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靈獸並沒有走近,而是到周圍巡查並發現了白鶴與的屍體,初步判定縱火的兇手肯定不是白鶴與,因爲在場的一些人被同一種殺人手法害死,他們的心臟都不見了。
御靈獸感受到由遠而近的馬蹄聲,馬上通知鳳棲寒,趕緊離開這裡,但是白棲月說什麼都不會走,情急之下鳳棲寒只好打暈了她,將白楠宸的屍體一併帶走。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葉良辰就帶着大批的人來到這裡,他們率先發展的是白鶴與的屍體,然後全是廢墟的客棧什麼都沒有發現。
大火掩蓋了一切,葉良辰盯着白鶴與的屍體讓人擡下去,自己留在這裡處理爛攤子,絕對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到登基大典的舉行。
——閣樓——
久安鳳完成了自己的計劃,興高采烈的回到客棧,正想和男子說明情況,但是男子並不待見她,只聽男子怒吼一聲滾,久安鳳訕訕的退下。
男子突然變臉是有原因的,因爲君漓墨受傷了,是久安鳳弄的,男子看着君漓墨痛苦的樣子想要離開去幫他,但是君漓墨拒絕了。
“你不要過來,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君漓墨完全可以讓男子幫他,但是他卻不想,在這個時候鬧脾氣就是在玩自己的命。
君漓墨蜷縮着身子,儘管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君漓墨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漸漸地流逝,逐漸的消失殆盡。
男子火燒眉毛的靠近他,君漓墨被他控制的不能動彈,只能任由着男子割破自己的頸間,血液頃刻噴涌而出。
血咒的催使,君漓墨被迫的喪失了理智的向男子撲去,一口咬上了男子的頸間,貪婪的吸取血液,不放過任何一滴。
男子躺在牀上,讓君漓墨趴在自己的身上,毫不吝嗇的用自己的血液餵養他,同時也幫他治療。
良久,君漓墨累到趴下,趴在男子的身上睡着了,男子這才放心的起身,讓君漓墨好好的休息。
原形畢露的君漓墨是一隻神獸,頭上擁有着毛茸茸的耳朵,男子溫和的撫摸着他的耳朵寵溺的看着他安詳的臉,“小傢伙,這次是你不對,明日我要向你討回我要的東西。”
男子的動作很是嫺熟,而睡的很甜的君漓墨不由得側身用雙手抓着男子的手,蹭了蹭又睡去。
男子戀戀不捨的看着他,許久才離去。
——客棧——
當夜的時候鳳棲寒隱去了面容重新找到一家客棧暫住,白棲月已經醒了,只不過雙眼猩紅一言不發。
鳳棲寒心疼的看着她,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安撫她,“本公子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
雖然這個時候白棲月是很傷心,但是鳳棲寒這麼一說她完全沒有要傷心的情緒,“我想去好好的安葬他。”
鳳棲寒贊同的隨她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也可以說是不隱蔽,因爲這是傲雪兒的墓地。
白棲月親手挖的墳,親手把白楠宸放進去,又親手埋上,親手立墓碑。
鳳棲寒在一旁看着並沒有動手,卻在白棲月低頭哀悼的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理所當然的抱着她的肩膀對着白楠宸的墳墓說:“本公子會照顧好她的,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和傷害。”
白棲月感動的擡頭,覺得他是關心自己,但這個節骨眼上說這些肉麻的話實在是欠妥當。
“不要瞎說。”白棲月還是沒有在白楠宸的面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是沒想到也可能是不想。
“剛纔是誰哭哭啼啼的,還不是需要本公子來安慰。”鳳棲寒調侃着,讓她盡出洋相,而白棲月反駁着他心情也漸漸地平復,白棲月沒有注意到,鳳棲寒的手從剛纔就一直抱着她的肩膀,從來沒有放開過。
“走吧,天快亮了,本公子想要睡個回籠覺。”鳳棲寒打着哈欠說,而白棲月就這樣與他保持着親密關係回到客棧。
