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保證的白棲月幸福的與他牽手進去,對着低頭的壬戌涅璽說:“好久不見。”
這般生熟的聲音讓壬戌涅璽猛地擡起頭,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們十指相扣的手,隨後看到的是兩人小打小鬧時候的甜蜜笑容。
壬戌涅璽用着冰冷的面孔掩飾着眼眸中的按捺不住,只是在怎麼樣他也已經失去了衝動的權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自己的面前如何的談笑風生。
“九年,不知你的皇帝做的如何?”鳳棲寒調侃,他自然知道壬戌涅璽對白棲月的心思,但是他不怕,從當初的那個選擇開始就已經決出了勝負。
“承蒙吉言。”壬戌涅璽淡漠一笑,但是很快的便被小月搶去了與白棲月交談的機會。
“孃親,你這樣爹爹會吃醋的。”小月一旁盯着壬戌涅璽冷漠的說,雖與壬戌涅璽在對視,但是沒有絲毫畏懼的心思,反倒是更加的迎難而上。
“你爹爹自然會討回來。”白棲月笑着對小月說,幸福與甜蜜的笑容浮現於臉上,而鳳棲寒笑而不語的注視着她。
雖是不言語,但是兩人的目光交流卻從未停止過,就這樣看着他們的壬戌涅璽選擇了沉默,他在他們的面前當真是一點主動的權利都沒有。
“孃親,那我們能不能去玩啊,這裡好無聊。”小寒已經將御書房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好玩的東西。
“好啊,我這就帶你們出去。”白棲月說,轉身就要帶着他們出去,她的動作很連貫,讓壬戌涅璽找不到打擾他們的理由,但是卻不能後讓他們這麼走了。
“下去爲他們準備寢宮,找來葉紫涵。”壬戌涅璽冷漠的說,也不知是因爲什麼而憤怒的甩袖離開。
白棲月看了看並沒有在意說:“那現在我們就要先去找個地方休息,我們一會兒再去。”
白棲月與小寒妥協,小月但是沒有什麼,只是小寒已經迫不及待了,經過好久的商量才妥協了,這才帶着他們下去好好的休息。
“孃親,我一點都不喜歡哪個壬戌涅璽。”小月跟在後面冷靜的說,很像是一個小大人了。她不喜歡壬戌涅璽也是有原因的,不過原因只是因爲壬戌涅璽給她的感覺很危險而且很不友善。
“月兒,參加完這我們便去舅舅那裡。”白棲月抱起落在後面的小月說,向來自力更生的小月竟然能夠讓白棲月抱着自己,也着實是讓人挺驚訝的。
“我並不喜歡舅舅,而且爹爹說了,他不是我舅舅。”小月看着鳳棲寒說,雖然鳳棲寒在白棲月的面前和族人的面前沒有提起鶴清是白棲月的哥哥,但是她與族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不說罷了。
“月兒見到以後就會喜歡的。”白棲月加快步伐跟在了鳳棲寒的身旁,白棲月與鳳棲寒討論着一些事,走到寢宮的時候小月已經睡着了。
白棲月小心翼翼的放下小月,對着一旁已經期待很久的小寒說:“寒兒,照顧好月兒,我要與你爹爹出去。”
已經等不及的小寒激動的搗蒜般點頭,目送他們離開後馬上跑到小月的榻前,雙手托腮認真的打量着小月的睡姿。
“小月,你還真像孃親,好可愛啊!”
小寒用手戳了戳小月嬰兒肥的小臉,膚若凝脂,十分的有彈性,讓小寒愛不釋手。
小寒是很喜歡小月的,因爲當時是小寒吵着要一個妹妹的,所以白棲月與鳳棲寒也就答應了。
此時的小寒肯定是心滿意足的,因爲這時白棲月特意安排的,他們要去找葉紫涵,自然也就不能帶着他們去。
“你這不是讓月兒生氣嗎?”聽了她的計劃的鳳棲寒低頭看着嬉皮笑臉的白棲月說,不知她越來越鬼機靈了。
“嘿嘿。”白棲月高興的挽着他的手臂,從他的主動到她的主動不知走過了多久的歲月。
“這不是讓寒兒高興嗎?更何況月兒越來越像我。”說到這白棲月也委實的有些擔憂,畢竟隨着小月年齡的增長,越來越能夠在小月的身上找到她的影子。
“你這傻瓜,月兒像你還不好。”鳳棲寒打趣她,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就停下來了,白棲月疑惑的轉身。
還沒有說話就已經被堵上了,不過她沒有反抗,只是等到他滿意之後傻笑着,“你這次主動了,這次是不是該我主動了?”
