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知道爲什麼火鍋大人會有這樣一個名字。
但當二戰結束後不久,川西某個從寧殿下軍中因傷退役的廚子回鄉後,準備將他軍中學來的一種秘傳——一種鍋湯常沸以熟菜餚,可以隨煮隨吃的新菜命名爲火鍋,並面向社會推出時……
當夜,他被不明歹徒裝在麻袋裡狠狠揍了一頓,而且還只照着臉打。
這件毆打侮辱功勳傷殘老兵的惡劣事件,引起了人們的極大憤慨。
幾天後,當一切證據指向了某人,當某人在家裡面對找上門來的警務人員,愕然地、振振有辭地辯解說,自己那晚一直在千里之外的極北家裡看魔視,有不在場證據時——所有人都啼笑皆非了。
誰都知道,哪怕是在異位面發生的兇案,火鍋大人都是不可能有不在場證據的。
……
最後,還是陛下無奈地給火鍋大人頒佈了特赦令,此事纔在法律上得以平息。
當然,在人們心中,此事自所有證據指向火鍋大人起,就早已平息了。甚至那名被揍的廚子都毫無怨言,卻興致勃勃地將他的火鍋改名爲了燙鍋,並獲得了大賣。
至於爲什麼。因爲,誰都知道,儘管火鍋大人那時還沒有多少戰力,但二戰如果沒有他,山與海人類世界,極有可能……就此傾覆。
這件逸事,也許會給我們一些啓發。當然,我是不會加以論證的。我可不想某個半夜被不明歹徒也裝在麻袋裡,揍得鼻青臉腫。
——《二戰名人逸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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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臨時宿營地門口。
“大量收購魔核,300塊一顆,童叟無欺,品質上佳者可面談。大量供貨者還可得到大魔戰手把手指點晉階秘籍。是的你沒有看錯,含楊林凱、肖樂東等人在內的天才大魔戰們指點晉階訣竅!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魔戰們,你們心動了嗎?那就趕快行動吧!”
肖樂東盯着貼在營門口一顆大樹上的一張廣告逐字逐句地念着。
然後,他滿臉古怪地回身問值勤哨兵:“我草,這地方都能有廣告詞了——這是哪個混蛋這麼無聊,還敢拿哥的名頭出來招搖撞騙……你們也允許他貼?就不管管?就算是那些學者貼的,好歹也通知下團長吧,告知下需要親自指點他們晉階訣竅的天才大魔戰我吧?”
……
哨兵更是滿臉古怪的神色:“我們哪敢管啊……這就是將軍貼的,喏,我這裡還有厚厚一打呢。”
他已是從懷裡幫出一大疊廣告紙,肖樂東已是看得滿臉蛋疼。
“將軍吩咐我每到一處地方宿營就是先貼這個——已經有好幾個熬晉階的魔戰兄弟趁着輪休,洗了半天的澡除去藥劑異味,然後就進森林做買賣去了。”
肖樂東聞言更是目瞪口呆。
“雖然說我們只要守好科考團就完事,雖然說陛下也交代我們多多鍛鍊戰技——但他腦袋秀逗了,這麼無聊?用錢買魔核玩?”
他喃喃道。
……
“因爲我兒子……”一個聲音在他身後幽幽響起,將肖樂東嚇了一跳。
回身一看,卻是謝寧。
只見他滿眼通紅的血絲,似乎沒睡醒的樣子。懷裡抱着的,正是上次揀回來的那隻小獸——好吧,也可以說是他兒子。
“我說兄弟,你就象昨晚跟無數只魔獸或無數個女人大戰了三百回合似的,你沒事吧?”肖樂東上下掃視着謝寧,滿臉哭笑不得的神色。
“我有事,我覺得我要瘋了……”
謝寧無奈地看了看懷裡正撒着歡,玩着一隻小白鼠的小獸——這隻小白鼠還是他抱着小獸去看科考團研究那空間通道的時候,小獸看着小白鼠很好奇,頓時又哭又鬧。他不得不腆着臉皮,在那些學者們哭笑不得的目光中弄來的。
“我懷裡這位,他不是我兒子,他是我祖宗。”他悲傷地說道。
“一天要吃五餐,且魔獸肉只吃最嫩的,還一定得是我親自放火燒烤的溫度合適那種。每晚要抱幾顆魔核睡覺,否則就整晚都在我臉上滾來滾去,咿唔咿唔的吵。”
“白天一定要我抱着,否則就在地上撒潑打滾不肯走。看到什麼好奇的,都要吃一口或者給他弄來玩,否則就哭得跟那天一樣。”
……
說到這裡的時候,謝寧的口氣軟了軟,摩挲了正拿着小白鼠玩得正歡的小獸一下。
然後,他忽然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繼續憤憤地:“比起我們人類的嬰兒來,他發育得簡直是賊快。前幾天還是乳牙呢——那乳牙居然就鋒利得能咬破我手指就不說了。昨天還就換牙了,然後就是磨牙。”
“磨牙就磨牙吧,還半夜爬起來磨——我差點以爲鬼來了。”
