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智將

其實已是西曆八月底,正是一年中最熱的季節,夏日炎炎之中,我又在上海駐留了三日,其一是要用心參祥江蘇鹿瞿之爭,到江寧後就要就地定奪,如今這兩個人已經奉旨停職待勘在家中惶惶不可終日,估計正在大火爐南京城中一邊熬夏一邊巴望着聖駕從東方儘快來到。

這其二,各國駐上海的公使,都要一一接見,最重要的是英國德國,還有一個美國,這三個國家與我接下來的全盤大計息息相關,用語之中也是隱含深意,遣詞用句中也是根據對象不同而有不同的分寸張致。還有一個,就是聶緝槼之後的上海道臺人選,上海這地方不同別地,一來是重要軍港,二來也是世界各國政商要人畢聚之地,上海還是重要的軍工基地,這麼重要的地方,地方官員一是要懂洋務,二也要懂經濟,還有一個也要有能力搞好中外雜居的調諧之道。思來想去之下,還是要來了第一批留英的行政官員名單,仔細考察之下,選了一箇舊任嫩江府同知,回國後暫署奉天府同知的叫葉祖清的,今年是三十五歲,杭州府人,光緒八年的貢生。一是看他是個南方人如今到了奉天府做官,有些可憐他,二來他在英國的考語是優等,再加上看他也是姓葉,於是命傳旨到江寧見駕,我面試一次後如果合適就是他了。

上海這個地方,交給舊官僚是很難弄得好的,而這對於全國官場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的信號,新派的官員要正式走向高級領導崗位了。別看上海道只是個道臺,但是歷任上海道任期一滿,立時就是外放鄰省或者本省的藩司或是臬司,也有直接跳到巡撫的。這個位置是一個跳板型的職位,所以,政治信號更爲濃烈。

接見滬浙蘇各地有名望的士紳,一是鼓勵他們興辦教育和工業,二來也是嘉勉他們這些年對新政的支持。浙江籌辦高等教育學院求是書院,求賜字校名,杭州府知府林啓兼任校長,這次也在接見之列,此人是福建人光緒丙子科進士,翰林院編修,又外放過陝西學政,浙江道監察御史,因直言獲罪,放了浙江衢州府知府,又調任杭州府知府,於各地遊歷,又響應朝廷號召,上折求開求是書院,也是浙江一地的新學楷模,所以我直接讓他將求是書院改名爲浙江大學,並題寫了四字校名,嘉勉他辦好新學,爲浙江一省乃至全國多多培養人才。

還有就是上海本地的士紳宋嘉澍,我也特別接見,此人有傳教士身份,投資實業很有建樹,此次特別獲得殊恩,允其全家覲見,特賜同進士出身,妻子倪氏賞孺人誥封,兩個女兒皇后處也各有賞賜,因其妻又有孕在身,皇后隆裕很是羨慕,話裡話外還帶了點詢問方策的意味,談的很是有興。

盛宣懷也敬陪在側,見我特別有志於教育和工業,也提出由大清皇家銀行出資,在上海建立南洋公學,這是有利於地方的好事,我當然概允。同治十三年狀元陸潤庠也表示要在蘇州創辦紗廠;美國長老會的美籍牧師費啓鴻要創辦商務印書館,爲新學印製教材,翻譯國外科學技術的書籍到中國來發行等等,不一而足。這些好事都是我此次南巡帶來的好結果,當日這一番會面下來,心情極是愉快。

在上海還有一個行程,就是視察皇家阿姆斯特朗造船廠,在批閱了一批北京傳過來的內閣無權處理的政務,比如發行郵票,美國邀請內閣總理大臣李鴻章訪美等等事項之後,又閱覽了囤積下來的中外新聞,譬如福特在美國造出了使用汽油作燃料的汽車,馬可尼在英國申請電報的專利書,第一屆奧運會在希臘雅典舉行,帝國海軍大學教員嚴復翻譯完成天演論經內閣批准官費刊印發行至全國各級學校的學生之手等等,神清氣爽的用完午膳,下午就是檢閱皇家阿姆斯特朗造船廠的行程了。如今正在造着的是兩座船臺上的兩艘巡洋艦狄青號和王浚(即濬)號,這是爲六艘皇權級準備的十八艘巡洋艦的最後兩艘,前面十六艘已經隨同出訪,這兩艘預計工期是在今年年底,屆時除了剩餘八艘驅逐艦之外,整批皇權級的配屬艦隊就將全部完工。按照英國人的要求,在此之後的皇家阿姆斯特朗船廠的所有出貨,都必須經過大英帝國海軍部的批准。

