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顧的問題沒有使他猶豫,因爲答案脫口而出,“因爲我愛她。”
“世間所有的東西都講究一個情字,有情纔有愛,正是因爲了有了情愛世間的一切纔會變得現在的這般美好。”突然出現的葉良辰成功的接上了話題,但是每一個人會相信他說的。
葉良辰饒有興趣的盯着壬戌涅璽,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故作高深:“其實有些愛是必須要放手的,而且是隻能看不能碰。”
他的話讓壬戌涅璽想到了梨花落對他說的,愛就要放手,因爲有些東西無論你怎麼搶都不是你的,所以壬戌涅璽真的在猶豫了。
但是他又想起了和鳳棲寒的打賭,如果白棲月在五天之內想要回到鳳棲寒的身邊他就自動退出,但是現在看白棲月還是沒有要找的意思。
“不要被事情的外表所迷惑,有時候需要的是用心,只要你用心了你就知道你該不該放手。”
葉良辰繼續說,蘇顧茫然的看着他,壬戌涅璽的思忖就說明他說的有用,葉良辰考慮着是否要趁熱打鐵,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他只需要指點迷津的說兩句就行了。
葉良辰朝蘇顧使了個眼色就去找白棲月,因爲他很快就要成爲紅娘,爲別人牽線。
不過白棲月不是這麼好找的,因爲他被拒之門外了,而拒絕他的人還是木遇,這分明就是把他當成是外人來看。
“你要進去幹什麼?”木遇義正言辭的盯着他,可是把捉小偷的氣勢都拿出來了,乍一看,木遇還是挺英俊瀟灑的。
葉良辰不理會她往裡面探腦袋,木遇可恨的往他的臉上一拍,“想要偷看,門都沒有!”
葉良辰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忍無可忍的說:“你就不能讓開嗎?”
“我爲什麼要讓開,還有,這裡不歡迎你,你最近趕緊走,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木遇這一個威脅的好,葉良辰當機立斷的走了,走的時候還給木遇送了一個白眼。
木遇看着他走遠才又回來,但是無意看到了私下幽會的丫環和小廝,看着她們這般恩愛木遇想起了她和喚都雲,現在的喚都雲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喚都雲了,但她還是沒有辦法忘記。
——入夜——
壬戌臻已經被送回到皇宮中養傷,而白棲月在房間中又像是有事一樣的不肯出來,誰都不知道她在裡面看什麼。
裡面的白棲月拿起一半的合歡玉,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的,但是那個人是誰她都不知道,而且爲什麼她會不知道。
就在她還在狀況之外的時候,合歡玉顫動了兩下,但是因爲受到怨靈的影響又沒有任何反應了。
白棲月看着眼前聊的熱火朝天的怨靈,厭煩的說:“閉嘴!”
怨靈們很快就安靜了,但是總有幾個怨靈是不配合她的,其中的一個怨靈說:“主人,你明明就是在想念某個人,爲什麼不去找他?”
“就是啊,他所在的位置又不遠,或許你只要留意你就會知道他就在你的身旁,只不過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聽說啊一般的女人都不會去挽留和追求。”
怨靈們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沒有顧及白棲月的感受,但是白棲月已經醍醐灌頂,她想我去尋找,他說過有一半的鳳靈在她的體內,那麼用鳳靈就一定能感受到。
白棲月凝神去想像鳳棲寒,很快的鳳靈就感受到了鳳棲寒的存在,就在不遠處,白棲月馬上推開門就走。
木遇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離開,想上去攔卻被推開了,只能是看着她大半夜出去。
白棲月跟隨着鳳靈來到了空曠的地方,身後跟着的怨靈氣喘吁吁的停下,她走的實在是太快了。
