雅·釋鳥》注,鳳凰的特徵是:“‘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五彩‘色’,高六尺許”。

《山海經·圖贊》說鳳凰有五種像字的‘花’紋:“首文曰德,翼文曰順,背文曰義,腹文曰信,膺文曰仁。”

鳳凰‘性’格高潔,非晨‘露’不飲,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棲,其種類繁多,因爲種類的不同其象徵也不同。

傳說**有五類,分別是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鸞、黃‘色’的鵷鶵、白‘色’的鴻鵠和紫‘色’的鸑鷟。

神話中說,鳳凰每次的壽命大約是五百年,死後會周身燃起大火,然後其在烈火中獲得重生,並且獲得較之以前更強大的生命力,稱之爲“鳳凰涅槃”。如此周而復始,鳳凰就獲得了永生。

不知道歷史,但是看過陸小鳳的人都知道,鳳凰之中鳳爲雄凰爲雌。鳳是人們心目中的瑞鳥,天下太平的象徵。古人認爲時逢太平盛世,便有鳳凰飛來。其甲骨文和“風”的甲骨文字相同,即代表具有風的無所不在,以及靈‘性’力量的意思,凰即皇字,爲至高至大之意。

鳳凰被認爲是百鳥中最尊貴者,爲鳥中之王,有“百鳥朝鳳”之說。

想着歷史上這些不着邊際的神話傳說,起靈和強巴跟着原三生,又恨恨的回到了六道灣,找到那一片堆滿梧桐樹、原三生所謂奇怪的地方。

原三生欣賞着遠方的雲,對着他們輕輕巧巧的說道:“梧桐樹非常輕,我們就不用找人來幫忙了,你們把這些梧桐樹清理一下,我們再看看鳳凰在這裡幹什麼?”

起靈和強巴看着說話‘挺’仗義的原三生,想着古人所謂的站着說話不腰疼,搖了搖頭笑了笑,開始幹活吧。

原三生說的沒有錯,這些梧桐樹非常輕,又都是野生的梧桐樹,非常細小,兩個人的感覺就更輕了。

三百九十根梧桐樹,起靈和強巴、足足用了三個小時才清理完,這個數字是起靈和強巴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數了兩遍、才清清楚楚數出來的。

坐在邊上看着熱鬧的原三生、很滿意他們的速度,一邊拍手叫好以資鼓勵,一邊下到了木頭堆積的坑中。

強巴和起靈已經清理出來、一塊大約三十平方的空地,在空地的中間,竟然是兩扇左右開的青銅推拉‘門’,與地面大約成二十三度傾角長寬各是三米左右。

原三生禁不住笑了笑說道:“你們的先祖都很聰明,反正也消滅不了‘棒’槌,那就把青銅收集起來看好了,這樣‘棒’槌就沒有能力興風作‘浪’了,哈哈,我們進去看看吧。”

說完,原三生從揹包裡、掏出了共工的破鋤頭,在青銅‘門’上敲了十三下,青銅‘門’應聲而開,裡面出現了十三級青銅臺階,‘陰’森森的向下延伸着。

三個人慢慢的走下了臺階,打開強光電警棍,眼前爲之一亮。

這鳳凰不愧是百鳥之王,‘性’格高潔,非晨‘露’不飲,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棲。

這巨大的青銅鑄成的‘洞’窟之中,香氣繚繞,清爽乾燥。在‘洞’窟的左側有一座巨大的青銅臺,青銅臺上擺放着一個巨大的青銅棺,猜猜看的話應該是‘女’媧娘娘的青銅棺。

在青銅棺的旁邊,昂首站立着一隻高近兩米、威風凜凜,美麗異常的大鳥,柔而細長的脖頸,背部隆起,喙如‘雞’,頜如燕。羽‘毛’上有‘花’紋,尾巴分叉如魚。足腳甚高,體態如鶴,步態倨傲。

在‘洞’窟的右側靠近青銅推拉‘門’的地方,有一個像是鞋架子的東西,上面竟然有十二個大‘洞’,現在,這些‘洞’里老老實實地躺着、從喀納斯湖消失的十二個酒足飯飽的‘棒’槌。

起靈和強巴看着這傳說中的鳳凰,心中不由地暗暗讚歎,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美麗這個詞的話,那就只能用在鳳凰身上了,其他的任何事物都不配,從天上人間不穿衣服去海天盛筵都不配。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願意做相柳男朋友的他們,現在卻是處心積慮的希望,原三生能夠發揚_成_人之美的優良傳統,爲他們大大的撮合撮合。

原三生施施然的走向鳳凰,笑着說道:“小鳳凰,你還認識我嗎?最近的睡眠好不好啊?不要老是想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風物長宜放眼量,凡事都看開點吧,五千年了,你也涅槃十餘次了,怎麼還放不下這些事情啊。”

經過原三生的提示,不敢直視的起靈和強巴這纔看出來,高高的伸出三隻爪子的鳳凰眼圈發黑,果然像是有些心事重重睡眠不足的樣子。

原三生走到了鳳凰的面前,左手‘摸’了‘摸’鳳凰的脖子,右手握住了鳳凰三隻爪子,笑着說道:“不錯,我是原老三啊,哈哈,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不要再生氣了,相柳‘弄’了你一身臭水,上次我又罵了它。

相柳現在也很後悔,特意讓我把它主人的寶貝鋤頭送給你,你看看,這把破鋤頭你還認識不認識?”

