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無虛公子要招買手下了。”
“何時,無虛公子這麼厲害,還需要手下?”
“不知細情,只見有人傳聞無虛公子招買手下。”
“那定是假的無虛公子神出鬼沒怎還需要手下。”
“倒也是。”
兩名男子在茶餘飯後閒聊,都是京城中最新鮮的事物。他們不知一雙冰冷的眸子盯着他們身旁冷若冰霜的白棲月,緋色的薄脣微微一勾亦是禍害衆生的妖孽。
白棲月清澈的眼眸望向暗處,柳眉微蹙,脣角輕抿。小二端飯菜上前,一個登徒子跌跌撞撞的走上前,撞倒了小二,飯菜險些灑在了白棲月的身上。
白棲月精緻的小臉出現裂痕,尖銳的目光瞥向醉醺醺的登徒子,迸射出來自地獄修羅的極惡戾氣,衆人迅速圍觀默嘆。
登徒子渾然不知自己身處險境,色眯眯的將手伸向白棲月,白棲月冷眸一掃,一把反着寒光的長劍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劍指着登徒子的脖子,汩汩的鮮血流淌在劍身上。
這一劍,登徒子酒意全無,不敢扭動身子,惶恐的看着眼前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纖弱女子。
血液滴落在木板上,小二瑟瑟發抖的看着掉在自己身側的血液,瞬間嚇尿了。衆人突然鬨笑,白棲月厭煩的掃過衆人,薄脣輕啓:“滾!”
登徒子馬上識趣的倉皇而逃,衆人皆在驚愕中看着登徒子被嚇得屁滾尿流。白棲月起身居高臨下的垂眸看着已經嚇尿的小二,嫌棄的扔下銀子緩緩離去。
衆人自動讓開路,目送着她離開,讚歎她的冰冷美豔。有所耳聞的白棲月轉頭,一記冷眼打量着他們,讓他們不敢言語才離開。
白棲月走在街道上,拿着一把帶血的劍,因此無人敢攔她。垂簾看着帶血的臉,面無表情的小臉初露厭惡,隨手拈來一條髮帶拭去上面的血。
帶血的髮帶從指尖擦過,掠過秀麗的青絲向身後飛去,隨風而逝,最後被一隻節骨分明的手接住了,被放在鼻尖輕嗅,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意,宛如深淵底處等待釋放的惡魔迎接重生的那種不羈。
突然有一羣人從人羣中跑出,將白棲月圍住,白韶樂氣勢洶洶的指着白棲月大喊:“將她帶回去!”
白棲月冷眸盯着白韶樂,對她的態度是厭煩至極。小廝們將她沒有動靜以爲有什麼大招不敢輕易上前。
白韶樂看着他們像木頭一樣杵在哪裡,平靜的臉因爲大怒漸漸成了豬肝色,扯着袖子氣的跺腳:“沒聽到我說的話嗎?父親有令,將她抓回去審問!”
語罷,冰質瞳眸打量着眼前這個自導自演的女子,眉頭微鎖,手中的長劍從微微顫動隨後憑空消失。白棲月的眸子掃過每一個小廝,纖細的手腕上翠綠色的手鐲在蠢蠢欲動,纖長的指尖有不易察覺的移動。
“小月!”一道男聲穿破人羣,闖入眼簾的是白楠宸擔憂的神色。白棲月停下動作,放柔了目光。
白楠宸擋在她的面前對白韶樂說:“韶樂,父親只是下令帶小月回去,並沒有說要抓她回去。”
此話一出,白韶樂原本惱怒的神色有些窘迫,解釋道,“這不是怕她不和我回去嗎。”
白棲月盯着白韶樂趨炎附勢的嘴角,深邃了目光,眼底流露出譏諷的笑意。
白楠宸轉身擔憂的問:“小月,你有沒有事啊?”面對白楠宸的關心,白棲月錯愕了一下,平淡的開口:“無事。”
“那我們回去吧!”
“嗯。”
白棲月跟着白楠宸回去,白韶樂沒能給白棲月下馬威,氣急敗壞的也跟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