在此有必要將十八艘巡洋艦的命名說一下,巡洋艦的命名是用歷史上的名將來命名的,但是有一批名將我是要留給將來的戰巡的,所以眼下海軍司令部報上來的名字都並非是超一流的名將,除了這兩艘狄青號和王浚號之外,前十六艘分別是李靖號(首艦,意義特殊),樂毅,廉頗,李績,田單,李廣,田穰苴,周勃,鄧禹,郭子儀,呂蒙,吳漢,皇甫嵩,韓擒虎,張仁亶,鄧禹。

皇家阿姆斯特朗船廠自光緒十六年籌建,光緒十七年落成以來,陸續來華英國工程師一千三百二十七人次,僱用華工三萬九千七十一人次,目前在廠英國工程師一百七十九人,英國熟練工人四百三十一人,中國籍工人一千四百零九人,其中有七百多人據介紹已經與英國熟練工人不相上下了。

現在的英方主管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英國人叫約翰遜的胖子,我輕車簡從來到之後,一路作陪,表述了英方在此項工程中對中國的巨大貢獻,對於英國議會關於該船廠出貨的新決議,他也表示希望有一種方法可以繞過云云,我看了看隨同參訪的載瀅,心中一笑,商人永遠都是最聰明的人。估計阿姆斯特朗公司內部也對議會的這一決定不是很滿意,今後估計會有一些措施來繞過。

由於皇家阿姆斯特朗船廠的存在,帶動的長江沿岸的上下游工業的發展,江蘇安徽湖北等省份的鋼鐵,運輸,礦山開採,油漆等等行業都得到了蓬勃的發展,可以說這一處企業的存在,幾乎帶動了整個沿江工業的發展,影響到以及新培養出的工人階級也能達到十萬之數,據工商部統計,全國目前以務工爲生的階層人數已經達到了五十餘萬之巨,一個新生的階層已經開始誕生並得到了蓬勃的發展。

由於正跟俄國那幾位正打算搞工人運動的先生們打着交道,所以我這次來,也將重心放在了勞工階層,阿姆斯特朗公司的資方人士的報表顯示,工人的平均工資是一兩四錢一個月,學徒是半兩每月,熟練工最高可以達到三兩。基本已經超過了當兵的收入,在社會上也算是一個收入較爲豐厚的階層了。

所以,我特別交待上海及江蘇的地方官員,工人的權益要保障,不能光哄着資方,這一層意思等迴鑾後也要以上諭形式發到全國,內閣也要加發廷諭,工人階級眼看就要隨着國家的工業化開始漸漸登上政治舞臺,要讓他們有自己的組織,所以,朝廷裡首先要有動作,宣傳上也要跟得上,康有爲弄的《聖訓語錄》裡,也要加上這一內容,儘快印發,想起接見的商務印書館的人,正好給他們第一筆大生意,儘快印出發放給工人。今年是我親政的第六年,把這個算到去年去,今年這個就算是前五年的總結,以第一輯名之,今後每五年都要編纂一冊,以皇家內帑爲經費,印出的出版物全部免費發放。

這時候也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隨行人員攜帶的降署湯飲發放下去,同時宣佈本月雙薪,多出的一月薪水由皇家發放,工人們本就是爲能一睹聖顏而高興,這一來更加是呼聲如山。而對阿姆斯特朗船廠,我也向他們保證了將來的訂單問題,但是在話裡話外也給了他們壓力,訂單必須經過英國海軍部覈准的問題他們一定會加緊給議會施加壓力。

在三方滿意的參觀完畢後,這一天也基本結束,晚間的時候我終於下定了江蘇撫學之爭,以及陝甘民變的處理決定,叫來仍隨駕伺候的梁啓超,我命他擬旨:陝甘總督楊昌浚免任總督,着降調用爲青海巡撫,是讓他在哪裡跌倒在哪裡爬起的意思。相信他經過這次民變的教訓之後,能夠對民政多多有所助益,早年他在左宗棠幕中也算是才智之士,人品也是很道學的,相信他能幫我穩定好青海這一個多民族雜處的省份。四川總督劉秉璋調任陝甘總督,這也是因爲陝西軍改漸入正軌,下一個軍改的省份就是甘肅和四川了,要讓擔任了十年四川總督的劉秉璋挪出來,載灃才能順順當當的在四川展開行動。

