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說你顧忌多,不如說你過軟弱!日後,你做不到不想做的事都由我來做!
——影魅
jane氏集團!他早就知道了啊,所以纔會在辦入手續時拖延時間,爲的只是先一步安排一切。
蘇伊翔見寒月吃驚,眉目一挑:“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你和寒陽……”
“寒陽是我哥哥。”寒月目光一閃,雲淡風輕,“我和哥哥打賭用一個期的時間來校調查他。”
“調查?”
“是啊,他有事瞞着我,我說過我一定會查出來,看情況是我輸了,沒想到他會花這麼大的功夫來封口。”寒月嘆了口氣。是啊,瞞的這麼厲害。可是,再怎麼瞞我也終是知道了。
“那jane氏集團?”蘇伊翔有些不相信。打個賭陣勢這麼大?
“我哥的朋友,特有錢,特仗義!”寒月說得很是氣憤,“不是他,我怎麼會輸。”星,不管怎樣,我會遵守諾言會回去,但是,我要做的事你也阻止不了!
“伊翔,你好像犯禁了,還有向你透露消息的人,都是要被開除的哦。”寒月故意這樣說道,把話題轉移。
“小月,別呀。”蘇伊翔大吃一驚,急忙嬉笑着開脫罪名,“是你讓我查的,你千萬別說漏了哦。”
“我可以不說,但要是你自己泄露出去了可不關我的事。”寒月無所謂的擺擺手表示饒過他。
“這就好,我沒事幹嘛說出去。”蘇伊翔鬆了口氣,“那個寒陽……啊,算了,不提了。”蘇伊翔搖頭,朝寒月擺手表示不再過問。
這就好,他們不知道,這對計劃也少點阻礙。寒月笑了笑:“我們進去吧。”
“我剛準備出去找你,有人正等着你呢。”玄青打開門,推着眼鏡笑道,“有人給你送酒來了,再也不用我總是喊小二上菜了。”
身邊的蘇伊翔聽的莫名其妙,可寒月卻不奇怪,笑了笑徑自走了進去。
身後的玄青推了推眼鏡,帶着一絲奇異的笑容跟了進去。哦,jane氏集團,猜的沒錯,應該是和寒星有關吧。
寒月一進門便被葉雪拉到一個人面前。
“寒月小姐,麻煩你籤個字。”
是吧檯前的調酒師。寒月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是一瓶價格上萬的葡萄酒:“請問誰送的?”寒月眉目一挑,簽了字問道。
“以後你會知道的。”調酒師看着寒月抱歉的笑了笑離開包間。
會是誰呢,在這裡我還有其它認識的人?那瓶酒——寒月回頭便看見蘇伊翔和賴火靈正在仔細打量那瓶酒。
“真是好酒,絕版啊!小月,竟然有人送你這種酒。”蘇伊翔連連稱讚。
“那快嚐嚐。”賴火靈雖然不識酒,但相信蘇伊翔的眼光,“小月,開酒。”
這兩個人啊,寒月搖了搖頭,直接開了酒。酒是個好東西,喝了它就能暫且忘記痛苦,既然可以忘記,那便暫時放縱自己吧。
很快包間裡又鬧開了。寒月握着酒杯看着對面的葉雪,把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寒月已經醉了,剛纔所有的隊員都來敬酒,她沒有拒絕的照單全收。
“年後又相逢,小月,我們是不是該特意喝杯?”
是玄青,這酒不能不喝。寒月笑了笑,點頭喝酒。
“小月。”景顥再也看不下去,奪了第二杯一飲而盡,“你別再喝了!”
