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朋友之間不是應該互相包容嗎?況且詩語心情不好,這個時候我們不體諒她的話,誰來體諒她呢?”祁夏喜很不贊同李奕彤的話。

“我只是覺得,凡事都有個度的。”

“可是這種界限真的不應該用在好朋友之中。”祁夏喜表示不能理解,“在詩語脆弱的時候,我們應該充當她的護盾,而不是冷眼旁觀。”

李奕彤抿着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卻沒有說話。

這時祁夏喜也在思考她說的話是不是有些嚴重了,好像在指責李奕彤對韓詩語冷眼旁觀一樣,可是祁夏喜並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按照心裡的話說出來而已。

“彤彤……”

祁夏喜纔開口,李奕彤一聲不吭走進了衛生間。

思前想後了好一會兒,祁夏喜覺得還是要和李奕彤解釋清楚才行,本來李奕彤和韓詩語之間已經有些誤會了,祁夏喜不想她和李奕彤兩個人在發生些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認識一個朋友很不容易,更何況祁夏喜和韓詩語都挺喜歡李奕彤大大咧咧的性格,她沒有心機,也不像韓靜那麼多心眼。

在祁夏喜斟酌言辭的時候,從衛生間出來的李奕彤收拾好書本就出了寢室,絲毫不給祁夏喜說話的機會。

接下來的週末兩天,韓詩語都沒有回來。

而李奕彤還因爲那天的事情不願和祁夏喜說話,不過在週末晚上都沒有見到韓詩語後,李奕彤就有些耐不住了。

“夏夏,你聯繫過韓詩語了嗎?”

祁夏喜心事重重坐在桌前,搖了搖頭說:“我已經給她打過很多次電話了,但是她一直沒有接。”

“又是這樣。”李奕彤無語又無奈,“她不是才說過再也不會讓我們擔心了嗎?這纔沒幾天,她又開始這樣鬧脾氣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祁夏喜把手機扔在桌上,賭氣道,“算了,反正她也是個成年人了,還是等她自己回來吧。”

李奕彤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能站在一邊乾着急。

沒一會兒,祁夏喜的手機突然響起,居然是班上一個同學打來的。

“祁夏喜嗎?我在酒吧看到韓詩語一個人在這裡,好像被兩個人欺負了,你快過來看看吧,最好帶些人一起。”電話對面的女生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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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祁夏喜騰地從座椅上站起來,“你們在哪裡?”

“銀泰城負一樓的酒吧一條街,紅色記憶,你快點過來吧,韓詩語好像要被那些人拖走了,我和我朋友就兩個人,根本做不了什麼。”

“你幫我叫一下保安,好嗎?”

祁夏喜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衝出了寢室,李奕彤也跟在後面。

喝醉酒的韓詩語頭腦越來越不清晰,她一直以爲自己是千杯不醉,原來她不醉只是因爲沒有人推她而已,說不定一推她就會倒下睡得不省人事。

她都記不清楚她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酒吧的,好像還在這個酒吧住了一晚上,酒吧二十四小時營業,人來人往龍蛇混雜,昏暗的燈光伴隨着勁爆震耳的音樂。

不得不說韓詩語很喜歡這種環境,好像能把每個人的陰暗處都藏匿起來,也沒有人可以發現韓詩語的痛苦和脆弱。

哪怕眼淚肆無忌憚往下流着,也沒有人看到。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韓詩語覺得自己的頭愈發沉重起來,好像身體上揹着兩座巨大的山峰,壓得韓詩語連頭都擡不起來。

“小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啊?”一道猥瑣的男聲突然在耳邊響起,此時酒吧裡的音樂已經換成了一首抒情歌,所以噁心的聲音格外清楚地傳到了韓詩語的耳朵裡面。

緊接着,一隻手搭上了韓詩語的肩膀,那個人的身體也靠了過來。

韓詩語迷迷糊糊轉過頭,就在昏暗不清的燈光下,隱約看到一張色眯眯的臉。

這一瞬間噁心感涌上韓詩語心頭,好像已經喝到胃裡的酒水都要吐出來了似的,她捂着嘴巴開始乾嘔起來。

“滾開!”韓詩語口齒不清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我噁心是不是?”男人被韓詩語下意識的動作激怒了,放在韓詩語肩膀上的手更緊地摟住了她。

“我他媽讓你滾開,聽不懂人話嗎?”韓詩語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吼出這句話來的,發暈的大腦讓她無時無刻都想要陷入睡眠中,韓詩語知道自己敵不過面前這個男人,她連掙脫開男人的手都無法做到。

於是韓詩語只能大聲喊道,想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可惜就在韓詩語喊出那句話的時候,酒吧裡舒緩的輕音樂再次變成勁爆的舞曲,嗨翻天的男男女女在舞池裡盡情扭動着身體,暖黃色的燈光在空氣中覆蓋了一層曖昧的情緒,酒吧裡到處瀰漫着一股金迷紙醉的氣息。

“你就儘管叫吧,你叫破喉嚨都沒有人過來的。”男人笑嘻嘻在韓詩語耳邊說,“都已經來到這裡了,何必還立個牌坊呢?還是說你這只是在欲拒還迎?”