說謊話不需要打草稿的原三生,把共工的鋤頭遞了過去。鳳凰一隻鋼爪就按了上去,彷彿要打翻在地再踏上一腳,好讓看不見的共工和相柳永世不得翻身。

過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鳳凰又把鋤頭抓了起來,輕輕地遞給了原三生,臉上彷彿不好意思的在笑着。

原三生收好了鳳凰從來沒有感興趣的鋤頭,沒有理會起靈和強巴的擠眉‘弄’眼,又拍了拍鳳凰的鋼爪,笑着說道:“這樣就對了嗎,現在共工也死了,你也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高高興興的活下去好不好啊?

我這次來是爲了完成‘女’媧的意願,徹底消滅惡魔星球的異形,到時候,你也就不需要再看着這個破地方了。我這次要拿走‘女’媧煉石的盒子,你收到哪裡去了呀?”

看起來,原三生真的是和鳳凰很熟,識數的鳳凰二話沒說,從銅臺的左下角,用嘴叼出來一個、長寬高各十釐米的紫金製成的小盒子,‘交’到了原三生的手上。

原三生收好了紫金盒子,又從揹包裡拿出了那一塊像是小鳥的神石,笑着說道:“鳳鳳啊,我還給你帶了一件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這是當年‘女’媧爲你煉的神石,後來大禹治水借走了,我給你拿回來了,來看看漂不漂亮。”

鳳凰的眼淚流了下來,沒有錯,這是‘女’媧煉製的神石,上面還有着‘女’媧娘娘的氣息,真的像是一隻騰空‘欲’飛的鳥兒。

想想‘女’媧娘娘的恩情,鳳凰張嘴就把神石吞進了肚子裡,眼淚汪汪的看着原三生。

原三生也有點想哭的樣子,強忍着眼淚,‘摸’了‘摸’鳳凰的腦袋,輕聲的說道:“凰凰,不要哭,哭就不漂亮了啊。我要走了,等事情結束之後,我帶你到美麗的地方去,這兩個男人不好看,你不要上當受騙了,到時候我讓你看看原五生,好嗎?”

原三生說完轉頭就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直到偷偷的掉了下來,不好看的起靈和強巴緊隨其後,淚流滿面的走出青銅‘門’,青銅‘門’又慢慢的合上了。

起靈和強巴把地面整理之後,又仔仔細細的把三百九十根梧桐樹、放回到原來的樣子。

空氣之中隱隱約約傳來汽車的轟鳴,以及汽車上面大喇叭的嘶吼:新華網北京5月22日電,5月22日7時50分許,有2輛無牌汽車在新疆烏魯木齊市沙依巴克區公園北街一早市衝撞羣衆,此後2輛汽車發生爆炸起火。截至發稿時已經造成31人死亡,94人受傷。

**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主席**得知消息後,立即作出重要批示,要求迅速偵破案件,從嚴懲處暴恐分子;及時組織救治受傷羣衆,安撫受害者家屬,全面加強社會面巡控和重點部位防控,嚴防發生連鎖反應。對暴恐活動和恐怖分子必須警鐘長鳴、重拳出擊、持續保持嚴打高壓態勢,全力維護社會穩定。

根據中央領導同志指示,國務委員、公安部部長**已帶領工作組,趕赴新疆指導案件偵辦和處置工作。目前,受傷人員已經全部送往醫院救治,案件偵破工作正在抓緊進行之中。

初步調查結果顯示,5名暴恐嫌犯死亡,執法部‘門’正在排查是否有同夥。有烏魯木齊民衆對本報說,涉及恐怖活動的有4輛車,兩輛炸壞,兩輛逃離,其中逃離車輛的一輛已經被抓。

聞聽這個消息的鳳凰在地下發出了哀鳴,鳴如簫笙,音如鐘鼓。這一刻整個世界的人,都聽見了這一聲淒厲的叫聲。

原三生坐在地上不停的畫着圈圈放聲大哭,想起來這五千多年的歲月滄桑,想起來這五千年多的人死燈滅,想起來這五千多年的物是人非,想起來這五千多年的是非恩怨。。。。。。

筋疲力盡的強巴和起靈,以茶代酒祭撒於已經乾涸的喀納斯湖,簡單的‘交’流了關於畫個圈圈詛咒這些喪心病狂的暴徒之後,悲嘆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這樣被別有用心的人、當槍使的損人不利己的**之後,忘記了原三生對自己不好看的評語,有些擔心的問原三生道:“鳳凰不會有事吧?那些清理遺蹟的人不會發現她吧?”

坐着說話不腰疼的原三生,從來不忍殺生的原三生,哭的是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有事,百鳥都要吞食石頭在肚子裡磨碎食物,這塊神石在鳳凰的肚子裡最安全。

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我要把它們都‘弄’到香巴拉去,那裡纔是它們該去的地方。

至於這扇青銅‘門’,梧桐樹只是指示牌,沒有共工的破鋤頭,就看不見也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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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停畫着圈圈的原三生確實是太壞了。

已經累的半死的起靈和強巴,又開始直翻白眼了,想起來那些不幸的羣衆,忍不住又是放聲大哭。

讓原三生不明白的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個屁,爲什麼這些別有用心的人,還要爲了一己‘私’利去殘害已經萬分艱辛的同類!

作爲一個外星人,他的詛咒沒有能夠消滅那些**暴徒,這纔是原三生最深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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