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四章純潔的雪

隨着中國正式加入世界大戰,協約國集團本來就已經翹起的天平上,又添加了新的不利因素,而隨着太平洋艦隊從亞太地區及印度洋地區的撤離,整個大英帝國在中東以東的殖民體系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中國陸軍部隊佔領新加坡,這不僅意味着印度洋的門戶正式向中國人打開,也意味着整個中南半島很快就將席捲在中華帝國第二方面軍的攻勢之下,如果不是地形和氣候的關係,戰爭的局勢絕不會僅僅像現在這樣。

至此爲止,協約國集團的三大支柱英法俄三國,均以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英國的損失最大,但他的底子厚,還能支撐着超級大國的顏面,在印度總督的指揮下,十來個印度師已經開始進入緬甸,並開始對中國方面的攻勢進行抵抗,並積極的運作着將局面擴大化,混亂化。

從他們的角度來說,中國人既然要趟這趟渾水趁火打劫的話,那麼就讓這塘本已經不乾淨的渾水來的更渾吧。所以,整個東亞,東南亞,南亞次大陸乃至中東各國各勢力,很快就將面對一場選擇題的考試,選對了上天,選錯了入地,別無中間路線可以走。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真是縱橫全球數百年的大英帝國的真實寫照,近年來他們雖然爲了應付德國越發聲勢而在亞洲萎縮了勢力,但是即便是在如今這個看上去協約國集團已經無力迴天的時代,整個中英正面爭奪的空間裡,還是出現了大量的搖擺不定的統治者和領袖們。

就像阿富汗的王子殿下,本來說得好好的,要錢要物要人幫忙發動政變的,但是在英國已經正式當選下任首相的勞合喬治先生正式發表了亞洲各民族和國家的地位歸屬絕不能由一個大國所自由決定,而應當由嚮往自由和民主和平的人民自由決定的講話後,這位原本看上去還有些英姿勃發的王子殿下居然打了退堂鼓,在與趙秉鈞派去的使者會面後,他正式提出希望中國給予時間他再做慎重的考慮。

當然,阿富汗和波斯原本就在帝國外延擴張表的次要位置,他作如此表示,正好給了帝國一個緩衝期,但是眼看着勞合喬治這個在中國進行了一場政治表演並公開給新聞界從而獲得更大聲望的新首相的一席講話就讓原本已經安排妥當的事情出現如此大的變數,這個先例不能開,否則亞洲是中國人的亞洲又從何談起?

所以,在下旨給趙秉鈞重新在阿富汗王室中或者乾脆撇開王室重新物色人選,並將阿富汗的發動時間表提高到第一檔去後,我才稍稍清減了怒意,英國人這一手玩的挺漂亮,儘管他們在戰場上仍然處於頹勢,但是他們在這個地區的慣性統治優勢仍然起了很大的作用,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而波斯國的王室軍隊也開始了更爲殘酷的對反對者的清剿,王室軍隊在波斯北部與中華帝國現接壤的地區進行了大規模的進剿活動,迫使波斯的革命者軍隊不得不將游擊隊撤到了中國境內的阿什哈巴德地區訓練休整,並向西江總督及第二方面軍司令部提出了求援。在阿拉伯地區的統一戰爭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之後,熱度已經漸漸開始向東偏移。

英國人不費一兵一卒的在亞洲地區繼續着佈局,他們在中南半島的馬來地區雖然已經撤退了大部分軍力以避免在中國軍隊隨之而來的攻擊中損失太大,但是他們仍然在當地留下了很多親英的民族勢力,有些愚蠢的勢力還在擔負着原本應當由英國人擔當的防禦責任。

歐洲東線的戰爭幾乎是與第二方面軍的攻勢一同發動的,德國第八集團軍到四月中旬正式攻克了立陶宛全境,俄軍近百萬人的軍隊在德軍的攻勢面前像土雞一樣無能,4月18日,德軍進入里加,4月25日,德軍前鋒據聖彼得堡僅200公里。

整個俄國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而在里加的德軍第八集團軍司令部內,第八集團軍的馮.澤克特中將代表司令部正在與一個瑞士人和一個俄國人會談着。

“如果俄國應允退出戰爭並做出賠償,我們可以不進攻聖彼得堡。但俄國應當承認德國現有的領土。”馮澤克特在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談判後,才勉強做出了這個承諾。看了看對面的俄國人,他心中盤算着這個俄國人成事的可能性,據他所說他已經掌握了兩個禁衛師和近三分之一的近衛部隊將領,要發動一場驅逐皇室的宮廷政變是足夠了,唯一的變數只是在於這個組織在成功後會不會撕毀契約?

