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那,毫無壓力的拿出了那個人的心臟,還有生命的撲通撲通的在做最後的掙扎。久安鳳特意放到本無反應的白棲月的面前,用力的捏碎,血液與不明物體一塊塊的掉在地上。
而那個受害者也倒在了血泊之中,白棲月盯着血液從面無表情到猙獰再到冰裂,她眸中的瞳色則是直接變成了血色,瘮人的怒火與驚駭的殺意頃刻間迸射出,將久安鳳嗯邪惡氣場瞬間嚇退。
久安鳳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不該惹的東西,正欲開口說話要阻止她,但是東皇左一已經拿出了東皇太一,並且正在向她衝來。
久安鳳暗叫不好,急忙後退幾步卻無法逃避,硬着頭皮直面而上,不堪一擊的指甲去地方鋒利的東皇太一,分明就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唰!
一聲重擊,東皇太一的銀色鋒芒折射到久安鳳的眼睛中,讓她頓時什麼都看不見,也讓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的指甲被輕而易舉的砍斷了,而自己卻因爲鋒芒入眼無法睜開眼睛。
久安鳳閉着眼睛坐在地上,努力的分辨着東皇太一在哪,但是東皇左一卻受到了白棲月意識的阻撓,正在兩種人格掙扎着。
最後的結果不出意料,白棲月最後還是被怒火打敗了,“久安鳳,汝同是先王的部下,吾便放你一馬,今若不是宿主豈容汝,吾不管汝與宿主有什麼恩怨情仇,吾既然被召喚出來了就要秉公行事。”
冰冷不容置疑的聲音穿過久安鳳的耳朵,讓她頓時惶恐,尋找着方向跪地求饒,“不要殺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不要殺我,先王會保護我的,你不能殺我!”
久安鳳求饒着,她那指甲摩擦着地板發出咯咯的聲音,無論她怎麼求饒都不會有人幫她,周圍的那些平庸的百姓要麼狼狽而逃,要麼害怕昏迷。現在只不過還有他們兩個在此,東皇左一不想再對她廢話,提起東皇太一想以她的血肉慰藉東皇太一。
銀色的鋒芒再次折射到久安鳳的眼睛上,雖然他看不到但是他能感受得到。鋒芒讓她花容失色,惶恐的用手擋住,口中不停的念着:“不要殺我,不要,不要!”
手起但是刀沒有落下,只聽鐺的一聲,一塊石子滾落到久安鳳的手上。
“啊!”久安鳳一聲尖叫,以爲是自己的頭落地了,但是一番摸索之後幸好還在,便搖尾乞憐的討好東皇左一,“謝謝,謝謝不殺之恩!”
久安鳳慘白的面容出現極醜的笑容,東皇左一還想知道是誰,但是惡魔魘出現,火冒三丈的看着自相殘殺的局面,只聽跟我回去四個字便消失了。
而東皇左一不滿的看着久安鳳被帶走。很是不屑的跟着回去。
客棧內,惡魔魘將君漓墨放下,看着地上盲目摸索的久安鳳利用千里傳音將長客找來,而東皇左一已經到了,鄙夷的一瞥久安鳳狼狽的樣子嘲笑:“先王,爲何還要留着這種人?”
惡魔魘盯着匆匆趕來的長客示意讓他治好久安鳳,但是長客並不願意,滿臉都是拒絕,“先王,她本就無能,何必大費周章的保護她?”
惡魔魘看着久安鳳不堪的樣子說,“留着他有用。”
畢竟惡魔魘也開口了,長客不得不聽從他的話,厭惡的走到久安鳳的面前,用手掌在她的眼鏡前過一下,不耐煩的說:“好了!”
“內訌的事情不能再發生,若有再犯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也絕對不允許你們私下議論誰!”
惡魔魘厲色的說,就連東皇太一都以虛靈的形態出現,而惡魔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說:“我會讓你儘早重塑肉身。”
當初讓他以肉身鑄造此劍就是爲了想要稱霸天下,但是卻被跟着他一起封印了,如今沒了稱霸天下,就讓他重塑肉身吧!