“蠢貨!”鳳棲寒欣慰一笑,將她擁入懷中,埋在她的肩頭問:“蠢貨,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呢。”
“什麼事情?”
白棲月擡頭看着他,雙眸充斥着迷茫二字,也不知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知道。
“答應我要爲無緣傲風一族壯大的事情。”鳳棲寒摟緊了她的腰,而聽到的白棲月馬上就推開了,走在面前迴避自己。
“月兒與寒兒可是你的孩子,難道還不足以嗎?”突然想到了反駁的話轉身對着他非常的理直氣壯,但是鳳棲寒只是笑笑的揉了揉她的頭。
“餘生還長,我有讓你甘心的辦法。”鳳棲寒牽住她的手帶着她往前走,他之所以會這麼說也是因爲當年把自己的鳳靈都給了她,再加上她的靈力等級,她已經能夠生活幾千年了,但是如果白棲月壽命將盡怎麼辦,那是以後的事情,先珍惜眼前的時間吧。
白棲月笑而不語,可以當是默認了,而兩人還沒有有多遠就遇到了葉紫涵,只是一身明紅色的宮裙並不能給她帶來快樂。
所謂的輝煌的背後,她只是一個臨近死亡的人。
“白,白棲月…”看到白棲月的葉紫涵很是吃驚,手指顫抖的指着她,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是沒有了血色,若不是身後的貼身宮女攙扶着她,她怕是早就暈倒了吧。
同樣是見到她的白棲月本是沒有什麼驚訝的,只是因爲她的病態讓她吃驚,九年的錦衣玉食,輝煌地位並沒有讓她風光,反而更加的滄桑。
“你是葉紫涵吧!”錯愕之後白棲月問,只見葉紫涵虛弱的點了點頭就暈倒了,宮女費勁的攙扶着她。
白棲月與鳳棲寒對視一眼,幫着宮女將葉紫涵帶到了寢宮。
在太醫的診斷下是因爲過度勞累造成的昏迷,但是至於是什麼情況也就只有他們心裡知道。
“多謝多謝你們能夠幫助娘娘,娘娘從來沒有受到過別人的幫助,除了太子。”宮女心疼的看着踏上毫無血色的葉紫涵對着白棲月表示感謝。
若不是白棲月讓她不必行此大禮,不然她早就跪下了,只是白棲月對這些年裡發生的事情很是疑惑,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葉紫涵的身上,“這些年她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情說來也長,但宮女還是很聰明的長話短說了。當年他們離開後,壬戌涅璽就像喪盡天良一樣殘忍的對待着葉紫涵,將她關入天牢裡,每天都變着法子折磨葉紫涵,但是念在葉紫涵有身孕,纔沒有讓他死去。
而後來瑞兒出生了,壬戌涅璽想要殺了葉紫涵,但是瑞兒不許,還與壬戌涅璽做了交易,只要讓壬戌涅璽留下葉紫涵,瑞兒什麼都做。
就因爲這樣,小小年紀的瑞兒就開始接觸朝野,下手從來不果斷。可是壬戌涅璽並沒有遵守承諾,一直在瑞兒不知道的情況下繼續折磨着葉紫涵,葉紫涵熬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纔是頭。
“也不知娘娘爲何會這麼的命苦,從來沒有被皇上正眼看過。”宮女感嘆着,方纔說的那些便是這九年來所有的事情,現在瑞兒長大了,很快就要被封爲太子了,這對於葉紫涵的生活也許是一個新的開始。
“沒想到壬戌涅璽竟然是這樣的人。”白棲月感嘆,望着葉紫涵虛弱的身子,定睛一看似乎比原來消瘦了,不知她是如何忍受這麼殘忍的折磨,還忍受了九年,只是後面的時間還長,不知她什麼時候才能夠得到解脫。
“請你們一定要幫助娘娘啊,娘娘已經熬不住了!”說罷,宮女已經跪了下來,淚如雨下的哭泣着,雙手抓着白棲月的裙袂苦苦的懇求着。
這讓白棲月很是爲難,還沒有開口葉紫涵就已經醒來了。
“歡兒,不必求她。”葉紫涵支撐着自己的身子艱難的說,她明明已經虛弱的不能說話了,卻還要堅強。