因爲畢竟他已經得到了通知,在5月份興登堡將軍和魯登道夫將前往柏林履新,據柏林的消息說,小毛奇的總參謀長位置已經不太保險了,皇帝陛下有意讓魯登道夫擔任總參謀長職務,並讓興登堡前往西線,擔任總司令一職。而馮霍夫曼和自己也將很快帶領大部分德奧聯軍的兵力離開與俄國人作戰的前線,對於德意志帝國來說,將俄國擊垮就足夠了,要征服它那不應該是如今這個兩線作戰的年代應當做的事情。

到夏季到來的時候,皇帝陛下很希望軍隊能夠在那個時候教訓教訓忘恩負義的意大利人,最近他們在南方對奧地利兄弟的壓力很大,約瑟夫一世陛下已經寫了好幾封信到柏林求援,所以無論俄國人如何,這場仗都不會繼續太久的。如今這個俄國人的出現實在是很合他的脾胃,倒是那個刀疤臉的瑞士人似乎是能夠洞悉他的隱衷一樣,總是在談判的關鍵時刻說上一兩句關鍵的話,卻又總是給他留下一點點餘地。

他自然不能夠全權代表德意志帝國,他還需要將談判結果上報回柏林,等待皇帝陛下的欽裁,當然以德國目前迫切需要打破西線的僵局的局勢而言,威廉二世陛下自然會很樂意看到這樣的一個結果。

於是里加密約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了,德意志帝國承諾在俄國政權發生更迭,並退出協約國集團之後,結束與俄國的戰爭狀態,並適當交換部分俘虜給新生的俄國政權。而新生的俄國將承諾停止對德國的敵對宣傳,並承認德意志帝國的現有疆域。

在密約簽署前,興登堡和魯登道夫就已經離開了第八集團軍前往西線去了,整個東線的最高指揮權將完全由馮澤克特和馮霍夫曼兩人接管,所以當瑞士中間人提出要前往東普魯士勘察戰俘情況的要求後,馮澤克特便爽快的批准了這個要求,東普魯士目前成了一個大的戰俘改造營,來自中國的部隊和當地的預備軍部隊承擔着戰俘的改造和甄別工作,他們中合適的人選將成爲後方工廠的勞動力來源,而不合格的將部分處決,部分留待與俄國交換。

瑞士人也正是以這個理由來到東普魯士的,在這裡他見到了張作霖及其他高級軍官,並通過特殊的方式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口信和情況通報。

一連串密謀後,德意志帝國開始減輕對俄國腹地的壓力,也給自己甩脫了東線這個大包袱。

如果順利的話,澤克特與俄國人的密約將很快得到柏林的批准,而德國也將在中國的幫助下迅速擺脫俄國在東線的壓力,將大兵團投入到西線和對意大利的南線懲罰戰爭中去。而在解除意大利對南線的威脅後,運籌已久的巴格達鐵路也將成爲一條通途,他們可以在亞洲局勢發生巨大變化打通印度洋水道後,能夠獲得源源不斷的物資補給,當然他們現在可以通過陸路從中國的西疆經過土耳其和巴爾幹半島獲得外援,但是那裡並沒有高效的鐵路運輸系統,從效率上來講,遠遠不如海路。

當然,要實現這一遠期目標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新生的阿拉伯政權的安撫工作,與土耳其之間的協調工作,印度洋海域的穩固工作,這些都不是一個偏居歐亞大陸西北端的德意志帝國可以獨立完成的事務。所以在很多方面,德國和中國之間還需要進一步協調立場以建立起有效的合作模式。

所以在東普魯士區域負責戰俘看守任務的中國師這段時間的日子開始好過起來,儘管從與德國下層軍官的接觸中他們能夠感受到一些德國人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越感,那些金髮碧眼的洋人看向他們的眼神也不是那麼尊敬,但是不管如何,張作霖,郭鬆齡和趙恆錫在這一階段還是十分感受到了德國人的禮遇。

第八集團軍代司令馮澤克特將軍在4月21日親自接見了張郭趙三人團,並對他們這一階段圓滿的完成了戰俘看守和轉運任務進行了表彰,並代表柏林最高統帥部給在中德兩國軍隊協調工作上做出巨大貢獻的張作霖上校頒發了一個較低級別的鐵十字勳章。整個東線一共有近十萬人能夠獲得這樣的勳章,但是作爲一箇中國人能夠獲得這樣的勳章,也足以讓張作霖自豪萬分。