怨靈休息的時候,白棲月認真的觀察着這裡的環境,卻發現這裡竟然是虛擬世界,而設計者不知是誰。
這讓白棲月不由得提高警惕,怨靈們躲回了償琴裡,白棲月抱着償琴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的困難。
白棲月觀察到這裡暗無天日,只能看靈力凝聚的光,所以這裡處處都是危險,白棲月小心翼翼的走着,十分留意腳下和身後。
她沒有注意到身旁移動的大樹,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大樹們快速的向她伸出了藤枝,白棲月馬上凌空,看着藤枝們交織成一個蜘蛛網,白棲月搜索着四下的情況,然後一隻巨大的黑色絨毛蜘蛛順着藤枝慢慢的趴到他的面前,還向她吐了蜘蛛絲。
這蜘蛛絲十分的多,而且輕易的就把樹幹勒斷,如果不是白棲月敏捷,恐怕早就被纏住了。
隨後陸陸續續出現的蜘蛛讓白棲月身處困境,但是她不會就這樣放棄,她波動了琴絃,那鋒利的靈力層線斷了蜘蛛絲,但是蜘蛛還在繼續的吐蜘蛛絲。
白棲月抱着償琴靈敏的閃躲着,在交錯縱橫的蜘蛛絲之間遊刃有餘,償琴釋放出的靈力層將藤枝斬斷,那些蜘蛛像是沒有了支撐點一樣,攻擊不如以前。
聰明的白棲月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波動琴絃,源源不斷的靈力層飛向藤枝,被斬斷的藤枝掉在地上竟然化作一條條黑色的蜘蛛腿,而且還有綠色腐蝕性的毒液流出。
白棲月橫生一計,喚出了哀牢髭蟾,而哀牢髭蟾馬上就來到了她的面前,但是由於哀牢髭蟾的體積過大,一來就把蜘蛛們壓在底下。
蜘蛛們毫不遜色的掙扎着,用口器去撕咬哀牢髭蟾但都是徒勞,綠色的毒液從哀牢髭蟾的角噴出,一旦接觸到就會像是水一樣的消失不見。
那些猖狂的蜘蛛很快的就變成了一灘水,然後被大地吸收,就在白棲月以爲結束的時候,又是一隻龐大的毛毛蟲出現了。
這毛毛蟲渾身全是肉,而且都是白色,行動方法依舊是蠕動,這麼噁心的生物讓白棲月胃裡一陣翻滾。
哀牢髭蟾朝着毛毛蟲吐毒液,毒液毛毛蟲沾染上毒液很快的就化成了一潭水,但是這一譚白色的水沒有消失,而是又凝結成數以萬計的小毛毛蟲。
毛毛蟲們大面積的朝白棲月蠕動而來,場面壯觀卻也讓人作嘔,哀牢髭蟾馬上變小,而白棲月凝聚起靈力之火,燃燒着這些令人膽戰的毛毛蟲。
經過一番的火烤,所有的毛毛蟲都被烤熟了,而哀牢髭蟾馬上就跳到地上變大,一卷舌吃掉了所有的毛毛蟲。
白棲月再次打量着四下才發現這裡沒有她想象的簡單,因爲這裡全都是變異的生物,這不就是她接手研究的物種變異339工程嗎?
當時她記得339工程是成功了的,但是因爲好有一個科學家的不注意竟然將變異液打翻了,全部流到了下水道,然後就大面積的爆發鼠疫。
隨處可見的巨大老鼠,蟑螂,他們對建築物的瘋狂侵蝕,對人類的進攻,這是世界上最著名的339變異大事件。
她以爲這些是要研製出來,但是哀牢髭蟾的隨意變大和毛毛蟲的大小都讓這些蒙上了一層灰。
“嘶!”巨大的聲響從他的背後傳來,白棲月靈敏一閃躲過了眼鏡蛇的捕食,而哀牢髭蟾也是幸運的躲過了。
白棲月盯着巨大的眼鏡蛇,他頭上的白色花斑確實是眼鏡蛇,它那巨大的舌頭在探索熱量,還有那流淌的液體讓白棲月不忍直視。
在要精神還沒有發起進攻之前,白棲月撥動琴絃,一陣陣猶如天籟之音的琴聲讓眼鏡蛇在地上翻滾着,用身體猛地撞擊着大樹,瞬間地動山搖。
白棲月行雲流水的撥動琴絃,而眼鏡蛇無法承受魔音,最後停下了動作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白棲月落在要精神的身旁打量着。
要精神突然一擡頭,在她的手臂上注射了毒液,之後就死了,白棲月看着已經開始發炎的傷口用靈力把毒液全部逼出來,毒液被完全的逼出來,也不枉她是宙魂七階。
宙魂本就是最厲害的,這毒液自然不在話下,不過她現在還是沒有辦法離開虛擬空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白棲月以結界護身,防止有東西偷襲她,她很快的就走出了虛擬空間的第一個場景,來到了第二個場景。
