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了晚餐,便去夜遊泰晤士河。
披着夜色,迎着一陣陣涼爽的晚風,江痕和林一夏手拉着手倘佯在泰晤士河畔,那植滿樹蔭,盛開各色鮮花的路徑上。
泰晤士河被認爲是世界上流經首都城市的水質最好的河流,這份榮耀和驕傲果然不是白來的,水真的很清澈,清澈到令林一夏覺得不可思議,因爲北京絕對沒有這樣清澈的河流,相反,隨處可見的都是‘臭水溝’。
林一夏知道,泰晤士河是一條流出了現代工業文明的河流,又是一條曾被現代工業文明傷害的最厲害的河流,可是如今,她像個昭華依舊的老祖母,在靜靜的觀賞着這個世界,也靜靜的供遊人觀賞。
榮耀與驕傲的背後,又伴隨着很多汗水和淚水,林一夏希望,有一天,北京的河流也能像泰晤士河這樣,徹底的擺脫‘臭水溝’的稱號,北京這個城市也能像倫敦一樣,徹底的擺脫掉‘霧都’的稱號,希望這一天能快點來,而不是以犧牲環境爲代價只爲了增加所謂的GDP。
泰晤士河的夜景真是美的沒話說,一座座橋樑燈火璀璨,河上帆船點點,河對岸的倫敦眼以其龐大的身軀劃出一個巨型的圓,白天,江痕和林一夏兩人盡情觀賞過的議會大廈、聖保羅大教堂、白金漢宮,還有走過多次的倫敦橋、滑鐵盧大橋,此時透過夜色遠遠看望去,更產生了一種距離的美感,五彩的燈光倒影在流淌的波光裡,讓泰晤士河煥發出別樣的風情。
一個城市,依水而居,就有了靈氣和生機,就像巴黎有塞納河,倫敦有泰晤士河,上海有黃浦江一樣!
江痕和林一夏十指相扣,走在倫敦橋上,耳邊飄過的都是不同國家的語言,不同國家的人都來這裡遊玩,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快樂的笑容。
在這茫茫的夜色中,有自己愛的人陪在身邊,林一夏覺得非常的悠閒和自在。
一個完全不被人打擾的環境,過一個真正的二人世界。
真想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下來!
兩人走到人工沙灘上,都脫了鞋,手拉着手,肩並肩的在沙灘上漫步,碧玉一般溫潤的浪花唰唰的衝擊着沙灘,在沙灘上衝刷出白色的泡沫,浪花退下去,泡沫也迅速消失。
兩人邊漫步邊聊天,不遠處,一個身穿波西米亞長裙的女人坐在一個凳子上,架着畫板,對着泰晤士河畫畫。那個女子大約四十來歲,是個亞洲人,畫畫的時候神情很專注。
林一夏不會畫畫,但是她特別喜歡看人畫畫,她覺得會畫畫的人好神奇,明明之前只是一張白紙,可是不一會兒,白紙上卻能出現一幅幅動人的巧奪天工的景、物、人。
迎着燈光,林一夏看到這個女人很快的完成了一幅畫,那是夜色下的倫敦塔橋,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畫畫功底很深厚,一筆一劃都勾勒出了倫敦橋的高大威猛的身姿。
倫敦塔橋的兩端由四座石塔連接,兩座主塔高四十多米,塔橋上層供行人觀光通行,下層是車道和人行道。下層可分離高擡,供萬噸巨輪通過。
倫敦塔橋是倫敦的名片,也是倫敦的驕傲!
林一夏忍不住出聲讚道:“你畫的真好!”
那個女人聞言回過頭,待看到江痕的時候,她詫異道:“江痕?”
江痕也認出了眼前的女人,他點了點頭,開口叫道:“蔣姐。”
林一夏心下無比的驚訝,原來江痕和這個女畫家是認識的。
這個叫蔣姐的女人聽江痕叫叫她姐,開心的笑了起來,說:“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而後她看向和江痕十指相扣的林一夏,問:“這位是?”
江痕握着林一夏的手更緊了,他看着林一夏,那雙夾雜着些許藍綠色光芒的眸子裡滿是柔情,他說:“這是我的愛人,林一夏。”
蔣姐站起身,朝他們走過來,細細的盯着林一夏看,臉上一直都掛着友善的笑容。
她朝林一夏伸出手,開口:“你好,我是蔣穎,很高興的認識你。”
林一夏也伸出手,和蔣穎握了握手,她笑的有些靦腆,“蔣姐好,我是林一夏。”
蔣穎朝江痕點點頭,“我原本還以爲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能入得了你的眼,看來,我錯了,恭喜你,這是一個非常漂亮非常坦誠的愛人。”
蔣穎的這番話讓林一夏的雙頰成功的紅了紅,這麼誇自己,真的好害羞啊。
江痕笑起來:“當然,我尋覓已久的珍寶。”
蔣穎也笑了,她說:“認識你以來就從沒看你像現在這樣笑過,我很爲你開心!祝你們幸福!”
江痕說了聲謝謝,而後他說:“今天真巧,在這裡遇見你,我想請你爲我們做個見證,可以嗎?”
蔣穎說:“榮幸之極!”
江痕鬆開林一夏的手,突然單膝朝她跪下,從自己褲兜裡摸出一個絨布盒子,打開來,裡面躺着一枚又大又亮的白金鑽戒,他擡起頭看着林一夏的眼睛,開口:“夏夏,天地和泰晤士河爲證,蔣姐爲我們作證,我現在正式向你求婚,我愛你,至死不渝!嫁給我,好嗎?”
