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涵嬪娘娘說了丞相?”慕容淵神情未變,只是淡淡的問道。
李公公頭低頭,如同要哭出來一般:“皇上…奴才自大…越矩了…請皇上責罰…”
慕容淵嘆了一口氣:“罷了。”負手往永安宮走去:“你亦是出於好意,若是涵嬪問朕,朕定也會說李丞相,自朕登基,便封了他爲丞相,卻不知他如今是忠是奸,是朕的失敗,是朕太過糊塗。”
“皇上…皇上萬不可如此說,是那些賊子太過狡猾了,皇上只是對他們仁致意盡罷了。”玄月點頭,擡眸瞧向蕭雲寒,似有些猶豫的樣子。
“有何話便問罷。”蕭雲寒見他未退下,便知他還有事。
玄月猶豫了片刻,便拱手:“主子,屬下有些不明,今日早朝,李丞相如何會爲言姑娘說話?”
蕭雲寒瞧了他一眼:“很簡單,李丞相併不知我們要謀害慕容淵,亦不知素琴是我的人,而且他與言品正確實是故友。”
“可是…言姑娘她並非是言老爺親生之女,當年那般對待言姑娘,如今又如何會爲了言姑娘專門上京?”玄月仍就疑惑的問道。
“危逼利誘…”蕭雲寒吐出四個字,眼光有些不鬱,接着道:“自己去領責二十罷。”
“是,主子。”玄月也不問原由,拱手應了,便退了出去,大概知道了主子責罰他的原因,一來他多問了,二來他的問題蠢鈍了。
玄月前腳剛離遠了亭子,後腳玄陽便踏進了亭子,亦是半跪着行禮:“參見主子。”
“起來罷。”蕭雲寒倒了一杯茶,放向他的一邊:“行了這麼多路,喝杯茶罷。”
“多謝主子。”玄陽起身,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拱手稟報:“啓稟主子,昨夜南宮別苑一切正常,玄陽視線所及,並無人潛入南宮別苑,方纔南宮少主便去了鎮國府,應該是去拜訪主子。”
蕭雲寒擡眸,起了身:“天陽國公主明日便到了,你即刻便出京去迎接。”
“是,主子。”玄陽拱手應了,沒有多話,他與玄月等暗衛都是孤兒,大多爲十歲左右被主子收留,進入了蕭衛暗閣進行訓練,而他與玄月訓練得出色,方纔會在主子身邊,以予重任,兩人跟隨主子多時,也算深知主子脾性,因此較得蕭雲寒心意。
蕭雲寒離了樹林便躍身,往京城繁華之地而去,到了街道上,便負手走向了鎮國府。
“將軍,南宮少主已在正廳等候多時。”一時府門,管家便迎了上來,屈着身稟報道。
蕭雲寒點了點頭,瞧向管家,臉上露出一抹柔和:“家伯,使個小廝來守着便行了,你何需親自來,好好在屋內歇着便是。”前面的人,便是當年冒死將他兄弟兩人救出去的家丁,在安府,這忠心的家丁對他兄弟兩人一直不離不棄,直至今日;蕭雲寒對他自是感激萬分的,逃離當年大難後,他便暗自發誓,定要讓幫助過他的人過上榮華富貴的好日子,只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奔波於奪取皇位,待他奪得皇位後,定要對他們論功行賞。
喚爲家伯的管家笑了笑,搖頭道:“通伯不累,將軍快去正廳罷,莫讓客人久等了,通伯去看看二公子。”
蕭雲寒點了點頭:“我空了,便去瞧你們。”說罷,便快步往正廳走去了。
到了正廳,便見南宮離落坐在右邊的上首上用茶,急忙拱手道:“離落可是久等了?”
南宮離落放下茶杯,起身,笑着拱手:“離落並未等很久。”
“快坐下,離落今日前來可是問店鋪一事?”蕭雲寒朝着座位揮手,問道。
南宮離落坐下了身子,淡笑道:“正是爲此事來勞煩雲寒兄。”
“你若不前來,我正想去你別苑中,此事已然辦妥,離落不必擔憂了。”蕭雲寒邊回答邊會下了身子,眼光卻是一直瞧着南宮離落。
南宮離落臉上浮出一陣欣喜,高興的道:“果真如此!離落真是多謝雲寒兄了。”說着,又是站起了身子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