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擁擠的人羣緩慢的行駛,因爲是燈會所以人潮擁擠而又張燈結綵,華燈初上,到處都是繁花似錦。
白棲月與壬戌涅璽同乘一輛馬車,但是氣氛卻是十分的怪異,白棲月將視線望向外面,似乎是在擁擠的人羣中尋找某個人的身影。
可是人這麼多,除了喧鬧還是喧鬧,白棲月失落的垂下眼簾,忽然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白棲月稍不留意就磕到了邊上,白棲月吃痛的揉揉自己的額頭。
壬戌涅璽伸手過來想要給她揉揉,但是白棲月卻是躲開了,因爲她自己可以,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我自己可以。”
白棲月回答,隨後她就和壬戌涅璽徒步,可能是因爲人多,並沒有認出他們所以沒有無謂的尷尬。
壬戌涅璽走在他的身旁,但給她的感覺卻是很疏遠讓她好不習慣,一路上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就像是預定好了。
兩個人隨意的走,白棲月的目光該看向哪裡,所以她無意看到了一個賣面具的小鋪,看着鳳棲寒在人羣中走向面具小鋪。
白棲月心中一驚,馬上走過去但是人潮太過擁擠,她親眼看着鳳棲寒賣了一個面具就離開了,鳳棲寒似乎沒有看到她這讓她很失落。
壬戌涅璽轉身看到一個人怔在原地,馬上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她,白棲月沒有回頭沒有反應,因爲她知道這個懷抱不是他的,所以縱使再溫暖在她眼裡也只是冷冰冰的。
白棲月恍然回過神掙脫開了他,壬戌涅璽抿了抿脣卻什麼都沒說,主動的拉着她的手帶她走在擁擠的人羣中。
可能是因爲她的關係,白棲月並不覺得擁擠,他們走着卻也只是路過了身邊的景色。
壬戌涅璽帶着她到了一個長廊,這裡沒有很多人,廊頭廊尾也只是有一些行走的商販,這裡的孩子比較多。
白棲月被廊尾賣冰糖葫蘆的叫喊聲吸引了,一看過去阿曲竟然和御靈獸在那邊,白棲月馬上走過去,阿曲看到了她十分的激動:“姐姐,你也來玩啊!”
“阿曲,你有沒有看到鳳棲寒?”白棲月無暇顧及燈會,只是一心想要知道鳳棲寒在那。
阿曲搖搖頭,白棲月只能是失落的回去,壬戌涅璽看着她一把擁她入懷,白棲月聽到頭上傳來的聲音。
“我們回去吧!”
白棲月覺得自己累了便答應着回去了,白棲月被他保護着十分的不舒服,就在暗處的鳳棲寒摘下面具,衝着她一步三回頭的模樣欣慰的笑了。
“女魔頭,你還是放不下。”
鳳棲寒說完就消失了,消失在燈會璀璨神秘漆黑的夜裡。
白棲月回到妄世府便回到房間了,久安鳳趁着蘇顧不在前來找白棲月的茬。
“你別想着成爲五王妃,王爺他只是一時衝動纔會把你帶回來,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爲王妃!”久安鳳大喊,所謂的找茬也只不過是耍耍嘴皮子,過過嘴癮。
白棲月漠然置之,不予理會,將房門一把關上了,她盤腿坐在牀上修煉,這一次她漸入佳境很快便來到了償琴的靈識裡。
靈識裡,白棲月什麼都沒有找到,只有她最初在傲雪兒的墓碑裡來到的那個地方,金燦燦的菜花,天上飛舞的紙鳶,還有滿地跑的孩子。
白棲月走向村落,這時的村落是炊煙裊裊,歡聲笑語,一派生機勃勃。白棲月靠近,隨後就有一個老婦人過來拉着她的手和藹的說:“小月,你回來啦!”
白棲月疑惑,這場景與她上次遇到的一樣,她以爲還會發生什麼,但是老婦人拉着她到了一個新的茅草房。
推開門一看什麼都是新的,而且都是她喜歡的風格,白棲月還在疑惑這時鳳棲寒抱着一捆柴走進來幸福的說:“你回來啦,快點過幫我弄,我快累死了。”
這說話語氣明明就是鳳棲寒,白棲月震驚的看着,雙眸充滿了疑惑,鳳棲寒無奈的放下柴,拉着她到菜地前:“快點去擇菜,不然今天中午沒飯吃。”
“可我不會。”白棲月還沒有反應過來,木納的說,這時鳳棲寒又看着她說:“我會就行了,快點啊!”
白棲月點點頭,麻痹了意識的擇菜,但是很快她就從靈識中出來了,傲雪兒帶着面紗出現在她的面前。
“小月兒,你也看到了吧。”
“剛纔的?”
“對啊,很好玩吧,這就是你內心的期待,幻想的東西現在發生了你就不覺得驚喜嗎?”
傲雪兒說着,隨後一個面具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白棲月盯着看,那不是鳳棲寒買的那個面具嗎?
“所以,你懂了嗎?”傲雪兒問了之後就把面具袋戴到了她的頭上就消失不見,而她也被迫出了靈識,她聽到傲雪兒說如果不順着自己的心走就不要修煉償琴。
白棲月看到了旁邊的面具拿了起來之後又放下了,白棲月再次進入虛幻間修煉,她只想一個人呆着。
而另一邊蘇顧找到了壬戌涅璽,“這麼做她是願意的嗎?”
蘇顧指的是白棲月,因爲自從她來了就一直感覺到她心情十分的不好,而且將整個妄世府的氛圍都渲染了。
壬戌涅璽抿嘴不說話,看着自己的手臂,他不會白白拿別人的東西,但是他更不會讓別人搶走他的東西,所以白棲月無論如何都要留下。
“或許有一天你就會發現,有些東西不屬於自己,無論怎麼去保護怎麼去珍惜都會錯過,千萬不要感情用事。”
蘇顧交代完之後就離開了,然後去找白棲月,而因爲梨花落,壬戌涅璽一直解不開心結,或許只有知道了更可靠的消息他就會看清。
蘇顧走到白棲月的房間敲了門,白棲月走出來開門,問他有什麼事,蘇顧說:“我想問問你關於梨花落的情況。”
白棲月讓他進來然後關上了房門,“梨花落曾經是我身邊的獨家記者,但是她意外的消失了一個星期,之後我就辭掉了她,很快她就回來了,在寫了書出版的時候,又出了車禍,而這一幕我全部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