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看來我對國內的一些事情還是沒有了解透徹。”

徐慕清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會宿舍,逛了這麼久,她和韓詩語也都累了,而且昨晚又坐了飛機,她還沒來的及好好休息,現在有些困了,想回去睡一覺。

韓詩語看出來她無心再在這裡帶下去,於是率先站了起來,指了指身後的小路,說道:“其實很多人都說國外如何如何好,國內如何如何差,其實說到底,正因爲國別不一樣,所以適用的一些條例纔會有差別。而且國內也不比國外差,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外國人擠破了腦袋也要來這裡親身體驗一次了。”

她以前包括現在都覺得,很多人對於國與國之間的差距有些特別深的誤解,很多人遇事都會貶低自我的國家,而去擡高別國,還義正言辭的說什麼應該向別人學習。殊不知,人家國外的人就是特別看着這種傳統的文化觀念,覺得那纔是最好的。

徐慕清聽了她的一番話,對於自己所選的專業更加的堅定了:“我之前還在想,我學歷史究竟有什麼出路,我不過是爲了自己的興趣而學,可是出去工作了,可不能憑興趣去選工作,考慮的因素實在太多,我找不到一點來說服我可以以我所學的知識去當做工作來謀生。不過現在想想,我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應該是我學的還不夠。”

“嗯,你做交換生的時間還長,可以慢慢了解,等你學習時間一到,完全可以跟校方溝通,這個社會是不會埋沒人才的,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聽完韓詩語的鼓勵,徐慕清迷惑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她對韓詩語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最開始,她在醫院遇到韓詩語的時候,她整個就像一匹脫繮的野馬,誰都攔不住,那時她剛到國內,還被這樣的景象給嚇壞了,她所聽說的中國女性,可是像她母親那樣端莊好貴,不失風度的,遇到韓詩語,有點刷新她的三觀了。

好在韓詩語並非只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在回去的路上,韓詩語主動提起了韓靜,她告訴徐慕清,曾經她們寢室的奇葩現如今不知道躺在哪家精神病院,說不定她爸媽爲了省錢,根本沒有將她送去治療。

有些時候,親情這東西在現實的面前也很脆弱,當一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的時候,就會選擇放棄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韓靜的爸媽就是這樣的人。韓詩語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他們夫妻二人就將韓靜帶回了家,而不是帶去了專門的醫院救治。

聽了韓靜的故事,徐慕清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等到了宿舍門口,她才忽然問道:“那她的那個男朋友至今都沒有想過去看他一眼嗎?”

韓詩語哈哈大笑:“小清清,我覺得你真的好天真,我要是個男的,我現在立馬把你摟在懷裡,非親得你摸不清東南西北不可。”

徐慕清這會兒正經着,韓詩語突然的打趣讓她心裡有些不自在,說道:“哪有你這樣的,我是覺得好歹他們相愛一場,怎麼說也有點感情吧,怎麼能說放手就放手呢。”

韓詩語打開宿舍的門,待徐慕清進來她纔將門關上。

“你這話只適合用在雙方彼此深愛的情況下,韓靜和那個男的完全就是爲了性爲了錢,爲了一時的玩樂,你會因爲經常喜歡某一樣東西,忽然有一天它被人拿走了,你可能會很傷心,但是那種傷心只能歸咎於不適應沒有它在的日子會很孤單這樣的理由。”

韓靜一開始就是抱着享樂的態度跟那些男的交往,結束後她不依不饒的態度,其實只是在耍無奈,而一個被玩夠了的女人,想要在玩她的人身上再撈到什麼好處,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說白了,韓靜就是一個擁有着大智慧其實做起事來特別愚鈍的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相當極端的人。

“唉,那我這個牀鋪的上一任肯定是個十分有趣人。”

韓詩語聽徐慕清竟然用一種惋惜的語氣在說韓靜,突然就笑了:“我勸你一句,韓靜的有趣可是會害人的,你上次見着我,就是因爲韓靜說想要跟我化干戈爲玉帛,抱一下,結果還差點讓我摔成腦震盪了呢。”