儘管如此,馮澤克特將軍看向他們的眼神還是有些戲謔的味道,有些敏感的趙恆錫就注意到了這點,在簡短的會面儀式結束後,馮澤克特將軍鼓勵他們爲中德兩國的友誼做出更大的貢獻時,趙恆錫就用濃厚的鼻音哼了一聲後問道:“將軍閣下完全可以將任務的方向說的更明確一些,比如我們是否可以爲了貴國去戰鬥,或者僅僅像現在這樣當個獄卒。”

張作霖看了看趙恆錫,注意到了這位同僚的不快,所以他向翻譯官使了個眼色,在翻譯過後,這些語言在語氣上並沒有讓德國人不快,馮澤克特將軍滿意的點了點頭,懶洋洋的一揮手道:“你們可以自己考慮,你們東方人很智慧,也許你們可以考慮對俄國人好一點,以後他們說不定還會成爲你們的朋友。”

這句話經過翻譯後,在趙恆錫聽來不啻是對中國的嘲諷,他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兩位同僚的眼光,自行站起身來道:“那麼多謝將軍閣下了,告辭。”說完轉身就走,張郭二人無奈,向馮澤克特禮貌的告辭,緊跟着趙恆錫的腳步去了。

馮澤克特在背後無奈的一聳肩,嘟囔道:“看不懂的中國人。”說着回頭朝參謀自嘲的說了一句:“還是回去看看怎麼教訓我們的意大利兄弟吧。”

意大利這一段時間的表現很不錯,他們動員了近一百二十萬人的軍隊在意奧邊境與對面不到二十萬人的奧地利軍隊展開了數次規模不等的激戰,並攻佔了卡波雷託,普拉瓦等戰略要地,雖然也付出了五十多萬人死傷被俘的代價,但畢竟也給奧匈帝國的西南防線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併成功的間接幫助了法國人。在整個協約國集團都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的時候,他們依然保持攻勢的表現可以算是不錯了。當然,隨着德國東線戰役的結束,他們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如今意大利軍團正在籌劃着對意奧邊境上另外一個戰略要地戈裡齊亞,在補充了新鮮兵員後,他們又聚集了近百萬人的大軍,如果對面不到十萬人的奧地利軍隊得不到補充的話,意大利人有十足的把握在夏季結束前攻克戈裡齊亞。這對於打開阿爾卑斯山地區通往歐洲腹地的通路是十分重要的。

已經是4月了,但處在波羅的海地區的里加似乎仍然沒有感受到春的氣息,三個人行走在德國軍營內,依舊富有威力的寒風將三人筆挺的軍服披風颳的獵獵作響,配合上趙恆錫臉上酷寒的表情,這裡的春天沒有一點生氣。

軍營裡德國的軍人們士氣高昂,不時哼響着嘹亮的歌聲,有節奏感和煽動力的聲音很容易的就能夠引起臨近軍人的響應,不停在搬運着重武器和物資的軍人們邊唱着歌邊幹着活,軍服的扣子也解開了,年輕的德國青年額頭上甚至還能看得見汗珠,這讓三個軍服釦子扣得緊緊的中國人看上去與這個軍營有些格格不入。

“看見了嗎?這些德國人正是最看得起自己的時候,有些自傲也是正常的,夷午老哥你也不要太認真了嘛。”三人中年紀最小的郭鬆齡勸道。

張作霖接上話頭反勸了兩句道:“夷午是舉人出身投筆從戎,不像咱們當兵久了才唸了個帝國陸大,心氣高些也是有的,只是這時候。。。茂宸老弟說的對啊,德國人心氣眼下只怕是天下第一高,夷午你又何必跟他們較這個勁呢?”

“雨亭老哥,兄弟也不是要跟他們比心氣,要說心氣這東西,在人是才學魄力,而在軍隊上,便是戰績士氣,要說這些德國人,卻是又傲氣的本錢,開始時以區區十二三萬人,打得老毛子三四十萬人丟盔棄甲,俘虜十數萬,而後三十多萬人,轉戰數國,打得對方百餘萬大軍如落花流水,這份戰績癱倒誰身上誰都傲氣,要我說,興登堡魯登道夫這些傢伙也有傲氣的本錢,澤克特雖然起來的晚點,對我老趙傲氣一點,我老趙也不是不開眼的人,這份子氣就不能受?”趙恆錫越說越氣憤,眼看幾個德國士兵有點奇怪的看着自己一行人,瞪眼過去吼了一嗓子道:“看你媽看!狼崽子幹你媽的活去!”

