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不管你是寒星還是簡星,姐姐不想失去哥哥後又失去你,姐姐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間隙有誤會,我雖然現在還不強大,但還是希望能像小時候一樣牽着你的手一直照顧你。
——寒月
寒月幾秒的失神後扯着嘴角道:“心情不好,你想我的話有多好聽。”
這樣直接承認心情不好的寒月零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就是對簡星的不同嗎,因爲是他,所以什麼情緒都是直接的透明的。
若是明白了簡星的心思,你還會對他如此透明嗎?零不禁想着,不過也只是想了想,畢竟他什麼也不該做,不能做。
零看着寒月笑了笑:“你這是後悔了?”
“沒有!”寒月瞪了眼零,見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頓時垮下了肩膀,“好吧,雖然我很生氣,但是怕真的傷害他。”
現在想起來簡星雖然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那個時候那麼小,經過了那些事變,那些恐懼那些不知所措怎麼會是假的,現在只是氣他從來都沒有和她提起過。
零‘露’出驚訝地神情:“生氣,他對你不好?”
寒月斜了眼零,也不揭穿他的故意,有些失落道:“不是不好,只是……我覺得他越來越陌生了。”
零靜了靜,道:“在你眼裡他是什麼樣的?”
“原來啊……很任‘性’,很愛較真,很纏人。第一次見到他,他被‘門’爺爺帶回來後就一直躲在房角的最角落,很安靜也恨可憐。你一靠近他他就躲。拿了一雙大大的藍眼睛瞪着你。像貓,很溫順但偶爾會撓你一爪,剛開始時誰也不理,後來你和他鬧多了便開始纏着你。想起來,臭小子好像就是我帶大的,誰也不纏就纏着我,走哪都要跟着,大概是因爲我是第一個天天陪他玩的人。”
很難想象他那個驕傲的少爺以前是這個樣子的。零見寒月陷入回憶,便只是靜靜地聽着不出聲打斷,誰知道寒月說到這裡時話音一止,皺了皺眉,嘆氣道:“那時我擔心他‘性’格內向自閉,現在想來他只是不想和其他人接觸,纏着我,只不過是他親近的人只有我一個。”
這話矛盾,只纏着你和只親近你意思一樣,不適合拿來當因果關係。零心裡想着。
寒月‘揉’着額頭沮喪道:“我一直很開心。很自豪他是我帶大的,可是現在我卻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你說我這麼生氣幹嘛?唉……覺得他陌生也許是因爲我跟不上他的腳步了。”
再這樣說下去就一直轉不到主題了,零見機‘插’話:“你感覺到陌生是遲早都要面對的,他在那個位置上,鋒芒畢‘露’是不可避免的,他在你面前已經儘量收斂了那股銳氣,他在你面前一直都和以前一樣,希望還可以一直纏着你,希望你和他站在一邊,希望得到你的目光。”
寒月怔了怔,然後用力搓了搓手臂:“爲什麼我說這些話時覺得很溫馨,你說這些話就‘肉’麻的滲人。”
零握着拳頭抵在嘴上一陣‘亂’咳,瞪了眼寒月:“那是因爲你腦袋不開竅!”
寒月沒怎麼在意零說的話,繼續道:“他不該說那些話‘激’我,不然我也不會那麼生氣,不那麼生氣就不會說話傷他了。”
零眼睛一轉,道:“大概是因爲你回國後目光分散到太多人身上,他覺得你冷落了他,他當然會生氣,他不會故意氣你的,你是不是說不該說的話?”
“難道我會故意去氣他?”寒月彆扭地轉過頭。不該說的話,我是不該瞞着他和顧司昂訂婚,可是他難道沒有說不該說的話!再者,他還瞞了自己很多事呢!
零好言勸道:“你去看看他吧。”
寒月低頭,聲音沉悶:“不去,他爲什麼不來看我?”
這兩個人怎麼突然看起來都很像小孩子鬧脾氣。零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是你帶大的小孩,你忍心見他氣得傷心吐血,你不心疼?”我爲什麼要來開導啊。
寒月噌的一下站起來盯着零。
零確定的點了點頭表示沒有騙她,寒月臉‘色’一變就往外跑。
零跟在寒月身後,見寒月跑到房間‘門’口忽然又停了下來。
零嘆了口氣:“怎麼不進去?”
