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琴音再次響起,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在意這彈琴的人,明明都已經找到了當年那個‘女’孩。·首·發
——蘇伊天
彈得真好,只是爲什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呢。蘇伊天合上書,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醫院這個地方除了那間琴房還有哪裡可以傳出琴聲?
“阿嵐,馬上去琴房看誰在那裡。”蘇伊天關掉手機往琴房跑去。
家鄉也不知道變了多少,我們先走了,玄青最後也離開了,不知道那羣兄弟怎麼樣了。家鄉的那片竹林每年還會有小孩去偷摘新生的筍子嗎,臨近家鄉的那條河流是不是依舊那樣清澈見底。
等等,竹林?那枚印章!寒月彈鋼琴聲的手猛地一顫。
“小月,你看看這幅翠竹圖畫得還不錯吧。”
“還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畫的,不要又拿我哥哥的畫稿來騙人。”
“這次確實是我畫的,你看,這還有我的專屬印章呢。”
“好漂亮,你又從哪裡‘弄’來的?”
“偷偷告訴你,我在爺爺那個箱子找到的。”
“你竟然還敢去碰那個箱子,爺爺知道了還不打死你。”
“我只拿了這麼小的一個東西,爺爺不會知道的……爺爺,我的耳朵,爺爺你輕點”
“小玄子,你倒是‘挺’會開鎖啊?下次你再敢碰老子的箱子,老子剁了你的手。”
鐺!琴聲戛然而止,寒月臉‘色’蒼白的從琴房出來,忘了還有電梯,神情木然的扶着扶手慢慢走下樓去。
有什麼東西落下,聽着它摔滿一地。有什麼東西消失,看着它漸漸遠去。回不來了,原來很多東西早已遠去。其實,早已失去。
寒月離開琴房不到兩分鐘,蘇伊天便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沈流嵐也只是早他一步到達。
“少爺,人已經離開了,是我打掃時忘了鎖‘門’。”說道最後,沈流嵐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看見蘇伊天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這種情況最好不要再出現了。”
過來一會,沈流嵐終於聽見了蘇伊天淡漠如水的聲音。
不過沈流嵐始終不明白,明明是在警告她,爲什麼聽起來卻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且這句話不像是特意說給她聽得,好像少爺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一樣。
沈流嵐還在納悶時,蘇伊天又道:“寒月呢?”
沈流嵐一愣,想了想措辭纔開口:“寒月在少爺還沒有來之前就已經請了假。”
蘇伊天冷冷道:“以後寒月請假我要在第一時間知道。今天不是我值班,你叫伊翔趕回來,我有事要出去。”
鬧中取靜未免不是一種享受,但畢竟又有多少人能在喧鬧的酒吧保持一顆平靜的心。像蘇伊天這種來到酒吧,點一杯冰水坐在角落一坐就是兩個小時的人確實‘挺’少。
蘇伊天看着舞臺上一改平日風格的影魅,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今天的影魅一身潔白簡單古裝,一把冷劍翩翩起舞。他不懂劍術,但也看出了此刻悲傷的境界。
一招一式,緩慢優美,沒有背景音樂,有種壓抑人心的詭異美。蘇伊天正想着影魅如何能這樣繼續舞下去,不料影魅劍‘花’一閃,舞劍的速度驟然加快,越來越快的速度讓人看得心驚膽跳。
哐當!影魅手中的劍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臺下一片開始躁動起來。而影魅卻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着地上的長劍。
在場面快要控制‘混’‘亂’時,影魅撿起地上的長劍冷漠道:“今天累了,掃了大家的興致,真是對不住。”
這場演出雖然不完美,但影魅還是贏得了熱烈的掌聲。像往常一樣,影魅象徵‘性’的微笑後便在煙霧中消失離開。
“你來啦。”下了臺後的影魅換上了一件紫‘色’吊帶裙,一頭長髮就這樣隨意的散在腦後。
蘇伊天看着影魅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淡淡一笑:“你似乎幷不意外我的到來。”
影魅喝了口酒,比蘇伊天以前聽到的影魅的聲音要清冷的多:“男人對沒有到手的獵物不都這樣嗎,等過一段時間,或者等你熟悉我後,你再經常來我就意外了。”
蘇伊天聽了臉一會紅一會黑,最後沉下聲音道:“未必,也許我會愛上你。”
影魅站起身:“我今天沒心情和你貧嘴,我先走了。”
“你去哪,我送你。”蘇伊天站起來道。
影魅勾起了嘴角:“哦?我想騎摩托兜風。”
蘇伊天一愣,爲難道:“不會,但我會開跑車。”
影魅無辜地攤攤手,走到吧檯前對正在試酒的晨霧道:“晨霧,帶我去兜風。”
“你一招手有的是人,何必專找我充當馬伕。”晨霧嘴上雖然抱怨着,但還是拿了頭盔出來。
影魅裹了件外衣上車,對站在酒吧‘門’口的蘇伊天揮手再見:“我們走了,你隨意。”
蘇伊天在‘門’口站了一會便離開了酒吧。
戴着不同面具的四個人從酒吧人羣中走在一起。
其中一人感嘆道:“忘憂劍法,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套劍法。”
“絳,你和墨藍去就行了,我和墨桀臨時有事。”站在最前面的人吩咐了一聲後帶着另一人離開。
晨霧看着車子的反光鏡輕聲笑道:“你的情/人倒是有耐心跟着。”
“我是寒月,蘇伊天是影魅的情/人。”寒月冷冷地糾正,然後道,“街頭小巷,甩開他。”
“你今天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察覺寒月情緒不對勁,晨霧直接問道,見身後的人一聲不吭,嘆了口氣道,“有些事過了就過了,人還是灑脫點比較好。”
寒月嗤的一聲笑出聲:“晨霧,沒想到你也會嘆氣,真是稀奇。”
“莫要讓仇恨扭曲了‘性’格,以後——”晨霧難得說話這麼認真,話還沒說完話鋒一轉,沉聲道,“還有人跟着,你抓緊,我甩開他們。”
摩托車拐了幾個彎又穿過幾條巷道還是沒有擺脫後面的人。
寒月道:“晨霧,他們帶着佐羅面具,應該是黑狐堂的人。”
“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會會他們。”晨霧冷笑一聲停下車子。
尾隨而來的摩托車也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衣勁裝,面帶佐羅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