寒月看着景顥,最終妥協,抱歉的看向玄青:“我今天不能和你喝了,下次補上。”
玄青看了一眼景顥,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寒月坐在位上沉默片刻,忽的似笑非笑:“景顥,你別擔心,我還能喝的,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沒做呢。”說完便走到葉雪和蘇伊天面前。
“雪兒,我敬你,謝謝你一直像姐姐一樣照顧我,這段日我真的很開心。”寒月微微一勾嘴角,溫暖的,淡淡的,帶着和煦的笑意。
葉雪不會喝酒,象徵性的喝了一口,見寒月一飲而盡便勸道:“小月,你少喝點。”
“第二杯,蘇伊天,謝謝你多次幫我,謝謝你出現在葉雪的世界裡,她很愛你,所以我也敬你。”還是一般勾着嘴角,只是嘴角的笑意卻是越發明顯了一些。
蘇伊天看着寒月,雖然覺得這番話有些奇怪但還是接受了敬酒。
寒月眨了眨眼,眼角眉梢都是盈盈笑意:“第杯,我祝你們幸福,能永遠幸福。”
葉雪端着酒杯正要喝,蘇伊天心疼般接過去代她喝了。
寒月看着他們,帶着笑意的嘴角忽然一僵,神情恍惚中泛起一絲隱藏的哀傷,然後眼睛猛的一眨,端着酒杯的手微傾,酒灑,杯落地頓時四分五裂。
葉雪,我們的友誼到此爲止,猶如地上支離破碎的杯具,再也不能復原。
忽然的聲響令四周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尋聲望向寒月。
“抱歉,我想我喝多了,別擾了大家的興致,繼續。”寒月笑了笑蹲下身來去揀那些碎片。
“放着吧,有人會清理的。”
是蘇伊天的聲音,他彎下身準備扶她。寒月手上一頓,猛的一縮手,碎片劃過手指,血從指尖滲了出來。
“小月,我看看。”葉雪連忙蹲下身想看看她的傷勢。寒月本想把手縮回身後時卻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景顥握着她的手滿眼疼惜,輕輕的吮盡手指上的血,很自然的拒絕了蘇伊天遞過的手帕。
“景顥,我還想喝,爲什麼怎麼喝都很清醒。”寒月低着頭,喝了那麼多酒,可還是記得,甚至越發的恨了起來。
“你已經醉了。”景顥想把她攬到身邊,可寒月身一偏拿了桌上的酒直灌。
“小月,夠了,別喝了。”景顥奪過杯放回桌上。
“呵呵……景顥,你這次怎麼不喝了呢,我以爲你會陪着我喝呢。”寒月已經醉了,只是那些記憶卻怎麼也忘不了。自己忘了,另一個自己卻記得很是清楚。
“好,從現在起,你喝一杯我就喝兩杯。”景顥皺眉,開了瓶酒倒滿兩杯一一飲盡。
“景顥,你會先倒下的,你的酒量……爛。”寒月並沒有因景顥的舉動而停止,依舊一杯一杯的喝着。
景顥,對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你就讓我醉一回吧。
第六杯喝完時,景顥忽然捂着肚,臉上露出痛楚的表情。
“怎麼了?”寒月趴在他身上原本已經醉的有些神志不清了,看到他這般痛楚時忽然又清醒了幾分。
“小月,我有胃病,不能喝酒。”
“胃病?”寒月模模糊糊的說了一句,睜着眼睛想了想,突然伏下了身體,頭上佈滿了汗珠,“我好像也胃痛……好痛。”
笨蛋,什麼叫好像!景顥扶起寒月立即離開包間。
“哎,他們倆臨陣脫逃?”蘇伊翔還在和賴火靈一起與幾個隊員拼酒。
蘇伊天站了起來:“十一點了,今天到此爲止吧。”說完便牽着葉雪也離開了包間。
翻天覆地的嘔吐後,景顥把已經醉的站不穩的寒月扶到邊的長椅上,任由她虛脫般靠在自己身上,擡手輕輕覆上她的臉,手指細細描繪她的眉眼,輕嘆道:“你怎麼能這樣折磨自己。”
“騙人的吧。”寒月吐出來後清醒了點,偏了偏頭,躲開景顥的手。
嗯?景顥一怔,不明所以。
“是騙我的對吧,景顥沒有胃病,剛纔說痛是騙我的吧。”寒月輕輕呢喃道。
景顥輕笑,承認了謊言:“嗯,抱歉。”
寒月閉着眼靠在他的肩上:“真好,你不會痛……可是我真的很痛。”
影魅,今晚你夠了,該回來了。
(不要……哼,讓你回來你只會心軟。)
你未免看輕我了。
寒月身體猛的顫抖起來,靜了靜後眼淚決堤,話也變得支離破碎。
“爲什麼……爲什麼是他們……是她……爲什麼要認識她。”寒月的臉埋入景顥的懷中,“我……恨她……我要報復她,哥哥……我要替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