這種權謀之計當然無需要給梁啓超一一剖明,我看了一眼看似不甚明瞭的梁啓超道:“你且記下,遣詞造句如何你自行再去斟酌。。。鹿傳霖,着晉四川總督,朕獎他的是他辦新學的心,不是他的行,這裡頭斟酌詞句你在行,朕就不多說了。嗯,瞿鴻機,不宜再在提學使任上,着免去江蘇提學使職差,如何安排,再待恩旨,着其在家思過。提學使職由教育部擇才任之。布政使鄧華熙晉巡撫,上海道聶緝槼晉江蘇布政使。此爲上諭明發,由內務府派人頒旨,你擬好後經朕御覽後便可夤夜頒詔。另外給內閣電傳一份存檔,吏部儘快出票擬。”

一連串的人事異動下來,我心知必將在江蘇一省及相關省份掀起重大震盪,這一片是我鐵了心要好好搞起來的,帝國的腹地之重,必須要好好的搞起來,誰破壞我的發展大計,那就不要怪我破壞他的大好前程。

立在案前又翻看了一些內閣從北京轉來的摺子,那邊梁啓超也分別擬好上諭,我看了看,發現這一連串下來,似乎只有瞿鴻機一人算是貶輟,擰眉想了想,還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那道詔書道:“這份改一改吧,原意不變,後面加一句,着其在江寧等待見駕,朕還是要見他一見的,這個人,嘿——”苦笑下道:“很有清名啊——”

“皇上——”梁啓超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猶豫着進言道:“照理來說臣不應當說的,但臣既還是隨駕身份,陛下既是已下決心,臣有個心思,請皇上聖裁。”

“你說吧。”我猶豫道:“隨駕最忌諱的是干預朕的成命,你以前沒有過,朕聽你一次看看。”

梁啓超有些爲難的說道:“皇上明鑑,臣沒有干預陛下決策的心思,也沒那個膽量,臣也是怕這樣一來,傷了江南士林的心。。皇上,雖說瞿某以宵小行徑阻撓新學,但是在士林之中,聲名還是很卓著的,江蘇一省的學政,這兩年成績昭然,人人都是歸功於瞿某的,若是上諭上言說瞿某卑劣之事,那邊鹿撫又是高升,怕會給皇上落個鑑人不明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繼續道:“皇上後來補這麼一句,恐怕也是有這方面的憂慮,臣以爲,不如明旨說明他的去處,這樣也算是人人有調動,算是一個兩面都有褒賞的格局,這樣對江南的士子們也是有個說明。”

“不——”我想了想他所說的,還是要了搖頭道:“朕的上諭不是給士人們看的,是給官場看的。不過你還是提醒了朕,這層意思你去找康有爲,讓他在中華時報上發專題,江南人士有什麼言論,都可以在上面辯一辯,讓他也寫兩篇,朕回頭有空再跟你說一說朕的意思,你給朕捉刀寫兩篇,化名登載上去看看反響再說。”

梁啓超聽了,臉色頓時轉緩了,不住點頭道:“皇上聖慮極是,是臣想左了,這麼一來,皇上的聖意,國家之根本士紳階層都能把握清楚了,臣拜服。”擡頭問道:“臣懇請皇上諭示筆名。”

“嗯——”我笑着點了點頭道:“就叫。。。振華吧。振興中華啊。。。”我嘆道。

梁啓超去後,我要來了下午剛到的各地急報,目前的機制,急報走電報,尋常政務還是走驛傳,所以我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見到了西北的戰情特報,狗急了要跳牆,兔子急了要咬人,這當真是古人誠不我欺,徐世昌還是吃了個小虧。

昨晚,就在昨晚,韓努日的一萬八千人騎兵敢死隊,趁着夜色長途奔襲了四百餘里,直搗西路軍的夜營,由於裝備並沒有東路軍優良,而且當夜又是極爲罕見的沒有月色和星光的夏夜,損失慘重,被奪走十日軍糧,死傷達到了三千餘人。這是自從徐世昌奉旨進剿之後的第一次大敗,雖然責任不出在他負責的東面防線上,但是作爲全局最高統帥,他還是氣的一天沒吃下飯。

“當真是沒有想到——”趙秉鈞在一旁出言寬慰道:“昨夜居然沒有一絲光亮,咱們還是吃了天時地利的虧啊。不過塞翁失馬——”

“唉——”徐世昌擡手打斷趙秉鈞的話頭道:“徐某有愧啊,十八萬大軍,每日耗費銀錢無算,徐徐圍進大半年了,卻未立寸功,反而被回匪踹營,這當真是奇恥大辱啊。西路報上來說是老教首領韓努日的人馬,看來自從在蘭州城外吃了大虧之後,馬匡匡的勢力有所消減了。這大概也能算個好事了吧。不過——”徐世昌長嘆了一口氣道:“辜負了聖恩啊。”