徐慕清淡淡的笑了笑,疲憊讓她無心再同韓詩語繼續聊下去,她側過身,面朝牆閉上了眼睛。

帶着徐慕清轉了校園,韓詩語也有些累了,不過羅怡和宿管阿姨交代了她的任務她必須完成,因此她沒有睡覺,點開網頁準備先了解一下徐慕清以前所處的環境。

忽然,她的手機震動了,是許夏給她發來的短信,說要立刻見到十萬塊錢,否則不會就此罷休的。許夏見形勢不對,立馬報警,警察來了之後卻只是對那些要債的人進行了口頭的靈感,然後就離開了。

許夏的那位朋友肯定心裡非常難受,而且那些人屢次對她們進行恐嚇和侵犯,警察的態度讓她的朋友憤恨不已。

於是,許夏的朋友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用刀刺傷了其中一名男性,也許是她的反抗嚇到了當時對她進行侮辱的人的人。所以,那些人才跑了。

而那個被她刺傷的人更搞笑,他居然自己開車去醫院救治,而且還在醫院門口同人家護士和醫生撕逼,耽擱了最佳的救治時間,現在已經魂歸西天了。

許夏告訴韓詩語,現在的情況就是那死者的家屬要找她的朋友索要高達五十多萬的鉅額賠償金,還把死者年幼的兒子女兒搬了出來,就是希望能夠獲取更多的同情。

目前,許夏的朋友已經被警方控制,她又拿不出這麼多錢去保釋她,只好找韓詩語想想辦法了。

之前許夏問韓詩語借十萬塊錢的時候,韓詩語在蘇然和祁夏喜那裡借了五萬才幫她把錢湊齊,沒想到這還不算完,後面竟然還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韓詩語不敢保證借出去的錢還能不能夠收回來,她的倒是可以無所謂,可是蘇然和祁夏喜兩人還沒有什麼工作,吃喝都是要靠家裡,她不能給他們再添亂了。

既然拿不出錢,就只能幫許夏王找一個好點的律師了。

韓詩語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徐慕清,起身走出了宿舍,給賀蕭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往常這個點他早就已經睡了午覺起來了,可今天他睡過頭了。

賀蕭的聲音還有些倦意沒有褪去,韓詩語試着叫了他幾聲,直到電話那邊傳來回應,她纔開口說道:“賀蕭哥,你有沒有認識的關於刑事案件方面的律師,能給我介紹一下嗎?”

聽到韓詩語要找律師,賀蕭立馬精神了許多,他從牀上坐了起來,背靠在靠枕上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韓詩語說道:“是我姐的一個朋友,她遇到了一點麻煩,需要一位專業的律師去幫她打一場官司。”

賀蕭雖然還沒怎麼弄明白事情的經過,不過人已經起來了,拖着鞋子坐在了電腦旁,一邊打開電腦,一邊安撫韓詩語道:“別擔心,既然已經想到辦法了,我們就盡我們的能力去幫忙就OK了。”

韓詩語點點頭,很快,賀蕭就在自己隱藏文件夾裡找到了一些律師的資料,他在其中篩選了幾個出來,給他們分別發了一條短信,然後他再把資料發給了韓詩語。

光看簡介是瞭解不出什麼的,幸好賀蕭給的資料裡有關於每一位律師所處理的案件,韓詩語一一看過之後,最終確定了三個。

“不過你要讓當事人自己聯繫律師才行,否則他們是不會主動去接這個案子的。”賀蕭提醒道。

這一點韓詩語還算明白,她將那三名律師的資料發給了許夏,讓她拿給她分那位朋友看看,再來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沒過一會兒,許夏就發來消息詢問律師費用的事情。

韓詩語心裡沒底,她剛纔一口氣選了三個,那價格肯定非常高,而且還都是賀蕭推薦的,能力和資質上肯定跟這些普通的律師不同,價位也會相對高出很多。

韓詩語想了想,她讓許夏先等等,她把最後選的那三個人的名字告訴了賀蕭:“賀蕭哥,我姐那邊爲了她這個朋友已經拿不出多少錢了,你幫我選一下吧,在價格上,以及資質上,選一個折中一點的就好。”

雖然說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過這其中牽連的有點多,對方開口要的賠償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許夏的朋友不請律師爲她辯護,那她肯定會被原告一家人打壓的死死的。

更何況,原本只是一個欠錢的事,原告最開始就去許夏的店裡鬧過一次了,這明顯就已經觸犯了法律,只是他們沒有爲此聲張而已。

而最後的揮刀殺人,也是因爲受害者對許夏的朋友進行侮辱,這才導致了最終悲劇的發生。

“那就讓潭律師去吧,我相信他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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