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乾清宮會議

月光已經全部隱去不見,如果沒有炮火的輝映,雙方甚至連霧都看不見。持續了數個小時的海戰漸漸拉上了收場的錐幕。

如果就此灰溜溜的回到港內,那絕對不是貝蒂少將指揮的艦隊。他的性格絕非如此,而且在己方損失如此巨大的情況下回港,他本來就不穩的地位幾乎就可能就此不保。

當然貝蒂少將現在計較的決非是這個,軍人的血性和尊嚴,當然還要加上些許理智,讓他在計算過雙方實力對比後,做出了銜尾追擊的決定。

似乎越來越濃的夜霧給了他最好的支持,在雙方似乎都無心戀戰的降低了炮戰的調門後,德軍如今散落的隊形在施佩少將的指揮下,開始漸回航漸收攏,並在第一次交戰海域西方三海里處完成了集結,並收攏了全部艦隻,濃霧中他們並沒有發現西方的沉重的黑色裡,殺出脾氣來的英國人採用了幾乎與他們先前一樣的戰術,在夜色中銜尾追來。

當然有脾氣不代表沒有智慧,以三艘殘艦要想與對方十餘條大艦的大艦隊硬拼是莽夫的行爲。

靠着穿透薄霧傳來的探照燈光,維多利亞號潛伏在七海里以外的霧裡,這樣的距離足以保證德方已經沒有多少精力的警戒船不能依仗4000支燭光的探照燈發現自己,貝蒂將軍下令放出己方的六條魚雷艇,黑夜加上霧氣,以及攻其不備的有利態勢,他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夠在這場海戰的最後階段,撈回一點籌碼來。

魚雷艇們在夜幕的掩護下,悄悄的利用高航速欺近了敵艦,十餘枚魚雷先後被操雷手們附帶着刻骨的咒罵放出,向着敵艦黑沉沉的輪廓急速馳去。

幾分鐘後,爆炸聲將沉浸在歡樂後的疲憊中的德國人的美夢驚上半空,戰列艦薩摩亞號不幸被兩枚魚雷命中側舷,並引發了巨大規模的爆炸,鍋爐的蒸汽混雜着橫飛的軀體向天空拋射,這條服役尚沒有一年的名古屋級戰列艦,由於最後時刻的疏忽而葬送了他這一戰建立起來的威名,也葬送了艦上尚餘的近五百名士兵的生命。

由於已經身負大小十餘處傷的緣故,這條原本結實無比的戰列艦在被洞穿右舷後,魚雷的劇烈爆炸使鍋爐發生爆炸,並隨後大量進水,戰艦在海面上掙扎了近半個小時後,帶着巨大的漩渦沉入海底,由於英軍旁伺在側,攻擊並沒有停止的緣故,救援工作幾乎無暇展開,等待英軍魚雷艇羣在見到再無這一次千載難逢的良機轉身退卻後,兩萬噸的戰列艦沉沒將會帶出的漩渦的威脅,使得沒有人敢於冒險營救尚在艦體周圍掙扎着的水兵和小救生艇,漩渦隨即將他們吞進海洋。

收官的時候被敵手劫去一條大龍,德國人的心情可想而知,但是看看茫茫的黑夜和近處仍未平息的漩渦,加上剛剛從港口方面傳來的電報,都迫使施佩下定決心離開。

“英方聯合艦隊於晚間20時13分啓航離港,去向不明。”港口將這一份沒有落款和日期的電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施佩艦隊,對於這位榮立了殊勳的少將,沒有人會再懷疑他的前途。

電報當然是由馬尼拉發來的,從西貢方面特殊渠道傳來的消息,讓中國人掌握了英軍這支後備艦隊的行蹤,在中國太平洋艦隊的判斷而言,這支艦隊放棄駐守炙手可熱的新加坡而繼續北上將目標對準香港,他們的動機絕非是單純的,這也與北京的總參謀部的判斷一致,是以越南方面的情報渠道一直沒有放棄對這支艦隊的監視,這種跟進不僅僅是在西貢,乃至香港以及越南北部沿岸,都有人在關心着這支艦隊。

在中國皇帝勸諭雙方保持和平和冷靜之後,雙方的動作都應該有部門去關注,並向皇帝報告以作爲決策的依據。至於情報是否還需要分享給其他的部門譬如海軍部門,這些則由總參謀部軍情司決定。

出於安全的考慮,施佩決心結束這場從頭到尾已經耗去了近十個小時的海上戰鬥,在凌晨一時許,規模龐大的艦隊——當然是龐大的,用貝蒂將軍乃至整個英國海軍界的語言來說,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四條以上的德國海軍艦羣,如今他們見識到了。