“多謝先王。”東皇太一感謝,但是從他的神態上卻看不到任何的情緒,他本就想要重塑肉身,但無從下手,如今惡魔魘出手哪自然是唾手可得,只是他爲何一點情緒都沒有。
“哥哥,你終於不用再忍受疾苦了。”東皇左一喜出望外的看着他,幾千年來因爲惡魔魘一直被封印,他也就從來沒有出來,更不用提說話解悶,現在重塑肉身自然就是好事了。
“先王,我一定儘快找出返老還童的方法!”長客鄭重的說,他不想看到惡魔魘太器重東皇太一這兩個弟兄。
惡魔魘看着他視死如歸的模樣,讓她好好的下去準備也就讓他離開了,東皇左一也沒有什麼話要與惡魔魘說,於是便和着東皇太一一同下去了。
而久安鳳還瑟瑟發抖一直沒有離去,惡魔魘看到便頭疼,“你下次切記不可公然挑釁!”惡魔魘嚴辭厲色的警告,而久安鳳如同搗蒜般點頭就飛奔的離開了客棧。這次久安鳳就再也不敢放肆了,只是勉勉強強的用着剛剛治好的眼睛尋找着回到會場的路。
客棧外,由於東皇太一以虛靈出現,所以除了東皇左一能夠看到他其餘的便沒有這個能力,所以衆人爲東皇左一的自言自語感到驚疑,李娘與李錦珠就這樣擦肩而過,對白棲月感到疑惑。
“子笙。“李娘擔憂的開口,她似乎在與什麼人說話,對她們就如同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原本不是這樣的,爲何只是去了武林大會回來便這樣了,而且怎麼沒有看到鳳棲寒。
“子笙,你去哪裡,怎麼沒有看到鳳公子?”李娘問,而一直佔用白棲月身體的東皇左一與東皇太一終於肯回去了,白棲月頓時清醒,卻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你們怎麼在這?”白棲月轉身疑惑的看着李娘與李錦珠的神色,似乎都不太對勁,不知道她們爲什麼以那種怪異的目光看着自己,莫不是自己做了什麼?
“子笙,你沒事吧!”李娘見她也是一頭霧水,更加的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握緊了李錦珠的手問。
白棲月本就沒有什麼事,只是不記得剛纔發生了什麼,見自己並沒有與鳳棲寒在一起問:你們看到鳳棲寒了嗎?”
“子笙,我方纔就見到你一個人,並沒有與鳳公子在一起,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李娘見她好像也不知道不由得擔心,她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她爲何如此的怪異,他們本來就是一起出去的,但是回來卻是一個人,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白棲月疑惑的想要回房間看看,但轉身間猛地想起鳳棲寒不是在會場就已經和他分開了嗎。
“他沒有回來嗎?”
白棲月有些緊張,而李娘更加的疑惑,沒有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白棲月就快步的走開了,方纔見她神色微愣又突然慌張,而鳳棲寒又沒有回來,那麼就一定是出事了!
李娘驚呼,李錦珠皺眉,不懂他們之前在說什麼,“娘,出什麼事了?”
