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一遍又一遍,似乎帶着魔力般將人拉回過去,那過去的回憶慘烈絕望的讓人不堪重負。.這個初次見面的女生,竟然將我深藏的記憶給勾了出來,真是該死。
——於澈
等寒月笑得差不,那被誤認成美女的美男嘴角才挑起一抹笑意。
“哦,是有人說過。我叫於澈,你來這裡有事?”於澈不着痕跡地拉開寒月,沒有不高興反而笑着點頭認同。
這一笑電力十足,明明很正常的笑容配上那陰柔的外表簡直是別具一格的魅惑。
簡直比美女還妖精,還好見慣了身邊那幾個人,早早對各種妖精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所以寒月只是幾秒的一怔後馬上把頭偏向一邊,這個人的笑容不能多看……看久了恐怕眼睛疼。
“嗯,有事……彈琴。”寒月快速掃了一眼室內,指着裡面的三角鋼琴搪塞,她可不想被別人當成花癡。
“那……請。”於澈有那麼點的失敗感,頭次遇到別人對他笑容不買賬的情況。
寒月朝鋼琴走去。好久不碰鋼琴,有點懷念。
坐好,伸手隨意按了幾個琴鍵找點感覺。
“開始了。”於澈走過去滑下了播音開鍵。
嗯,彈着玩玩,要不要來真的啊。寒月怔了怔,但看已經開了,彈彈也無所謂。
輕輕一笑,微閤眼睛,十指開始彈奏跳躍那個關於愛情的美麗故事。
於澈倚在鋼琴邊舒心一笑。這首曲子很是熟悉呢,記憶中有個小傢伙彈奏過。
晨光透過窗戶柔和地灑在寒月身上,有風穿過,光影交錯形成電影的唯美畫面。寒月的神情舒適享受,似在沐浴晨風,嘴角不經意間帶着懷舊的淺淺笑容。
於澈陰柔的眉眼挑了挑此。面前這個女生竟能如此高貴優雅,由內而外散發着耀眼光芒,和剛纔初見的第一面完全不同。
吹笛時知道有人在門邊駐聽,轉身時見她中筒靴針織連衣裙。大概因初秋的早上有些涼便套了件休閒外套,全身上下黑白交錯。
女生的手插在外衣口袋倚着門,微閉着眼,神情慵懶卻別有一番味道,只是那朦朧的美感被她下一秒的明眸皓齒,花枝亂展的大笑徹底破壞,原因還是笑他長得很美,美得像個女人,真是有損第一印象。不過現在看彈琴的樣子,又是另一種形象了。
彈得還不賴,熟練自然,感情豐富。
“是這首曲子啊,很好聽。”葉雪合上書微微一笑,認真聽來起來。
蘇伊天盯着書聽着曲子半天才回過神,擡眼對上葉雪含笑的眼睛,溫柔一笑。
“哥,跟你不分上下呦。”蘇伊翔笑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上來就兩首令人舒心的好曲子。嗯,不知道下面是什麼好曲子。”
“不對啊!按照安排,今天沒有這兩首曲子表演。”賴火靈聽着曲子一拍手站了起來。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隨便改動已經定了的單子,照這樣下去還不亂套。
這首曲子,彈者的心情……蘇伊天忽然有絲莫名的失落。
一曲畢,賴火靈招呼着要去吃早餐,吃完後再去找今天負責播音的人算賬。
見蘇伊天沒跟上,蘇伊翔回頭叫蘇伊天:“哥,你不去?”
“嗯,有點事要去處理。”蘇伊天含糊的點了點頭,看向葉雪,“雪兒,中午有時間陪我去趟櫻園嗎?”
“這不好辦,中午有約去竹林寫生。”葉雪有點爲難,“不如下午吧?”
“沒關係,我只是想去看看。”蘇伊天的目光忽然有些遊離。
剛纔那笛聲讓蘇伊天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像櫻花一樣的人。那個在七歲時在音樂補習班認識的十歲男孩,陪了他兩年卻又憑空消失了吹笛哥哥。
“很好聽,再彈一首。”一首完畢,見寒月坐在那裡出神,於澈暫時關了播音說道。
彈這一曲,有點物是人非的滄桑,寒月還沒回過神,沒有注意到於澈是完全命令的語氣。
見寒月還是坐着沒動,於澈隨口道:“你不會是沒有曲譜就不會彈其他曲子吧?”
不是譜子的問題,問題是隻會彈這一首,從沒試着彈其他的曲子。寒月不擡頭只是揚了揚脣角。
於澈笑了笑,打開播音鍵。
寒月嘴角一彎,繼續彈那一曲。
於澈搖搖頭,笑着閉上眼退到門邊倚着,就像剛纔寒月聽他吹笛時的模樣。
靠着路旁的白玉蘭,擡頭看向不遠處,蘇伊天眼裡是難得一見的柔和。想起剛纔的笛聲,便想起了兒時的往事。
“澈哥哥,你吹得真好聽。”
“當然,我學吹笛子很久了,你鋼琴學了多久了?”
“一年。”
“難怪彈得像要斷氣一樣,後力不足,不過七歲能彈成這樣也不錯。”
“我想溜出去玩,好無聊啊,澈哥哥帶我出去玩吧。”
“乖,既然已經選擇,就要堅持下去,努力做得更好。”
回憶一閃,卻是幾天後哭的傷心欲絕的男孩。
“澈哥哥,你怎麼啦?別哭,你說男子漢不能哭的。”
“我把媽媽和妹妹弄丟了,找不回來了。”
“別哭,小天幫你找媽媽,小天做你的弟弟。”
蘇伊天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當年那男孩去了哪裡。
於澈閉着眼的眼顫顫,忽然覺得這琴聲裡注入了太多的情感,似乎每一聲都直入心底,勾起人心底早已埋葬的過往回憶。
“澈兒,等會按照我說的做,你一定要活下去。”
“把我們逼到這一步,算他狠!”
“別廢話,要麼我們出手,要麼你自己動手。我們尊你是個人物,怎麼死,由你自己選。”
“澈兒,你先下去找你媽媽妹妹,爸爸隨後就到。不會疼的……乖,過會就不難受了。”
“有種,連兒子都捨得殺。”
“哈……不殺你們會放過他嗎,我們南歌家的不怕死,用你們的刀我怕髒了我兒子。告訴楚西那個叛徒,總有一天他會不得好死,死了也不能讓你們弄髒了我的‘南歌堂’”
“你幹嗎?”
“這油布後都是汽油,你說我想幹什麼。對了,我身上,南歌堂四處都有炸藥,這裡將炸爲平地,你們誰也別想碰我南歌家的東西!”
“他是瘋子,大家快跑!”
“哈哈……你們都該下去陪我家人,陪那些被楚西害死的人!”
轟!
於澈猛地搖頭令自己不去想那些讓自己痛苦的往事,但記憶的牢籠已經打開,隨之而來的是更讓人絕望的黑暗回憶。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