“娘娘,您已經熬不過了,奴婢不願看到你在受苦了。”歡兒跪着到了葉紫涵的榻前,用雙手緊緊的抓着她的手,但是葉紫涵不爲所動。
看着白棲月堅定的說:“歡兒說的都不是真的,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葉紫涵不願意讓白棲月再幫着自己,因爲她們之間有隔閡,她不想再虧欠白棲月什麼,也不想舊事重提,就是這樣的保持着新朋友的關係。
“葉紫涵,這是你當年的選擇,你後悔嗎?”有些看不慣的鳳棲寒摟住了白棲月問,明明是白棲月香菸幫助她,她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不後悔。”葉紫涵說着,她從來就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是怎麼樣的結果都要接受。
“我得到了輝煌,一個皇后應該有的輝煌。”葉紫涵篤定的說,但是她的心在滴血,她得到了輝煌卻沒有得到他的正眼,九年這麼久,她從來沒有來過她的寢宮,更別說碰過她,但是他的後宮只有她一個,,至少想到這裡她還能夠笑出來。
“娘娘,您不是這樣的。”歡兒哭着喊,否認了葉紫涵所說的,但是葉紫涵並沒有因此反駁,只是任由着她說,而白棲月與鳳棲寒並沒有再言語,只是無奈的看着她。
“母后,你怎麼樣了!”門外傳來瑞兒急匆匆的聲音,馬上的就看到了他火急火燎的走進來,瑞兒並沒有因爲白棲月兩個陌生人在這而驚訝,無視了他們趴在榻前。
“母后,你沒事吧,爲何好好的又會暈倒,瑞兒這就讓太醫來看看你。”瑞兒着急的說,眼看着馬上就要衝出去了,但是葉紫涵拉住了他,瑞兒很是疑惑的看着她問:“母后,爲何要攔住我?”
佯裝已經無事的葉紫涵強顏歡笑,說:“瑞兒,我沒事,你不要讓你的父皇知道了。”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她的神態和聲音已經出賣了她,口中說出來的與她真實的情況不一樣。
“母后,你又是這樣子說,只要有瑞兒在,父皇就不會拿母后怎麼樣,瑞兒會保護母后的。”瑞兒承諾着,可是昨日在他所謂的保護下,葉紫涵還是被壬戌涅璽責罰了。
“我的好瑞兒,我當然知道,但是瑞兒也要聽話,如果瑞兒這麼執意母后可就要生氣了。”葉紫涵故作生氣的模樣,雖然只是佯裝的,但是瑞兒還是受騙了。
瑞兒認真的看着她,小小的眼眸中全是憐愛,這讓白棲月這麼看着很像是壬戌涅璽,不過瑞兒本來就是壬戌涅璽的孩子,如果不像他而想其他的人,那麼就另有隱情了。
“聽說是你們幫助了我的母后,我代表母后謝謝你們。”瑞兒從地上起來,走到兩人的面前認真的彎腰便表示恭敬,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的都在葉紫涵的身旁,所以壬戌涅璽暗地裡動手的事情他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還是希望葉紫涵不會受傷。
“不必謝我們,好好的對待你的母后吧!”白棲月說,說完便與鳳棲寒離開了。
兩人走出去就遇到了壬戌涅璽,壬戌涅璽冷着臉的徑直走過他們的身旁,白棲月疑惑,壬戌涅璽不是很快的就來了嗎,爲何要說壬戌涅璽對她很是薄情,還是壬戌涅璽只是爲了做給他們看看?
白棲月還沒有問出來,寢宮中傳出來的哭泣聲很快的便解釋了她心中的疑問,這下她纔是真正的相信。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別無選擇。”鳳棲寒的一句話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白棲月這纔回過神與他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