施佩的第二個選擇則是需要決定泊航的港口。最安全的莫過於母港坤甸港了,如果一切順利,這支已經積蓄了太多傷痕的艦隊將回到闊別了二十四小時的泊位,等待他們的是大小修補工作,補充燃料,炮彈,淡水,食物。

向着赤道線上的坤甸,德意志勝利的艦隊歸航。只是迎接他們的,未必就是輕鬆的假期,英軍在吃了大虧之後獲得生力軍的來援,按照英國人的作風,絕無可能不會進行報復。接下來數天的任務,輪流保養和維修受傷船隻,並在岸防炮臺的保護下隨時準備迎接英軍可能到來的報復性攻擊。

遠東太平洋艦隊司令部也將隨後向附近的殖民地發出警告,在雙方撕破面皮之後,沒有人能夠預料到戰爭的涉及面和規模。

當夜,紫禁城也是燈火通明,京師電廠的電路早已經在去年架設到了紫禁城裡,白熾燈的輝映下,帝國的核心統治階層的會議已經持續進行了大半夜。

德英雙方都不是好人這是共識,但看德軍先試圖冒充中國艦隊來對英軍進行攻擊,在被揭穿後才向中國方面通報的行徑,便知道他們已經定下了一定要將中國拉下戰爭的深淵的決心,而英國方面在實力弱於德方艦隊,更在事先已經通過手段激怒德國人的情況下,仍然在香港以及西貢保持一定的艦隊實力,便知道他們也在防備着這一種可能。

亞洲太平洋地區的海面上,只有三支力量擁有支配權,那就是中德英三國的海上力量,目前英德雙方已經撕破面皮,歐洲方面也必將風生水起。

遠方的事情是我們沒有決定權的,我們能決定的就是家門口的太平洋。在此之前我中華帝國官方曾經發過先後兩條鄭重聲明,向衝突各方重申過中華帝國的立場,那就是不容許任何形式的武裝衝突破壞亞洲的和平也就是中國的利益,話也不能白說。

是以,在陸續得到海戰的結果後,討論的方向開始走向中國接下來的反應上面。

軍人系統的重臣們已經顯露出了主戰的苗頭,但是針對的對象又分爲對德和對英兩種。聶士成主張對英,而兼任海軍部大臣的醇親王載洸轉引艦隊方面的主張表示應該明面上嚴厲警告德國人破壞和平的行爲,但在暗地裡給予德方一定的支持。

這個提議是基本符合我的意願的。這也是爲什麼肅親王善耆請示是否要將英國艦隊從西貢啓航的消息透露給德國方面時我默許的原因。但是內閣方面張之洞的意見也不由得我不考慮。

張之洞的最高目標是反對中國參加任何形式的戰爭行爲,之前開始的全力備戰可以作爲一種姿態以及提高自身實力的手段繼續保持,但在軍備方面,應該向交戰兩國通報,以避免任何可能會發生的誤會。

在他的提議沒有得到太多的附應之後,他拋出的是他的最低目標,也就是中國可以作出參戰的姿態以顯示維護和平的決心,但必須恪守不參加任何形式的戰爭的立場。

作爲經濟事務和內政事務的最高長官,他的立場是可以理解的,英德雙方都是重要的合作伙伴和貿易伙伴,在技術輸入等重要環節上,雙方都必須在有對方競爭的情況下才會掏出心窩子給你,如果輕易的用戰爭的形式開罪一方,那麼承擔後果的決非僅僅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帝國。

是以張之洞的立場在經過他的反覆解說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認同,我在聽了一陣之後,也對他的說法保持了肯定。

官方的外交立場必須在今夜定下來,明天一早,這場海戰必將震驚整個世界,世界再也絕非是那個安定的世界,隨着清算戰果,英德雙方也必然會調整各自的立場。並且,我也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在夜晚就快要降臨到的那片土地上,德國人和英國人一定也將不會太早睡。

“外務上的事情,載瀅來定,朕就一個宗旨,重申亞洲和平,可以適當的對德國譴責,但也要帶上英國。”隨着我的發言,衆人都凝神聽了起來,載瀅躬身記下了,擡頭問道:“請陛下賜示我中華的立場。”

“恪守中立。”我想也不想的擡頭道:“即使我們要支持誰,那也不是今天——”看了看張之洞點點頭道:“香巖公說得對,一是我們還離不開他們,咱們做的是十幾年內要做完別人幾十年的事情,不能太早表態。二來嘛,兩個壯漢打架,總要找幫手的,幫手可不是白找的。”停了停嘆了口氣道:“亞洲是咱們眼皮底下的地界,海軍不能沒有表示,傳朕的諭旨,命海軍劉步蟾向兩國艦隊發去警告,言辭上斟酌一下,不要墮我中華國威。”

看了看善耆道:“朕如今也憂心着歐羅巴,歐羅巴一動,情勢就非是我們能控制得了的了,肅王恭王你們要配合一下,那邊的事務看看怎麼着能儘量拖一拖,兩邊都沒準備好嘛,打什麼打?”