林一夏驚詫的瞪大雙眼,伸出手捂住了嘴巴,顯然,她完全沒有預料到這點,沒有預料到江痕今天會向自己求婚。
她低頭看向江痕,晚風將他的頭髮吹得有些凌亂,額前的髮絲有幾縷落在了俊秀的額頭上,他的眼中充滿了愛與期待,一臉虔誠的看着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林一夏特別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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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溫暖、感動、開心……種種情緒交匯在一起,讓她的心在這一刻急速的膨脹起來,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啊!
林一夏看着面前的戒指,閃亮耀目而又堅韌,彷彿她和江痕之間的愛情,少年時的愛戀雖經歷過分別和掙扎,可是彼此都從未忘記過彼此,內心的深處都一直在爲對方堅守。
林一夏點了點頭,因爲太激動,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她聲音沙啞道:“好,我答應!”
江痕聽到林一夏的回答,彎起嘴角笑了起來,他拿出那枚鑽戒,執起林一夏的手,戴在她左手的中指上,而後兩人的手緊緊相握。
江痕站起來,伸出手抱住林一夏,在她的脣上印上一吻。
蔣穎忍不住爲江痕和林一夏鼓起掌來,“恭喜你們,祝你們早日喜結連理!”
江痕朝蔣穎道:“謝謝!”
蔣穎笑着點點頭,“結婚了一定記得通知我,我別的沒有,但是我會爲你們畫一幅畫!”
江痕說:“好,到時我一定會通知你!”
蔣穎又和江痕說了幾句話,朝林一夏友善的笑了笑,而後背起她的畫板離開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林一夏滿腹狐疑,小聲的問:“她到底是誰啊?”
江痕牽着林一夏的手,說:“蔣姐是一名畫家,我主演的那部電影《帝號》的宣傳海報就是她主筆畫的,當時和她有過幾面之緣。”
林一夏一臉不可思議道:“《帝號》的海報是蔣姐畫的啊?”
江痕點頭,“是的。”
林一夏發自內心的佩服道:“蔣姐好厲害啊!”
當時《帝號》那部電影還未播出,但是宣傳的海報卻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海報是油畫的形式畫出來的,整個海報的底色和主打色都是淺藍色,海報的下半部分是茫茫的大海,大海中漂着一搜名爲‘帝號’的豪華巨輪,海報的上半部分,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男人閉着雙眼,微微揚起臉,一滴淚水順着他的臉頰緩緩流下。即使只是一個側臉,即使只是油畫畫出來的,可是卻仍然可以看出這個男人的五官是多麼的出彩,仍舊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悲傷、無奈和憤慨!
這個男人就是江痕!
當時這幅海報在國際上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很多業內人士看到這幅海報都不由的豎起大拇指,誇一句:鬼斧神工!
林一夏有一次逛碟片店,在這幅海報前看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店裡的老闆出聲趕她走,她才幡然醒悟,毫不猶豫的掏了錢將這幅海報買了回去。
那幅海報花了她三百多塊錢,對於一個月只有一千多塊錢的工資的她來說是一筆不菲的支出。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心疼,只因爲,這幅海報上的人是江痕!
直到現在,這幅海報還被她保存的特別完好。
那個時候的林一夏絕對不會想到她會和江痕再見面,也絕對不會想到她能和江痕重新在一起,更不會想到江痕會向她求婚!
每每一想到這,林一夏的心裡就幸福的忍不住直冒泡兒!
兩人又忍不住抱在一起親了起來。
林一夏摟緊着江痕的脖子,回吻着她的愛人,她要宣示她的愛情,此刻,還有誰會比她更幸福嗎?
一吻畢,江痕有些迫不及待道:“走,我們回酒店。”說完他拉着林一夏的手就往酒店的方向跑。
他們住的酒店離泰晤士河不過七八分鐘的距離,很近。
林一夏邁步跟上江痕的腳步,低頭看着彼此緊緊相牽的手,那上面,有一枚流光溢彩的鑽戒閃閃發光!
從此以後,她就被套牢了嗎?
哎呀!好喜歡被套牢的感覺啊!可以套的再緊一點的,她好願意的!
兩人一路從泰晤士河邊直接跑到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巨大的白色沙發擺在客廳中央,江痕將林一夏一個打橫抱起,放在沙發上,而後自己覆了上來,熾熱的吻也落了下來。
可能因爲剛纔求婚的緣故,兩人都格外的迫不及待,雙方急切的接吻,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曖昧的喘息聲……
一次激情之後,林一夏躺在沙發上,大口的喘着粗氣,江痕的精力卻仍舊旺盛的不得了,他抱緊林一夏,說:“再來。”
林一夏有些無力的說:“先收拾一下沙發吧。”
江痕在林一夏耳邊說:“不收拾了,等完了我再來收拾。”
林一夏摸摸肚子:“可是我有點餓了。”
江痕將林一夏打橫抱起來,放到桌子上,“你先餵飽了我,我再餵你。”
林一夏抓住桌子邊,羞澀道:“不要在這裡。”
江痕說:“不在這裡,那我們就去窗戶邊。”
林一夏頓時不再反抗了,乖乖的躺好任調戲。
不過最後窗戶邊也沒能免除。這一天一夜,他和她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親熱,江痕真是花樣百出,把幾乎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所有能想到的動作都嘗試了一遍。
林一夏累的連飯都不想吃了,只想睡覺,江痕叫了她好幾次,都沒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