回到客棧的鳳棲寒倒頭就睡,將牀霸佔了,白棲月無奈的看着鳳棲寒無法入睡,故此入了償琴與傲雪兒敘敘舊。
“小月兒,你終於記得來看我了,我這幾日可是乏味無趣。”傲雪兒特意拿出了珍藏的果釀,都是可口的果脯。
白棲月沒有胃口,傲雪兒總算是看清了她的臉色,她也知今夜發生了什麼事,感嘆浮生一夢,“你且皆知黃骨流沙,又何必爲人生無常而喪志。”
“他是我的親人。”
白棲月看着傲雪兒說,雖然語氣平淡無奇,但是聽得出她很在意。傲雪兒看着她重情重義,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白棲月也是這般模樣,不由得感嘆人之常情。
“小月兒,事過境遷,想要強大就必須學會放下。”她當初修煉償琴沒有到達久安,那是因爲她放不下那個男子,但是現在她什麼都沒放下,沒了肉身亦是不能修煉。
“捨得嗎?”白棲月自言自語的問,隨後腦海中閃過與阿曲的一切,突然想明白了什麼是捨得,而四重天暗花就這樣練成了。
傲雪兒滿意的看着她說,“小月兒,有時候不要一味的追尋什麼東西,因爲所有的東西都是有靈性的,若是你不去想他他就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出現在你的面前。”
傲雪兒的話都是她總結過來的,因爲她當時修煉償琴也是費了許多周折,最後還都是在不經意之間一一突破。
白棲月開始有些相信傲雪兒的話,達到四重天的她覺得身心愉悅,沒有了疲勞,所有的知識點融會貫通,不點而明。
“小月兒,是時候做了結了,我希望今日過後你是一個沉着穩重的人。”
傲雪兒笑着說完便讓白棲月離開了償琴,回到現實的白棲月看着仍然在睡覺的鳳棲寒,心想:不經意之間似乎有很大的聯繫。
天空在此時泛起了魚肚白,而熱鬧喧譁的一天也就此展開,街道上敲鑼打鼓,挨家挨戶的分發銀兩圖個喜慶。
白棲月看着街道上跑來跑去在檢查各個地方安全的士兵,才記得今日是登基大典,壬戌涅璽成爲皇上,而葉紫涵成爲皇后。壬戌國在今日醒來新的時代。
白棲月看的出神,不注意鳳棲寒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鳳棲寒搶先她一步說:“走吧,去看看。”
兩人不約而同的戴上面紗換上衣衫,鳳棲寒一身明藍色錦繡紋飾倒是彰顯了他的高貴氣質,好像達官貴人,那白色半遮半掩的面紗隨風搖擺倒是給他徒增了神秘。
說到神秘不得不說白棲月,白衣在身,小巧玲瓏的身材成爲男子也是溫潤文弱的書生,那一方半朦朧的面紗徒增了意境美,額前鮮豔美麗的梅花更是錦上添花,讓她的氣質與衆不同。
兩人起身穿梭在屋檐上,行之影快,衆人只感覺到一陣風,便再無其他。
——妄世府——
昨夜收拾殘局的葉良辰今日早已累癱在牀上,而壬戌涅璽同葉紫涵早早的入了宮,葉良辰休息片刻也跟着入宮。
葉良辰去時注意到街道已是人聲鼎沸,衆人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的向着皇宮前進,爭先恐後的想要第一個到達皇宮,親眼目睹新皇的颯爽英姿。
葉良辰到達皇宮已是晨時,那朝陽上升到一定的位置,直直的照耀着委屈的殿堂。
葉良辰老遠就看到禁閉的殿堂大門在鐘鼓十二響,鳴禮五十二炮之後在百姓的歡呼雀躍聲中打開,來自帝王的金色與太陽的黃色普照着大地。
明黃色龍袍,金色皇冠的壬戌涅璽與紅色嫁衣,金色鳳冠的葉紫涵攜手並肩的從殿堂內緩緩地走出來。
走到文武百官,勞動人民的面前,那一刻,他們獨受太陽的恩寵,所有的陽光都照在他們的身上,折射出帝王的威儀。
所有的人都尊敬的下跪,但是城牆上的兩個人只是明眸注視着並沒有下跪,白棲月看着舉國歡慶的一幕道,“該啓程了。”
鳳棲寒點點頭,趁機牽過了她的手隨後與她一起消失,葉良辰看着他們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算是美好的,滿意一笑:“終於在一起了,封印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
葉良辰看着登基大典走完了所有的程序,壬戌涅璽馬上便投身於國事之中,無暇顧及葉紫涵獨自一人在宮中等待。
而越發難過的葉紫涵又想起了白棲月,將所有的罪過再次推到白棲月的身上,在宮女的注視下,將鳳冠硬生生的扯了下來,摔在地上。
“說什麼皇后,只是給我一個有名無實的位置,我想要的是你對我的關心和照顧,爲什麼你就這麼討厭和我在一起!”