韓詩語抓住男人的手,使勁想把男人的手從她肩膀上挪開,可是她失敗了,鬆軟無力的身體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癱下一樣,韓詩語手上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

男人一把摟住韓詩語的腰,言語間全是曖昧:“別費力氣了,等會兒也不需要你這麼賣力,我們會好好伺候你的。”

剛說完,另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逆着光韓詩語看不清楚男人長什麼樣子,只看到他身強體壯,露出的手臂上全是肌肉,看得韓詩語直犯惡心。

“就這個?”

“就是她了,我也懶得挑挑選選的了。”

“走吧,房間已經開好了。”說着肌肉男**地笑了起來,“看來今天晚上還是有些收穫的,走清純路線是吧?我就喜歡這款女人。”

然後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架着韓詩語就往酒吧門口走,這個時候的韓詩語徹底慌了起來,她意識到這兩個男人並不只是騷擾她那麼簡單,而是想把她帶到酒店做出更加嚴重的事情來。

不行。

不能被他們帶去,不然韓詩語真的就完了。

鬼使神差間,韓詩語突然想起蘇然所說的蘇夢的遭遇,當時她還在心中嘲笑着蘇夢的愚蠢,竟然大晚上獨自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然而現在,韓詩語算是體會到蘇夢當時的絕望了。

韓詩語已經是儘自己的全部力氣去掙扎,可是在兩個男人眼中卻是小打小鬧,這些花拳繡腿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更加讓韓詩語感到絕望的,是周圍的人都對兩個男人強行拐走她的行爲視而不見,或許是大家以爲他們只是咋打打鬧鬧,也有可能是他們根本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裡面來。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結果都是很多人眼睜睜看着韓詩語被拉出酒吧,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

“你他媽放開我……”韓詩語口齒不清地喊着,發軟的雙腿甚至無法行走,直到最後韓詩語都是被兩個男人拖着走的。

“走快點。”其中一個男人還催促道。

這個過程對韓詩語來說痛苦又漫長,彷彿被兩個男人拖着繞完了地球一圈似的,沒有盡頭的路就如隨着時間而增長的恐懼,很快就把韓詩語的大腦填充得滿滿當當。

韓詩語沒有辦法掙扎更加逃脫不了,她突然很後悔喝了這麼多酒,不然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成爲一條待宰的魚肉。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男人帶着韓詩語進了一家看起來比較簡樸的酒店,被拖進去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煙味,這股噁心的味道讓韓詩語不由得蹙起眉頭,歪頭就劇烈的乾嘔起來。

肌肉男還以爲韓詩語要吐到他身上,連忙把鬆開抓着韓詩語的手,另一個人站在前面按電梯。

失去支撐力的韓詩語猛地摔倒在地上,她咳嗽得非常厲害,通紅的臉像極了猴子屁股,她匍匐在地上想向酒店門口爬去。

還沒爬出一米,就被肌肉男像抓兔子一樣提了起來。

“還想跑?”肌肉男殘忍地笑了起來。

韓詩語很想讓自己清醒起來,可是混沌的腦海宛若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不停攪拌着一樣,韓詩語連正常的思考都無法進行,更別說從兩個男人的鍋裡飛出去。

遲鈍的大腦就連打電話報警都沒有想到,當韓詩語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已經被兩個男人扔在房間裡的大牀上了,迷迷糊糊從衣兜裡拿出手機,下一秒就被眼尖的肌肉男奪了過去,隨意扔在地毯上。

“都這個時候了還什麼電話呢?哥哥們會讓你很快活的。”說完肌肉男又轉過頭問另一個人,“你先還是我先?”

“一起啊,還分什麼先後?”那人道,“不過還是先洗個澡吧,順便幫這個小姑娘也一起洗了。”

肌肉男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個主意不錯。”

韓詩語最後一點意識,停留在兩個男人爬上牀,向她伸出手的畫面,韓詩語就是被這個畫面嚇昏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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