“奴才領旨。”善耆點頭應了,斟酌着道:“皇上,這方面奴才向日與菊人說話時聊到過,奴才以爲皇上也該聽聽菊人的意見。”

“是啊——”我一笑轉頭看了看一直坐着凝眉思索着的徐世昌道:“菊人今晚還沒說話?你理一理,看看有什麼想頭說出來,咱們一起聽着思量一下。”

徐世昌顯是被打斷了思路,有些尷尬侷促的山笑着開口:“臣惶恐,一時想事情想岔了——”

我擺手笑道:“不打緊,今兒動靜太大,有些走神也是難免的。”低頭看了看懷錶,招呼寇連才道:“傳膳吧——”繼續對一衆重臣道:“起來隨朕活動活動去,呆會兒一起用點,今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朕竟有點忘了飯點了。”

說罷起身領着幾人出了乾清宮,光亮的廣場上,侍衛們在風中肅立着,夜空中沒有半點月色,竟是個大陰天,深秋的夜風最是寒人,我抄了抄手,嘆息一聲道:“朕看啊,這南方始終是朕的難題啊。”轉頭對張之洞道:“東南經略交給袁世凱,這人選你覺着朕用對了沒?他在日本乾的頭頭是道,在南方猝遇強夷,這幾年看下來,似乎是有些進取不足的意思。”

這是我第一次跟中央的大員們討論地方封疆大吏的人選問題,張之洞一時沒跟上我的思維,支吾應了一聲之後,這纔回過神來跟上話道:“臣以爲,袁督似乎走偏鋒多了些,內政上的事情,臣以爲還該派個得力的巡撫去,現今的巡撫白幼林留英前只是個道臺,資歷上差了些,人倒是個人才,只是似乎有點難以。。。”

我回頭看了一眼,打斷了他的話不置可否的道:“嗯,你回頭擬幾個名單給我,如今督撫分家似乎還有所不足啊。”說完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喚寇連才道:“招呼膳房給乾清宮侍衛加煮夜宵,讓他們吃。還有朕看今天風涼,傳旨內務府明天加發冬衣吧。”

看了看載瀅道:“內務府原是你該管的,現在交在誰手裡管着?”

“回皇上話,是寶熙。”

我搖了搖頭道:“寶熙原是山西提學任上的吧?怎麼到內務府幫差了?”聲音漸漸厲了起來,今天這幾個話題,都是對這幾個朝中重臣親貴的警告訊號,非是無意而發,一是袁世凱近年來聖眷太隆,張之洞系下的幾個言官似乎有些受了授意,常有攪三攪四的摺子呈上來,說一說也是警告一下張之洞。

而原正藍旗宗室子弟寶熙走載瀅的門路鑽營到內務府副總管的位子,也是這幾年公開的秘密,據說寶熙重金購入了有天下第一墨寶之稱的晉陸機所書的《平復帖》送給載瀅,才謀得了這麼個肥缺,這事在北京影響甚大,今天是特意找機會來敲敲載瀅的邊鼓的。

“奴才本兼各差太。。太多。。。”載瀅有些支吾起來。

我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嗯,在理,自今天起,內務府就由寶熙管吧,你啊,多提點着他點。這人文學是不錯的,不要走錯路子纔好。那個帖子你就留着吧,朕勸你時常想起你阿瑪,也還有先醇賢親王的一副聯,你仔細想想吧。”

正話說完,溫和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沒什麼大事,朕也是給你白囑咐一句。走吧,進去用膳。”說完不理會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載瀅,跨入殿內用膳。

各自用完了餐收拾了,我看了看徐世昌,清了清嗓子道:“朕先說個規矩,雖是天家的家務事,然也是與國家有關,天家無家事嘛。便是打今兒個起,宗室親貴子弟,但系黃帶子紅帶子的,年滿十八歲的阿哥們,都必須入伍,沒當過兵的不得兼差。別人家的子弟打生打死,咱們不說打生打死,意思一下是該當的。肅王這事交給你辦,便從咱們的濤貝勒洵貝勒開始吧,一個二十一,一個十八,成天不像話的緊啊,醇王你是兄長,多管着點也是爲他們好。傳朕旨意,載濤去陸軍,載洵去海軍。你們看着選個部隊吧。這是個樣子,也是朕的決心,朕還要加一條,沒軍功的,貝勒就頂死了吧,有軍功方可晉王爵,着爲永例。”

