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顯然是個女人,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溫熱而溼潤的嘴脣輕吮他的皮膚。很快,這火熱而大膽的調情立刻將他的慾望之火點燃,變得渾身熾熱,洋溢着一股情動的味道。
正在拓跋雲清想要動手撫摸她的時候,對方卻極懂得時機地退開了,發出了幾聲又尖又細的嘲笑。
“哈哈哈哈……雲郡王看來已經耐不住寂寞了。怎麼,惜竹夫人一死,宮裡便再沒有送別的女人過來了嗎?”
待藉着月光看清是誰,拓跋雲清簡直勃然大怒:“蝶夫人,你在搞什麼鬼?”
蝶夫人一身紅衣,在月下亭亭玉立。裸露的肌膚在月光的浸潤下,猶如片片美玉覆蓋。她當真很美……手中長長的紅綾像是她伸展出來的嫵媚妖嬈,能將任何男人輕易虜獲。
可惜了,這尤物!
拓跋雲清心中劃過這樣一個念頭。
“你怎麼會來這裡?”他問道,眼神可怕得很。只要蝶夫人敢說一句假話,他保證讓她去跟惜竹作伴。
蝶夫人嗤笑,璨若流星般的雙眸裡卻隱約閃爍着一抹狼狽。她微微擡起下巴,望向早已經滅燈的凌雲閣,心中猜想着此刻的拓跋玉息是不是懷中已經抱着虞冉,二人春宵一刻纏綿無盡。這種滋味,她有多久沒有嚐到了?從回到採蝶軒以後,她那裡彷彿成了冷宮,沒有人願意去看她一眼。
她好冷……好孤單。
所以,當腦海中升騰起拓跋玉息跟虞冉赤裸相對的畫面時,她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凌雲閣。
看她的樣子,大抵是跟自己沒什麼區別了。
拓跋雲清冷笑:“你這個時候來,豈不是自討沒趣?”
“哈哈哈哈哈……”蝶夫人突然仰天尖笑,“郡王,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你……”拓跋雲清一噎,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此刻遍佈全身,“你再說一遍?”他迅速掐住蝶夫人的脖子,惡狠狠道,“本郡王只是出來散步的而已。容不得你置喙!”
蝶夫人白皙的臉孔慘笑:“哈哈哈哈……是不是,郡王自己心裡最清楚。、賤妾不過是個商賈之女,什麼都不懂
,要是不巧被、賤妾說中兩人心事,郡王也不必下死手掐死、賤妾吧?”
“哼!”拓跋雲清一把甩開她,正欲負手離去。蝶夫人卻緊追不捨,在他身後道,“郡王,你還做不了決定嗎?你喜歡虞冉,你愛她,所以你看不得她跟樑王殿下一點點的好。我能幫你,我幫你把她奪回來!”
“夠了!”拓跋雲清吼了一聲,“她如今不過是個被拓跋玉息玩弄的破鞋,我拓跋雲清不稀罕。”
“是真的不稀罕,還是假的不稀罕?”蝶夫人慢悠悠地問。
拓跋雲清一怔,在月光下驟然停住了腳步。月輝輕盈,像是滌盪着自己的回憶,他清晰地記得曾在宮中跟虞冉兩小無猜。他問,將來做她的太子妃,以後做他的皇后如何?但在那時,她就搖頭拒絕了……她說,她已經有一個心上人了,她長大後是要嫁給那個人的。她的心爲他而長,所以她不會愛其他人。
嗬……可笑!那個一本正經說要嫁給別人的人,如今卻跟拓跋玉息纏綿錦帳。
騙子!騙子!都是騙子!
皇上騙走了他的皇位,太上皇騙走了他的至親,太后騙走了他的希望,虞冉……她騙走了他的愛情!!!
所有人都在玩弄他,騙走了他所擁有的一切。
“雲郡王?”蝶夫人皺眉,似乎隱隱聽到輕微的啜泣聲。
拓跋雲清立刻意識到失態了。他飛快地隱去淚意,冷冷地笑了起來:“蝶夫人,你說你有辦法讓她離開拓跋玉息?”
對於拓跋雲清會直呼拓跋玉息的名諱,蝶夫人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她道:“不錯,但需要雲郡王你的配合。”
“要我怎麼配合?”拓跋雲清的雙眼一眯,很是警惕。
他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虞冉他不相信,拓跋玉息更不能相信,哪怕葉夫人,他都沒有全然相信。所以蝶夫人……他又怎會真的將她放在眼裡。
蝶夫人忽然恢復了她的嫵媚,妖嬈的身段輕輕依到拓跋雲清身上,宛如薄薄一片紅雲。她揚起自己精緻的臉龐,湊近拓跋雲清的耳朵,以一種蠱惑般的語氣,輕聲說道:“請郡王……
賜、賤妾一個生命。”
拓跋雲清儘管不太明白她的話,但是她的身體語言已經充分表達了她的意思。
給她一個生命?這樣就能讓虞冉離開拓跋玉息嗎?
儘管懷疑,他還是摟住了蝶夫人的腰身,重重將她往自己身上一頂,讓兩個人更加靠近。
“拓跋皇族的血脈,豈是你想要,就要得來的?”他嗤笑,狠狠捏住蝶夫人的下巴,像是要將她掐出血來。
蝶夫人不氣反笑,嬌媚地道:“那就要看郡王的實力了。”
“呵呵呵……”拓跋雲清的眸色轉深,立刻將蝶夫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往織雲閣走去。
他們走後,葉夫人才幽幽地從竹林中出來。
她望着二人離開的方向久久出神,似乎對拓跋雲清將蝶夫人也拖下水的做法感到很不理智。微微搖了搖頭之後,便也拂袖離去了。
也罷,既然是蝶氏自己一頭撞進來的,那就休怪他們無情了。但凡對自己有利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就比如——拓跋雲清。
夜晚,如此靜悄悄。
讓拓跋雲清跟蝶夫人恨意交加的二人,此刻卻並未如他們想的那樣纏綿牀第。
虞冉枕着拓跋玉息的右臂,沒有絲毫睡意。
“殿下,我在進宮之前,是不是就已經見過你了?”她問道。
拓跋玉息皺眉:“我倒是去過太傅府,可是卻沒有見過你。”
虞冉“哦”了一聲,儘管拓跋玉息這樣回答,可她總覺得自己當年在進宮前就見過他。或許他也忘了,所以並不爲意。可見,這並不是什麼特殊的事情,記不起來倒也罷了……
心裡這樣想着,像是在麻醉自己。
“殿下離京去西北的時候,我是不是已經出事了?”她又問道。
今夜,虞冉的話格外的多。也許……這是因爲他們以前並沒有像現在這樣親近吧?這樣的想法讓拓跋玉息心中激盪,恨不得立刻傷愈,好能將她融進體內,永永遠遠地擁有她。
“嗯。”他用濃重的鼻音回答虞冉的問題,也掩飾了自己的慾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