“我……”怕。寒月一步步後退。
對,心裡怕。哥哥走了,爸媽還躺在醫院裡,如果簡星再出什麼意外,或者說他們不能和好,自己心裡不能完全消除對他的意見,日子久了他們之間只會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
不能這樣進去,這樣進去即使一時心軟,兩個人會和好,但破裂的傷痕會一直都存在。即使這樣的機會很小,自己也不能接受以後可能會失去他的痛苦。
零見寒月臉‘色’掙扎,於是開玩笑的地探:“要不我他叫出來,他要是拉不下面子,我就把他拉出來。”
寒月臉‘色’一沉。不要說什麼拉不下面子,臭小子纔不會和她講什麼面子。
不,不能去見他,要他自己願意出來見我!寒月猛地轉身就跑。
零眨了眨眼苦惱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ken走過來好心提醒:“你最好跟上去。”
寒月急匆匆跑進後臺,見阿問在便問道:“阿文,下面還有節目要上臺嗎?”
阿問道:“還有一個新編的舞蹈,影魅姐想上玩玩?”
寒月道:“我想上去唱歌,你幫忙安排一下。”
阿文高興道:“好,我讓他們先往後排,影魅姐還是第一次要上臺唱歌,要唱什麼,我去準備。”
寒月一怔,想了想道:“你先安排他們把,我先找找合適的。沒準備,只能儘量找以前會唱的”
酒吧‘門’口。蘇伊天手機多次拿出來又放回口袋。猶豫了半天還是選擇了走進。想直接上去找人,路徑吧檯時被人叫住。
“蘇先生,你找人?”
蘇伊天認識這個人。年紀不大,但眉目之間隱隱藏着有着歷經人世的成熟和滄桑。大家喊他酒哥,寒月也是這般喊他,是琳琅酒吧最好的調酒師。
蘇伊天道:“我找影魅。”
酒哥笑了笑搖頭:“她不在。”
蘇伊天道:我找她有事。”
酒哥笑了笑不說話,繼續擦拭他的酒具。
蘇伊天做不來再三詢問或是強行進去,只好微笑道:“既然她不在我就走了。告訴她,他們都醒了。”
這時大廳的中央舞臺上一羣跳舞的隊伍剛伴着一陣掌聲下場,另一隻舞曲還沒響起,熱鬧的舞臺上有着短時間的安靜,就在這鬧靜之間,一人單手撐着舞臺邊沿跳上了舞臺。
蘇伊天看了眼酒哥,選了張高角椅坐下。
酒哥沒有絲毫尷尬,只道:“她是寒月不是影魅,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見到影魅了。”
是了,她是寒月。不是影魅。
影魅只是一個假象。影魅是假的是不存在的,那麼所謂的愛也只是一場戲。愛的不過是一個寒月製造出來的假相?
不,蘇伊天搖頭否定。自己一直都看得很清楚,他愛的是寒月,因爲寒月他纔會愛上影魅。
寒月這次上臺沒有帶面具,一身灰‘色’的棉質休閒服,長髮高高束起,淡淡的妝容不像要上臺跳舞的影魅,倒像是剛從健身房裡出來突然有了興致便直接跳了上去。
滿是煙霧和彩泡的舞臺中央,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得見她握着話筒靜靜地站着那裡,好像彎着嘴角笑了笑。
只聽見寒月道:“我希望我還有勇氣站在這裡之前你會把我帶下舞臺。”
蘇伊天先是一愣,然後冷下臉目光,要了杯酒靜靜地看着舞臺。
(你一個人失了魂清晨哭到夜深
不要別人問
我不出聲一直等聽你說你心疼
當時好傻好天真
如果可以我願意這樣陪你到永恆)
ken走進房間把零傳來的話對簡星複述了一遍,並把外面的情景告訴了簡星。
簡星聽了,閉着眼只是淡淡一句:“我知道了。”
看着簡星一直握着那枚戒指,ken嘆了口氣走了出去,繼續關注外面的情況。
(讓我照顧你面對再大的風雨
也能微笑做自己像個孩子躺在我懷裡
讓我照顧你在這荒蕪世界裡
就算有新的劇情在明天等著你
然而在你最需要的此刻請讓我輕撫你
總有一天會有人一個懂你的人
讓你從此不心疼
如果可以我願意這樣陪你到永恆
讓我照顧你面對再大的風雨
也能微笑做自己像個孩子躺在我懷裡
讓我照顧你在這荒蕪世界裡
就算有新的劇情在明天等著你
然而在你最需要的此刻請讓我照顧你
你看破了虛僞拆穿愛的假面
後悔曾經爲他付出一切
我會在你身邊當你傷心‘欲’絕
不奢望你偶然垂憐)
不肯出來嗎?臭小子,你到底要計較到什麼時候!寒月握着話筒,神情雖然平靜但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星,你不要這麼固執好不好,姐姐真的不想一直站在上面,站在這裡只是怕失去你。
(讓我照顧你面對再大的風雨
也能微笑做自己像個孩子躺在我懷裡
讓我照顧你在這荒蕪世界裡
就算有新的劇情在明天等著你
當你對這世界失去信任請讓我照顧你)
一首唱完,期盼的人沒有下來,寒月站在舞臺上失望地低下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