所有的壞情緒頃刻爆發,葉紫涵起身將牀上的大紅被褥掀亂扔在地上,“我不要這一切,我只要你對我的愛,爲什麼你就不肯多看我一眼!”
葉紫涵這麼說是有原因的,自從昨天的那件事情之後壬戌涅璽就沒有看過她一眼,就連攜手並肩也是他故意做出的假象,做給世人看的。
宮女們看着葉紫涵,知道她已有身孕馬上慌張的上前去阻攔,“娘娘,皇上忙於國事可能是冷落了您,但是皇上還是關心您的啊!”
葉紫涵被攔下了,被宮女抱着坐在了地上,看着那些大紅的嫁衣突然狂了眼,拿起一旁的剪刀就去剪衣裳。
“你也認爲他冷落了我,哈哈,你說得對,他從來就沒有認真的對我好哪裡來的冷落,哈哈!”葉紫涵一邊哭一邊笑,哭的讓人心疼,笑得讓人無奈。
宮女們奪過她的剪刀跪着求她:娘娘,您不要這麼認爲,皇上是愛您的,皇上不會冷落您的!”
葉紫涵看着宮女們齊齊的下跪大喊,葉紫涵也就漸漸的信了,抹了眼淚說:對,表哥是愛我的,我不能誤會表哥,不然表哥會討厭我的。”
宮女馬上起身扶着她起來,葉紫涵慌張的抹着自己的眼淚不停的問:“我的妝是不是畫掉了,我是不是特別難看,你們快點過來幫我打扮,我要以最好看的樣子去迎接表哥。”
宮女們看着馬上心情大好的葉紫涵長舒一口氣,馬上給她描妝收拾。只是還沒來得及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壬戌涅璽就來了。
壬戌涅璽盯着地上的狼藉臉色頓時陰暗,葉紫涵從痛經中看到了壬戌涅璽,馬上跑過去,欣喜若狂的拉住他的手說:“表哥,我好不好看,你知不知道我特意讓她們給我弄的很好看,就是爲了讓你覺得我好看。”
葉紫涵天真的話語並不能讓壬戌涅璽改變臉色,而是更加的厭惡,一旁早已學會察言觀色的宮女們害怕的下跪磕頭,不敢把頭擡起來。
葉紫涵不明白她們爲什麼要下跪,疑惑的看着她們天真的說:“你們不用下跪,趕緊起來吧!”
宮女們對葉紫涵的話熟視無睹,人人都瑟瑟發抖着,心跳到嗓子眼,害怕壬戌涅璽會龍顏大怒,將她們都趕盡殺絕。
壬戌涅璽盯着天真的葉紫涵,用力的推開了她,而葉紫涵重心不穩眼看就要倒在地上,還好地上的被褥減緩了衝擊,她才得以保住孩子。
葉紫涵擡頭錯愕的看着黑着臉的壬戌涅璽,壬戌涅璽盯着她,想要對她痛下殺手,只是她腹中還有他的子嗣。
壬戌涅璽被逼無奈的遏制殺意,決然的甩袖背對着葉紫涵,半晌才說:“皇后過度興奮導致失心瘋,念在身有子嗣軟禁在宮中直至產下子嗣才允許踏出宮門!”
壬戌涅璽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葉紫涵癱坐在地上,聽他說完已是渾身沒力,望着壬戌涅璽走遠的身影,最後一刻被大門遮掩去。
“表哥!”葉紫涵無力的伸出手大喊,聲音只能在偌大的寢宮中徘徊,傳不到外面,傳不到壬戌涅璽的耳中。
葉良辰走到宮中就看到壬戌涅璽火冒三丈,用了少量的時間查看得知了過程,擔憂的問,“這纔是第一日,你這麼做當真不怕流言蜚語?”
“朕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的評判。”壬戌涅璽甩袖離開,葉良辰危難的看了看兩方,他只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