隨地可見的手臂從地下伸上來,而且那些都是死人的手臂,已經僵硬和變色了,只是還沒有腐爛而已。
沒有腐爛的手臂引起了白棲月的興趣,她用靈力將一節手臂連根拔起,卻沒想分帶出來的竟然是一個人。
而且這些人都已經面如死灰,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了血液,被一直埋葬在這陰森的地下。
利用血的就只有喚都雲,他的傀儡戲不是輕易就煉成的,白棲月看着這些手臂,利用股線全部抽出,這些屍體成爲了讓人咋舌的一幕。
都是男子,而且都是青壯年,這就說明了喚都云爲了提高傀儡術竟然在背地裡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些屍體都已經死了,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白棲月繼續往前走,竟然離開了虛擬空間來到了幽冥之都,幽冥之都已經不像上次來的那樣不毛之地,而是變的山清水秀,隨處可見的野花和大樹。
白棲月略過幽冥之都,發現了是因爲喚都雲的屠殺和阿曲的存在纔會使幽冥之都變成當時那般荒廢。
阿曲是殭屍,想要生活就必須吸取靈力,而這裡的植物和動物就是最好的食物,但是阿曲不知道所以這裡纔會慢慢的改變。
白棲月以靈爲虛,打開了幽冥之鏡,她並沒有回到妄世府,而是去到了喚都雲在皇宮的寢殿。這時的她纔算明白,因爲她遇到的一切都是喚都云爲了提高傀儡術而製造的,所以那些變異的蜘蛛都是喚都雲造成的。
一股白色的股線忽然從她的背後襲來,迅速的纏繞住她的手臂,喚都雲小人得志的走出來。
喚都雲看着被固定住的白棲月揚起邪惡的笑容,掩蓋不住興奮和喜悅:“白棲月,我就知道你會上當,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捉到你了。”
白棲月扯了扯股線竟然毫不費力的扯斷了,喚都雲驚愕的看着白棲月,說話都語無倫次的:“你,你怎麼會,會扯斷…”
白棲月走到他的面前用股線纏繞着,無論喚都雲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白棲月好心的提醒:“不是任何人都像你一樣天真。”
白棲月說完就走了,留着喚都雲一個人倒在地上苦苦的掙扎。
白棲月回到妄世府,木遇馬上就湊過來詢問狀況,“你去哪裡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啊?”
“沒有。”
白棲月只是冷若冰霜的回答兩個字,然後就不理會木遇進房,她躺在牀上深思,她明明感受到了鳳棲寒的鳳靈,爲什麼會突然消失,難道是鳳棲寒不想見她嗎?
白棲月想着卻不想讓別的思緒,但就是一直會想到,以至於她第二天是熊貓眼。
清晨的妄世府很是熱鬧,白棲月坐在銅鏡前拿起畫筆卻無從下手,木遇慌慌張張的衝起來,看着她在發呆問:“你是不是要化妝啊?”
白棲月點點頭,隨後木遇搶過她的畫筆認真的幫她化妝,這才注意到她額頭的梅花已經開始變淺了。
“難道你不會化妝嗎,這麼簡單的事情。”
木遇鄙夷的問,白棲月看了看被掩去的梅花說:“是鳳棲寒幫我畫的。”
“所以你就不會化妝,這是每一個女人都會的啊,你竟然不會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女的,不過今天還好有我。”
木遇沾沾自喜,化妝可是一個大學問,想她這樣的只能是依靠鳳棲寒咯,但是鳳棲寒現在不在,她也就不會化妝了。
木遇簡單的花了之後白棲月換上暗紅色的禮服當真像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公子。
她出門的時候看到了壬戌涅璽,壬戌涅璽今日是新郎,自然是穿的喜慶,但是兩個人的衣服卻很明顯,不會巧合到是一套。
葉良辰今日也是風光了不少,看着白棲月的妝容問:“你的妝容好漂亮。”
雖然葉良辰誇的是白棲月,但是木遇自然而然得把讚揚看成是自己的:“那當然,不看看是誰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