德國士兵莫名其妙吃了這一頓罵,雖然是聽不懂這個中國人說些什麼,但還是知道不是好話,但看這幾個人的氣勢和身上質料不同的軍服和剛剛從司令部走出來,也知道這些人不是普通人,起鬨似的嚷嚷了兩句便不往這邊看了。

緩了這一陣氣,趙恆錫略好了點,擡手解開披風的繫帶脫了下來甩給勤務兵,轉頭對張郭二人道:“我是氣他媽的德國人張口閉口咱們中國人如何如何,好像咱們佔了他們天大的便宜,嬲他先人的,要不是咱們王帥馮帥,他們神氣個雞巴!”

讀書人說髒話,引得張郭二人笑了起來,郭鬆齡接話道:“嘿,他們怕是覺着前後給了咱們不少好處,這些年來也是他們幫着咱們擋着英國人,咱們才能起來,覺着咱們該是報恩的時候了吧。所以有些怨言也是該的。”

“嬲!”趙恆錫不解氣的又說了一句髒話道:“他們以爲咱們就該天天講仁講義,幫點小忙就該把命送給他們。他們扣咱們留在這裡搞得算個什麼事?老趙我憋了他孃的一年了!”

張作霖嘿嘿一笑,此時一行人已經跨出軍營的大門登上集團軍司令部安排的汽車前往火車站,他們將在那裡登上西去的列車回到他們的駐地,張作霖看着趙恆錫一屁股重重的坐到座椅上,又笑了笑還是沒說話。

趙恆錫冷冰冰的朝司機方向命令開車,隨後嘆了口氣道:“咱們是帝國軍人,老張你年紀大,恆錫本是沒有資格說你,但話在咽喉不吐不快,說的不中聽雨亭你多包涵。”說着冷冷的看着張作霖道:“那個勳章你不應該收的,除了吾皇萬歲,你不宜接受外國的頒賜,這於禮不合。”

張作霖還沒有表態,郭鬆齡已經接過了話頭,他是與趙恆錫坐在後排的,與前排的張作霖正對着後背,沒有看見張作霖的臉色,加上汽車顛簸,他便拉着扶手道:“這有個什麼嘛,不過一塊破鐵而已,咱們在外邊也沒見咱們萬歲如何如何。老趙你太敏感了吧。”看了看趙恆錫道:“說到這個,我倒以爲你今天跟德國人斗的這份心氣,其實該咱們萬歲爺來鬥纔對。”

“你——”趙恆錫臉上怒意頓起,作勢要從腰間拔槍,一邊吼道:“你敢對皇上不敬!你大逆不道!老子斃了你!”

“夷午茂宸!幹什麼呢!”張作霖轉過頭來喝道:“給人看笑話麼?還不把槍放下!”

已經把槍頂到了郭鬆齡太陽穴的趙恆錫怏怏的看了張作霖一眼,鬆了鬆緊緊握住側方把手的手,慢慢收了槍對郭鬆齡道:“你最好把話說的清楚了好聽了,不然看我不收拾你!你年紀輕輕就這麼想,將來遲早是個白眼狼!”

“玩笑話罷了,夷午太認真啦,茂宸也是想勸勸你罷了。”張作霖看上去像是沒事人似的,見到趙恆錫已經收了槍,便轉了頭去將後腦勺留給兩人,從後面看去看不到他的表情,這句話也說的緩緩的,兩個人都摸不清他在想什麼。

郭鬆齡氣勢被挫,怏怏的環保起手臂仰頭道:“老趙你到底是個讀書人,我是把你當兄弟纔跟你說這掏心窩子的話的,嘿,我郭鬆齡今天把話撂在這了,要說德國人今天讓你老趙生這麼大氣,難道不是咱們的萬歲萬萬歲他的決策的緣故?今天德國明天英國的,還兒女親家呢。德國人本就心高氣傲,這麼着下來誰還把你當兄弟當掏心窩子的朋友!你要寫密摺,你要辦我郭鬆齡,我也不怕你,我就是這麼個直人,有啥說啥,不像讀書人玩心計的玩陰謀的玩的眼裡就只看得到自己!”

趙恆錫哼了一聲,沒有接話。氣氛一時尷尬到極點,空氣中只有德制奔馳汽車的發動機聲音和呼嘯的風聲。

“好了——”許久之後,張作霖才嘆了口氣道:“茂宸你太年輕了不懂,夷午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夷午啊,我們過去講仁講義講了幾千年,這年頭這天下,你還真以爲仁者無敵?英國人德國人法國人,他們都乾淨的像這鳥雪?”嘿嘿笑了一聲之後道:“我敢說沒有吾皇陛下這十幾年的經營,他老人家龍馭賓天后,咱們還是給人欺負的命!”

窗外呼嘯的風吹過,幾粒雪花從車窗的縫隙漂了進來,在昏暗的空間裡,顯得那麼的純潔,無暇。只可惜它飄啊飄,飄到人的手裡,心上。很快就化了,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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