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顥,你爲了我,不值的。這樣的你,讓我怎麼捨得,怎麼忍心和你分手,又怎麼捨得再狠狠把你傷害。可是如果不盡快割捨,以後我只會給你帶來更多的痛苦。
——寒月
寒月低着頭垂着眼,掩蓋住眼裡藏不住的情緒。
賴火靈突然大叫一聲:“啊呀,再不走就晚了。”
“小月,今天我們請了假不去上課,雪兒媽媽回來了,在我家開party給雪兒慶生。”蘇伊翔解釋道。
哦,難怪葉雪打扮的這麼漂亮,原來是去蘇伊天家。聽說葉雪的媽媽一直在法國做生意,只在葉雪生日時纔會回來看她。
葉雪道:“小月既然回來了就一起去吧。”
“景顥會去嗎?”寒月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這句話問的突兀,葉雪在蘇伊天家裡慶生,景顥去了幹嘛。
那天景顥的轉身離開就說明白了他已經知道了真相,知道真相的他,現在又怎樣了。影魅見不見景顥無所謂,但是寒月……
葉雪見寒月揉着陽穴問着景顥的事,葉雪猶豫了一下,嘆氣道:“小月,其實景顥也消失了,你走後我們沒見過他了。”
“消失!”寒月神情一震,忽的猛的揉了揉腦袋,臉上竟是不甘不願的神色。
葉雪見寒月回來後頻繁的揉着陽穴,擔憂道:“小月,你沒事吧,是不是頭痛?”
寒月突然站了起來,神情茫然了一會後冷淡的看了一眼葉雪:“我去找景顥。”
“你知道他在哪嗎?”葉雪問道。
“大概吧。”其實寒月不知道,但是她要去找景顥,必須找到他。
蘇伊翔問道:“小月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你們去玩吧,我這個樣,不適合去。”寒月勉強笑了笑。
寒月現在不想和他們這些人說話,也真的不想去參加這種被商業化了的宴會。宴會上都是生意人,自己去了,搞不好還會被一些人不小心認出來。
“那好,找到後聯繫我們,晚上我們一羣人一起去酒吧happy。”賴火靈笑了笑,知道不找到景顥,寒月肯定放不下心。
“雪兒,你今天要帶我送你的項鍊。”賴火靈跑到梳妝檯前拿了項鍊給葉雪戴上。平時葉雪從來不喜歡戴這些東西,可賴火靈還是買了,買了條一模一樣的。
“我沒來的急準備禮物。”寒月想起了什麼,她站起身來,“不過我想送你我最珍惜的東西。”寒月走到窗前,從貝殼風鈴的末端解下一顆鏤空狀雪花貝殼交給葉雪。
葉雪看着手中的貝殼微微發愣,收好放進梳妝檯的禮盒內:“謝謝。”
“啊,有創意。”賴火靈摟着寒月笑道,“小月,你要不要這麼精明!”
寒月笑了笑沒有說話。葉雪,這些雪花貝殼我會一枚枚取下來送給你的。這些貝殼會隨着痛苦全部還給你。
一開始就是錯的,陽怎麼會和雪花在一起。所以,我把雪花還給你,請你離開,離開哥哥的身邊,把你留給哥哥的痛苦全部帶走。
你等着,這些貝殼會慢慢的全部還給你,那些痛,我會讓你慢慢體會。
寒月在葉雪他們走後便往景顥住的地方跑去。
寒月有預感,景顥是不會這樣就消失了的。就像哥哥,他從來也不會離開,即使不高興時也只會把自己鎖在房裡。景顥和哥哥這麼的相似,他也是個理智的人。景顥,你最好別出事。拜託你,讓我找到你。
腳痛真不好裝啊,裝久了突然跑起來點不自然。寒月一口氣跑到樓頂,幸好還保留着這裡的有鑰匙。寒月打開門,屋裡一拍昏暗,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室內瀰漫着墨水的氣味。
打開燈,發現客廳裡一片狼藉。地上四處都散亂着宣紙。地板上有凌亂放置的墨汁,硯臺,毛筆。茶几上有見底的咖啡罐,有很多散亂的速溶咖啡袋。
寒月看着那些咖啡袋心裡堵得慌。景顥,你喝那麼多咖啡幹嘛,瘋了,笨蛋!
監控室的門縫裡有微弱的光線射出。寒月遲疑的走過去,推開門,景顥真的在裡面。
“景顥!”寒月走過去輕輕喚了一聲,電腦的屏光打在景顥臉上,襯着憔悴不堪的臉更加疲憊難看。
景顥睜開眼,喜悅的眼神,欣慰的笑了了笑:“我沒有睡着,我知道你回來的,真好。”
因爲在等着我回來,所以不停的喝咖啡讓自己保持清醒?景顥,你怎麼能那麼傻!你知道我回來了又怎麼樣,我回來後如果不來找你呢?
“景顥,去睡覺,現在就睡覺!”寒月把景顥從監控室扶回臥室,讓景顥馬上睡覺,可是景顥看着寒月始終不肯閉上眼睛睡覺。
“你睡覺好不好?睡覺啊!”看着景顥深深陷下的眼睛,寒月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了。
“對不起,我當時不該把你仍在那裡轉身走的。”景顥抓着寒月的手輕輕說着,身體明明虛弱無力手卻抓的那麼緊,“我不睡,睡着了你就走了。”
“我不走,你好好睡!”寒月忍着沒哭,連忙保證。
景顥似乎鬆了口氣,但手依舊抓着寒月不放:“好,你別走。”
“我不走,你好好睡。”寒月躺在景顥身邊,讓景顥握着她的手安心的睡。
寒月看着景顥,幾天不見,好好的一個人折騰成這個樣。景顥,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會更加愧疚自責的,會不知道怎麼和你開口。
寒月嘆氣,景顥,我們要是從來沒有遇見該有多好,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的,但傷你的偏偏就是我。
寒月擦乾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的眼淚,起身給景顥蓋好被後走出了臥室。
怎麼從來不知道景顥會畫畫,書法還這麼好。寒月看着地上的紙張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對景顥也是一無所知,就像景顥對自己一無所知一樣,可就是這樣,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寒月苦笑着收拾起地上的紙張,十幾張全部寫滿了她的名字。另外十幾張紙上全是水墨畫,全部畫的是以“清”字爲題的山水樓閣畫,和哥哥畫的那幅畫一樣!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巧合,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景顥,爲什麼你給了我這麼多巧合,爲什麼你會畫畫的事大家都不知道,爲什麼你畫的偏偏是這幅畫?寒月有些迷茫,對這些疑問的迷茫,對景顥感到陌生又熟悉感到迷茫。
寒月開始收拾屋,把窗戶全部打開通風。怕打擾到景顥,寒月做所有的事都很輕很輕,一直到下午才全部打掃乾淨。閒着沒事便就着桌上的紙墨寫字,寫了幾張後便喪氣的放下筆倚在沙發上累的睡着了。
再醒來時天早就黑了。有點餓了,寒月打開冰箱準備做飯,冰箱裡面什麼都沒有。寒月又在廚房看了看,愣住。
景顥這幾天把自己關在房裡竟然沒動手做過飯,上次收拾好的廚房現在竟然紋絲不動。幾天不吃不睡,景顥,你瘋了!
寒月咬了咬牙。景顥,我現在就去買食材回來做好飯等你醒來吃,你要是再敢不好好吃飯,我就……就怎麼樣呢,寒月忽然覺得很無力很無奈。
寒月提起包就走,剛打開門,便被一雙手緊緊的拉住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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