“鳳公子不見了,你我快在客棧找找,免得子笙擔心。”李娘來不及多解釋就讓李錦珠下去找,自己也一同尋找。
另一邊,鳳棲寒的突然消失讓白棲月十分的擔心,因爲鳳棲寒現在是一個人,又是孩子之身,無論是體力還是能力哪一方面都不如以前,若是遇到久安鳳豈不是很糟糕。
現在的白棲月火燒眉毛,只能御劍匆忙感到會場,只不過人早已經散去,會場上空無一人,這方便了她的尋找,但空無一人就是空無一人,她並沒有看到鳳棲寒的身影。
白棲月匆忙離開,柯炎在門口偶遇她“子笙姑娘”四個字倒是說了,不過白棲月的回答只不過是一個行色匆匆的背影。
柯炎狐疑,子笙姑娘是沉着冷靜之人,是什麼讓她如此神色慌張。柯炎不明白,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離開,後來想想這是一個好機會,所以就興高采烈的去給壬子祁通風報信。
在雪地中尋找的白棲月看到了一連串的小小的腳印,這讓她爲此勞累而感到一絲的欣慰。她撐着梅樹樹幹喘着粗氣,呼出的氣體呈現白色的霧,一會兒便消散了。
現在已經是黃昏,氣溫也開始下降到更低,而白棲月現在卻是細汗沁出額頭,她一抹細汗,繼續追着腳印去,她相信這絕對是鳳棲寒的腳印。
“千萬不要有事!”白棲月順着腳步氣喘吁吁的走去,身後的雪地留下一連串錯亂的腳印,剛剛要邁出的步子卻不知道爲什麼而停了下來,就怔在原地,似乎要在這個地方留下最深刻的腳印。
現在的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不管有沒有鳥鳴聲,她現在聽到的知道自己毫無節奏可言的心跳聲,砰砰的強烈的迴應在她的耳旁。
颯颯的冷風吹落鵝毛大雪,吹起點點紅潤,無情的打落那些風華正茂的梅花,在冷風面前只有被摧殘的份,但是現在的白棲月感受不到任何的冷意,她的臉上透着紅潤,眉間的梅花也是愈加的鮮豔。她慌張的神色在冷風中頑強的抵抗。
“你去哪裡了?”白棲月好久才說出話,雪地上只有一把七星龍淵,已經有雪花和梅花墜/落在劍身,隱去了清冷的劍光。
白棲月走過去將七星龍淵拿起,慢慢的拂去上面的雪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沒事吧!”壬子祁低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白棲月斂了斂情緒收起七星龍淵看了他搖了搖頭。
壬子祁見她什麼也不說,但又覺得除了什麼事。她給人的感覺還是寡淡,但又多了什麼而又少了什麼。壬子祁見她從自己身邊走過,斗笠上也不乏落雪梅,說:“我送你回去吧!”
這次白棲月沒有回答他,就兀自的走遠了,而壬子祁看着雪花不斷地落到她的肩上,漸行漸遠,心中卻不是什麼滋味。
白棲月不是一個消沉的人,她一路走回來都在打聽有沒有看到鳳棲寒,但是每次聽到的回答都是沒有。
風雪本就無心,但是這次似乎是有意的讓白棲月感受到了心冷。
白棲月踩着大雪回去早已是疲憊不堪,李娘正端着熱水等她回來,放在她的房間說:“子笙,若是有什麼事就叫我,你好好的休息吧!”
李娘將熱水放下輕輕的關上了房門離開,白棲月在屋裡尋着尋思鳳棲寒會去哪裡,只是剛從會場出來就隨着腳印去,去到什麼也沒有,除了一把七星龍淵,而上面已經有落雪了。
白棲月一直回想着剛纔看到的,不願意錯過任何的一個地方。最後還是把重點放到了七星龍淵上。
七星龍淵!答案就是七星龍淵!爲什麼他去尋找的時候沒有看到鳳棲寒而是隻看到了七星龍淵,那是因爲鳳棲寒肯定出事了,而上面的雪花就足以說明時間久了,那麼會不會是她離開會場的時候就已經出事了?
白棲月驚疑的走到窗戶前,看到了出來購置東西的阿依,猛地想到了久安鳳,現在有久安鳳,那個男子和東門的人會動手,三個都有可疑。
她必須去調查,絕對不能讓鳳棲寒受到半點傷害!白棲月想到便來不及出門,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而門外帶着壬子祁來的李娘敲門許久都不見迴應。
李娘神色擔憂,“公子,子笙就在裡面但是她不開門我們也沒有辦法。”
躲在李娘身後的李錦珠小聲的抽泣着點頭,因爲壬子祁是跟着白棲月一起來,由於不知道白棲月在哪裡而又正好偶遇了李錦珠,這才威脅李錦珠帶他來,但是白棲月不開門誰也沒轍。
十分擔心白棲月的壬子祁見她剛纔垂頭喪氣的,而此時又不開房門,生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不顧李孃的阻攔一腳將房門踹開,李娘並沒有成功阻止他。
還想要勸說的時候,迎面吹來的冷風讓他們傻了眼,房間中看不到任何的身影,只有敞開的窗戶和颯颯的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