“大帥是太求穩了——”趙秉鈞察言觀色勸解道:“若是疾進,別說寸功,全功大帥也立了下來了。秉鈞先前進言圍城,也是思慮不當,沒想到百密終會有一疏的,大帥不要太苛責了。”

徐世昌淡淡一笑道:“我也不是苛責,我是在想,咱們光想着新式武器壓倒優勢,忘記老祖宗的明訓了,圍城切忌悶圍啊,我是太顧慮己方傷亡了,一心想打個完勝,所以倒給回匪可趁之機了,打這場仗,贏不難,難得是完勝,接這個差事之前我也想過——”看了看趙秉鈞,自嘲的一笑道:“我是想打個戰爭理論出來的,怎樣在優勢火力兵力下取得最大的戰果,這是陛下給我的課題,別忘記了,我還兼任着帝國陸大的副校長職務呢,打完這場仗之後,我總歸還是要回到陸大去,好好教授出一批好的將軍來爲朝廷效力,這將來嘛——”若有似無的看了趙秉鈞一眼道:“總會是你們年輕人的啊。”

“大帥——”趙秉鈞聽了一怔道:“大帥要做育人的事,那還真是我大清皇家軍隊的福氣了,只是,卑職以爲——”笑臉看了看徐世昌道:“有些委屈大帥的才華了。大帥不知道,卑職每次覲見醇親王,醇王總是沒口子誇讚大帥的絕世才華,大帥實在是我大清聶公之外最最卓著的統帥了,嘿,秉鈞異日若是能有大帥一半成就,就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徐世昌眯着眼睛,臉上毫無異色,似乎這一番誇讚全然沒有聽到似的,這一趟統領大軍出遠門,遠離了北京之後,他一直覺得這個趙秉鈞似乎在爲醇親王在拉攏他,這麼個鐵帽子王爺,皇上的弟弟,到底是想幹什麼呢?親王交結大臣本身就是大忌,雖說是奉旨辦差,但是這私底下的小動作不斷,到底是皇上的授意還是私下爲之?給皇上幾次密摺奏說,也都是留中沒有迴音,皇上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淌這趟渾水,正如他對趙秉鈞明言的,打完這一仗,他的目標就是爲國家培養出一批優秀的指揮人才出來,按照出京陛辭時皇上所言,這一二十年國家的總體格局是平和發展,養兵爲先。但是二十年後或許就是要全力打仗,陸軍海軍都要打大仗,說不定全世界都要打起來,要提前做好準備才行。他平日裡在軍中耳濡目染也深感如是,那些德國參謀們說起自己的國家總是驕傲萬分,這與他與海軍的那些朋友們私下聊起時也是深有同感,所不同的是對象換成了英國人。德意志的陸上利益勢必要與大英帝國的海上利益衝突,而雖然遠在東方,但是要麼趁勢而起,要麼就要置身事外,無論如何都要有一支足以傲世全球最起碼傲視東方的軍隊才行。他決得身受君王大恩,這輩子就要將所有的才智都奉獻給帝國的軍隊才行。

軍中不缺有才華之士,譬如這個趙秉鈞,還有恩人袁世凱,私下裡與已經升任東海總督的袁世凱談起,趙秉鈞也是袁的舊友,說起自己關於醇親王的困擾,袁世凱的回信卻是絕口不提,似乎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不過他是深知這位恩人的,他不是個簡單的人。。。

唉,不管啦,好好地做個單純的職業軍人好了。至於政治,還是不要碰的最好。若逢明君盛世,提一旅王師直入千里,爲君王了卻生前身後事,建不世功勳。若是遇到昏君暗世呢?嘿,學學陶靖節吧。

“大帥,您出神了?”趙秉鈞一旁出言道:“還在憂心皇上責罰麼?皇上是不世英主,一定不會太過苛責的,這其實也怪不得大帥,照秉鈞看,戰局就在這幾天之內,必有突破,屆時大帥一定能展顏一笑了。”

他這一說,徐世昌也似乎若有所思了,也是一笑道:“秉鈞說說看?我也似乎有所頓悟呢——”

趙秉鈞與徐世昌相視一笑,眼光同時落到了地圖之上。幾乎是同時發現了對方臉上的惺惺相惜,又同時向對方伸出了大拇指。

大西北的月夜之中,兩個不世出的智將在一剎那間幾乎將思緒拉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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