“好不容易把他又弄得睡下,結果早上起來一看,我的帳篷已是被咬了個洞。靠近洞的腳上面都結冰了,要不是我是大魔戰,非得感冒不可——這哪是個兒子,這分明是個祖宗啊。坑死他爹我了。”
謝寧哭喪着臉。
正在嬉鬧的小獸的臉似乎紅了紅,將它毛茸茸的頭往父親懷裡安慰式地蹭了蹭,又沒心沒肺地玩起了小白鼠來。
肖樂東已是抱着肚子一陣狂笑。
……
“奶,奶爸你好。得,那天我們弄的都給你了。我,我回頭就去給你拿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旋即,他又疑惑問道:“對了,你兒子不是剛……他母親……”
“他還不懂事。雖然發育得詭異的快,但我估摸着頂多也就相當於我們幾歲小孩子的智商。你見過幾歲小孩子明白,那是什麼含義嗎?哭過就忘了,長大才知道。”
“更何況,他母親也是臨時走了而已,他父親在他身邊呢。”
見小獸似乎疑惑地望了過來,謝寧笑了笑,衝肖樂東眨了眨眼,卻是淡淡說道。
“明白了。確實,雖然母親不在身邊有些不開心,但等他長大了自然會回來看他的嘛。”肖樂東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小獸看了看兩個大人,似乎覺得沒聽出什麼名堂來,又開心地玩起小白鼠來。
……
“對了,今天吃什麼?要不……我們再來頓你那天給我們做的火鍋?說起來,沒想到謝寧你還有廚藝發明的天賦啊。”他讚歎着,已是滿臉垂涎欲滴的神色。
“別提那該死的火鍋了!”謝寧頓時痛心疾首:“我那天不該突發奇想,爲了討好他,給他做了頓火鍋。現在他一天不吃火鍋就找我鬧——”
“兒子,你給我聽着。我決定了,你今後的小名就叫火鍋!反正你也長得象小狗,你再調皮,我就把你做成狗肉火鍋吃掉!”
謝寧忽然低下頭,對懷裡的小獸惡狠狠威脅道。
正撒着歡玩着小白鼠的小獸猛地一激靈,卻是口水直流地往謝寧身上蹭了蹭。他用雙爪舉起不住掙扎的小白鼠死命往謝寧面前送着,口中咿咿呀呀地叫着,搖着短短的小尾巴,滿臉哈巴狗的模樣。
肖樂東已是又抑制不住地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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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士,我們預計今晚就可以將這個空間通道的數據收集完畢了。”
中心的大帳篷裡,一個研究人員匆匆走了過來,向正思考着什麼的錢院士報告道。
“恩,那就好,收集完畢後你們就準備收拾東西,我去通知寧殿下,明天準備拔營吧。我們只剩下最後一個考察課題——極北魔場與極北深處到底有什麼古怪了。”錢院士滿臉喜色。
……
當錢院士找到謝寧的時候,她頓時也是……好吧,極北深處果然古怪。
謝寧正在逗狗玩——這只是他的自稱。事實上,這位殿下一直在被狗逗着玩。
這幾天,他除了冥想修煉以及鍛鍊自己魔戰技外,成天成天的和這隻被他稱爲小火鍋的小狗膩在一起,哪怕是考察防務與協助科考都會帶着它。
也不知道他忽然從哪弄來的小狗,簡直聰明至極不說,還可愛是可愛了,折騰起人來也真不是蓋的。偏偏這位殿下還將它當寶似的,小心翼翼,逆來順受。
……
有時候,小獸無理取鬧撒潑打滾的時候,旁人都看不下去了,但只要它一哭,這位殿下就會目光深沉,嘆了口氣也就順它心了。
彷彿他懷裡抱着的是自己兒子一樣——甚至還經常聽他抱着它,兒子兒子的叫着。
天,大男人什麼時候也有寵物癡迷症患者了?而且,就算您愛好特別,就算您是養兒子,也不是這麼養的吧?
錢院士盯着正與小狗玩成一團的謝寧暗暗腹誹道。
……
“殿下,我們的數據已全部收集完畢,明天就可以拔營前進了。”她走上前幾步,輕輕提醒道。
“啊?哦,好。”謝寧擡起頭來,見錢院士正灼灼地盯着自己,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尷尬之色,他訕笑了聲,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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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靳東流”“童化金”兩位兄弟的支持打賞。感謝“峽谷絕戀”兄弟的九張評價票和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