沒等諸位人精王公大臣們琢磨出什麼門道,我招呼徐世昌道:“菊人你說吧,如今之事,你是總參謀長,拿個主意參祥參祥。”說完看了看氣氛有些異樣的乾清宮,笑了笑道:“你們不要想岔嘛,朕也是突然想到這個事情,無關大局,還回到先頭的事情,都議起來。”

看了看徐世昌道:“菊人說吧,總參謀部是個新部,但朕眷望甚深,你定要弄好了。”說完倚回座去,等着聽徐世昌的見解。

“皇上——”徐世昌顯然沒像其他人那樣仍在揣摩我剛纔這番動作背後的深意,開口道:“臣以爲皇上先前所見仍是燭照萬里,歐羅巴兩邊還都沒準備好,準備得最好的,恐怕還要算德國,英國國內還有不少人因着老女王的關係,對德國還沒有個真見,雖說今夜這一戰後怕是要真看清楚了,但消化下來,總要有個三五年。這是其一,其二,英德兩方的盟友,還都沒回過神來,法國俄國近兩年還沒回過氣來,這從海軍備戰上就能看出來,法國和俄國在英德已經趕製最好的戰列艦已經有三五年的時間後,仍無造大艦的動靜,奧匈也是同樣。據軍情司歐洲局的報告看,奧匈在準備跟塞爾維亞開戰,意大利在準備動土耳其,德國人還沒有動員到盟國。照臣看,英德兩國恐怕暫時還打不起來全面大戰。”

我邊聽邊思考着,看着一干大臣問道:“你們看呢?”

聶士成首先回答道:“臣以爲菊人說的是,照臣看是陸上不會有大戰,但海上小戰少不了。海上的事務臣不精熟,要看看劉步蟾他們。”

我點了下頭,起身道:“說的有道理,但朕看英國非是準備不足啊,朕看亞洲之所以先戰,正是英國準備足了的表現。菊人你看呢?”淡淡瞟了徐世昌一眼。

徐世昌眼神一變,露出凝神思索的樣子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康有爲接過話頭道:“皇上明見,臣頓開茅塞,英夷既是準備好了,想必歐羅巴也會要打了起來的。”

我笑了笑,看了看他道:“長素你且聽吧,看看你那頭能配合些什麼。朕先透個底,接下來朕要你們做兩件事情,其一就是你康長素的,宣傳線上頭,要配合今天的結論,做好對內對外的宣傳教化,上下同心,方能其利斷金嘛。其二,聶公你還要把備戰抓起來,軍部目前該管的團練兵,還有退伍的老兵,你那邊都要管好,怕隨時都要有用啊,這是定案,不論他們打還是不打。長素你如今就好好把這條線給朕管好了,還有,你這條線,地方上的各路人馬都要配合起來,這上頭,你要加把勁纔好啊。”我雖是不明確表態,但我想這個殿裡誰都聽得出來我對康有爲最近手變寬有點不滿了。

今天趁着英德雙方海戰的機會,點了好幾個大臣親貴們的刺,也是希望他們能有所收斂警惕吧。我最近雖然是不怎麼愛親力親爲,但那只是對他們的鍛鍊,而絕非放任自由。

點頭笑着示意要發言的徐世昌儘管說話,靜下心來看這徐世昌的表情,就知道他一點就明瞭。

“回皇上話,英國人所以在亞洲先動手,而非是在實力更強的歐羅巴動手,正是因爲歐洲已經全部在控無需擔心,即使在亞洲激怒德國,也不怕有嚴重後果的緣故。若是德國動手,只會幫助英國把兩個有點拖後腿的盟友刺醒。非是如此,俄法怕是還要繼續睡下去。皇上一言驚醒微臣,臣先頭是想少了。”徐世昌心悅誠服的欠身道。

我向他點了點頭,看了看懷錶道:“嗯,菊人回頭再細想想吧,你也是任重而道遠啊,說起來你還是肅王的上司,情報線上,你也要多利用。好了,已是快三點鐘了,你們也都回去睡一陣吧,明日就兩條,外交上頭要譴責,要重申和平。軍務上頭,要提高戰備等級,養兵是幹什麼用的?要麼打人,要麼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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