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正是翡翠長命鎖,人證不可靠,物證可算是鐵證。
“雲陶,這東西你哪裡得來?”皇后疾聲問道。
“是在孟兒手上,劉嬤嬤和妾身發現孟兒暈倒在林中之事,他手上就緊拽着這個,想來是從兇手身上摘下來的。”
鹹帝示意安德烈取過那東西,拿在手上端看。
“皇上,這東西好像是早上臣妾給柴姑娘當見面禮的。”皇后接過鹹帝手上的翡翠長命鎖看了看道。
“柴姑娘,可有此事?”鹹帝問道。
柴清心思轉了轉,這個確實是無從辯駁,況且她在林子跟着小春子繞了半個時辰,他也不可能給她作證,說她根本沒時間再見祈孟然。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件設計好的圈套,她只有乖乖被領着入套的份,揭穿雲陶在打孟然這件事上,只能讓鹹帝懷疑雲陶、劉嬤嬤和小春子說話的可信度,但是翡翠長命鎖這個物證,她該這麼解釋呢?
“柴姑娘,你怎麼解釋這個翡翠長命鎖在孟然身上?”鹹帝皺眉催促道。
柴清垂着眼眸,猶豫道:“民女......”
“皇后娘娘,您確定您手上的翡翠長命鎖正是早上賜給柴姑娘的嗎?”這時祈浩天忽然站出來問道。
所有人都沒料到祈浩天這個時候會問這個問題,皇后脫口就道:“這是自然,這個翡翠長鳴所是天然而成,所以開採的時候不小心颳了一小條痕,就在這背後,而且它是獨一無二,沒有第二塊的。”
“哦?那娘娘可是瞧仔細了?”他的眉眼本就生的極是好看,鳳目微眯,又種懶洋洋的貴氣。
柴清不甚明白地看了祈浩天一眼,只見他胸有成竹地朝她眨了眨眼,樣子風流又無賴。
“當然......”聞言,皇后舉起手上的長命鎖,正要說看仔細了,卻發現這個翡翠長命鎖的背後
沒有刮痕,而且和自己賜給柴清的質地也不太一樣,不細看的話是分不出什麼差別,看只要細瞧,這個翡翠長命鎖明顯是人工雕琢而成。
“皇后娘娘,怎麼樣?”祈浩天眯着眼笑得狐狸樣。
“這個和臣妾所賜給柴姑娘的不是同一個。”皇后咬了咬道,眼睛狠狠地了雲陶一眼,厲聲道:“你爲何要陷害柴姑娘?”
雲陶見皇后的眼神,臉上出現了驚慌地神色,結巴道:“妾身,妾身......”
“雲陶!本宮只不過問了句柴姑娘願不願做側皇妃,你身爲孟然的孃親,竟然以傷害孟然來嫁禍柴姑娘,孟然有你這樣的孃親,又怎麼能教養的好呢,你說你可知罪!”皇后拍案而起,聲聲力竭。剛剛是太有把握,卻沒有發現手上的這個翡翠長命鎖和那個有這麼大差別,本來藉着這事除了柴清,沒想到被柴清逃過。
這祈允、祈浩天怎麼都向着她,幫着她?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柴清斜眼覷着皇后,她倒是厲害,推得一乾二淨,明顯一手策劃的就是她,現在全部推給雲陶......不好!
只見火光電石之間,雲陶臉上異常扭曲,脣角鮮血蜿蜒流下,睜大着眼睛,躺到再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沒有動靜了。
這戲劇性的突變,衆人都楞了神。
安德烈馬上屈步向前,蹲下來查看,慌張道:“皇上,雲夫人咬舌自盡了。”
鹹帝閉了閉眼睛,罷了罷手,道:“擡下去,好好安葬了吧。”
“皇上,小皇孫的情況穩定住了。”常太醫從內堂跑出來,稟報道。
柴清無聲地鬆了口氣,小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沒想到皇后竟然對自己的孫子下得了這樣的狠心,要是真的有個什麼意外,連她都會於心不安,皇后午夜夢迴難道不會做噩夢嗎?
“瓊芳,孟然好了以後就交給
你照顧了,你能做好嗎?”鹹帝問道。
“是,兒媳會把孟然當做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照顧。”陳瓊芳從這一系列的突變中驚醒過來,回答道。
“把這兩個奴才拖出重打五十大板,貶到浣衣局。”鹹帝起身,忽然淡淡道:“有些事,不要做的太過份,朕還沒老糊塗,心裡清楚的很。”
說完,鹹帝甩袖離開。
皇后怔怔地退坐到椅上,衆人該散了都散了,祈瀚天和陳瓊芳留了下來。
“母后,爲何不問過兒臣就急着對付柴清?”祈瀚天看了眼心虛的陳瓊芳,有些不悅道。
“你也要質問本宮嗎?”皇后揉了揉眉心,本來就因爲木漓青的事生了嫌隙,加上這次的事,她怕是真要失去鹹帝了。
“母后,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只是不明,爲何母后要在這個時候對付柴清?”祈瀚天聲線偏低沉,加上生性涼薄,很容易讓人覺得他的問話會像是質問,尤其是現在他的心情算地十分不悅。
“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弄丟了鳳戒。”陳瓊芳跪到孝寧皇后的面前,“是臣妾連累的母后,請母后責罰。”
“鳳戒在柴清那裡?”祈瀚天挑眉。
陳瓊芳點了點頭,把鳳戒如何到了柴清手上敘說了一遍,期間自己派了殺手去刺殺一事隱瞞了過去。
“母后,我會把鳳戒拿回來,您不必太過擔心。”祈瀚天把陳瓊芳扶起,對她道:“你以後在二皇子裡好好照顧孟然就是,其餘都不用管,知道了嗎?”
“是,臣妾明白了。”陳瓊芳自知這事她有錯在先,也不好吭氣,要她好好照顧那個低賤女人的孩子,開什麼玩笑!
“母后,那兒臣先告辭了。”祈瀚天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皇后怔楞地看着祈瀚天的背影,心下荒涼一片,父子兩一樣的對她無情,都是報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